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杀手先生

作者:Lady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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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陆


      因为我私底下去找了云谷,所以也提早知道了念能力的全部讯息。

      念的基本有:缠、绝、练、发。由这四个往下延伸出了七个升级技巧,分别是:周——缠的升级,将念以缠的方式缠绕在接触的物品上;隐——绝的升级,可以使气难以让人察觉;凝——练的升级,将气聚集在身体某个部位;圆——缠和练的联合技能,以自身为圆心,在念能覆盖到的范围内察觉到入侵者;坚——缠和练的联合技能,使用比平常更多的气来包覆住身体用以强化自身攻防力的技巧;流——借由调整身体特定部位的气的量以改变身体攻防力的技巧;硬——缠、绝、练、发、凝五种技巧联合的招式——这算是暴击吧?

      在云谷的讲述中,我最喜欢的还属念的体系,因为它们的多种多样吸足了眼球。这分别是强化系——增强自己或武器;放出系——将气放出很远扔可以保持威力,类似于FPS游戏里子弹的伤害不带衰减;操作系——可以控制东西,伊路米也是这个系;变化系——可以改变气的性质,比如西索的能力“伸缩自如的爱”就是将气变为了口香糖的性质;具现系——用气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特质系——不属于以上类别的都归为特质系。

      可它让我喜欢的同时也感到不满。我无法弄明白为什么在确定了自己所属的体系后,就很难再去学习别的体系,特别是那些对立的体系。比如强化系和特质系对立,变化系和操作系对立......这就是西索说的记忆体不足,可我就是不服气。这个设定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BUG,就是对你努力的否认。努力很重要,但天赋才是决定一切的——瞎说!

      我一直认为只要住够努力,再加上有足够的时间,那么自己就能学会世界上全部的技能。可这句激励人心的话不适用在念能力上,如果强化系的人强行修炼出了特质系的能力,那想再修炼别的无异于是在登天。

      面对我的疑惑,云谷耐心的解答,“塞丽娜,你擅长什么?就拿你打游戏来说吧。假若你喜欢打游戏,但你的技术无论如何都无法提升,相反你很擅长处理公务。接着你因为喜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游戏上,无视了工作。那你会没有钱——这相当于念——而打游戏是消耗念的。到了最后,你不仅会身无分文,甚至连游戏也无法打好。这么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所以我们的精力是有限的,念也如此?”我似懂非懂,但依旧无法信服。

      在小杰禁止接触念的剩下一个月里,我时常抽空找云谷寻求指导,不断地锻炼自己的基础。

      日复一日的重复,直到快月底奇犽与狸狈多的战斗那天,我才难得的挤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去观看他的比赛。由于我长时间都是一个人独处,突然掉在人群中让我有些不自在,甚至是难受——特别是我孤身一人。距离比赛开始还剩十几分钟,观众台上已经座无虚席,他们吵吵闹闹的喧哗氛围到了我这仿佛撞上了真空区。小杰不能来,云谷和智喜也不在,希望奇犽能毫发无损的赢得比赛。我在心里默默期盼着。

      比赛一开始奇犽就主动展开了攻击。他以惊人的跳跃力消失在敌人眼前,一跃到空中,再落到敌人背后打算一击毙命。很遗憾敌人躲开了攻击,随后他使用了当初电我的招式。红色的鞭子飞舞着,只见奇犽和我当初一样淡定的上前一把抓住。刺眼的光线亮起,他没有倒下,反而将那滔滔不绝的白痴给甩到了空中。

      “你把他甩上天了。”比赛结束后我找到了奇犽,“我听到他喊些话,但没听清。你们说了什么?”

      “他拜托我接住他,我同意了。”

      “但你没拿下那个鞭子,你身上还有电。”

      奇犽哼了声,扬眉吐气道,“让他也感受感受电击的痛。”

      想起狸狈多最后被电惨的模样,我忍俊不禁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他比我都还差劲!直接瘫了,只知道上次我也这样就好了!奇犽,你真是太帅了!”我忍不住夸赞他。

      我们对上视线,奇犽双眸中闪着欣喜的光。下一秒,他收敛了笑容,出可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传达出的眉飞色舞怎么也掩盖不掉。他清了清嗓子,“还好了,基本操作。”

      黑色长袖T恤显现了奇犽匀称的身材,可我知道在这层薄薄的布料覆盖下,他有着强劲又极具人体美感的肌肉——我当然知道,肯定的,因为我看过。我没有用炽热的视线黏糊他身体,而是用如沐春风做掩饰的面具,在记忆里慢慢遐想、描绘。他有六块腹肌——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与脑海里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自然看向他的目光自脸颊滑过脖颈——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真想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

