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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篇【十五】
夜幕降临,月亮挥洒大地,街上灯红人闹,不知名的小巷子处,一座简单不大的瓦房上,胡洛白与林瑾坐在瓦片之上,手里都抱着一坛子酒,仰头看着月亮。
两人的姿势保持了许久。胡洛白抱起酒坛子仰头往嘴里灌了口,喝饱了后才舍得放下,抹了把嘴,淡淡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林瑾仰头喝了口酒后重重的把瓶子按在瓦片上,“等一个成熟时间。”
“哎呦,那我可得看好你了,万一你要是伤哪儿了,我可怎么向你的老相好交代啊,”胡洛白一直胳膊很自然的搭上了林瑾的肩膀上,嬉笑着脸皮,“你说是吧。”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说话一点调都没有,”林瑾嫌弃了,挪了挪屁股往旁边坐。
“说话还要什么调啊,又不是唱曲儿。”
“你会唱曲儿?”
“不会,”就是会唱也不会在这唱,屋顶上得多丢人,胡洛白摇摇头抱着酒坛子站起来,“我去溜达溜达,不必跟过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溜达啊,”林瑾刚站起来胡洛白就已经轻身跃到了别家的房梁之上,“喂!”又喊了声。
胡洛白这一溜达可不得了,平时不溜达还好,这一出来溜达,挑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瑶霖的皇宫。胡洛白抱着个酒坛子躲在离皇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眼睛直视着前方,然后捧着酒坛灌了口,笑了笑,脚底板一蹬树干,整个人便飞的老远。
“什么人!”城上的守卫们只觉得刚刚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揉揉眼睛后又什么人也没有,甚是好奇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纵身而过的胡洛白回头勾上嘴角,“儿子们,爸爸先走了!”但是这句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宿睿明住在哪。
“宿睿明啊宿睿明,你到底会住哪间院子呢,”胡洛白鬼鬼祟祟的在皇宫里‘溜达’,黑灯瞎火的左看是一样的,右看还是一样的,“哎,”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干脆不走了,“还四王爷呢,我看就是屁。”
“嗯?”胡洛白这一根筋的脑袋终于回过了点神,一拍脑袋,“王爷嘛,当然得住府邸喽,还住什么皇宫啊。”
胡洛白现在简直像极了一只尾巴翘多高的骄傲小猫咪,只是心里却是揣着满心欢喜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王爷的府邸一般建造的不远,但也要看被封的土地之分,像宿睿明这种朝中需要的人物,住的府邸可是不能离的太远,所以胡洛白也只是跑了一条街两个巷子外家三户大人家才到的,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是让他脸一黑。
“四王爷好雅兴,”胡洛白一脚踢开窗户坐在窗台上,趁里面的一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美人在怀的宿睿明,用手背抹掉从嘴角漏出来的酒,“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那便告辞了。”
“胡洛白!”宿睿明叫出来名字,但却没留住人的身影,整个人都开始烦躁,恶心吧啦的推开两旁透视纱网为衣的女子,恶吼道,“滚,”然后站起来追了出去。
“呦!舍得里面的几个美人儿独守啊,”胡洛白压根就没走,而是坐在王爷府中的一棵光秃秃的槐花树上,他靠在树干上也只看了宿睿明那么一眼,然后就又盯着头顶的月亮。
“美人跟你比起来,我当然是不舍的让你独守空房,那些都是幌子罢了,我可不能表现的太积极,要不然宿睿怀会提早提防我的,”宿睿明耍起嘴皮子哄着,纵身跳到槐树上,“这四周的探子估计都被你吓跑了,对了,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胡洛白依旧没好气。
“能能能,王府的大门为你敞开。”
“我是翻墙进来的,不需要大门。”
“……”
胡洛白闭了闭眼,感受着周边的一切事物,慢慢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喜欢经常坐在高处,特别像大树或者窗台上,有时候一坐便是一天,或者是更久,”想一想,自从孙灵云死后的那日,简槐就在没出现过了,就连接管他的,也变成了007,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宿睿明楞了楞,盯着胡洛白许久。
胡洛白被这投来的目光盯着甚是不自在,便快速扯开话题,道:“林瑾不仅要太后的人头,还要国师的人头祭祖,所以宿睿怀必须死。”
“好。”
“我会帮你杀掉淮王,你只要安心等着坐你的龙椅就行。”
“嗯,什么?”宿睿明这才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胡洛白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宿睿明,道:“不管是国师杀也好,还是我杀也好,最后都由我来顶罪就好了。”
“你?为什么?”宿睿明的瞳孔几乎惊讶的增大几倍,不敢相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胡洛白晃了晃酒坛子,没酒了,有些可惜,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时才发现看人都有些模糊了。
心想——该不会是醉了吧。
“我不许你回去,”宿睿明突然站了起来,支撑两人为限的枝头开始摇摆不定。
