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挂叫官方挂

　　“这样的力量在我开始修真前就已经存在了。”皮夏夏在沈侯的注视下用力握了下自己的拳头：“师父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师兄他在最开始带着我修炼的时候，就曾经用他自己的威压来测试我。那时候，他的威压哪怕提高到对他来说最大的程度，对我也毫无用处。”

　　“后来在碰见附身梅雨的那个怪物时，它的牙齿直接咬破了师兄送给我的灵器做成的防护罩，却没有咬破我的身体分毫。”皮夏夏道：“在和他的战斗中，我一点都没受伤，能够轻易地打败它。”

　　虽然想要探明自己外挂和穿越的事情，但对于真相皮夏夏依旧有所保留。关于穿越的事情皮夏夏没法说。虽然她对于穿成主角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是程序猿，但游戏中的主角就是“我”。就皮夏夏而言，她只觉得自己穿成了一个“我”。但同时她又清楚地明白这是不是她。这种说法听起来似乎有些混乱，但确实是皮夏夏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并不觉得自己占据了他人的身体，她觉得这个皮夏夏就是她自己。但同时，她又对这个身体的过去、亲人、朋友感到陌生，无法认同、无法接受，除了倪柳。她的穿越是否在修真人士眼里算夺舍呢？

　　如果是夺舍，那她就犯忌了。夺取他人身体对修真人士是大忌。这一点皮夏夏非常清楚。一旦这件事情暴露，皮夏夏没法在御仙派待下去，会成为被通缉的可怜人。

　　她并不想被通缉，也不想因为被通缉不得不活在反面。

　　哪怕她对于穿越成玩家“我”没有什么负疚感，却不得不考虑他人的想法。因此，她无法向他人述说自己穿越的真相。

　　她所能透露的最多的信息便是自己的力量很强。穿越前的事情她丁点都不敢透露。

　　“这种力量是突然有一天降临在我身上的。我自己也不明白。”皮夏夏补充道。这一点也是必须要说明的。隐瞒了反而会造成麻烦。因为从倪柳口中偶尔提起的过去中，她并未拥有这种力量。

　　这种力量是在穿越的皮夏夏到来后，才到达“皮夏夏”身上的。

　　“从拥有这种力量起，我就没有再受伤过。看起来强大的敌人，也能轻易打败。如果他们的战斗方式很直接，没有超出我的理解的话。”皮夏夏将手背到自己身后：“我不清楚这个力量的上限，也不清楚全力发挥的话，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什么程度的攻击，会对我产生伤害。”

　　沈侯听完自己徒弟对能力的解释，问道：“很害怕吗？”

　　皮夏夏愣了一下：“师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沈侯走到演武场旁边坐了下来：“看样子，在我测试你的能力之前，我们还有很多需要聊一聊。过来坐下吧。”

　　“啊？嗯……”皮夏夏有些懵逼地走到沈侯旁边坐下。她试想过许多反应，却唯独没想到自己师父会是这样的反应。

　　“为师我也经历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些事情，哪怕是放到现在，传出去，恐怕也有很多人没法相信。甚至于，和我同境界的那些大能，也无法理解那些事情的发生，会认为那些是荒谬的、编造的故事。那是只有当事人所能见识到的，常人无法相信的事实。为师的师父曾经的灵兽，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它从一诞生，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哪怕不修炼，仅仅是呼吸，仅仅是存在着，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它在只有一岁时，就已经获得了凡人百年千年也得不到的力量。为师的师父当时在碰见那只灵兽时，也不是它的对手。最后是靠着感情打动了那只灵兽，让它跟随他。”

　　“后来呢？”皮夏夏问道。

　　沈侯眼中带着怀念：“后来为师的师父和那只灵兽一起飞升到仙界去了。”

　　“你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可怕。你也无需为此担忧。”沈侯道：“未知的强大力量，会使得人患得患失。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哪怕拥有那样的力量也从未想过作恶，甚至将这事情告诉为师。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隐瞒这样的力量，甚至暗中用这力量为自己牟取好处，满足自己的私欲。”

　　“虽然不知道你的力量从何而来，但它是你的力量，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它。撇开这一点。若你实在担忧，那就努力变得更强。为师相信，”沈侯看向皮夏夏：“哪怕没有这份力量。你也可以变得那么强大。你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你是御仙派建立后，从凡人进阶到凝实期最快的一个。你比其他人都更加有优势。因此不需要心急。”

