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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
军训的生活是那样水深火热，但是居寒却没来由的轻松，至少生活在校园里，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尽管背后总有那么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在瞪视着她。
她其实挺困惑的，搞不明白陆家麒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明明警告自己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又总是对她特殊看待，惹得旁人非议。
她很想找他说清楚，但是她不敢，她怕又从他口中听到她不想听到的话。
“诶，我说居寒，你跟陆家麒认识？为什么他老是往你这边看啊？”楚新一把搭上居寒的肩，脸上虽然在笑，但是口气听起来不太好。
居寒拿捏不准她问这话的意思，小心地组织着措辞：“认识是认识，大家都是同学，至于你说他老往我这边看，可能是你看错了，我这排有十几个人着呢。”
“是我看错了吗？”
“嗯嗯，我跟陆家麒又不熟。”
“哦——”楚新拉长了音，似笑非笑地说了声：“这样啊，那就好。”
居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回头，就发现陆家麒黑着脸站在她身后，她的心猛地一跳，莫名心虚。
牢记着陆家麒说的话，居寒连招呼都不敢打，低着头就准备走。
“站住。”
居寒的脚步顿时被钉在了地上，半步都挪不开。心脏没来由的扑通扑通狂跳，居寒咽了咽口水，转过来低声问：“陆同学，有、有什么事吗？”
“你记我的话倒是记得很清楚嘛。”
陆家麒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赞赏，但是居寒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怎么也不敢往这个方向上套。
“嗯。如、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陆家麒一把拉住了她，居寒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她对陆家麒的一举一动惧怕到了极点，这一抓，力道同那天他把她拉进杂货屋的力气一样，尽管知道这是在操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陆家麒不会也不可能有机会把她关起来，但是她就是怕。
小幅度地挣扎着，居寒急了：“陆同学，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干嘛，怕我？不是说跟我不熟嘛，怕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陆家麒攫住她的手力道丝毫没有减弱，看她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嘴角弧度越发恶劣。
靠近她耳边，陆家麒直戳她的死穴：“我只会找个没人的教室把你关起来，让你哭死了都没人来救你。”
居寒的脸血色霎时尽褪，抓着他的手小幅度颤抖着：“别，求你，不要关我……”
陆家麒拍拍她的脸：“看你表现。”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离我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陆家麒手一松，居寒顺势向后趔趄了两步，捂着被抓疼的手，紧紧咬着下唇。
陆家麒这个要求太过无礼，他们是同班同学，又是同个队伍，她就算是想要退出他的视线，也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
“好。”
居寒说这个字的时候声音又小又轻，如果不是他离得近，他几乎听不到。皱了皱眉，陆家麒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好？除非她退学，离开他的家，不然……
陆家麒眯起眼，嘴角扬起邪气的笑，不然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
“诶，你跟居寒说什么呢，怎么看她都快哭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跟女生过不去？”站在陆家麒身旁的男生瞧见刚才那一幕，忍不住为居寒说了句话。
陆家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瞪着他：“关你什么事，你跟她关系很好？你是她谁啊，帮她说话。”
男生奇怪地看他，很不理解他的思维模式：“我帮她说话一定要跟她关系好？居寒毕竟是个女生，你一个大男人去为难女生，不觉得很过分吗？”
“她活该。”陆家麒刚说完，就见居寒走了过来，听到这话怔了一怔，忙低着头从他身后走了过去。
陆家麒顿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无端涌起一股怒意，忿忿踹了脚刚丢下的矿泉水瓶。
既然陆家麒要求不想看到居寒，居寒就尽量躲着他不见，她找教官调换了位置，排到了陆家麒后排。
原本教官并不同意，居寒个子小，站在最后一排又是男生队伍里，太不伦不类，可是看居寒难堪得都要哭出来了，手指搅着衣服，那劲儿似乎要把军服给扯碎，只能答应。习惯性的问居寒原因，但是居寒死活不开口，一个劲的摇头，教官拿她没办法，挥挥手让她走。
居寒人小，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在刻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后，整个人真的跟不存在一样。
休息时间，她会尽量找个隐蔽的地方自己呆着，训练时期，她会把帽檐压得很低，尽量把自己的脸遮住。
教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特意找居寒谈了次话，可是居寒三句闷不出个屁来，说什么都是摇头，教官无奈了，也就放纵了。
居寒从办公室里出来，靠着墙咬紧唇无声地哭着，帽檐遮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下巴尖滴落的泪水。
陆家麒来找教官请假，远远瞥见，眉头皱的死紧。
这些天他确实都没看到居寒，他还以为她真的选择了退学，就准备请假回家看看她是不是也搬出了他的家，没想到……
哭？她凭什么哭？登堂入室，抢别人的爸爸，她还有脸哭？
拳头握得死紧，陆家麒脚尖一转，朝着居寒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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