      “小杰马上就要解放了,你们就能去云谷那学新技巧了,”我说。走廊里只有我和他两人,悄悄地接触一下应该没问题的——当然没问题,当然会有问题——“很抱歉啦,我先偷跑了~要赶上我,你们就得努力了。”他真的很帅,也很可口。“三倍努力,三倍快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欢快地说。

      很帅,很酷,很可口,很温暖,他一向如此。

      回到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的还是他的身影,猛然发觉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走进那个充满欲望的臆想世界了。奇犽长大了,和那个狭窄的世界里、被关起来的奇犽不同。前者是真正的奇犽,后者只是自我安慰的幻象。我真正的猫咪才不会任由我为所欲为,他绝对会反抗,然后惊慌的溜走,之后就会处处躲着我——这是我的推测,真实情况大概八九不离十。我想要的是那个鲜活的奇犽。虽然我不喜欢被反抗,但看他为我不知所措的脸红模样也不错。

      傻笑的表情很蠢,特别是在我的脸上,绝对是傻乎乎的痴痴模样。我尝试去忍,可没一会笑容又出现了。算了吧。我用被子盖过头顶,反正也没人看见。很快,我又沉浸在想他的世界里。注意,这是不带任何过激行为的恋爱式少女心思念——难以想象我还会有少女心爆棚的时候,大抵只有在面对他时吧。

      三天后小杰与奇犽去云谷那报道,由于我早早领先他们一步,就只能一边打趣,一边目送他们走进电梯。没有必要去,反正也是学过的内容了,还不如好好锻炼眼前的。就这么我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上午,直到我的心神不定,大脑总在跳脱地胡思乱想,可等回过神来却空空如也——别发呆了!我忍不住敲自己。

      也许是他们回来了。我转念一想,把我无法专心修炼的锅,甩到玄学的第六感上。毫无科学依据的第六感大概是有一丝可信度的,因为我在走廊里感受到了一团气场。等我凑近拐角,熟悉的嗓音钻入耳朵。“你们可真缠人,这样会被讨厌的。”奇犽的声音!这让我为之一振,大步流星地赶过去。

      “我们很想和你们一决高下。”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说。

      走出略显狭窄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残疾三人组挡在路中央,在他们对面站在奇犽、小杰和智喜。“放弃吧,打不过的。”我毫不客气地冲那不待见的三人说。大大方方的穿过他们,我来到奇犽他们面前,目光一一扫过他们,“学得怎么样?”我问。

      “云谷教了凝。”小杰回答。

      “他是不是拿出西索的录像带让你们看?”

      小杰点点头。

      “然后问你们能不能看到西索手里的线,对不对?”我想起云谷这么问我时,我平静的告诉他:自己在没开念前就能看见念,在开念后依旧如从。“不需要用凝?”在他很是惊讶的目光下,我点点头,心里有点害怕这会是个错误的修炼。云谷很快接受了新特性,并告诉我不用学凝了,似乎天生就会了。

      我没等到小杰回答,身后被忽视许久的三人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个说:“我们的期限快到了,挺急的。”他的商讨很是无礼,直接擅自定了时间,“五月二十九号可以吗?我们定这天吧。”

      我看了眼说话的人——面色苍白、穿着大长袍的断臂家伙——又看向三个孩子。“我决定在六月十号。”小杰说。

      奇犽紧随其后,不耐烦地说:“谁要管你啊,白痴。”

      “要不,我可以让你们看看我的能力。”他不依不饶道。

      显然大家都不想理他们,我搂住离我最近的小杰,漠然地拒绝对方,“不了,没兴趣。走吧。”我拍拍小杰的背,随即抽离了手,率先离开。他们跟了上来,倒是小杰因为后面那些聒噪的麻雀停顿了一步。

      “小杰,我绝对会和你对战的。”

      “别理他。”我冲小杰招招手,严肃又戒备地深深看了这三个不怀好意的人。他们想赢,却没有实力能打赢,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要耍卑鄙手段了。我留了个心眼,猜测他们下一步的作死行为。

      坏人惯用的卑鄙手段有哪些?这种问题我随随便便就能回答出一堆。比如挟持家人、爱人或朋友等来威胁,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人,那就用金钱、酒色或地位来诱惑。当然还有很多,但大体上都相差无几。

      我以为他们会晚点下手,至少不会这么快。午后暗示自己要挑事,到了傍晚就直接出手——计划得很快嘛,执行能力也不错。等奇犽与智喜在小杰房间修炼结束后,我暗搓搓的跟在智喜后头。相比较其他人,智喜确实是我们当中最弱的那个了——这不是他的错,只是成长的时间不够多。

