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卧谈会

作者:舒语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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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文前提示:
      本章为老板和鸦的番外,第三人称的小故事,不看不影响正文。

      -以下番外正文-

      番外一 琴与鸦(上)

      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尤其是当这个人陪着自己的长大,保护自己免于同龄人之间的争斗的时候。

      那是在鸦还被叫做“小羽”的时候的事了。

      鸦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大概是因为总是辗转在不同的孤儿院里。
      通常她在一处都停留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又会被院长急匆匆地送到另一处,更甚者会直接将她丢弃在森林里,就像是丢垃圾一般迫不及待地甩开。

      因为辗转的频率太高,鸦的名字也在时常变化,她年纪小的时候被捡回去,不过用了两三天的名字自然也是不记得的,于是她便会得到一个新名字。
      新名字通常也不会用太久,最多也不过就是半年——正是被叫做“小羽”的这个名字。

      然而即便是这个用的时间最久的名字,鸦会记得也只是因为她身体里的“鸦”总是那么叫她。

      大概是六七岁的年纪,鸦在孤儿院仍然不合群,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然而又偏生这么熬过了那些年头,最终也没有真的死掉。

      那天鸦又因为说错了话被一群稍大些的孩子堵在了墙角,她瑟缩了一下,但并不害怕,对这样的情况她已经很习惯了,而且她几乎可以预见结局。

      不出她的所料,她眼前恍惚了一阵,视野再度清晰的时候,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小孩子,鼻青脸肿的没了行动能力。

      ——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

      但这一次不一样,鸦听到脑海里有另一个人在与她对话。

      「真是麻烦的小鬼,也太不禁揍了。」

      “……你是谁?”鸦忍不住问。

      「你听得到我说话了吗?」

      那个声音是直接响在鸦的脑子里的。

      “听得到。”鸦对着空气认真地点头。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说:「我在你的身体里。」

      “咦?!”鸦愣住。

      小小的孩子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是不正常的,没有人告诉她何为科学,自然不会有人告诉她“鬼”这种意象大多都是恐怖邪恶的,也不会有人告知她总是被丢弃的原因。

      于是她无知无畏,并且飞快地喜欢上了身体里的这位保护者。

      “这么说,以前也是你在保护我吗?”

      「不是为了你,毕竟我们共享一个身体,要是你出事了我也很麻烦的。」

      鸦听不出这段话里的推拒之意,她只是单纯觉得高兴欢喜。

      “你以后也会留在我身边吗?”鸦忍不住笑着转起了圈圈,“那太好啦!我终于不用一个人了!”

      那个声音再度沉默了起来,最终僵硬地转了话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知道,但他们现在叫我‘小羽’。”

      「好,小羽,我叫鸦,乌鸦的鸦。」

      那时的鸦对名字没有任何意识,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后来等到鸦再大一点,她开始上学,这让她在孤儿院留得久了一点。
      但是上学需要身份证明,身份证明上必须有一个名字。

      被告知这件事的时候,鸦想了一下,说叫“鸦”,工作人员不满地抬起头,说不要浪费时间,孤儿院的负责人也不耐地瞥了鸦一眼,但她难得坚持,于是负责人也就嗤笑一声,帮她应下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就叫这个吧。”

      同时脑海里也响起真正的“鸦”的声音:「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鸦想了一下,同样在脑海里回答她:「我也想变成像鸦那样厉害的人。」

      没有声音再回答她,于是鸦就当她默认了。

      不同于体质上的缺陷,鸦在学习上相当有天赋,虽然她耽误了几年才上学,但她很快就赶上了进度,甚至很快就超越了同龄人。

      学习上的优秀给她带来了自信,她的身体越来越好,性格也越来越开朗,但在大多数人眼中鸦还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奇怪的人。

      少年时的孩子们总是排斥异类,于是鸦总是独来独往。

      等到鸦身边出现了几个朋友的时候,她已经上了高中。

      或许是朋友转移了注意力,当鸦发现她身体里的另一个“鸦”很久没出现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个期间鸦再也没有发生过失控伤人的事,也就难得安安稳稳地从高一升上了高三。

      变故就发生在那个晚上,鸦站在镜子面前试图呼唤身体里的“鸦”,过去她们时常用这样的方式面对面交流,同一张脸做出不同的表情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因为身体里藏着的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长大的人,所以鸦一点都不怕。

