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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啥的
女医生戴着手套,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刀,思牧本以为她会继续补刀,杀了自己。
然而女医生却直接走开,跨过思牧的胳膊,走向澈。
思牧看不见她干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手里面的那把刀已经没有了,反而掀开自己的T恤,拿出绷带和消毒的药水来给自己的伤口处止血。
消毒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思牧的伤口上倒,那滋味儿并不好受,思牧握紧拳头,扔抵不住身体不住的颤抖。
止血结束之后,那人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立刻抓住思牧得一只胳膊,把她整个人从地板上往澈那个方向拖。
这段距离不远,思牧却疼得喊了出来。
之后就没有了之后。
思牧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鼻子上挂着输氧器。
另一只手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针,并把输氧器给取了下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但脚下发软,站不稳,直接瘫在地板上。
不小心撞翻了吊瓶以及吊瓶搭着的铁丝架,那些东西撞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人。
没过多久,医生过来,好像跟这些穿着警服的人确认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人获得了什么许可之类的,便给思牧铐上手铐之后,带走了她。
思牧被这些人用轮椅给推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发着白光的台灯。
自己被推到桌子对面之后,那两个类似于护卫一样的人退到后面,把主场留给了思牧和一直在等待的另一个人。
兀的,那人把台灯转了一下方向,灯光悉数直射向思牧的眼睛。
太过晃眼,思牧稍微眯了眯眼。
“说吧。”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生的,户籍是什么地方,现在又住在什么地方,出生何处,上了几年学,家里面还有别人吗,进过少管所吗?”
“落思牧,虎骨年柒月初日生,户籍现住地均是此地,大学刚毕业,家里父母已经死了,就我一个,没进过少管所。”
“为什么杀人?”
“啊?”
“我问你为什么杀人!”那人突然站起了身,两只手狠狠的往桌子上拍了一下。
“我杀了谁?”
“宠物医院院长,还有目睹了整个过程,要揭发你的罪行的一个小姑娘。”
听到了重要信息,思牧突然变得比这个人还要激动,从轮椅上腾地站起来:“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那个小姑娘。”
“坐下!”
很快,后面两个警卫又上前,把思牧按回轮椅上。
“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杀人?”那人显得很不耐烦,音调提高了不少。
但这次思牧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往后靠着,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睡了一样。
那人气急,又狠狠的拍了几次桌子,不过思牧无动于衷。
她一心在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先从这个地方出去,澈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最终,和刑讯的结果一样,没有得出结果。
思牧被推回了病房,病房外面,那些警卫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不动,就跟木桩一样。
他们生得高大,按思牧现在这般身体,是不可能和他们硬杠的。
屋子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正方形的通风口,而那里明显是被锁死了的。
现在身上没有什么金属物品,要从那里出去也不可能,逃脱不了。
别的其实无所谓,思牧现在只是迫切的想知道澈的情况如何。
到底,有没有被救下来?是不是还活着?