      在我看见沙大佐——断臂残疾人——悄悄跟在他后面时,久远的记忆浮现在眼前。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这个神似杰利的男孩惨死在小巷里,而我不紧不慢的脚步和好几年前的冷漠围观,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不愿多管闲事,实则是对生命的漠视。沙大佐用念组成的大手抓住了智喜,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厉声制止,“够了。”话音刚落,我全身心都舒坦了许多,像是把曾经错过的遗憾给弥补了。“建议你们最好就此打住,我还可以既往不咎。”我用不容拒绝的强硬口吻命令道。

      “这可不行,他是重要的谈判人质。”沙大佐松开了念手,智喜似乎因为缺氧而倒下。我想上去接,可下一秒他就倒在从阴影里现身的狸狈多膝盖上,疾斗也从走了出来。

      我被他们的狂妄逗笑了,不屑地说:“谈判?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别搞错了,现在你们才是该向我求饶的渣渣。”收起危险的笑容,我默不作声的抽出唐刀。

      他们有些慌了,警告我说智喜还在他们手上,确定我要一打三?

      “那就来比比是你们自保快,还是我的刀快。”腿部肌肉紧绷,身体微微前倾,我已经做好了击杀的准备。处于紧张状态下的身体机能提升到了最大,因此我听到了背后的一丝声响——有人走过来了——一撮银发冒出来,紧接着是熟悉的面孔。我看向三人组,“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暮色渐沉,天上稀稀拉拉的云彩在漆黑的穹顶下缓缓飘着,从地上仰望天空,一深一浅的纹路形成了龟裂的图案。奇犽背着昏迷不醒的智喜,与我一起走在回天空竞技场的路上。毫无疑问的,智喜带回来了,那无礼的要求也被我以武力威胁驳回了。经过检查,智喜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这才有机会问这个意外出现的男孩。“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不在就找过来了。”奇犽慢下脚步看着我。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在太阳光下是湛蓝色,在阴影里则呈现出宝蓝色。而现在,路边的灯光下反射出淡蓝色的光点,自那越变越深,由靛色变为藏蓝色,像颗月光石。我盯着这对宝石入了神,他垂下眼睑不再看我。沉默了许久,他有些犹豫地问说:“你看智喜的眼神有些不对......你是认识和他一样的人吗?”

      他恢复记忆了?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我顺着他的话,小心翼翼地吐露出半真半假的话:“嗯,一个儿时的朋友。很可惜已经死了,我没能帮到他......这是我的错。”

      奇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大概是见我的表情不太好——我装得成功?——他懊恼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我现在只希望他的朋友能原谅我。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他死了,你说他知道了会原谅我吗?”我心里打着小算盘试探地问。

      “如果是你有苦衷,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但愿如此吧。”

      奇犽会不会原谅我,这我不知道。我大概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他脑袋里的念针还没拔出来——问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别看我现在和他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但只要他一受危险,我立刻就能知晓。不过这是后话了,来点激动人心的小预告吧!这是我的念力之一,是之后在GI里修炼的。现在故事的进度距离GI——让我想想——如果GI是完结篇章,那现在就是倒数第二章吧。

      听起来很快,对吗?我的故事看起来很多的样子,可一旦全身心的去体验一番,就能发现这一切过得太快了。没多少反应的时间就消失在指尖,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我能记得昔日的每一天,每一件事,当时的天气,甚至是我在听什么歌曲。现在再找到那些歌曲,回忆里含有这首歌的时刻会历历在目,清晰到能穿越时间重温那时的心情。毕竟写写自己的故事和回忆往日是我为数不多的消遣了,自然会绞尽脑汁、费心费力地掸去过往的尘埃,让记忆浮现。

      脸谱化的三个反派不再打我们的主意了,接下来就算在擂台上对战,那也是公平公正的。小杰与疾斗之间有一场“复仇”之战,这场要是胜利,他就能去找西索了。奇犽对擂台赛没有什么热情,到了期限就去前台安排自己。至于我,如果不是为了住在奇犽隔壁,我连来这都不会来。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将这辈子该打的擂台赛给打完了,成就一旦解锁——打一年比赛达成、擂台霸主称号获得——就再也燃不起更多的兴趣了。

      五月三十号,这是一个明朗的晴天,小杰答应了疾斗的约战。作为他的朋友,大家都买好了门票,早早的挑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观众席上欢呼声此起彼伏,像呼啸翻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比赛开始的前一秒,我在和三个朋友嘻嘻哈哈地聊天,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话题中断了,我感受到了片刻宁静,望着奇犽的侧脸,一种奇特的感情填满了胸膛。我放松下来,侧过脑袋枕在靠背上,再次描绘熟悉的脸庞。

