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有两副面孔

　　第二天是周一，乔玥一早就来练习生大厦报道。
　　昨天手续都已经全部办好，打算今天过来入住，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到这边时，她打电话给李熙熙，不过是她助理接的电话，李熙熙正在外面演出。

　　挂了电话，乔玥提着行李，一个人上楼去。
　　她住的地方是十五楼，按着钥匙上的门牌号，到了1528室门口。

　　她先敲门，里面没人应声。然后拿出钥匙准备开锁，拧了半会儿，居然打不开？

　　乔玥眸色纠葛，李熙熙正忙，乔玥不好再麻烦她。
　　于是拿着个房卡，四处摸摸索索在门上一顿刷，但门纹丝不动。
　　眼神困惑地站在门口。

　　考虑了半天，最后放弃挣扎，打电话给贺霖。
　　电话是助理接的，那头说什么乔玥听不太清晰。
　　助理随后把电话给了贺霖，低沉的男声：“乔玥？”

　　她靠在旁边的墙上，有那么一点自暴自弃。
　　好像每一次见贺霖，都是她不顺的时候，心里并不想让贺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宿舍的门打不开。”

　　贺霖那头的声音很低：“稍等。”
　　没了声音，乔玥握着电话。

　　过了十几秒，才重新恢复：“你在哪儿？”贺霖从会议室出来。
　　乔玥：“宿舍门口，我在1528。”

　　挂了电话，乔玥泄了两秒的气后，然后重新拿起卡，试着开门。

　　“对着门把刷。”
　　贺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离刚才打电话不过五分钟，他就到了。
　　乔玥惊讶：“这么快？”
　　贺霖没看她，只嗯了一声：“在楼上开会。”

　　乔玥将门卡从高处，换回到门把手上。
　　试了好几下，还是打不开。

　　她转过头来，脸上是求助的表情：“好像还是打不开。”
　　贺霖没拿她的房卡，脱了外面的西装。
　　身体抵着门，大力地推了两把。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拿出手机。

　　他个子太高，乔玥只看见他拿手机出来打电话，却不知道是打给谁的。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非常大的音乐声，贺霖皱着眉头，把手机拿得离远些儿。

　　“把门打开。”他的声音不打，也不知道那头能不能听见。

　　1528的宿舍里，此时兵荒马乱，师薇薇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通了之后才发现是贺霖的，被他电话里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
　　推着旁边的人：“卧槽，快起来，带教来查房了！”

　　一听到贺霖来查房，两个女孩立刻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陈雯雯一边穿衣服，手忙脚乱关音乐。
　　“今天上午有声乐课，带教一来不就知道咱们逃课了吗？”

　　师薇薇的脸色白了白：“带教知道我们逃课就完蛋了！”
　　自我安慰：“贺霖天天那么忙，应该不会知道我们下午有声乐课的吧？”
　　两人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穿好衣服后开门。

　　在等待开门的过程中，乔玥和贺霖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乔玥：“是我室友吗？”

　　贺霖“嗯”了一声。
　　乔玥仰头看他，眼神不动，像是要等他解释一样。

　　贺霖在她的注视之下，咳了一声：“里面有人，门被反锁，所以你打不开。”

　　门突然打开了。

　　陈雯雯和师薇薇认错态度特别端正，一开门就对着门外站着的人，弯下九十度的鞠躬：“带教好！”
　　乔玥吓一跳，连忙伸手去扯旁边的贺霖：“叫……叫你呢。”

　　贺霖被她拉过来，乔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举动恐怕有些不妥。
　　连忙放下扯着贺霖外套的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贺霖看了眼被她扯着的衣服，没说话。

　　师薇薇和陈雯雯靠门边站着，一副尽量将自己缩成最小的样子。
　　贺霖大手放在乔玥的头上，乔玥就这么被他带了过来：“这是乔玥，新来的，你们的室友。”
　　门里的两人立马伸出手：“你好。”

　　乔玥看了眼旁边气定闲神的贺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狐假虎威的仗势？
　　“我叫乔玥，是新来的练习生。”