      然而那个晚上,鸦呼唤了很久也没得到回应,她下意识摸上了脖子上的吊坠,对着镜子摩挲许久,突然就觉得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那吊坠是玉质的,琴上站着一只乌鸦——这是“鸦”告诉她的。
      鸦已经不记得这个吊坠是从哪里来的了,似乎从她记事起,这吊坠就牢牢地挂在了她脖子上。
      有时候透过镜子,鸦会看到“鸦”盯着那个吊坠发呆。

      而这一次,也是在鸦摸上吊坠的时候,“鸦”出现了。

      “鸦”仍盯着镜子里的吊坠,半隐在指间,她没说话,但鸦能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跟过去一样,但要更强烈些。

      这也是鸦第一次意识到过去她曾无意间窥探到的陌生场景源于何处——那是“鸦”的记忆。

      那是一场漫长而沉重的记忆,“鸦”只是撕裂了一个小口,扑面而来的的苦痛就压得鸦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么?”鸦的意识逐渐清明,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脸茫然,却已有泪滑落下来。

      “鸦”没有回答,但与她共享感知的年轻女孩却逐渐在梦境中了解了那漫长的追寻与等待。

      她曾经有一个恋人,那个人拥有着长久的生命,她却要在他面前慢慢老去,然后再让他失去她。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
      或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积攒的执念,她在一世世轮回中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但也越来越虚弱,她想活下来,然而当她活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丑陋不堪。
      于是即便知道她想找的人在哪里,她竟也不敢去见他,只能选择在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体中苟延残喘。

      但那个晚上,还没有等到鸦了解当中的隐情,变故就已经出现。

      鸦对那个晚上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什么记忆,她只记得前一秒她还在镜子面前哭,但等她再次恢复意识之后,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脚下是一堆尸体。

      从那堆血肉模糊的惨状中,鸦勉强认出那是人——至少是人形的生物。
      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呼唤“鸦”的名字,然而传递出的情绪却如同石沉大海,她听不到“鸦”的回音,也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或许比起那一地的尸体,“鸦”的失踪才更让鸦感到惶恐,她跌跌撞撞地摸索回家的路,幸而路上并没有人影,在街上狂奔了大半夜,她才得以安全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鸦就躲进了卫生间,连同染血的衣服一起跳进放满了冷水的破旧浴缸之中,花洒上的热水则洗去了她脸上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蒸腾的热气盈满了狭窄的空间。

      鸦抱着膝盖,坐在水里瑟瑟发抖。

      直到第二天在冷水里醒来,鸦的神智才回归原处,她看着染红的鱼缸,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可她终究没有勇气再回原处看上一眼,她顶着一身的水汽打开了客厅的旧电视,电视里的地方新闻仍然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一点称得上“违法”的事都不存在。

      那天鸦坐在沙发里抖了一整天,她都分辨不出自己是感觉到了寒冷,还是单纯地觉得害怕,以致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失去,只能惶惶地等待着宣判。

      鸦将自己锁在家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不动,只有电视从早开到晚,也没有人找上门来。

      最后连鸦自己都恍惚到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就只是一场单纯的噩梦,最终她靠这个想法将自己从悬崖峭壁上拯救出来。

      她下意识忽视了自己身上的异常——她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夜,却连感冒都没有,她不吃不喝,却感觉不到饥饿。

      鸦摸着脖子上的吊坠将那个晚上的一切埋葬在记忆的深处。

      随着记忆与恐惧的封锁,鸦逐渐意识到那个晚上的事或许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她想起那个晚上她回来时,周围都是墙和小路,像是迷宫一般,但她却找到了回来的方向,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她。
      当她再去回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条回来的路了。
      后来她找到了一份本市的地图,却找不到任何一条与记忆场景符合的道路。

      或许是因为“鸦”的存在,鸦对这样的超自然的情况接受良好,她甚至为此感到了安心与庆幸——

      至少,这说明“鸦”不是她一个人的妄想。

      在那个晚上之后,“鸦”失踪了,问题也接踵而至,除了偶尔会看见半透明的人形物体跟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外,鸦也感觉到有人在找她。

