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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9
布鲁斯与蟒蛇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与杰罗姆之间除了蛇也没有别的交流。事态的发展平静到阿尔弗雷德怀疑自己特工生涯所锻炼出的警 觉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杰罗姆和他们在检票口分开了，说是如果他的妈妈回来了会找他一起表演。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后，在一串“杰罗姆？朋友？”的目光下，他们免票进入了马戏团帐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在视野良好的前排坐下来后布鲁斯对阿尔弗雷德耳语，“他们对杰罗姆的态度有些怪。”
“很高兴你注意到了，小主人。杰罗姆可不是什么值得结交的好孩子。”
想到杰罗姆之前随意和他提过之前受过虐待，布鲁斯也不好多做评论，“他也不算什么坏人吧……而且他成年了。”
不过这和杰罗姆的危险性无关，康纳早就提醒过他杰罗姆的目的不单纯。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想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这就是问题。小主人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该让他这样的成年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随意碰你。”
“你觉得他恋 童？康纳说他不是，康纳最擅长分析了，对吧？”
“我当初说的是‘恋 童癖的可能性占25%’。已经算很高的了。”康纳略带不满地反驳，“我确实很擅长分析，但结果总不是绝对的。”
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型号会这么早退出历史舞台。
观众陆陆续续走进帐篷，很快就把大片的作为给填满了，其中有带着孩子的，不过情侣们还是占了大多数，将在座所有的人脸都扫视一遍，康纳发现了其中的熟人。
之前审讯他的警官就坐在他们的左后方，从名牌上看似乎名为“Gordon”，他还带了一个女伴，两张笑脸对在一起，连机器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浓情蜜意。如果不是特别注意一下的话，康纳确信有98%的可能，戈登连一眼都不会注意到他们。
布满帐篷的灯在人差不多坐满后很快就灭了，两匹马从幕布后冲了出来，弯腰以一个高难度姿势骑在它们的背上，每人手中都举着一把火把，在马儿的颠簸下，将围着舞台的火堆点燃，胖胖的团长随即从中间走出，涂得煞白的脸上露出滑稽一笑，他宣布了表演的开始。
狮子老虎钻火圈，小丑把戏姑娘走高跷，都是马戏团的常规项目，不过这些布鲁斯之前都没见过，他看得十分专注，在狮子钻火圈的时候害怕地拉住了阿尔弗雷德和康纳的手臂，而当魔术师要“切”了他的助手的时候他却看出了那小把戏，只是兴奋的鼓掌（算是对技术的尊重），一点也不紧张。
“表演到了这里，想必大家一定看得很尽兴！”
“没有！”
“噢，你们都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是吧？”团长遗憾地弯下腰。
底下传来零心几点笑声，“哈哈哈。”
“配合点嘛，想想还有谁没出场？”
“空中飞人！”哥谭人民可没有那么热情，不过孩子们在哪儿都是一样配合。
“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让我们欢迎飞翔的格雷森一家！ 此次演出无任何保护措施哦。”
说完，他退场将场地让给了格雷森们。
在一片欢呼声中，布鲁斯有些反常地捏了捏康纳的手，用手掩着嘴轻声在康纳的耳边说：“我没看见蛇，杰罗姆也没有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不知道是对没有看到舞蛇还是对杰罗姆的。
“他母亲没有回来的可能性占了80%，别太遗憾，表演结束后我们可以去找他，用不了多久。”康纳贴心地伸手围住了布鲁斯的肩膀，并露出了教科书级别的亲切微笑。
或者让杰罗姆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布鲁斯的生活中。康纳的LED圈圈在一瞬间变黄了。
“……康纳，你这么笑起来怪怪的。”
“哦，抱歉。”拍拍布鲁斯的肩膀，康纳将手收了回去。
格雷森一家的空中飞人果然名不虚传，作为压轴出场也有道理，他们的技术不是把戏，也没有任何动物作为噱头，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在自己最擅长的地盘命丧黄泉。
好在惊心的只是观众，表演者们早已习以为常。
每一次飞跃，每一次松手，每一次在空中翻滚，他们的动作都是那么精确，信任早就刻在骨髓中，他们把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都托付给了家人。
年轻的格雷森们完美的完成了表演。
他们值得掌声，以及一个完美的谢幕。
一辆小甲壳虫车从幕后缓缓驶来，从中走出的是之前表演过的小丑以及高跷女们，他们也同格雷森们一起笑着向观众鞠躬。
然后他们一人一个越靠越近。
然后他们笑着扭打在了一起。
待所有人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把戏而真的是一场混战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八分钟。与此同时，观众们才想起来他们此时不应该围观着欢呼，而是因为尖叫着四散而出，顺便报个警。