      突然,他看了过来。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们的笑意来得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什么笑,而后又很有默契地收回视线,笑意盈盈地看比赛。

      小杰带了他的宝贝鱼竿上阵,确认了眼神,两人试探性地过了几招。随即小杰讲鱼钩抛向疾斗,软绵绵地落在他身后。鱼竿一拉,钩子卡在了地砖缝隙里,再用力一扯,石板连带着站上面的疾斗一同飞向了空中。我很高兴小杰能找到疾斗的弱点,那就是他自身只能和他的陀螺一样旋转,虽然防御力高,除此之外他本人毫无攻击力。

      现在小杰破坏了他的旋转,防御不攻自破,这场“复仇”之战就此落下帷幕。疾斗输了,小杰获得了能和西索战斗的机会,同时也加强了训练,好在擂台上多站一会。不仅是我这么认为,当事人也有自知之明。小杰坦然地承认自己打不过西索,但还是愿意努力修炼,好能给西索一记重击。

      “记得往他脸上捶。”我们三人在前往云谷那时,我对小杰说。

      这是自小杰比赛结束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在这一天,云谷一直保持神秘的,有关念能力的六大系统的测试方法终于透露了。在众人闪闪发光的期待目光下,云谷端来了一杯快溢满水的杯子,一片叶子漂浮在上面。见状我有些失望,幻想里的成堆测试题消失了。

      我问云谷这要怎么做?他回答靠近水杯发动念就行了,然后根据水的变化来判断自己属于哪一体系。水变多是强化系,变甜是变化系,变颜色是放出系,水里出现杂质是具现系,叶子移动是操作系,特质系则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大家挨个测试了。小杰是强化系,和云谷一样,发动练后水溢了出来;智喜是操控系,漂浮的叶子像指南针一样晃动;奇犽发动练后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我们尝了杯子里的水——淡淡的甜味,就和他本人一样甜滋滋的——确认了他是变化系的。

      轮到我了。当我规规矩矩的把手悬在杯子边缘,发动念时,怎么也没想到它会直接炸开。玻璃杯炸得稀巴烂,水淌了一桌子,还溅了一些在衣服上,叶子无辜地躺在玻璃渣中,我茫然又无措地看向云谷。

      “......你是特质系。”

      “特质系的人都是这样吗?当场爆炸?”我感觉云谷的微笑要挂不住了。

      “都是因人而异的吧。”他说着就换了话题,“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系的了,接下来的四周里要专注练习,好让刚刚的变化更明显。”

      更明显?炸出手榴弹的效果吗?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画面。这个想象和奇犽讲了,他表示怕不会是当场去世。于是练习水见式——把练注入水里——的任务被迫放弃了,改为锻炼基本功。

      坦白与沟通是相互信任的第一步。在接下来修炼日子里的某个下小雨的夜晚,奇犽失望又愤怒地控诉了我对他的不信任——“你是不是从来不相信我?把我当一个小孩来看待吗!”他这么朝我吼道。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傍晚,看看这个争吵的起因吧。那时天空飘下牛毛细雨,而我正在卧室里冥想。

      我亲爱的读者,你们还记得那些怪物吗?那些漆黑扭曲的怪物,无论是人形还是兽形。记得我说过,也反复强调过,那些生物是生存在我的时空里、徘徊在漆黑城堡外的怪物。关于它们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我思考的结果是库洛洛搞的鬼。他想调查我的背景,却阴差阳错的打开了时空的裂缝,一不小心放这些怪物出来了——这在后面有了证实——至于攻击我的原因,大概也和库洛洛脱不了关系。

      从我和库洛洛踏入那个遗迹起,这些怪物对我的骚扰就没结束过。不仅如此,似乎越来后面,它们到来的气势也越发凶猛。就像魔法书里记录的,召唤了某个不可名状的邪神、恶魔一样。

      前情提要到这结束,故事正式开始——

      正如我所说的,我在冥想,而那些怪物的突然造访打破了充满禅意的宁静。首先是灯泡疯狂地闪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既视感,灯光一闪一灭地快速切换,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跳闸,然后陷入黑暗中。我拉开紧闭的窗帘,好让夕阳的余晖落进屋里。