      半透明的灵魂物体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当鸦发现它们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之后,便不会再在意它们。
      至于后一个问题,一开始只是一个玄妙的感觉而已,但当她开始意识到某个方面的问题时,感知自然也会变得更加敏锐。

      鸦能感觉到有人在找自己,那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似乎有着特别的能力,但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确切要找的人是谁、叫什么、是男是女,而只是要找这么一个存在。

      他们数次与鸦擦肩而过,鸦每次都躲过去了。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靠着自己的直觉,后来当关于“鸦”的梦境来袭时,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鸦”给她的提醒。

      这也意味着“鸦”还在。

      意识到这点之后,鸦几乎喜极而泣,虽然她感觉不到“鸦”的存在,也无法再与她交流,但只要确定她还在、不是梦之后,她便奇迹般地安下了心。

      等到那个晚上带来的风波过去之后,那些找她的人似乎也放弃了,慢慢退出她的生活,也让她放下了警惕,于是她又再度回归了日常。

      当“鸦”不再出现,她不再无故失去意识、越来越少看到奇怪的飘浮状物体、渐渐不再感觉到被追踪一般的危险之后,她的人生依然稳固地走在“平凡”的道路上。

      因为那个晚上的影响,鸦的高考发挥失常,老师都在为她惋惜,她本来可以去顶尖的高校,最终她却不得不选择最平凡无奇的一个。
      但当时鸦正忙着欣喜于“鸦”还没有消失的事实,无暇为自己遗憾。

      三年大学的时光让鸦产生了一种她生来就是这样普通地生活着的错觉。

      鸦再次感觉到身体里另一个存在是在大三结束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刚跟着老师完成一个项目,顺便带了一个学长完成了毕业设计,毕业季的时候,经过导师的几句玩笑的挖苦,那位师兄倒是极为上道地主动请他们吃了饭。

      在导师“不吃白不吃”的建议之下,鸦也就欣然从命。

      说实话鸦对这个师兄还挺有好感的——当然只是朋友那种。

      早在因为导师相识之前,鸦就听说过这个师兄的名字,除了和院里最受女生欢迎的齐晏老师熟识以外,他本身也是个很奇怪的人。
      毕竟没有什么人会总是将“我就是个普通人”挂在嘴强调上的,更不会有人拿自己的名字开不吉利的玩笑,像是“安息”这样的谐音之类的。

      不过除了这些奇怪的地方以外,师兄确实是个不那么起眼的人。
      ——这点倒是让鸦奇怪过很久,既然齐晏老师是靠脸取胜,为什么师兄跟他长得那么像,却那样轻易地淹没在了人群里。

      然而当鸦提出这样的疑问之后,却被朋友反问,他们哪里像了。

      鸦想答那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然而当她再去仔细观察那两人的时候,又确实说不出那两人到底有哪里相似,最终也只能含糊地归结于直觉。

      抛开这些不提,师兄也确实是个很随和的人,每当有什么人找他帮忙时,他都很少推脱。

      有那么一段时间,鸦也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但她确定不是因为朋友调侃的“暗恋”之流,在仔细思考过之后,她找到了理由,因为那会让她的情绪镇定下来。

      虽然“鸦”暂时失踪了,鸦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但她却日渐感觉到自己精神恍惚,压抑、苦闷、烦躁,抑郁的情绪总是如影随形。

      一开始鸦认为是因为忙于项目而太过劳累导致的,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但当师兄开始加入他们的实验室项目,鸦的那些负面情绪却都一扫而空。

      尤其是当鸦和师兄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然而师兄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功能一无所觉,而其他人跟他待在一起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鸦曾试探着询问过一句,却只得到了茫然的回视。

      直到师兄毕业,鸦也没有找到原因,但在聚会的晚上,因为她和师兄意外地身体接触,却让“鸦”醒了过来。

      「离他远点!」

      鸦不小心绊到楼梯,走在后面的师兄便伸手扶了她一下,并将扭了脚的她扶进了门。
      就在进门的瞬间,“鸦”严厉的声音在鸦的脑海里响起来。

      鸦一怔,甚至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欣喜已经将她整个人淹没。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落下泪来。