光是这么想着,思牧已无法入眠,而夜里闷热,呆在这种病房里,倒更加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思牧突然按响了紧急按钮,先是护士向门口两个警卫说明后进来查看情况。
在这个行业里面她工作的时间不短,而只是打开灯,看了一眼思牧,便看出了她的情况,伤口裂开,若是不尽快处理的话,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立刻将这事通报了两名警卫,紧接着,护士只能紧急处理,希望能稍微止住血。
这种情况下,自己头上的发卡掉了一只,她也没有发现。
向门外大喊着医生,而一名警卫留下,另一名警卫也配合就去找医生,可医生迟迟未到,毕竟这是午夜的突发情况,谁又能料到,完全没有那个裂开可能的伤口居然就是这么裂开了。
好不容易医生赶到,结果却显示思牧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一番抢救之后,思牧的命算保了下来,可是却又昏迷不醒,案件的进度再次被搁置,这两个警卫受到了批评,现在都不敢合眼,精神集中的守在思牧的病房外面。
在轮班的警卫来之前,完全不敢再有松懈。
然而精神的高度集中,换来的却是现在身心都更加疲惫。
“你先歇会儿吧,我来盯着。”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其中一人这么对另一人说到。
“嗯。”
恰在这时,思牧苏醒,腰间还是有些疼痛,但这些疼痛也正好能帮助自己保持清醒。
午夜时分,月蒙蒙散散,是没有下雨的好天气,凉风兮兮,扑打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换班的护士晨诺照规过来给思牧检查身体指标。
然而拉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针头垂着,里面还在滴着液体,被子倒是被人给叠整齐了。
通风口的锁被打开,里面顺着积起来的灰尘被人为的拖出了一条痕迹。
犯人跑了,毋庸置疑。
医院里躁动不安,负责这次案件的警长大发雷霆,而造成这次事件的两个警卫这首当其冲成了警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靶子。
不过不管医院里面再怎么乱,都和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无关。
思牧逃走之后无处可去,平常住着的房子被警察封锁,二来她又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没什么人可以投靠,作为一个病人,从通风管道爬出来,费了不少力,身体已经稍微有些跟不上行动。
她昨天夜里孤注一掷的自己扯开伤口,为了顺走手术时的手术刀为逃亡的路途傍身,也为了趁人不备摘到细而坚硬的发卡之类,便于开锁。
然而运气之神也没有在这种时候向她招手,伤口经过重新缝合之后根本不稳定,现在裂开了来。
何况穿着病号服这样跑到街上,本就醒目,现在伤口处的衣服又染了血,她也只能躲在偏远巷口处,没有人迹,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
乌漆麻黑的一片,藏在无人街道的拐角处,周围安静的紧,思牧本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现在莫名其妙的心下却害怕起来。
本来以为现在生活就那个样子,就算有一天死掉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可此刻,倒终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兀的,某处传来响动,地方不远,吓得她又清醒过来。
挣扎的站起身,思牧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术刀,另一只手捂着伤口,想着尽量减小出血量,虽然疲惫,但眼睛努力睁着,凝视那个位置,怕有什么变故。
那地儿跑出来一黑影,就这么冲向了她,思牧注意到了,倒松开了手术刀,将那只手腾出来。
“喵~~”黑影那么小的个子,扑到了思牧怀里,思牧接住了它。
“几天不见,”另一手也抬起来,两只手把小猫举起,搭着自己的肩膀,“你怎么长这么重了。”
小猫像是听懂了她在说啥,稍微甩了两下尾巴,表示自己抗议,但之后还是很乖巧的蹭了蹭思牧的脸,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被它弄的有些痒,思牧笑了笑,但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有些疼,不过思牧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脸上依旧挂着笑。
小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而是折腾了一会儿后,从她身上跳下来,自己摇着尾巴在前面走,像是要带思牧去什么地方。
猫的意思很好懂,思牧便也在后面跟着。
它很聪明,走的全是没有摄像头的道路,而且它去的地点不远,以思牧现在的体力,恰好走的到那地方去。
那是一间私人小诊所,占地面积挺小的,但没想到半夜里,这诊所还开着。
推开门走进去,一股寒气逼人,都这季节了,还在开空调吗?这么想着,思牧下意识的查找房间内的用电设备,但陈设简陋,根本就没有空调。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才发现诊所虽然亮着灯,可空无一人,阴森的很。
察觉到有些奇怪,思牧抱起了小猫,便准备离开。
然而却迎面撞上了从门口进来的另一人,并且把人家撞倒在地,她手上提着的食物也撒了一地。
这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头发白了不少,脸上皱纹明显,应该是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虽然身体看着健硕,但这一摔,裤腿的地方提起来了点儿,一眼看的到她左腿安的假肢。
思牧想跑,也没去扶医生,道个歉什么的,此刻只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升上心头,害的她此刻无法信任任何和她接触的人。
而医生虽摔的有些痛,却看的出来思牧现在的情况,自己爬起身,叫住了正推门的思牧。
“医生不会害病人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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