胡洛白这原本站不稳的脚跟这下是更加不稳,没看清宿睿明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整个人就往后摔了下去,空酒坛脱手而出直接砸到地面,吓得宿睿明又是一惊,眼疾手快的捞起胡洛白不松手,打横抱起醉醺醺的胡洛白跳下枝头,直奔主卧。
“宿睿明,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是你的那双眼睛,”胡洛白也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软骨头似得直蹭着宿睿明,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宿睿明这男性该有的器官变化。
“只喜欢眼睛怎么行,”宿睿明动用了几成轻功飞向别院,挥手关上门后轻轻把胡洛白放躺在床上,“上回没吃成,这回你得还了。”
“嗯~”胡洛白动了动不舒服的身子,然后慢慢睁开扑朔迷离的眼睛看向宿睿明,“要做就做,不做就从我身上滚下去,很重。”
宿睿明没在废话,因为晋江不给开车。
窗外皎洁的月亮羞涩的躲在云层内,只露出撒向窗边的白色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内,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没人管,床帘却被关了上。
月亮遮遮掩掩听了一晚上,终于换上了日照高头。
迷迷糊糊中,胡洛白是被一阵阵刺耳的滴声给吵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下床捡衣服。
他想,他昨晚一定是疯了,跑这么远的路竟然就是为了千里送菊。
胡洛白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衣服,简单穿戴了一番本以为那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但没想到,这声音是他自身发出来的。
胡洛白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宿睿明,无动于衷,显然是只有他能听得到。
“你该不会,忘记你还有齿轮表这回事吧?”007幽幽暗暗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入胡洛白的耳朵里,但也只有声音,不见身影。
“齿轮表,”胡洛白呢喃一句,撸起两只袖子翻来覆去看,只见本空空无一的左手腕上逐渐呈现出一只古铜色只有十二齿的手表,“骗人的吧。”只是一个晚上,怎么会跑四格。
“007,是不是又出BUG了?”胡洛白拍了拍手表,不可置信。
“并没有,”007道。
“那怎么会…”胡洛白手一顿,慢慢挪开捂着手表的那只手,上面的表针明晃晃的指向了十一点钟的方向。
吓!
“这么早。”
宿睿明的这一声吓得胡洛白更是一颤,就连回个头都是带着几分僵硬的机械声音。床上的宿睿明半裸着上身坐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就站了起来。
“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胡洛白觉得刚刚对上宿睿明眼睛的那刻,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人帅一定要有个度,但像宿睿明这样一大早就露腹肌,露睡颜的,谁受得了!
“洛白,”宿睿明提着裤子步步逼近。
“嗯?”
“你…流鼻血了。”
“啊?”胡洛白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果不其然,最先搓到的是一片湿乎乎的,摊开手一看,不是鼻涕,不是汗,而是扎眼睛的血。
胡洛白丢不起这人,仰着头不让鼻血在有机会流下来,也不去看宿睿明笑成了什么样子,虽然此时的样子有些滑稽,但总比血流成河的好。
“喂!你就这样回去啊,本王爷送你啊,哈哈哈”宿睿明扶在门边捂腹狂笑。
胡洛白更加来了气,甩下一句“不需要”便纵身跳上房檐朝林瑾家跑去,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跑起来有点吃力,咬着牙齿缓慢了速度,但步伐却在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打乱了。
左脚不知什么时候绊上了右脚,只听胡洛白扯着嗓子“啊!”了一声,接着便是整个人跟羽毛似得从高楼瓦顶上坠落下去,衣摆飘飘随风动起。
“该不会…要摔死吧…”
“喂!说了本王爷送你回去,不听话。”
宿睿明的突然出现,胡洛白没想过,整个人被宿睿明以公主抱抱在怀里时,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所以当宿睿明抱着他飞檐走壁在挨家挨户之间时,胡洛白只好把整个脑袋缩进宿睿明的怀里。
这脸,他不要了,爱谁谁。
宿睿明的轻功不紧不慢,大约半个时辰,才停下了脚步,看向偎依在怀里的小人时,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看样子还睡的挺香。
“四王爷?”林瑾推门进去胡洛白房间时,就看见宿睿明坐在床边帮胡洛白掖被角,本身对宿睿明的敌意也更加明显。
“嘘!”宿睿明回过头站起来,拉着林瑾一并出了房门才放下袖子,“本王爷不是来看你的,放心,我是来看洛白的,他睡着了,那本王爷就先走了。”
“站住!”林瑾拦在宿睿明面前,敌意不减,“这里不是你的王爷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好啊,既然如此…”宿睿明走到大树边折下两根树枝,扔了一根给林瑾,然后扎实步子站好,“那就让四哥瞧瞧,七弟这些年有没有偷懒。”
“正有此意。”
以枝为剑,气势不减,目光凝聚,刺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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