　　“……”不是这样的。皮夏夏想说。她并不是想听这些。这力量的存在太突然，她无法信任，也完全不了解。她恐惧着失去这份力量。她所希望的是，永远不失去这份力量。她并不是想要什么鼓励，她所想要的是切实的方法，希望有人告诉她，怎么才能不失去这份力量。常人的努力永远不可能赶上外挂，她就算修炼千年，恐怕也达不到外挂的程度。

　　本该是这样的。

　　她本来是这样以为的。

　　但是看着沈侯和蔼的神色，听着他对自己的夸奖，她突然间，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是为师的徒弟。你将来所能做到的，”她看到面前的师父嘴巴张张阖阖：“远比你现在所想象得更多。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别人只能仰望的地方。为师相信你的天赋，相信你的努力，相信你不会辜负为师，也不会辜负你自己。在那之前，在你变得更加强大，可以独当一面之前，还有为师在前面顶着。任何时候，你都应该抬头挺胸地往前走，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感到恐惧。为师会一直看着你。”

　　“师父……”皮夏夏低下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我知道了。之前我有点，太急躁了。如果不是师父你指出来，可能我就走上歧途了。”她站起身，迅速地转过头：“我突然想起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关于测试力量的事情，下次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并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沈侯答道。

　　看着皮夏夏离开，沈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演武场，抬头看向天空，慢慢陷入了一个人的回忆。

　　和小徒弟的对话让他回想起了很久远的一些过去，那时候他还远远没有现在那么强大，也尚未背负御仙派掌门的责任。那时候，他也是个在师父羽翼下成长的孩子。

　　过去，真的太遥远了。

　　那时候的师父，还有跟在师父身后，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活泼得如同一个幼儿的灵兽。

　　他对自己的小徒弟撒谎了。他的师父和灵兽并未一起飞升。飞升的只有他的师父而已。那只灵兽，在那场动乱里已经死去了。杀了它的人，是他的师父。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的师父流泪。

　　师父不是那只灵兽的对手，外人不知道，可他的师父和他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是死的是那只灵兽。

　　命运有时候总是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降临，那些久远的，欢笑着的过去，也终于被鲜血和眼泪玷污。连回忆都仿佛是一种侮辱。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回忆它。师父杀死了它，而他只是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师父一直是个称职的师父，甚至于对整个仙岛而言，他都是一个伟大的存在。他拯救了整个仙岛，也把他教导成了现在的模样，顺利接替了掌门之位，有了自己的徒弟。但从那只灵兽死后，他就没有笑过。在那只灵兽死后，他的师父，也跟着“死”去了。

　　他有过不只一个徒弟，陈青并不是第一个。但皮夏夏一定是最后一个。他已经没有时间和心力，再去收下一个徒弟。

　　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情，在离开之前将能教导的，都教导给两个徒弟，也会尽力让他们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

　　如果他的师父能够看到他的成长，会感到欣慰吗？沈侯回忆着自己接替掌门之位后，自己师父露出的松了口气似的神情，那神情里没有笑意，有的只是痛苦终于结束的解脱。培育他已经成了他师父的枷锁。过去的他还会为此失落，但已经活了这么多年的他，却不太能回忆起那时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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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夏夏跑出演武场，越跑越快，越跑越远，直到终于来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幽寂的森林里。她一只手撑着树，低着头，另一只手去擦脸上不自觉往下流的眼泪。

　　师父这种存在，难道就是为了让徒弟感到安心而存在的吗？她从未感到这么安心过。哪怕是在总体和平的上一世，她也从未感到这么安心。从小到大，她都没依靠过其他人。直到成了程序猿，周围友善的同时才让她终于不那么像根紧绷的弦，时刻防备。但一个人生活总归是艰难的，她依旧没有办法依靠他人。

　　穿越后，原来的“皮夏夏”认识的人，她也没有办法依靠。

　　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

　　原来，她可以不用那么害怕。

　　原来，她是有退路的。

　　哪怕没有那样的外挂，她也还有可以倚仗的存在。她并非孤身一人。

《[火影]佐助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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