　　师薇薇松了口气，原来贺霖不是来查房，送新生过来而已。
　　“快进来吧。”

　　贺霖低头看着门口乔玥的东西，师薇薇和陈雯雯立刻反应过来：“我们来拿。”

　　师薇薇指着最里面的卧室：“只剩下那一间卧室了。”
　　乔玥明白：“嗯，那我就住那里。”

　　师薇薇和陈雯雯心里有鬼，想着贺霖怎么还不走。
　　贺霖却突然顿住脚，声音严厉：“你俩怎么没去上声乐课？”

　　“我肚子疼。”
　　“我头疼。”
　　两人没串好，下意识地编了两套瞎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怂怂地闭嘴。

　　贺霖是A区带教，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逃课。
　　“再编！”

　　两人都低下头，不敢在贺霖面前撒谎。
　　实话实话：“带教，我们组合没有主唱，每次去上声乐课考核都被B区的女团吊打，声乐课没意思透了！”
　　说起这件事，两人简直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李熙熙也告状：“就是，我们组合成立到现在，没有一次公演的机会，每次看SG组合在我们面前各种显摆，好气！”

　　贺霖冷冷地看她俩：“这就是你们不上课的理由？”
　　他想到什么，看向客厅里面：“李熙熙呢？”

　　师薇薇不敢撒谎：“熙熙说，你要是问起她，就说她去上课了。”
　　看来又一个逃课的！

　　贺霖：“你俩倒诚实。”
　　她俩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敢逃课了。”

　　贺霖指了指门外：“去，老规矩。”
　　老规矩是体罚，从一层到十六层，不许走电梯，上下二十遍。

　　两人垮了脸：“啊！”
　　贺霖的眼神扫过来，两人禁声，认命地爬楼梯去了。

　　乔玥一出来见客厅只剩下贺霖：“她们俩呢？”
　　贺霖面不改色：“练功去了。”
　　乔玥内心佩服，她这些室友都好刻苦。

　　贺霖作为带教，本应该叮嘱乔玥几句，但是乔玥看起来实在太懂事，太乖顺了。
　　那些到口的严厉规矩，一到她面前，就变成了叮嘱。
　　“不许逃课。”

　　乔玥点头，竖着两根手指：“我就是来学习的，不会逃课。”

　　贺霖觉得乔玥这么乖，不像其他几个，应该也不会惹什么祸。
　　“有事打电话给我。”

　　乔玥笑了笑：“好。”

　　贺霖走后，乔玥终于放松下来。
　　收回完箱子，偌大的宿舍，就剩下她一个人。
　　练习生大厦，贺霖和乔染成名的地方，现在她进来了，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
　　而且还有舞蹈要训练，乔玥倒在沙发上，起码自己离登上公演舞台的梦想又进一步了！

　　**

　　师薇薇和陈雯雯体罚回来，累的跟条狗似的，瘫在沙发上。
　　乔玥不知道她俩干什么去了，只记得贺霖说她俩去练体能，所以满心佩服地给她俩倒了水。
　　“喝点水。”

　　师薇薇说完谢谢后，吨吨吨喝了一大杯子，缓了好几口气。
　　喘完气才想起和乔玥说话来着：“我叫师薇薇，她叫陈雯雯。”

　　“我叫乔玥。”

　　师薇薇：“昨晚熙熙我们说过了，她今天偷偷跑出去商演了。”
　　乔玥昨天就很奇怪：“为什么偷偷跑出去？”

　　师薇薇呵了一声：“是这里的规矩，上课期间不能随便出去演出。”
　　她提醒乔玥：“被抓到就完了。”

　　乔玥想起昨天李熙熙偷偷摸摸出去的样子，明白了一些。
　　郑重地点点头。

　　屋子里的都是小姑娘，所以相处起来很自然熟。
　　师薇薇问：“乔玥，你是也是跳舞被选到A区的？”

　　乔玥又去给她们倒了一杯水，摇头：“不是，我是主唱。”
　　李熙熙和师薇薇同时从沙发上弹起来：“主唱！”