      橘黄色的光涌入卧室,顿时房间里的所有灯灭了,嘈杂的电流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卧室里一片静寂,尘埃在光柱下飞舞——灰尘有这么大?我疑惑着,转眼就发现空气中漂浮满了灰烬,像大海深处的海洋雪。低沉的嘶吼在视野外传来,紧随其后的是动物奔跑的声音。我做足了防御,可我挡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怪物。七只像大狗狗的怪物凭空出现,龇牙咧嘴地冲我奔来。

      接下来场面极度混乱。我抽出唯一的武器,甩开咬着手臂的怪物,又重重地向后往墙撞去,一个翻滚甩掉了在背后的怪物,踹飞了脚边一只。靠近右手边的一只飞跃而起,刀锋无情挥去,它发出了哀嚎,化成了随风飘散的黑色粉末。一只咬在了小腿上,三只企图再次尝试攻击,剩下的已经冲刺扑来。我一边攻击,一边后退,撞坏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将战斗场地换成了客厅。

      在我和扑脸上的怪物纠缠时,另外两只扑了过来,使我重重地跌到茶几上,桌上的瓷杯东倒西歪,摔在地上成了碎片。我怒不可遏地揪起一只摔向墙壁,丝毫不顾会割伤自己的风险,将刀刃对向自己以及扑在我身上咬的怪物,用力挥刀。这下就剩最后一只被我甩远的了,我听见它撞向墙壁的沉闷声响,可它毫无影响地再次扑来。

      “塞丽娜!”奇犽直接拆了门锁,大门嘭地发出巨响。这一刻,身子已经悬在空中的野兽没等到我的刀刃,就已经化成灰消失了。“发生什么事了!”奇犽单手翻过沙发,跃在我面前。

      “没什么。”我疲惫不堪地说。

      “什么叫没什么!没什么的话还会这样?”他检视周围凌乱不堪的打斗场景,神情了然,“又是那个怪物?”

      我把唐刀丢在茶几上,整个人重重地跌进沙发里,自闭了似的不情不愿地说:“这不是知道了吗?”

      他眉毛一挑,咄咄逼人地冲我说:“知道了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告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翻四次的还有这些怪物来?这是天空竞技场,又不是猎人考场!你是怪物吸铁石吗?”

      起初我不太愿意说,但抵不住他的沉默与失意的话语、带给我的压力——“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朋友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不互相隐瞒。”——最后把我的猜测竹筒倒豆子地说了个一干二净。

      “就算是库洛洛要报复你,那这报复也够多了,再多的话分明是要杀你。”他愤愤不平地说。

      我下意识地去为库洛洛辩解,因为我对他心里还有愧疚,我确实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杀了他的团员,还把他的位置透露给了西索,间接地又害了他一名团员。我背着两个人的命。”我心里明白,自己背负的人命远远不止这两人。“而且这是猜测,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命令。”

      “那为什么这些怪物就来找你?还能跨过千山万水找上门来。”

      “......我不知道。”我弱弱地回答,“不过它们每次就像凭空出现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反正那个库洛洛是逃不掉了。”奇犽貌似执意要把锅全套往库洛洛身上按。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拙劣地转移了,“你是听到动静才来的吗?”

      “不然呢?”

      “我以为......你是看到什么——”我胡编乱造,“电灯泡乱闪什么的。”

      奇犽突然陷入了沉思,“等等,好像电灯确实有闪烁,我以为是接触不良。”

      我猛然想起前不久遇上玛琪的事,那些灯泡依旧是闪个不停,但在西索出现时秒恢复了正常。可这是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接下来的两天里又遇到了这种事。我立刻瞬移到奇犽那,抓着他又瞬移回我房间,惊讶地发现闪烁又没了。把这点告诉奇犽,他猜测是因为有人在我身边的缘故。

      “可是我们上次不也是在一起吗?”我指的是在猎人考试的岛屿上。

      “也许是位置不同,或者品种不同。不过目前推测来说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怪物还分品种?“要不要我再试试?确认一下是不是这样。”

      我的建议当场被奇犽否决,“还试什么?你直接搬来和我住,免得到时候真遇到了,还有人能给你帮忙。”

      “念对它没用。”

      “别的呢?那你怎么杀的?”

      我想起自己那把与众不同的刀,“也许是武器的问题?大概只有我的刀有用吧。”

      “那你还有多的吗?”

      “似乎是没有了,大概?可能?我找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就从上面敲一块下来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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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是凌晨后写到灵感枯竭,凑够字数才更新。所以检查地不细致,欢迎捉虫!
    ———小剧场———
    奇犽·想都没想·揍敌客:和我一起同(睡)居(觉)吧!
    塞丽娜·一脸懵逼·赫卡特:???!!!
    #幸福来得太突然#
    #让我表演一个光速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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