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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有一个很奇怪的人出现在舞会上，但是他很快就消失了。”维奥莱特“送走”阿诺德之后，再次回到舞厅取回自己的帽子和手杖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带着西洋棋面具的人。站在阴影里，身上散发着仿佛黑夜下土地荒芜的气息。
他是死亡的报丧鸟，生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原本应该是她深深忌惮的人物，但她的心为之悸动，鼓噪着想要靠近他。胆怯还是心动，这却是需要维奥莱特来分辨的奇异情感。
“他身上的味道充满了生命凋零的气息，不是很刺鼻，没有人能发现他，我还以为我不小心看见了死神在人间游荡。”维奥莱特心累地说，她心跳得很快也很累的好嘛。
梅林喉咙发出了一个古怪的音节，咕噜着应该不是妖精，不会和他抢设定。
“总而言之，他身上的有股我很想闻又很不习惯的味道，不过他消失地太快了，我没有分辨出来究竟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信息素，但是如果不是的话。”
“如果不是的话，那究竟是什么在诱惑着你。是否是孤注一掷的死亡在引诱你跳下深渊？”梅林的语调像是在念诵长诗，悠扬婉转每个音节都踩在扣人心弦的节拍上。
梅林稍微快一点念咒语都会咬到舌头，可是说话的调子有时候却像是在唱歌，怎么听都不会厌烦。
如果维奥莱特真的抵挡不住死亡的诱惑，这一场救国的英勇出场将以他最不喜欢的悲剧落下帷幕。
“我还没有软弱到那种程度。”维奥莱特不悦地看着他，生活需要勇气，死亡也需要勇气。然而像她这种本质厌世丧穿地心的人不需要勇气X
梅林笑笑不说话，不再提这个话题，他重新摆上了一副侧耳倾听的表情。
“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
清澈的阳光从窗外照入室内，贞德在整理书架上的文档，弗朗西斯在楼下带着佣人整理舞会后的残局。维奥莱特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懵懂醒来。
“醒了？维奥拉。”贞德轻声问，像是糖霜一般纯白甜美。
“嗯。”维奥莱特低低应和，她刚醒来声音难免有些沙哑，“陪我去一趟圣赫勒拿岛。”她手边盖着英国皇家海军泥封的信纸上写着关于拿破仑流放的判决。她予以可以执行的回复，但是有一点，关押拿破仑的囚岛，归属权要交给法兰西以保证前任法兰西皇帝的安全。
对方不同意。
“要带些什么过去吗？”
“带一副国际象棋吧，上次没有来得及下。”
孤悬海中的圣赫勒拿岛气候温和，但是被海包围，人在房间里总感觉潮潮的。
“啊，又输了。”维奥莱特低低地说，她的白王被将死了。
棋盘对面的拿破仑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她的棋力是有多差啊。上次她邀请他对弈一局，他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
“我没怎么碰过棋。”维奥莱特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并娓娓道来关于他的判决，“但是，法兰西有帮你争取这座岛的归属权，免得让杀手混上来暗杀你。”
“呵，他们以为我现在逃出去还能再推翻一次波旁王朝吗？”拿破仑冷笑一声，至于维奥莱特为什么能到这座岛上来，左右不过权势两个字。
“嗯，你是不能。”维奥莱特半垂着眼，蓝色的眼睛凝练成湖底的星光，她换上了神职人员一贯的悲悯神情，“因为法兰西的波旁王朝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存在，你在说什么。”拿破仑有一个猜想，心中翻涌起可以逃出岛屿的狂喜。
“字面上的意思，所有王族一夜暴毙，法兰西进入真正的共和时代。”维奥莱特淡淡地叙述这一年来法兰西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重新排列棋子，白色的士兵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
“但是，作为旧时代的糟粕，我要一直留在这个连跑马都嫌狭小的荒岛吗？！”拿破仑压抑着愤怒，紧紧咬着后槽牙。
“不，这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欧洲有许多人想要您死。”维奥莱特点头，露出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笑脸，“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为您的生活娱乐提供一点帮助。”
不然就要闷死他吗？拿破仑深呼吸，他明白此刻自己是个无法拒绝的囚犯。
“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能做到让海岛有足够的产出，让您享受不受任何人打扰的退休生活。”