好吧，介于这里有个真正的警探，最后一步可以省了。
“冷静！冷静！每个人呆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动！GCPD！GCPD！”戈登边向四处喊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三两步一跨马上走到了舞台中。
他牵制住了一对扭打在一起的男子，“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停！停！”
以及，康纳和阿尔弗雷德带未成年离开的速度有些不巧，在戈登转头时，他们三个刚好站了起来。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有礼貌的和戈登打了个招呼，但康纳却觉得这不必要的礼貌对他来说是个小麻烦。
“屋漏偏逢连夜雨……”康纳听见戈登小声低估。
康纳100%确定戈登看到了他和布鲁斯亲密的模样。
“是戈登和汤普金斯医生。”而布鲁斯甚至连戈登身边的女伴都认识。
似乎算是顺其自然的，他们选择了留下来，就算康纳的LED疯狂跳黄灯，不用过多演算，他都知道之后绝对会发生不利于他行动的事。不能让那个探员和阿尔弗雷德有过多的接触，不可以。
作为一个高端机器，他也是可以通过自我否定进行成长的，这会让他的思想更成熟。于是在他每天的夜间反省中，他意识到那个晚上他做错了一件事。
一件足以让他被面前的探员警惕他的过错。
他那张全新的电影票没被剪过，而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初来乍到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纸制的票据需要经过撕扯才能入场。
现实绝对不会原谅他这个初学者。他所说的一切谎言都会成为疑点，只要那个名为戈登的人类稍微思考一下……他就不可能继续名正言顺呆在布鲁斯身边了。
不过好在现在的情况并不足以让戈登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在幕后负责审问，而汤普金斯医生负责在舞台上处理伤员，布鲁斯就跟在她身边。
“你再这么看我，我就一巴掌呼上去了，约翰·格雷森！”
“你想得美！”
“有种你试试看！”
“好了，你们都有什么矛盾啊？”汤普金斯一边给约翰上药一边问。
“格雷森一家就是一群傻X。”
“劳埃德一家都是不负责任的酒鬼。”
面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地互骂着，布鲁斯站在中间有些进退艰难。
他和康纳耳语：“早知道就先去找杰罗姆了。”
“现在也不迟。”康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也许我们应该直接回家的小主人。”
“布鲁斯，我觉得阿尔弗雷德的主意不错。”
“你们好扫兴啊。”
“你知道这关于莱拉！”
“谁是莱拉？”
“中场表演的舞蛇女。”
“什么？”布鲁斯问，“她是不是有个叫杰罗姆的孩子。”
“是的，你认识他？”劳埃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布鲁斯，“他有点怪……不，我的意思是他不怎么出去。”
“布鲁斯你认识他？”
“也不过是今天中午刚刚认识。”
简短地和汤普金斯交流了一下他们下午的经历，他们慢慢走到幕后。还在审问团长的他回头瞥了康纳一眼，“等着瞧吧，之后就是你了”实在是明目到不予言表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莱拉，他们之后要去的地方，也就是莱拉的住的保姆车，当然，就是在表演之前布鲁斯他们去过的那辆。
蟒蛇的笼子还好好的放在车门口，厚重的布也重新盖上了。
团长去敲了敲门，戈登简短地说：“GCPD，我要莱拉谈谈。”
杰罗姆边整理着衣服，边从车上下来，这短短的时间他又换了一身衣服，把之前的演出服给脱了，穿上了与布鲁斯初遇时的大衣。
“她不在这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嗯？托马斯你也在？”
布鲁斯朝他点点头。
“托马斯？”戈登看了布鲁斯一眼，“嗯，那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知道，她早该回家的。”杰罗姆十分熟稔地走到布鲁斯面前，“她一早就出去了，今天我和托马斯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如果她能回来就好了，她把除了希巴以外所有的蛇都带走了，这下连我顶着上场都不行了。”
“希巴是？”
“她在这里。”杰罗姆掀开了蛇箱子上的布，“嗯……她看起来有些慌，可能是有人给她太大压力了。”
杰罗姆略有所思地看你康纳一眼，康纳站在最边上，离蛇笼子最近。
“蛇的移动速度能有多快？”戈登问。
“嗯，人类快走的速度。他们主要靠偷袭取胜。”
“把她放出来。”
“抱歉。”
“放她出来。”
杰罗姆打开了蛇笼，可能因为没有热感到康纳的存在，直接从他的脚上爬了过去，布鲁斯看了往后退了一步，其他人也随着后退一步。
希巴缓缓往前爬，没过多久就爬到了一个盖了塑料布的草堆边，戈登上前一把掀开了塑料布，下面躺着着的，是莱拉的尸体，她拥抱着她所有的蛇。
“天呐。”
康纳捂住了布鲁斯的眼睛，而杰罗姆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他跪了下来。
就像是那天晚上的布鲁斯。
布鲁斯扒拉着康纳的手，看着杰罗姆崩溃的脸，他却觉得眼泪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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