　　乔玥对着她们过激的反应，点点头。
　　沙发上的两个人就跟个看见宝似的，眼睛放光，摸着乔玥的小脸上上下下。
　　乔玥：“你……你们干嘛？”

　　李熙熙：“摸摸宝贝是什么感觉。”
　　乔玥：“……”
　　她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在A区主唱会这么抢手。

　　“A区主唱很少，拿拿得出台面，有舞台经历的就更少了。”
　　“乔玥你之前有没有练习生经历？”
　　乔玥摇头。
　　师薇薇问：“有舞台经历吗？”
　　乔玥点头，她也是在青奥会上唱过歌的人，应该算有舞台经历的吧。

　　师薇薇松了口气：“有就好，A区厉害的是舞蹈，登台机会很多，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唱歌会怯场。”
　　乔玥捕捉到一个很敏感的话题。
　　“你们跳舞都很厉害？”

　　师微微：“当然，跳舞不好进不了A区的。”
　　乔玥点点头，小心问：“那要是主唱不会跳舞怎么办？”
　　陈雯雯和师薇薇互相看了一眼：“主唱不会跳舞，那可能会被贺霖虐死吧！”
　　乔玥的睫毛抖了抖。

　　**
　　吃完饭，乔玥在房间整理东西时，接到一个贺霖的号码。
　　她把电话开扩音，然后放在床上，边叠衣服边接起来。
　　“喂~”

　　“八点，来我办公室。”

　　乔玥：“有事儿？”

　　贺霖又是一个“嗯”，然后挂了电话。

　　乔玥看时间还早，离贺霖要求的八点还有会儿，于是不着急，慢吞吞将箱子里衣服收拾好，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将整理出来的垃圾随手拿上。

　　她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短裙，她个子不是很高，一米六多点，这样一搭配更显得像个高中生。

　　走到客厅时，发现李熙熙已经回来了，她在垫子上做瑜伽，师薇薇在沙发上敷面膜，然后两人围着客厅的综艺节目笑的七倒八歪。

　　李熙熙笑的面膜都要崩了，捶着沙发：“妈呀，太搞笑了，这个女团怎么这么蠢，做个游戏只会嘤嘤嘤，被男团骗的团团转。”
　　“太蠢了。”又是一阵垂沙发的声音。

　　还是李熙熙先注意到乔玥，一边劈叉一边问她：“乔乔，你要出去呀？”
　　乔玥把客厅里的垃圾袋也拿起来，一并带出去：“嗯，带教找我。”

　　她的话一出，两个笑的疯癫的女人立刻坐起来，回头看她。
　　异口同声：“带教怎么会找你？”
　　她俩都是在贺霖手里吃过苦头的，所以一听说贺霖找她，第一反应就是，准没好事。

　　乔玥摇头：“我不知道呀。”
　　李熙熙从瑜伽垫上过来：“我小乔乔呀，带教找你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必须要有准备才能去。”
　　乔玥：“什么准备？”
　　提到这个，李熙熙和师薇薇就太有经验了！

　　师薇薇先来：“我们对付贺霖一般有三招。”
　　乔玥好奇：“哪三招呀？”

　　李熙熙劈着一字马过来：“第一招，跪地求饶！”
　　乔玥：“啊？”

　　李熙熙：“见到带教后，先注意他的脸色，看他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的话就直接跳过这一步，如果不高兴那么你学我，学我，这个表情。”

　　乔玥看李熙熙的脸，只见她眼神一变，瞬间变得可怜起来，低着头，看着地。
　　然后哭的特别无助：“带教，我错了。”
　　把乔玥激的一打颤，抱着手臂摸鸡皮疙瘩。

　　她特别好奇：“那带教会饶过你们？”
　　李熙熙一秒变脸，抬头：“不会。”

　　乔玥松了口气，如果这招对贺霖有用的话，那她估计以后闯祸了，还得去学个表演才能去见贺霖。
　　“那第二招是什么？”