      师兄一惊,立马放开了手,险些让鸦摔到地上,好在导师及时扶住了她。

      在导师向师兄投去质疑的视线的时候,后者也只能举起手苦着脸以示清白。

      当师兄后退半步,远离了鸦之后,她脑子里近乎尖叫的喧嚣声总算慢慢隐去,鸦的神智回归,连忙伸手抹了抹脸,擦去了眼角的泪。

      “抱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朋友回来了。”鸦不好意思地解释,“跟学长没关系。”

      那天鸦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早早以家里有事为借口匆匆离场,当她回到家,再次呼唤“鸦”的时候,过了很久才得到回应。

      「你为什么要跟他待在一起?」“鸦”开口就是质问。

      从那瞬间共享的情绪来看,鸦感觉到她确实为此感到了愤怒、甚至是受伤,她是知道之前她跟师兄待在一起的事的。
      鸦对于这样的情绪很不解,却又不能反过来质问“鸦”,于是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只是觉得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脑子会清醒一点。”鸦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以前——在你不再回应我之后,我总觉得精神不太好,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我一样,只有在学长身边的时候,我会感觉好一点。”

      鸦感觉到共享的情绪中受伤的部分更深了一些,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来不及细思,只能立刻噤了声。

      「……我记得你以前说,你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鸦”停顿了很久才再度开了口。

      小时候的鸦身体不好,没有亲人,总是四处颠沛辗转,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当意识到“鸦”的存在之后,她就有了倾诉的对象,也是唯一一个。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鸦的愿望都是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一个两个好朋友,至于亲人则是不可求的缘分,便作罢。
      于是她的愿望归总一下,就是渴望一个像平常人一样的人生。
      不会有人丢弃她、厌恶她、畏惧她。

      “啊,嗯…….”鸦愣了一下,坦诚地点了点头,但立刻又补上了一句,“但那是以前,现在我只希望鸦能陪在我的身边,其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鸦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思,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又沉默了许久。

      「你不喜欢那种不清醒的感觉?」

      “……嗯。”

      「……好,我知道了。」

      “鸦”没有再说让她远离师兄的事,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寂又让鸦没来由地心慌。

      鸦总觉得短短的几句话,她好像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凶兽——那源于直觉。

      虽然“鸦”没有再提,但鸦也减少了与师兄的来往,再加上她升上大四,师兄按部就班地应聘进一家公司过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与她也就再没有过多的交集。
      ——当然这一切就在几年后的阴阳百货面前戛然而止了。

      之后的几年鸦仿佛回到了幼年时的生活的,时不时地会失去意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频率越来越高。
      并且“鸦”开始封闭她的感知,她拒绝与鸦分享她的情感与记忆。

      鸦不知道在她失去意识和记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总算再没有出现过自己醒来时站在尸堆里的场景。
      于是她便自欺欺人地认为,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她还是会照常的带着自己的秘密生活下去。
      唯一的代价也不过就是孤老终生而已,那也只是别人眼中的孤老终生。

      但问题总是存在的。

      在“鸦”回归的几年之后,鸦再次感觉到有人在找她——或者用追捕更加准确一些。

      大多时候“鸦”总不会让她直面这些事情,但凡事都有意外。

      某天下班回去的路上,鸦被一群鬼怪盯上了,她身后跟着一串面部狰狞的鬼怪,慌不择路地岔进了一条陌生的小路。
      有人为她指引了方向,她只能往前跑,并且祈祷那些鬼怪不会对这个好心的路人有兴趣。

      后来她才发现她想多了。

      坐在陌生的店里,看到熟悉的师兄,还有那个气定神闲的“好心路人”,鸦心头升起一点荒谬来。
      她感觉到“鸦”的躁动,但“鸦”却始终不回应她的呼唤。

      等到师兄和那个路人离去,鸦坐在店门口,店里的老板温柔地对她笑。

      鸦一阵恍惚,感觉到心头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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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就是很多个脑洞的合集,想写就会立刻提笔,所以会不定期地放出番外、论坛体、群聊体之类的,不过不看都不会影响正文。
    要是不喜欢这些小故事的话,请大家注意看标题闪避,以后就不再另外说明了。
    【标题为纯数字的都为正文,非正文的文前都会标注】
    我随心写,大家就随意看吧~么么哒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老板为爱守大门,然后惨遭NTR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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