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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波珮在操场摔伤可吓坏了同学和老师，彼得将她抱去医务室，折腾了半天才止住血。
朗姆洛在得到老师通知的时候倒并不觉得吃惊。
波珮服用那些药物之后，这是第一次有异常的情况产生。
除此之外的反应，仅仅是她身体的消瘦，那玩意就像是减肥药一般，让她比之前瘦了一圈。
波珮自己也察觉到了，她还以为是正常的体重变化。
“我瘦了好看还是胖点好看呢？”
她不止一次地问朗姆洛。
他一开始敷衍说都好看，可后来又觉得胖一点更好。
“太瘦 了抱起来光骨头了。”
在说说笑笑之中，他将此掩盖过去。
然而波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此刻倒在病床上，整张脸惨白惨白地，如果没有呼吸的起伏，猛一看还以为这里躺着一具尸体。
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醒了过来。
朗姆洛扶着她坐起来，递给她一杯水，体贴地帮她整理好额前的碎发。
“我居然摔破了头，这实在是太逊了。”
“最近吃的太少，营养都跟不上了，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瞎诌道。
波珮嘟起嘴点点头，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吃得够多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摔下去，但她真的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缺乏营养。
她脑海里只会想起来日前见过的实验品的照片，父亲嘱咐朗姆洛给她使用过一些药剂用来调整她的身体，激化能力，如今已经好久没有再吃过那种药物了。
所以，也许今天的事情，归根究底是一场实验。
波珮为自己的猜测感觉一阵阵的寒意，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想想乐观的一面。
“刚才在你床边呆着的那小子，身份确定了吗？”朗姆洛问道。
“现在不应该先关心我吗？”
“你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为了安抚她，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就是个普通高中生。”波珮尽量保持语气的平淡，甚至多一些不屑一顾的意味，“我已经观察他很多天了。”
她抓过床榻旁边矮脚桌子上的百合花凑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露出轻轻浅浅的微笑，显然这朵美好的鲜花更能让她分心。
朗姆洛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他的表情又颇为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波珮心里非常不爽。
见她没有要放下摆弄那朵百合花的意思，他直接上手将它夺了过去，也没有插进青绿色的玻璃花瓶里，而是将它给径直地扔进了矮脚桌子旁边的垃圾桶里。
“如果已经确定了，就回来吧，不要再学校消耗时间了，我更愿意你呆在我身边。”
波珮心头一紧，她凝望着男人，一时间有一种恍惚，她差点就相信了这样美好的言语。
真的就差那么一点。
朗姆洛并不是喜欢油嘴滑舌，他也鲜少会用这样暖而甜的话来哄她开心，今天他却特意这样说了。
波珮只好嘴角上扬，灿烂地笑起来像是一朵明媚的向日葵，她双眸神采奕奕地凝视着他，显然是被取悦了样子。
“我能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吗？”
“求之不得。”
“你会每天都陪着我？”
“如你所愿。”
“骗人！”
波珮翻了一个白眼，身子往下挪动几下，又倒头躺下去了。
她想要用毛毯将自己的脸捂上，做出来一副被忽悠了超级不悦的样子，一种任性而刁钻的样子。
朗姆洛果然动手扯住了她用来遮挡脸的毯子，一用力将它拽过去摊在了腿上。
“我骗过你？”
“现在不就是吗？你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啊，哪里有我的空去占用你的时间！”
“接下来我有功夫陪你了，可以休假，陪你调养身体。”
“真的吗？”
她又惊又喜。
朗姆洛却又问道：“那个彼得帕克……”
“你看你，岔开话题！”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狠劲地拽过去毯子把自己蒙上了。
而实际上，她清楚地知道，是她自己在试图岔开话题。
可是任凭朗姆洛呼唤，她就是不松手，一直蒙着脑袋。
在纽约的大本营，储藏着很多资料，关于异能人的种种。
九头蛇对异能人的资料其实都是来自格兰特沃德和朗姆洛从神盾局那里盗取的信息，自从神盾局发现了异能人的存在，他们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那些有异常能力的人。
对于蜘蛛侠的调查，神盾局原本有很多资料，但钢铁侠插手之后，他将关于蜘蛛侠的文件从神盾局全部删除了，只有他手头有着详实的资料。
九头蛇想消灭传说中还是未成年的蜘蛛侠，但是他们还不确定对方的身份。
波珮猜测他们不会轻易罢休，为了消除彼得帕克的嫌疑，她又补充说：“在临走之前，我可以帮你搞到那小子的血液，这样更确定一些！”
“那就太好了。”
他从医务室顺来了抽血的东西交给她，波珮立刻就行动了。
朗姆洛收到血样也没有多少疑心，那其实是路人甲的血液。
他接着波珮要回去住处，她又做出来不舒服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做个检查啊，全方面的？”
她想再次去九头蛇的基地里。
朗姆洛联系了科学家，把她带去研究基地。
她避开了他的监管，把存放着的信息都销毁。
波珮心满意足地从信息室回去之前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让她很快地睡了过去。
“你确定这种针剂是给她的？”
朗姆洛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他偏过头去扫了格兰特沃德一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在意她。”朗姆洛不经意地笑了一下，“你一直很讨厌她，不是吗？”
“哦？我想我没有，我只是对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兴趣而已。”格兰特沃德耸了下肩膀，他将那一盒子的针剂重新装好递给了朗姆洛，“你应该关心的吧？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我只能说，她是我的任务，一直如此。”
“她看起来非常不好。”
朗姆洛并么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甚至一点表情也不再有，他带着那盒子针剂，出去了。
实际上那些药物没有再得以使用，波珮再一次地被关了起来。
“她就是个实验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皮斯特，“也许我们应该将她冷藏起来，以后的科技可以让她重新得到用途。”
他一边说一边审视着朗姆洛，然而男人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让他觉得不妥当的表情，直到实验室的负责人将波珮放进一个玻璃的房间里，皮斯特才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今天就这样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拍了拍朗姆洛的肩膀。
所有人都出去了，实验室的灯光也熄灭了。
格兰特沃德从藏身之处出来。
波珮的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反反复复激化她异能的针剂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消耗着她。
“他们是已经放弃你了。”
波珮能够感受到身体的虚弱，近日里九头蛇对于她的态度，她或多或少是知晓的，只是没有预料会被处以这番待遇，“这和安乐死是一个意思吧？”
她曾经亲眼见过九头蛇用这样的方式把那个有着金属臂的男人封存起来，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会有再一次被唤醒的机会的。
她望向将自己解救出来的格兰特沃德，不明白他为何会挽救自己。
“ 选择死亡还是生存，应该是自己的权利。”格兰特沃德似笑非笑，他抬起手递过来一把手q，“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波珮接过手q，里面满满的子弹。
她将它举起来扣在了格兰特沃德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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