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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
踏春时节,二人同往远郊游玩。烂漫桃花红遍,柳绿更带春烟。
闲池就势舞起一曲《蝶恋花》,尘寰一旁作画。
花褪残红青杏少,燕子飞时,绿树人家绕。枝上柳絮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舞罢,闲池看尘寰作画。画中依旧少年,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身骑骏马,英气逼人。
“明明是在起舞,何来骏马?”
尘寰但笑不语,闲池又问:“我的舞可是不合心意?为何你从来不画?”
“舞姿美则美矣,作画未免太过轻佻,只可赏阅。”尘寰回他。
闲池不再多言,他只知翩跹起舞,驯不住骏马。
三年孝期已满,婚期将至。闲池忽染重疾,卧病在床,大夫也瞧不出毛病。
“这病来得凶狠,三年之约一到,我便离开,你也不必娶我。”闲池脸上尽是毫无生欲的青灰。
“三年来,我心里依旧只你一人。闲池,我去寻再世华佗,必能医好你。你若是离去,我定孤独终老!”
“听闻北郊庙宇有一处神像,甚是灵验,你不日前去替我求个佛印,兴许有些效用。”
“明日我便前往。”
次日清晨,尘寰便去往北郊,确有一方小庙,里面供奉的,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尘寰不作细想,三跪六拜九叩首,遂求得佛印。
回到肖府,闲池已在门外等候,面色红砣,笑靥如花。想必那庙宇应是一处神迹。
结亲如约,闲池无一挚友,尘寰也只邀了些旧时玩伴。苏墨前来贺喜:“慎行,好好待他。”
尘寰回他:“我待闲池,定不负玄之所言!”
大病痊愈之后,闲池有生气了许多,也不再舞些愁绪万千的曲子,又跟着尘寰学了些骑射。
而后,二人再往芙蓉楼,众人皆欲再探美人仙姿。
尘寰奏了一曲《相见欢》,闲池最拿手的曲子。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闲池舞得灵动活泼,宛若游龙,翩若惊鸿。
“肖夫人此舞不像独上西楼,倒像是西楼会友,尽显柳腰花态,兰质蕙心,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苏墨赞叹,众人应声。
“那今日,就以钩月为题。”
作罢,苏墨还是将画作赠予闲池。
画中美人怀搂玉兔,侧倚月下休憩,飞鸟都停在一旁不敢发声,生怕惊醒美人。
尘寰开口说道:“玄之的画,还是这般淡雅。”
闲池看上几眼,谢过苏墨:“苏公子有心,我自知逊色嫦娥,却也偏爱广寒宫。”
待苏墨离去,尘寰问他:“玄之的画,你可喜欢?”
“将我比作月宫仙人,自是喜欢的”闲池回道,说罢又看向尘寰画作。
月色明亮,月影清晰,画中不见美人容音,少年晃秋千的模样映在地上,臂上降纱纷飞,不似仙人,只觉生气盎然。
见闲池疑惑,尘寰解释道:“在我心里,你始终如孩童般纯洁烂漫。”
“不好好画我,好话倒尽让你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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