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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这可是真的?”
“不错,”彭迈西男爵叹口气,“新国王的登基仪式已经开始准备。”
上集的告示上,写的正是此事。(1824年9月16日,查理十世接替路易十八。)
“对于我来说,这对兄弟都一样的===无能。不管是路易十八,还是(人家叫他什么来着?)查理十世,在我看来,他们都愚蠢得可悲。”
彭迈西男爵愤怒地摇摇头:“他甚至想抹杀皇帝的功绩,掩饰他存在的事实!”
“回不去了,不是吗?”浮士德轻声道。
两人沉默片刻。
“前些天,我见到马吕斯了。”浮士德突然提起,他似乎有意想让他开心些,避开伤感的问题。
“真、真的吗?”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彭迈西男爵总是异常激动。
-----one week ago-----
“难道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远处,传来一位老妇的声音。
“好生熟悉呦。”浮士德想。可他没留意,继续向前走,自然的,他撞见吉诺曼老小姐,只好急忙躲开。
(造访并不总是一帆风顺,尽管他仔细斟酌,还是很难不惹到吉诺曼先生。为此,她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不是'让我们祈祷',的意思吗?”
说话者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喜剧了。不知道巴奥雷看见得笑成什么样。
她的迟钝与吉诺曼小姐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笨得像一张白鼬皮,两只白手套直至胳膊肘,一件不和身的大蓬裙几乎挂在身上,相比之下,吉诺曼小姐那顶滑稽的圣卡特林帽(年满25及以上而未婚的妇女所戴。)甚至显得庄重了。
也就是对她,吉诺曼小姐(这可怜的呆头鹅)才能体会到当老鹰,去捕食的滋味。
无聊的追猎游戏还在继续。。。两人迟钝的大脑像两个没有齿的齿轮,磨上一天也不会产生火花。
“马吕斯?”浮士德注意到他斜倚在远处的柱子上,显然也厌烦了姑妈的啰嗦。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点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儿子应当爱父亲,可他真的无法勉强自己做到。
这也不怨他。浮士德想,他显然和他母亲一样,不愿轻易表露情感,可一旦爱上什么就无法自拔。
在14多年的生命中,他几乎没见过父亲。难到你能强迫他爱一个几乎从未见过面的人吗?
“你怨恨他吗?”平复情绪后,他问道。
马吕斯真的有些恼火:“你说他爱我?那为什么不给我回信?这么多年,他甚至没来看我一次!”
浮士德把手伸进大氅,轻按Nexus,把彭迈西男爵的信都召了过来。(别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没有,只是你没注意而已。”
他接过信,仿佛在看一位生疏的朋友。
“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马吕斯摇摇头,他对浮士德不明的敌意好像减轻了。
“那天,我去教堂做弥撒,看见他躲在柱子后偷偷看着你。你知道吗?作为一位普通的上校,他所得的大部分都花在了到巴黎的旅途上,也就是说,来看你一次,他就要多挨几天饿。
你说他为什么不亲自照顾你,如果他这么做,吉诺曼先生就会剥夺你的继承权,到那时,你又得和他一样受苦了。”
他没作声。
浮士德的声音变得沉重:“马吕斯,我明白你不喜欢你父亲,看得出,你也并不很爱你外公,但他们都爱你。”
“但是……”
“但是,我的家人全都不在了!谁来爱我呢?
说真的,你知道吗,长年的战争耗尽了他的体力,以他的身体状况,也许挺不到看见你的那天了。”
马吕斯并非没受到触动,可他还是固执地不说话。
他严肃得冷酷无情,又纯洁得未开化。这种人真的很难相处。
要不是可怜你父亲,我才不会来找你呢。
但浮士德还是没有说出这孩子赌气的话,他拍拍马吕斯的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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