　　李熙熙打手势：“薇薇你来演，这招你最拿手了。”
　　师薇薇揭开面膜，然后对上乔玥：“我开始了哈！”

　　只见她一秒换了脸，清纯无辜好孩子。
　　“带教，我不知道，我没有，不是我。”

　　乔玥：“.……”
　　这招看起来还好学些，否认三连，死鸭子嘴硬就行。
　　不过乔玥一向不会说假话：“那这种对带教有用吗？”
　　师微微：“分情况，要是犯了大错，没用。如果小错，带教不太确定是不是你犯的，那就可以蒙混过关。”

　　乔玥记住了，这招说不定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第三招是什么！”
　　李熙熙和师薇薇对视一眼：“第三招就是我们的必杀绝技，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乔玥一脸期待！

　　李熙熙和师薇薇两人一同表演，只见她俩各自凹了个造型。
　　对着乔玥，搔首弄姿：“带教，人家下次不敢了。”

　　乔玥脸上的表情各种都有：“这样？贺霖真的不会打死你们吗？”

　　李熙熙笑嘻嘻地收回表演：“第三招，我们暂时还没有人敢尝试。”

　　乔玥终于懂，为什么第三招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合着贺霖反正要处罚，不如在处罚之前先恶心他！
　　乔玥：“……”

　　七点五十，乔玥从宿舍出去，贺霖办公室在十六层。
　　乔玥坐着电梯下去。

　　乔玥从电梯里出来，看着黑漆漆的走廊，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路小跑到了最边上。

　　敲门，里面传来声音。

　　贺霖低头看时间，八点整。

　　乔玥气喘吁吁，站在门口：“你找我？”
　　贺霖点点头，然后注意到乔玥一直在喘着气，穿着白T恤的胸口起起伏伏，她穿了一件印着小草莓的T恤，平时穿还不觉得有怎样，这会儿穿着粗气，胸口的草莓印跟着她的的气息，上上下下，平添诱惑。

　　“进来。”贺霖视线移开。
　　带教办公室很大，贺霖深木色的办公桌前有一个椅子，乔玥坐在那里，毕恭毕敬。
　　她今晚听说不少贺霖的铁血手腕，此刻正儿八经地把他带入了自己的“带教”这个角色。

　　贺霖低头不知在看什么，乔玥屏着呼吸，放低自己的气息。

　　见他不说话，她闲着没事，然后瞥着小眼神仔细地看他。

　　贺霖应该也是洗过澡了，穿的衣服和下午时不一样，没穿西装，只有一件浅灰色的T恤，简简单单的样子。
　　他个子高，应该是经常健身，T恤很贴合身材，不是像她，肥肥大大的这种。

　　盯着看，没注意就被贺霖逮了个正着。
　　乔玥连忙低下头，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习惯吗？”贺霖的声音不大，嗓音略低。
　　乔玥：“嗯，习惯。”

　　突然想到刚才李熙熙传授点的秘籍，进门第一眼，要先观察带教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语气暂时听不出来，乔玥忍不住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贺霖还在看她的资料，注意到她的视线：“看我干什么？”
　　乔玥：“嗯……”

　　贺霖以为她有事：“嗯？”
　　乔玥小心开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贺霖没想到她问这个，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还行。”

　　乔玥松了一大口气，随后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轻轻露出的笑容像一朵小花，纯纯粹粹的。
　　贺霖被她乍然的一笑，搞得心底激起千层浪。

　　“我找你来，是跟你说几件事。”
　　乔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嗯？”

　　贺霖：“入学考试时，你的舞蹈考核没过，我是通过特殊渠道把你招进来的。”
　　乔玥知道这件事，虽然签合同时贺霖没讲，但她能猜到。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你要在第一次月度考核里，舞蹈过关。”
　　乔玥：“嗯。”
　　想起自己的舞蹈功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如果舞蹈考核不过关，有机会留下吗？”
　　贺霖解释：“只要练习生大厦同意签你，不论你舞蹈考核过不过，都没关系。”
　　乔玥：“那怎样练习生大厦才会签我？”

