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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你醒了?”
开了灯眼前的模样,偌大的房,寂寞的床,还有密密麻麻排列起来的仪器,以及一些绑着自己身体的管子,一群穿着白大褂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昨天晚上,自己像是被闻人清羽打了一拳,直接晕倒在地。
醒来后便变成了这般模样。
也不知道这些人看着自己醒过来,有这么惊奇吗?他们之中的有些人直接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口中还大喊着些什么。
可是自己的听力好像衰退了些,连这点距离都听不到。
但是接下来没过多久,居然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小澈穿着和这群人一模一样的制服走向自己,口中还喃喃有词。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地方?身体可有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
诧异万分,思牧张了张嘴,她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发不出声音。
医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思牧感觉他们也没太在意,最后撤了连接在她身体上的仪器,所有白大褂都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待在这间安静的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白色病房里。
闭上眼睛,她本想继续进入睡眠的,想继续那个才进行一半的梦境。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除了黑暗覆盖眼球之外,没了什么别的感受,想睡,但是睡不着,看样子,是自己睡了太久的缘故吗?
但当蓦地再睁开眼时,眼前突然间浮现了一张脸,那人弯着腰,脸挨的自己的脸特别近。
因此,挨得太近,倒看不清她的脸什么样子,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挪了挪,但没想到医院的床居然然这么小,差点儿就栽下去了。
好在那人扶了自己一把,才没有造成这种结果。
道了声谢。
而这时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发出声音了,虽然这样说话搞得嗓子有些痛,但能够发出声音也是事实。
可接下来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恰是闻人清羽那家伙,但接下来居然还看到了那人不可思议的样子。
她惊慌的逃跑,期间身形不稳,还摔了一跤,然而很快爬了起来,头都不带回的,跑了出去。
什么情况?
然后没过多久,便又看到了那群白大褂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几个护士把思牧搬到了可以移动的架子床上,床开始被推到了各种地方,她们对思牧的身体进了各种各样的检查。
最后好像检查了很久,思牧又被推回了原来的病房。
后来的几天,倒不见小澈,反而是闻人清羽每天都来看望思牧,给她讲一些外面新鲜的见闻。
态度好的,搞得思牧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对,如果说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的话,那现在才是该有的真实吧,应该快些适应才是。
思牧也知道,一直微笑着迎合这个人。
直到某一天,她又过来了,这次清羽带了些水果,没说些什么慰问的话,反而是直接削了一个苹果的皮,然后又把削了皮的苹果切成块。
接着用牙签戳着果肉,喂给思牧。
感觉到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但思牧还是把头往前凑了凑。
可是果肉还没被喂到自己嘴里,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就窜出来一个人,抢走了牙签上戳着的果肉。
是小澈。
“病人才苏醒过来,不能吃这些生冷的东西,对康复不好。”接着,还没等清羽反应过来,就看见澈一把抢过了清羽手里装着苹果的叠子,反而自己吃起来。
“小澈。”
“嗯?”突然听见思牧叫了自己的名字,还以为她生起自己的气,澈赶忙露出乖巧的表情。
“你,”
“让她出去是吗?”清羽自以为懂了思牧的意思,便开始把澈的身体往外面推,“我来赶她出去。”
“不是,我在和小澈说话,”思牧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小澈,你能帮我把这个人赶出吗?我不喜欢她陪我,我希望未来几天住院的时间你能陪着我。”
“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清羽本来已经推着澈走到了门口,却听见思牧说出这番话来,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倒换作自己被推到了门外。
病房里,安静了不少。
两人这样单独相处,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这些天做了一个噩梦。”
“那就把那个梦忘了罢。”
“可是印象太深,忘不掉。”思牧抿了抿嘴唇,“可以的话我想讲给你听。”
“洗耳恭听。”
“我梦见你死了,”
“那还真是个噩梦啊。”结果思牧才说了一句话,就被澈给打断,“那梦中,你呢?”
“我还活着。”
“我想问的是,我死了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情绪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我还不了解我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就醒了。”
“这样啊,”
“但是梦中的我居然也会做梦,梦到的是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哪些点点滴滴?”
“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了顿,“我们小时候就是十分要好的伙伴,你对我好,所以我越来越粘着你。只不过,现实中,我其实听不见声音,也不会说话,可是梦中的梦境里,我不是残疾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一个处处出色的人交朋友,而不会被人指手画脚被人嫉妒(被人欺负)。”
“那样的话,梦里面的梦境,实际上算是美梦吧。”
“嗯,”思牧看着澈,“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梦这么长,这么真实,为什么做了一个梦之后,我能听见声音,也能说话了。”
听她这么说,澈却把眼睛移开,回答不上来,便开始扯谎:“许是上苍开了眼,”
“那我为什么会昏迷,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想不起来,咱就不去想它了,”澈微笑着,给思牧倒了杯水,“等过几天,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登记吧,也省得闻人清羽天天肆无忌惮的来找你。”
“我不喜欢她,”先是给自己辩解,但突然想是听见澈说出了什么重要信息,思牧一惊,水杯差点儿没拿稳,“登记什么?”
“结婚啊。”
“可我们不是都是女孩子吗?”
“在你昏迷的这五年里,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那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多好呢。”思牧本来笑着的,但渐渐的,眼泪溢出眼眶,放下水杯,两只手放在眼眶边,擦拭眼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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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澈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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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女医生,生来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但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很明确的表现了对这门职业的厌恶。
我喜欢的是画,我希望能够把这世间的一切美丽景物记录下来,而不是成为一个好医生,大部分时间用来接触病人,少部分时间用来接触尸体。
然后某一天搬家的时候遇上了我的新邻居,他们家的小孩很怕生,是个聋哑人。
某一天,我在楼上,不经意间往外瞟的时候,却看到了楼下的她,她站在树下面,像是在面壁思过。
然后我就自然而然打起了招呼。
可能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我们愈发熟络起来。
直到那个夏天,热死个人的天气,那货跟我表白了,而且那个笨蛋,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会说话,也不会辩解,只是单纯的举个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于是还没等我答应,我们便被强行分开,我被父母安排了一个完全没见过不认识不知品行的人结婚。
可没想到,她居然忤逆了周围所有人的意愿,要带着我私奔。
我同意了。
然而却又犹豫了。
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不自觉,松开了她的手。
接着就是那个新郎的车故意撞了过来。
最后她昏迷了,换成了我守着她。
以前讨厌医生这个职业,但是现在却把全副精力都投到了脑医学中。
于是不久前,我进到了她的梦境中,我发现,在梦境中,她应该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的时候,她现实中的意识会复苏,取得身体的控制权。
而那天晚上,我见到了能够意识到现实的她。
于是我采取了极端方式。
让她做了一件绝不可能做的事。
正是因为这件事超出了梦境的范畴,所以,她苏醒了过来。
而那件事,就是让她杀了我。
所幸,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醒过来了,也变成了一个健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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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想了想,终究还是不能就这样暂停了,所以这几天花了很多零碎的时间这样完结了,可能写的不好吧,大家见谅,最后,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