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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世界
一时间没人马上回应女童的问题,她似乎有点不高兴,微微撅起嘴,嘟囔道:“怎么不回答呀,你们好没有礼貌。”边说边走了过去。
陈淑忙歪着脑袋看她的脚,然后悄悄和巫瑷咬耳朵,“好像是走过来的,不是飘。”
巫瑷没忍住呛了一声。
“你们是在说我吗?”女童已经到了他们跟前,仰着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没有别的表情,“是在说我坏话吗?”
“没有,她们在说你很漂亮。”站在巫瑷右手边的卫琨露出微笑解释着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有其他人吗?这是哪里?是你家吗?”
女童侧头去望着他,撇了撇嘴道:“叔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刚才你们也没回答我。”
叔叔?卫琨微笑的表情有一丝炸裂,他有那么老吗?
“额,那你要怎么样才回答叔叔的问题?”卫琨没有和小孩相处的经验,有点不知所措。
女童假装想了想,道:“要是你们陪我们玩,我就告诉你。”
玩?卫琨有点不耐烦,小孩子就是麻烦,忽然想起包里有饼干零食,忙找出两包递给女童,笑道:“叔叔们有别的事,不能陪你玩,给你这个,告诉我好不好?”
面对零食诱惑,女童并没有像普通小孩那样妥协,而是皱着眉头道:“难吃死了,我才不要,就要你们陪我们玩,要不然就不告诉你们。”
卫琨头疼,求助地看向三个女生。巫瑷忙摇头,她对小孩天生有点怵,巴不得有多远离多远。陈淑倒是挺喜欢小孩子,正想过去,被米晓丽抢先一步。
“小朋友,姐姐这里有漂亮的娃娃。”米晓丽从包里拿出一个金色长裙的公主娃娃,好像是前两天买的,爱的不行,现在为了帮卫琨解决问题拿了出来,“你看她多漂亮,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女童捂着鼻子退后两步,“你身上臭,别靠近我。”
“你!”眼看米晓丽被气得两眼冒火,卫琨赶紧将她拉过来。
“什么熊孩子,不要跟她啰嗦了,我们自己去找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问她!”米晓丽将娃娃扔进包里,气道。
“哼!我也不想告诉你,你们不跟我玩,我就走了。”女童说完,人很快就消失在门边,卫琨想阻止也来不及。
留下巫瑷他们面面相觑。过了会,巫瑷道:“我们先到处看看吧,队长?”
“行,走吧。”卫琨背上包,率先出了门。
————
门外的走廊没有灯,巫瑷他们打着手电四处照望,发现周围都是一间一间同方才屋子差不多的房间,只不过有的有床、有桌椅,有的什么也没有,数了数一共十二间,走廊上扶手的地方都加高了铁围栏。
转了一圈,有楼梯下到一楼,警惕着下去,下面也是一间间的房间,只是没有围栏,而且中间空出来的场地圈出一块来铺上了塑料材质,还搭着儿童滑梯,另放着一些陈旧旧的玩具。
左边是进出口,出了门,是一片还算宽敞的绿色塑料操场,上面覆着薄薄的尘埃,边角已经破了,角落里也搭了两个彩色儿童滑梯,在夜色下看上去既孤零又诡异。
不用谁说,巫瑷他们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幼儿园,准确的说是个废弃的幼儿园,到处破烂不堪又没人气。
推开一人高,锈迹斑斑的铁门,巫瑷站在门边四处眺望,门外是一条仅容两车并驾的水泥马路,蜿蜒延伸至远处,路边有人家,离学校皆有百米以上,更显得幼儿园沉默孤寂。
这里看起来是个小镇。
“卫琨,这……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到了操场六人就四处散开了,三三两两到处观察,陈淑和吴凯东一起,钱晖和巫瑷是独自一人,米晓丽则一直跟在卫琨身边,瞅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向他询问。
没有立刻回答,卫琨想道:从上个世界的情况来看,落地的地方,遇到的人或事通常就是目标,或者有其他联系,一开始遇到的小女孩也许就是线索,刚才应该想办法留下她。
“有什么发现吗?”卫琨走到大门边,问正转身的巫瑷。
米晓丽脸色不好,不过只拉着脸,没有开口。
“没有。”巫瑷道。
卫琨又问钱晖他们,都说没有。除了巫瑷,其余人都望向他,等他的决定,现在他是队长,自然该他决策。
“这样,我们先回里面,等天亮去附近问问人。”卫琨道。
于是又往学校里走,这里依旧寂静无声。
“找间房先休息一下。”卫琨道。
他说话的时候,巫瑷已经推开了身旁一间教室,手电往黑暗的屋里一扫,忽然瞥见了一个穿黑白条纹衬衫,圆眼睛的小男孩咧嘴对着她笑。
“你们是谁?怎么到处乱走?是来陪我玩的吗?”