　　贺霖没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乔玥，那个眼神让乔玥有一种，自己被捕获住的感觉。

　　“签或不签，不是我说的算。”

　　在旁边整理台本的助理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大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整个练习生大厦，贺霖还不是想签谁就签谁。
　　还说不是他说的算，哄骗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嘛？

　　乔玥脸颊红了红，她想的太简单了，还以为贺霖无所不能。

　　贺霖见乔玥低头不讲话，他移开目光，递过去一个文件夹：“这是练习生手册。”

　　乔玥把手册翻开来，只见手册的第一页目录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不许谈恋爱！”

　　乔玥：“……”

　　贺霖见她盯着第一条，没来得开口叮嘱，乔玥抬起头，竖起两根手指。
　　信誓旦旦：“带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谈恋爱的！”

　　贺霖：“.……”
　　“嗯。”

　　贺霖有点不自然地重复一遍：“不许跟其他练习生谈恋爱。”

　　乔玥想了想，十分逻辑缜密地问了一句。
　　“那跟带教谈恋爱呢？”

　　贺霖：“.……”
　　他看着乔玥，还是那张乖乖顺顺的脸，那副好孩子的表情。

　　乔玥只是从逻辑学的角度问贺霖，没有别的意思。

　　贺霖意味深长：“你觉得呢？”
　　乔玥心里想，我觉得也不行。

　　乔玥点点头：“我记住了。”

　　贺霖直接绕过这个话题：“练习生之间禁止打架斗殴，一经发现，取消练习生资格。”
　　他看着乔玥小小的一个，应该不会出现打架斗殴这种情况，所以不担心这个。

　　乔玥又竖起她的爪子：“我不打架，不斗殴。”
　　贺霖满意的点点头。

　　重要的几点宣读完了之后，贺霖合上手册：“你可以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乔玥的错觉，进入练习生大厦后，贺霖给她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就像当年在合唱团一样，贺霖管着她的一样。

　　希望是她的错觉，时隔这么多年，但两人中间还隔着芥蒂，她知道想要一下恢复到以前的亲密并不容易。

　　乔玥开门时，里面贺霖瞥到走廊外面透进来的黑暗。

　　似乎瞬间明白，乔玥刚才为什么会气喘吁吁的进来，不禁有点好笑。

　　乔玥出来之后，望着黑漆漆的走廊，深吸一口气：“不怕，一鼓作气。”
　　正准备一口气跑到电梯口。

　　身后传来声音，“我送你上去。”乔玥差点一个趔趄。

　　“带……带教。”

　　贺霖：“走吧，正好我也要上去。”

　　两人静静地走着，贺霖：“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叫我带教。”
　　乔玥都是跟着别人叫的，李熙熙她们都叫带教，没人敢叫他名字。
　　“那我叫你什么？”

　　贺霖没答，反问她：“你以前叫我什么？”
　　以前？
　　以前在合唱团时，乔玥年纪小，个子又矮，每天娇声娇气地叫他“贺霖哥哥。”
　　乔玥想起从前，忍不住脸红。

　　叫贺霖哥哥吗？她不敢。她想贺霖也不会同意意的。
　　重逢之后，贺霖虽然只言不提他们之间的隔阂，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乔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因为她，贺霖才没能够去*克利，他的名额被她顶去了。

　　乔玥：“那我叫你贺霖吧。”
　　前面的人顿下脚步，声音清冷的扔下一句：“随你。”

　　贺霖步子大，走起路来像一阵风，乔玥步子小，像是在跟着跑。

　　结果黑漆漆的走廊，他停下来后，乔玥一下撞上了贺霖的后背。
　　“哎呦~”

　　贺霖被乔玥撞上，除了那声“哎呦”撞疼了的额头，还有她胸前的两团，软绵绵的弹了一下。

　　乔玥摸了摸鼻子！

　　贺霖声音从黑暗中，钻进乔玥的耳朵里。
　　没了那般镇定冷静，隐隐压抑着什么：“跟紧了。”

　　乔玥的小碎步子一下都不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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