福靈劑的意外功效

　　「Potter。」

　　「是？」

　　「你想跟牠促膝長談的話，建議你把牠帶回家。」Snape覺得一人一蛇看起來十分契合。

　　「不，我只是問牠一些問題。」Potter搖搖頭，「而且學校限制每人只能帶一隻寵物，我已經有Hedwig了。」

　　「牠......」Snape瞥了眼所標註的品名和介紹，猶疑了下，「牠的毒液和蛇蛻是很好的魔藥材料。」

　　Potter不明白。

　　「蛇的毒液並不容易取得，如果有個人能勝任這項工作，我不介意買下這條有用的魔藥材料。」

　　「你的意思是......」

　　「不過，我需要人幫忙照顧牠。」Snape擺出冷漠的表情，藉此掩蓋他善意的行為。實際上他並不是那麼需要這條蛇的魔藥附加價值，Severus用到的機會比較大，說不定這能夠改善之後Potter與Severus之間的關係。

　　「我可以幫忙！」Potter激動地說，他很願意幫Snape這個，他喜歡跟蛇聊聊天。不用擔心被誰知道談話的內容。

　　「不過......」

　　「嗯？」

　　「當然你得先問過牠的意思。」Snape說，「我可不希望帶回一條會弄死主人的魔藥材料。」

　　Potter開心地點頭，低聲對小蛇說著："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什麼？"上揚的語調表示牠的驚訝。

　　"我的......朋友，希望你能夠跟我們一起走。"

　　"你不需要問我，你只需要命令我。"蛇回答。

　　"他堅持先問過你的意見。"Potter省去會弄死人那部份發言。

　　"你的朋友真友善。所以他不是你的親人？"

　　"不，不過我希望他是。"Potter露出傻呼呼的微笑，伸出手，"請你爬到我手上來，我們帶你離開。"

　　蛇順從的爬上Potter的手臂，Snape則是挑眉看著整個過程。他怎麼能魯莽到讓一條毒蛇爬上自己的手臂？

　　「Potter，我認為有更無害的選擇能掛在身上當飾品，而不是一條蛇。」Snape鬆開手，獨自走到櫃台結帳。

　　"我好像惹他生氣了。"看著Snape的背影，Potter輕嘆，對著手上的蛇苦笑。

　　"生氣？"蛇看起來很困惑，"他比較像是在擔心。"

　　"擔心？你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不能，不過我可以模糊地感知人類的情緒。"

　　"但他一個人走開了。"Potter握緊空著的左手，失望地說。

　　"不過又回來了。"蛇看向Snape的方向。人類總是忽略一些顯而易見的事。

　　Snape提著一個精緻的籠子回來。

　　「讓牠在裡面待會。」Snape說，讓Potter把蛇放進手上的銀色籠子裡。

　　這次，Snape主動牽起Potter的手，再次回到人流之中。

　　夜色降臨的時候，兩人回到霍格華茲。Snape決定先將小蛇寄放在Potter那裡，Potter欣然同意。

　　一回到宿舍，Potter馬上把蛇從籠子裡放了出來。室友們都回家過聖誕，只有他留下來，不用擔心小蛇會嚇到誰。

　　灰蛇爬上他的手臂，"所以你是我的主人？"剛剛沿路都是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著牠，以為那位才是。

　　"牠託我照顧你。"Potter摸著蛇的鱗片，"算是第二主人？"他對著蛇露出一個傻氣的笑容，這條蛇算不算是來自Snape教授的聖誕禮物？

　　"所以兩個都是主人。"蛇在Potter的手上隨意移動著。

　　"你有名字嗎？"Potter問。

　　"Ash。"牠看著人類男孩，"你想要別的名字嗎？"

　　"不，Ash很好。誰幫你取的名字？"

　　"母親。"狹長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兩位主人？"

　　"我是Harry Potter，另一位是Severus Snape。"

　　"你們不住在一起？"Ash問。

　　Potter想了想，"我們住在一起，"嚴格算是，都住在霍格華茲。"至少接下來的四年都是。"

　　"我沒看到他。"

　　"這裡房間很多，我們住的房間不一樣。"

　　Ash似懂非懂。

　　Potter突然想起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你咬人嗎？"

　　"只在人們試圖攻擊我的時候。"

　　"那你咬老鼠嗎？"他不希望自己的寵物把榮恩的寵物吃掉，這樣榮恩會傷心。

　　"除非我真的餓了。"

　　Potter鬆了口氣，幸好這不難解決。

　　他暫時把Ash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當自己睡覺的時候再讓牠待在Snape教授為他準備的籠子裡。Potter很開心多了一個可以聊天的對象，即使牠有時並不能真的明白自己所講的。

　　爬說語......Potter的眼神暗了下來。這是他跟Voldemort之間共同的地方，只有他跟Voldemort一樣。去年的時候，他因為爬說語惹了不少麻煩，他一度不想要這個能力，只想跟大家一樣普普通通就好。

　　他從長袍口袋拿出今天買的聖誕禮物開始分類。實際上他要送的對象不多，真的關心他的人少之又少......去年的密室事件他就知道這些事。假設他不是救世主，那他每年的聖誕禮物可能剩下不到五份。

　　Ron、Hermione、衛斯理家的一些成員和葛萊芬多裡一些交情比較深的人。

　　從Snape教授今天的購物項目來看，他送禮對象大概只有鄧不利多教授，幸運的話還會有一些同事。歡樂的聖誕節即將到來，反而覺得感傷。今年不知道有哪些學生留校？

　　Potter羨慕那些可以回家跟家人一起度過聖誕節的學生。他只有霍格華茲，這裡就是他的家，但他沒有家人。

　　"你很難過，主人。為什麼？"Ash爬上他的手臂，牠還滿喜歡Potter微溫的手。

　　"叫我Harry。"他對主人這個字眼有些過敏，Potter扯出一抹笑，"只是在想聖誕節就要來了。"

　　"你不喜歡聖誕節？"Ash問。

　　"我喜歡，不過不像其他人那麼喜歡。當大家都在慶祝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個人孤伶伶的。"

　　"孤伶伶？你有另一位主人。"Ash感受到Harry的困惑，"你說過你們是朋友，他也關心你。"

　　"實際上我覺得他也孤伶伶的。"Potter苦笑，這真諷刺。

　　"你們正好可以相互陪伴。"

　　"呃，實際上他可能不是那麼需要我的陪伴。他看起來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

　　"沒人喜歡孤獨。或許只是習慣？"

　　"或許。"

　　平安夜，Snape跟留校的教授還有學生們有一個溫馨平和的晚餐，一切進行的如此順利，包括天狼星的出席，當然，以狗的形態。他甚至差點為了Lupin和其他學生們的表情大笑。而Potter也對他的狗教父挺感興趣。

　　就在他以為事情開始上了軌道，突如其來的事件卻打亂了Snape所有的計畫。

　　所有的！

　　當他用完在霍格華茲的晚餐回到地窖時，眼前的畫面幾乎讓他暈厥。

　　原本他會對這件事感到開心，但他不應該見證這件事的發生。

　　真正的Severus Snape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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