怎么又是这句话?刚才那女孩也问是不是来陪她玩的,现在这小男孩也这么问。巫瑷蹙着眉想。
见没人应答,小男孩也不生气,笑着走了过来,继续问:“你们在找什么?”
他问第一句话时,卫琨几个早就围了过来,但这次包括陈淑都觉得这男孩可疑了,因此没有立刻出声。
“我们在找人,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巫瑷试探道。
“你们找她?她不是一直在你们身后吗?”小男孩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右手直直举起,指着他们身后说。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转过身去,果然见最末尾钱晖的身后,立着那个红衣小女孩。
站在钱晖前面的米晓丽吓得脸色煞白,忙后退几步,紧挨着卫琨;而钱晖只是皱了皱眉头,退了半步,握紧了手里的电筒。
“你们到底是不是来陪我们玩的?”红衣小女孩有点生气地说:“把我们吵醒了,真讨厌。”
卫琨看了巫瑷一眼,巫瑷回望一眼,然后问小女孩:“和你们玩?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句话,小女孩生气的脸色倏地一变,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要是你们和我们玩,就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事。”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卫琨开口问。
“我就是知道,玩不玩?不玩我要去睡觉了。”小女孩有些不高兴他的问题。
卫琨一时没说话,他拿不准该不该答应。很明显这两个小孩都不正常,望了众人一圈,“你们怎么看?”
“我听你的。”米晓丽道。
钱晖不说话,他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
“他们很奇怪,还是要小心。”吴凯东代表了他和陈淑。
轮到巫瑷,她说:“鉴于上个世界,觉得应该答应他们,当然答应后肯定会有危险。”如果是她独自一人,做什么决定都只关系到自己,但现在人多,每个人想法不一样。
卫琨想了想,回身询问小女孩:“你们要玩什么游戏?需要多久,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
这时小男孩已经走到小女孩身边了,听到这话,本来就是笑脸的男孩笑得更灿烂了,看上去就似一张假脸;而小女孩则高兴道:“玩躲猫猫,就玩三次,要是天亮之前我们找不到你们,就算你们赢,到时候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们,不过……被找到人是会被惩罚的。”说着这里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的笑来,异常怪异。
这笑容古怪,众人心里惊疑不定。
“什么惩罚?”巫瑷问。
“就是小惩罚,打一下手,或者其他地方,不疼的。”小男孩笑着回道。
“要不等天亮再说吧。”米晓丽很不喜欢这阴森森的地方,和这两个奇奇怪怪的小孩。
卫琨沉吟了一下,道:“要是明天依旧没有头绪呢?就两个小孩子,没这么可怕。”说完对小女孩道:“我们答应你们玩游戏,但是你们可不能不讲信用。”
小女孩非常高兴,拍着手道:“太好了,有人和我们玩了!你放心,我们拉勾勾,就不会变了。”说着伸出小拇指。
卫琨见了,明白对方的意思,强忍着不适,也伸出手指轻轻勾了一下,之后迅速收回。
“我和他会在门这里蒙着眼睛,数到三十,你们要趁这个时间躲起来,不能被我们找到,要是被找到的话会被惩罚哟,还有不能去操场,去操场就等于输哦,那现在开始吧。”小女孩显得很兴奋。
小男孩咧着嘴大大笑了一下。
见巫瑷他们站着不动,小女孩催促道:“快点躲起来呀,躲好一点,否则会被找到的。”
“走吧。”巫瑷扯了一下陈淑,往二楼上有。
卫琨几人也反应过来,向二楼走。
“你们不会偷看吧?”快到二楼,巫瑷突然回身问小女孩,“要是偷看了就算你们输。”
“不会的。”说完这句小女孩和小男孩背过身去,用手遮住了双眼。
上了二楼,陈淑有些着急,“这怎么躲?”
而这时楼下传来小女孩数数的语调:“三……四……五……”
“分开躲,你和吴凯东一起,找个地方藏好一点,快!”巫瑷说完,往前跑了一段。
卫琨想跟过去,被米晓丽拉住,“我害怕,我们一起吧。”
钱晖早已独自进了一间教室。
巫瑷进到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床铺,只有五、六张办公桌椅,一个棕色靠墙的破沙发,角落堆着一些散落的文件,应该是教师办公的地方。巡视一圈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见沙发上有条灰色旧床单,于是将其甩在两张椅子上,中间便有遮挡的空隙,像藏了个人在里面。
拿了两三支桌上的笔握在手里,之后推开沙发,露出仅容一个人的缝隙,使劲塞了进去。
幸好她不胖。早知道要玩这种游戏,应该兑换隐身技能。
而这时,楼下数数的语调已经变成:“……三十,时间到,躲好了吧,我们要来找你们了。”
没人回答她,而随着话音落下,楼梯那里响起了‘踏……踏……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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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