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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弗朗西斯说维奥莱特身上有世界的味道，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闻得到。不过距今为止，维奥莱特也只遇到一个伊纳莉，虽然她说不定是未来医学界的大擘——维奥莱特面对她想剖了自己的眼神，心想伊纳莉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医学怪人了。
只希望她别拐弯到复活这类禁忌的科学，割肉有点痛，抽血倒是可以。
伊纳莉：不不不维奥拉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赞美大自然，你的存在证明了人类还有进化的空间。
维奥莱特捏捏自己的后颈，她位于此处的腺体和其他AO都不一样，但是单凭现在的科技限制仅仅只能告诉维奥莱特，她的腺体和其他人不一样。
执行实践出真知的理论，维奥莱特试验了一下，她能够更灵活的控制信息素散发，给人强烈的威压感。精神力弱小的人甚至会无法动弹，所以维奥莱特也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早就变异了，或许叫精神素才对。
但是维奥莱特还是有发情期，这个时期她所散发的类花香的信息素ABO都能闻得见。因此维奥莱特几度想要挖除颈后碍事的腺体。然而几千年人类史过去，原本等同于病毒瘤的ABO腺体成功驻扎进人类生命系统。
一旦挖除将会影响人体内部的内分泌系统。维奥莱特看了几个因为意外移除腺体的病例，他们都有内分泌紊乱的症状，并且是因为摘除了腺体，且没有像是胰岛素的药物可以代替，所以无法医治。
联想一下被挖掉一个肾的人，失去了一个器官，他们的身体健康肯定会受到影响。
综上所述，维奥莱特没有进行腺体摘除手术。改换成积极配合伊纳莉，学着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收发。
信息素的存在会让人更加好斗，人类如同野兽凭借气味求偶、滋事。大量Alpha的存在必然会产生大量的流血事件，人们被蒸腾的血腥味熏得神志不清，愈加疯狂于暴力和战争。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
AO这两性分化的比例正在逐年下降，这是维奥莱特看巴黎人口登记记录发现的。她作为个体的变异以及群体中AO数量的减少，都是生命在进行尝试。
抱着意呆坐在斗兽场的顶层，维奥莱特仰头看蔚蓝的天空，“弗朗西斯说我身上有世界的味道，小费里你能闻到什么呢？”
误以为维奥莱特要率领法兰西合并意大利，秉着讨好未来上司想法的费里西安诺仔细闻了一下她的信息素，没有发现她是omega。
“狂风，冷雨，还有鸢尾花。”费里西安诺说出了他的感觉，很冷的味道，只是嗅到一缕幽香便仿佛冻结在冬月里。
这三样构成的世界未免太冷寂了，意呆想幸好还有鸢尾花，哪怕被冷雨打湿的香气从始至终都存在着。
维奥莱特半垂下眼，一瞬间仿佛时光流转万千，然而蝴蝶翩跹在垂露上。
答案又变了啊。
她闻不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能够分辨出来的人给她的答案无一不是抽象的。维奥莱特和费里西安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方的表情一览无余。
维奥莱特将碎发别在耳后，“我是人间的风和雨，为你种下一株蓝色的鸢尾。”
“这样说，会不会感觉更浪漫一点呢？”
“再用重复的句式加重语气，增加感情，添上阔别的阳光，并列对比风雨……感觉能写出一首不错的诗。”小意呆兴奋地看着维奥莱特，在画板上即兴写下四行诗。
在诗歌绘画雕塑上极具艺术天赋的费里西安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罗马爷爷到处旅行，用笔记录下沿途的美好。
费里西安诺叽叽喳喳地和维奥莱特分享自己的历史，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就好像，他又回到了有神圣罗马在的时候。他们一起聊天一起画画。
“阿诺内，我还见过丝绸之路尽头的那位国家。”
有意无意的，他们的话题到了比印度还要遥远的东方国度，维奥莱特前世的生国。意大利曾是东西方交通贸易的中心，丝绸之路商队到达的最远的距离是过去靠近古罗马的边陲小镇。因此罗马可能见过王耀，费里也很有可能见过他。
弗朗西斯也有可能见过他，但是维奥莱特不想贸然暴露自己想要见他的想法。而看起来十分年幼的费里西安诺或许不会发现她异样的情绪。
“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的琥珀色眼睛，他们家的人都是黑头发黑眼睛，肤色也很白，非常聪明。”在鸦|片战争以前，西方对种花家普遍有迷之好感，丝绸一定是种花家的更顺滑，茶叶也一定是种花家的醇香。
费里所说的一切都令维奥莱特感到熟悉，念及她的故土维奥莱特只觉得自己血液发烫，思念得连心口都在痛。
“维奥拉对远东很好奇吗？”费里西安诺问，“可是我们现在的船还不能开到那里去。”
“我想要见一见那片土地上真实的模样。”维奥莱特回答，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愉悦的弧度，眼里闪着光，“相见的日子不会太漫长。”
“集合一个国家的力量我能造出能够远渡重洋的大船，不是普通的帆船，是更加伟大的东西。”
费里西安诺似懂非懂，但是紧跟上司的想法走他是明白的。
维奥莱特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她光明正大地将费里西安诺带在身边回到梵蒂冈。幼生的意呆便乖巧地跟随在她的身边。
他身上的白色袍子也是仿造教皇袍缝制的，教皇知道他是国家意志，从过去到现在依旧是个孩童模样。教皇都对意大利能否统一不抱希望了。分裂的城邦无法统一，费里西安诺便有可能消失。
看着维奥莱特和费里西安诺相处，庇护七世叹息，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维奥莱特要吞并意大利。
法国议会又成功咬下一块土地，周围暴怒的君主们想着要集结第八次反法同盟，来击溃这个藐视王权的制度。
教廷的态度能影响到那些怒火中烧又心有恐惧的君主们，这个由人民推翻国王建立新制度的国家对他们来说如鲠在喉，又像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剑。法国人成功推翻了君主封建制，那么他们国家的贱民也有可能胆大包天地试图推翻他们。
深知惴惴不安的国王们的想法的教皇合上了发来的信件，他的手边另有一封关于各个国家这五十年来所欠教皇国的债务，发自法国议会。
这是简单明了的示好，若是再次发动战争，只要教会支持他们。那么法兰西打败那些国家后，将会如约让战败国还上债款。
终于教皇深吸了几口气，提笔写下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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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期末了啊，大家都要准备考试了，祝各位要考试的小天使们考试顺利
还有谢谢邈邈的地雷，还投了两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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