拿破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上帝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如果他不接受她的帮助和要求，她就让他彻底变成与世隔绝的野人。
维奥莱特满意的拿到了拿破仑的一句话，以及关于她能够信任的人的名单。
“大部分是拿破仑的姻亲和朋友。”有意思的是，拿破仑的子侄不在名单上面。维奥莱特笑了笑。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挣小钱钱了。真希望我能再召唤出来一个会赚钱的英灵。”维奥莱特看着一路飘红的财务报告心痛地说。新朝的开始真的是哪里都要用钱。
“恐怕没有符合你要求的人吧。”弗朗西斯充当维奥莱特的辅佐官，在平常的文件上盖章，接着由维奥莱特签下是否执行的答复。
“谁说的，管仲呀，远东古代帮国家挣钱的宰相，凭他的功绩应该能升格变成英灵吧。”天凉了我们去隔壁德意志家刮钱吧。另外维奥莱特打算重新编纂法律重新量刑，这又是一个大项目。
现在的法兰西用习惯法，按照过去的习惯给人判刑量刑……诶呀，她可以把这个用问卷的行事发给全部法兰西人民，顺便来一波科普法律，有问题找警察咳。
这个时代多的是文盲法盲，“人民文化素质也要提升。”维奥莱特皱眉想，瞬间给文化大臣加了一大堆的工作去做。同时难兄难弟的卫生及城市管理大臣也是苦哈哈地接下了工作。
“意大利怎么办？”贞德带着费里西安诺给两个政治大佬打杂，整理文件打扫卫生什么的。
“Giotto好像找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同伴。”费里仰头注视给了他一颗奶糖的维奥莱特。
“但是在大贵族们的眼里Giotto的自卫团不过是小打小闹。”弗朗西斯美人斜坐坐在维奥莱特椅子的扶手上，慵懒地笑着，眼里是如出一辙的不以为意。
“嗯。”维奥莱特点头，彭格列现在的能量不过是当地的社区组织，“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搭上贵族的线——如果他们想要将起义发展成全国战争的话。”
“啊，又要闹肚子了吗？”费里西安诺愁眉苦脸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抱歉，费里，可能会让你难受一阵子。”贞德在维奥莱特的授意下一抄手抱起费里，安慰他。
“那……能不能快一点结束。”费里西安诺泪眼汪汪地看着维奥莱特。
维奥莱特浅笑，对他保证，“很快就会结束的。”
虽然是这么向费里西安诺保证了意大利统一并且给他独立，但是维奥莱特手上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和未成形的德意志建立贸易往来，向意大利渗透法兰西文化，甚至连节日也要重新制定。
新年制定新计划，一下便写到了二月
“维奥拉你的生日在哪一天。”正俯首写着文案的弗朗西斯突然抬头问，正在看文件的维奥莱特。
“五月的最后一天。”维奥莱特拒绝说数字，她对法语里的数字很不敏感，谁家的数字是乘加混合要你算的啊。
#外国人数学不好是有原因的#
维奥莱特收税收上来，还经常有人算错。“阿拉伯数字真好用”“怎么用法语推广九九乘法表”“一件衬衫的价格是？”维奥莱特收起让人心酸的记忆，偏头看弗朗西斯想要知道他问自己生日要做什么。
自从上辈子成年她就不怎么过生日了。
“因为每年法兰西国王的生日就是法兰西的国庆。”弗朗西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给不会是想多一天假期休息吧。维奥莱特眼角抽了抽，“国庆已经定在7月14日了。”
“那就，再创立一个节日好啦。以前法兰西全年都是要庆祝的节日呢，现在加一个大家都习惯了。”弗朗西斯对着维奥莱特撒娇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水润的紫罗兰色大眼睛像是果冻一样晶莹剔透。
“五月的最后一天，那不就是春天的最后一天吗？”贞德也赞同弗朗西斯的想法，生日就应该是要让所有人都笑着对她祝福的日子。
“就多一天的假期嘛。”弗朗西斯笑嘻嘻地说。
“给你多一天偷懒的时间吗？”维奥莱特掐住他的下巴，细密的胡茬有些扎人，她眉梢高高挑起，“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
“把你的胡子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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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英灵是谁，你们应该知道的吧，大卫和示巴呀，他们超会赚钱的，还有谁呢。濒临破产的作者对小钱钱发出了渴望的眼神
还有，等我把迦勒底通关了之后我就开迦勒底那篇文，这篇文你们都不留言，我好无聊都想转开另外几篇了
像是综英美的，或者是新开的综漫
话说这篇写着写着好像编年史的感觉，是有点无聊，下一章我把里姿莱希放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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