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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啼（八）
“小姑姑！”
“毛利酱，我在这儿。”
鹊啼温柔地将毛利抱在怀中，火光溶溶，更衬得她眉眼温柔。
毛利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治愈，但是身上破破烂烂的出阵服却没有被修好，大概是因为本灵的灵力和审神者的灵力不同加上毛利和鹊啼没有签订契约吧。
所以衣服被鹊啼收了起来，身上裹着的是鹊啼随身放着的一套自己的衣服，瘦瘦小小的孩子缩在过于宽大的衣服里，更衬得他瘦弱得让人心疼。
“呐，小姑姑你知道了吧？”
“嗯。”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没有的是，但是我这样告诉你，毛利酱你肯定以为我是在安慰你吧？”
毛利没有说话，但是显然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小姑姑抚养了他们所有粟田口刀派的刀剑，除了叔叔叔公那一辈，历史上备受人们追捧的骨喰藤四郎在小姑姑手上被宠成了骄傲的孩子，现在备受审神者宠信的四花太刀一期一振还在吉光先生手上时被宠成了作天作地的小公主。就算毛利藤四郎真的是一无是处，小姑姑看在是自己养大了本灵大人的份上也会昧心夸奖得自己好像是天上有地下无。
鹊啼看着毛利的样子，悄悄松了一口气，有时间想七想八而不是沉溺于过往的噩梦中，说明还有救，语气放得更加温柔，几近滴下水来：“那么不相信我的话，就证明自己吧，毛利酱，不要为吉光大人抹黑啊。”
“啊，证明自己吗？可是······”我连小孩子，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好。
“毛利酱，那个本丸的一期给你灌输了什么啊，他真的以为作为分灵还是短刀的你可以保护好大家吗？”
原来小姑姑也认为自己没用得连兄弟们都保护不好吗？真的是辜负一期尼的期望了啊。“唔啊，痛！”
看着毛利把自己的三言两语扭曲成了不知道什么，又陷入了消沉，鹊啼毫不犹豫地一个爆栗将他打击得清醒，看着毛利捂着自己的额头，流露出明显的委屈还有懵懂，鹊啼笑得更开心了，真是不错呢，看来在恢复。
“毛利，强大不在于外人的认可，而在于内心的坚强。”鹊啼语重心长地说，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利软软的头发，“我对你的不幸经历感到很抱歉，但是也感到很失望。
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加入刀剑乱舞计划，真的是时之政府所宣传的保护原主的历史吗？
我只能告诉你，不完全是。
神明诞生于历史，而独立于历史。像是天照大御尊或者月读命、须佐之男这样的三鬼子。只要人们有对光的敬畏，夜的畏惧还有出现战争与破坏，他们就会诞生。
无论人们发展成什么样，他们总会出现，只是由于传说和信仰的不同，让他们的存在形式不同，比如外表或是性别什么的，但是对于神明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是刀剑付丧神不同，他们虽然由于人们的信仰升到高天原为神，但是由于诞生即是守护之刃，刀剑的历史依附于人类的历史。
如果历史改变，比如不是织田信长而是其他人进行天下布武，那么那个人的佩刀也有很大概率成为付丧神，只不过就不是‘药研藤四郎’、‘义元左文字’、‘压切长谷部’什么的了。
正因为刀剑付丧神对于人类历史的这种凭依性，时之政府说动了本灵们进行分神批量制造分灵。但是如果只有这种单薄的理由的话，在暗堕付丧神大量回流，污染本灵，常见的短刀几乎有堕神危险时也不会继续下去，更别论本灵从高天原下来居住在时之政府总部为了更好接收分灵了。
还有就是，你们的惨痛经历，对于有灵很久但是对于人类认识还是浅薄的刀剑付丧神本灵们具有淬炼作用，能让他们神格完备，更加接近于‘人’。”
“什么，难道我们的存在对于本灵桑们来说只是淬炼，对于我们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反而当做试炼？！”毛利藤四郎不能接受鹊啼轻描淡写的解释，他宁愿相信本灵桑们是为了时之政府所谓的守护原主的历史，他要被认可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即使是基于对原主的保护而不是本灵们的修炼手段。
“又开始激动了啊，镇定一些，毛利酱，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自顾自地下了定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会三天两头拆了暗堕本丸吉原街斗兽场拍卖会什么的，还威胁时之政府飞快完善制度保障大家的安全和幸福吗？按你的理论来说，放任这些不是更好的试炼吗？”
“······所以，为什么呢？”
“本灵们坐拥长久而清楚的记忆，原主们大多是人中之龙，在原主们的影响下，他们坚强勇敢，具有美好的品质和宝贵的经验财富，分灵们传回来的挫折记忆对他们来说不能让他们一蹶不振以至于失去信心，反而会让他们经过淬炼更加坚强。
但是这些分灵有个前提，那就是历经折磨而怀有希望，被世界背叛而热爱生活。这样的话，分灵给予他们宝贵的经历，本灵分享珍贵的经验，互相成就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毛利满目迷茫，却又有些明悟：“小姑姑，你的意思是——”
“毛利，向我证明吧，你的人格依旧如金子般珍贵，配得上本灵的馈赠。”鹊啼语含鼓励，被黑纱和毛利视力遮挡的金色眼睛里满是微光，“毛利藤四郎，我相信你，不负吉光之名！”
“是！”不会让你和父亲大人失望的，我可是，毛利藤四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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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披着蓑衣斗笠（修行衣装）的身影一往无前地消失在发光的时空通道中，鹊啼收回目光，注视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骨喰藤四郎。
“小姑姑，毛利他，目不能视，真的可以吗？”
“阿喰，养孩子最重要的不是无微不至，而是学会放手。”鹊啼带着温柔而坚定的笑意，“我也担心，但是要学会相信。”
“小姑姑，你这么说，我几乎要相信了。”骨喰的唇角也扬起了微微的弧度，显得那张柔和得貌若好女的脸更加温和可亲，“如果你不是教了毛利灵视和派了哎鹊跟着的话。”
“哈哈，被你发现了吧，那么阿鹊不在，还要多多拜托你了哦。”鹊啼开心地笑起来，往骨喰的方向伸出手。
“荣幸之至。”骨喰虔诚地握住鹊啼的手，在手背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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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吗？那么，米娜桑，要加油啦！”
“嗯嗯，等我回归本灵，本灵桑也会嫉妒我和小姑姑独处吧！”
“谁叫他们这么坏心眼地把和小姑姑的相处日常剪得不能再剪，有其本必有其分嘛。”
“诶诶，小姑姑看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啊？”
“没关系的啦，小姑姑很宽容的，要是真的有什么······”
“大家就一起去撒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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