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科学与魔法

　　2009年，无论对神盾局，还是对普通民众来说，都是一个拥有着特殊意义的一年。
　　这一年，斯塔克博览会成功举办，与之对应的是汉默工业老板被抓，汉默公司被几个大头吞并；北欧神话中的雷神降临人间，震撼了全世界人民的世界观；美国队长在冰封近70年后重返人间，记忆和面貌都停留在了那个旧时代；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父亲的指导下做出了全新的反应堆，再一次从死神手中成功逃脱……
　　哦，还有这一年快结束的时候，绿巨人浩克大战憎恶，纽约哈莱姆区几条街道都被摧毁殆尽。托尼为此专门拨款建立了灾后重建小组。这并不稀奇，在成为钢铁侠之前，他本来就已经是个慈善家。
　　对于劳拉来说，这一年也是变化巨大的一年。她在托尼的影响下确定了新的奋斗目标，并且第一次体会到了两情相悦的真正滋味。当然，这一年的圣诞节，她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在史莫德思家度过——托尼将来接她去马里布。

　　“你不能去过圣诞节，妈妈非常遗憾。她很想你，劳拉。”话虽这么说，莉莲满脸都是理解的表情，“但是我懂你。你知道吗，我也成功邀请了史蒂夫去我家过圣诞节。”
　　劳拉被这神速的进展吓了一跳。她犹豫着说：“史蒂夫？你们……他……他同意了？”
　　“噢，劳拉，史蒂夫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可爱的人。”莉莲一提起他，脸上就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她说：“劳拉，你之前说得才不对呢——他非常渴望家庭生活。哪怕最普通的一件小事都能让他充满兴趣，我真是从来没见过比他更热爱生活的人了。”
　　劳拉虽然心有疑虑，但是既然莉莲这么高兴，神盾局对此似乎也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天知道她向科尔森汇报的时候科尔森那又是高兴又是伤感的纠结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也只能祝福莉莲能得偿所愿了。
　　“对啦，爸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莉莲从包里掏出两个礼物盒，“小的这个是爸爸的，大的是妈妈的。他们说你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再拆开，”莉莲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妈妈也给我准备了一份。不说啦，我得赶紧回去打扮一下——”
　　话音未落，莉莲就从劳拉的公寓里消失了。
　　劳拉望着手里的礼物盒。她先拆开了史莫德思先生的那份，如她所料，盒子里是一小瓶魔药。水晶瓶旁边的卡片上写着：“终于在圣诞节到来之前把它完成了。好好使用。”在卡片背面还有一行字，凌乱的字迹显示着它们是主人在包装前匆匆忙忙补上的：“如果那个臭小子反应不对，就别给他喝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劳拉抿嘴微笑起来。她举起了瓶子。
　　水晶瓶里的药水是浅粉色的，泛着淡淡的珍珠母的光泽。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其中漂浮着一丝丝金色的细线。劳拉旋开了瓶塞，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她闻到了羊皮纸的味道，然后是咯咯烈酒的酒香。她又凑近了些，闻到了男士须后水以及甜甜圈的香味，夹杂着一点点金属味儿。
　　劳拉把瓶塞盖上了。
　　史莫德思夫人送给劳拉的是一条黑色露背长裙。裙子看起来性感又优雅，劳拉还从来没穿过这种类型的裙子。跟随裙子一起到来的卡片上，是这样一句话：“亲爱的，不要吝啬你的魅力。拿下他。”
　　喔，劳拉仿佛能看到史莫德思夫人准备礼物时坏笑的表情。
　　托尼开车前来接她的时候，劳拉已经做好了精心的打扮。她给自己施了保暖咒，换上了史莫德思夫人为她准备的裙子。
　　托尼几乎没有办法把眼睛送她身上挪开。幸亏斯塔克的汽车都是自动巡航的，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劳拉猛瞧。
　　“穿这么一条裙子当然不适合在天上飞。”他评价说，“你应该早点尝试这种衣服。”
　　劳拉回敬道：“就算不穿这条裙子我也不想在天上飞。”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会开车来接你。”托尼继续说，“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到马里布就能看到。”

　　那确实是一个“惊喜”——
　　马里布别墅四周都被挂上了象征着圣诞节的彩灯，在一众灯光照耀下，大门口的一只巨型玩偶特别抓人眼球。
　　劳拉觉得那是一只独角兽（或者购买它的人以为那是一只独角兽）。它和魔法画册里真正的独角兽有点区别，更趋向于麻鸡动画片里的彩虹小马，只是额头上多了一只角。
　　等等。
　　“它为什么要有——要有那个——”
　　劳拉羞于开口的，是“彩虹独角兽”下身的、粗粗长长的那根辣眼睛的……雄性第一性征。
　　“它是一只雄性独角兽。”托尼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他得意地说：“怎么样？你说你从来没见过独角兽，我给你定制了一个。好看吧？”
　　“……呵，呵……好看……”劳拉违心地说。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抽搐。
　　“进来吧！”托尼欢快地说，“我还给你准备了点别的。”

　　和外面长着大丁丁的彩虹独角兽相比，别墅里的烛光晚餐显得正常多了。
　　大厅里飘荡着舒缓而优雅的钢琴曲，托尼替劳拉拉开了椅子。劳拉望着桌上丰盛的菜品，问道：“你做的？”
　　“也可以说是我做的。”托尼替他们俩倒上了红酒，在劳拉对面坐了下来。他指着一盆菜说：“蔬菜水果沙拉是我拌的。其他是我花钱请人来做的。所以总的来说，都是我做的。”
　　劳拉被他的厚颜无耻逗笑了。
　　托尼也笑了起来。他向劳拉举起了酒杯：“平安夜快乐，亲爱的。”
　　“你也是，平安夜快乐。”

　　晚餐过后，大厅里的音乐自动变成了轻快的舞曲。能控制这一切的一定是贾维斯。劳拉忍不住问道：“贾维斯人呢？”
　　托尼向劳拉伸出了右手。
　　“跳个舞吗，迷人的小姐？”他说着把劳拉揽进怀里，“我让贾维斯除非一级警报，不要出来打扰我们。”
　　“噢。”劳拉随着托尼的节奏移动着步伐，她抬起头对着空气说：“平安夜快乐，贾维斯。”
　　贾维斯没有说话，但是舞曲的音量突然变高了一点。
　　“那你是不是还要去地下室和小呆打个招呼？”托尼笑着说，“我给它套了个圣诞帽，它比之前看起来更呆了。”
　　“你老是吓唬它。”劳拉在原地转了个圈，“可是你明明可以给它做个升级，好让它更聪明一点。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它呆呆的样子。”
　　“它很有趣。”托尼的手来回轻抚着劳拉裸露的后背，“今天你总算穿上了正确的裙子。”
　　“是啊，上一回正确的裙子穿在佩普身上。”
　　“啊，说到佩普。她和哈皮可能要结婚了。”
　　“结婚？！这么快？”
　　“哈皮已经准备了婚戒。不过他还想再等等——他现在已经是斯塔克工业安保部门的队长了。他和我说他的目标是当一个资产管理员，好更配得上佩普这个CEO。”
　　“我不觉得佩普会嫌弃他。”劳拉说。
　　“是啊，陷入爱情的可怜家伙。我怎么听说老冰棍也已经被你那魔法朋友套牢了？”
　　“史蒂夫只是要去莉莲家过圣诞节。”
　　“这听起来就是被套牢了。”托尼撇嘴说，“你那朋友多少岁来着？20？这可真是巨大的年龄差距。”
　　“史蒂夫看起来没那么老啦。”劳拉忍不住替他辩解，“而且我也比你小挺多呀。”
　　托尼板起了脸。“这就让人伤心了。”他说。
　　劳拉连忙补救道：“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想看看吗？”

　　劳拉把水晶瓶塞到托尼鼻子底下。她期待地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有？”
　　托尼皱起了眉。他疑惑地说：“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像你的味道。”
　　劳拉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让她很满意。她笑着追问道：“具体一点呢？”
　　“嗯……”托尼又低头仔细嗅了嗅，说：“有点儿机油味儿……”
　　“你是说我闻起来像机油味儿？”
　　“不，不，等等……”托尼继续说道：“还有点别的……焦糖布丁的甜味……你用的什么洗发水？我感觉那是你头发上的味道。”
　　劳拉忍不住笑起来。
　　托尼又一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改良过的迷情剂。”劳拉解释说，“迷情剂是魔法世界中最有效、最强大的爱情魔药。就比如说，要是你现在把它喝下去，你就会陷入对我的强烈痴迷中。”
　　“这么厉害？那我倒要试试我还能对你迷恋到什么程度了。”托尼说着，一口把瓶子里的药水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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