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是个坑

　　听到突然爆出的声响，何司姣霍子固两人一致将目光移向了，门外还维持着推门动作，嘴巴张大震惊无比的吴瑕。
　　“你听我解释。”
　　“不，我不听。”
　　“xx你听我解释啊”
　　“不不不，我不听不听”
　　“......”何司姣嘴角抽搐的晃了晃脑袋，甩掉乌七八糟的补脑。但眼下这情景，她下意识和有点不正常的霍子固拉开的距离，灿灿笑了下问目瞪口呆中的吴瑕：“有事吗？”
　　这气氛就tm很尴尬了。
　　霍子固视角正对着门口，此时也没有调戏何司姣不成反被撞破的感觉，他随意转了转手里的手机，挑着眉目露疑惑看着冒昧闯进来的来人。
　　来的可真是时候呐。
　　撞破门之后，何司姣霍子固两个人并无异常。
　　但是，从吴瑕角度来看，先前，何司姣几乎就是趴在霍子固怀里的，而霍子固完全是一副宠溺的样子，就像他粉丝YY过男友，不过粉丝YY对象是自己，现下却是......何司姣又在见她来了退了几步随即转移话题，便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只是，当下，吴瑕慢慢收起吃惊表情后，两手手指搅在一起，在两人身上瞟了几眼，不知为何脸颊有几分红润咬了咬嘴唇，“毕总回来了，导演要我叫你过去，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剧本细节问题......”
　　“毕老板回来了？！”
　　“老方回来了？”
　　这同步的反应也没有谁了。
　　瞬间，吴瑕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人又一次神同步出去了。

　　片场外离不远便能看见，正拉着毕方好叙说最近剧组拍摄进度以及剧组日常花销、后期特效需要的投资。
　　“毕老板，你看，光主角这套服侍定制下来的就需要......”导演指着一旁小心整理刚送来的一套宫廷服饰，对着投资方是一个劲讲述着剧组现在以及未来的开支，希望毕方好能再给剧组批一部分款项。
　　要求投资方追加投资这种事，整个剧组也只有他这个导演厚着脸皮来了，他会这么做，倒是没什么私心，他也是真心真意为这部剧操碎心，只是想得有点多。古代仙侠又涉及宫廷玄幻武侠，不说后期，只是前期人员布景道具服装就要很大一部分款项支持，而今，三分之一拍下来，资金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了。
　　更别提，凌氏几家合资拿下电影授权版的拍摄，从开拍开始到现在，宣传炒作就没消停，人家前些日子还爆出投资了几个亿，说得好像观众进电影院只看特效都能爽到爆了......
　　毕方好不在这段时间，导演也是费心的很，他拍完这部剧，估计头发量差不多赶上王导的一半了。
　　毕方好认真听着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见毕方好是同意了，导演又有点不好意思说：“毕老板我也不是难为你啊，这也是都为了这剧能顺利完成......明空要是勉强支撑这部剧后续制作，我们倒不如引进一部分外资，带资入组我们不同意，小公司，广告方面只要要求不过分......”这部剧制作下来，怕明空一家资金周转维持也有些困难，从未开拍选角就被爆出，这部剧真是够一波三折的，当一部剧拍到一半资金出了什么问题，那另一半多半是要流产了。
　　“好，我考虑考虑。”
　　“......”你这句话莫名耳熟？
　　“好好好。”

　　霍子固到跟前，导演正好松了一口说完，他便接替了导演的絮絮叨叨，拍了拍毕方好肩膀，笑眯眯问：“老方，明空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你亲自回去一趟啊？之前几年的一年一度制作片场天塌下也没见你离开剧组半步啊，这次出什么奇迹了？”
　　“不是明空的事情。你怎么在这？”能在这剧组看到他，毕方好也感觉挺奇迹的。
　　霍子固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个剧组我的戏份杀青了，过来看看老朋友怎么了？”
　　与他前后脚过来的何司姣，瞧着终于恢复正常的他，“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心虚啊？”但想起先前对方反常的表现，抖了抖身子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果断转头看向毕方好，“毕老板，你回来了？剧本改动也定好了吧？”她记得上次毕方好走得时候，剧本改编一部分争议很大的吧？最后导演编剧都没达成一致？她没记错吧？
　　“嗯。”
　　“......”
　　“......”
　　毕方好见他们两人静默无言，没什么事，便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到一边监视器后面，翻看最近拍摄进度去了。

　　霍子固一巴掌拍在看着毕方好出神的何司姣后脑勺上，“又傻了啊何司姣。”
　　“咋了？”何司姣揉了揉后脑，跳开他两步远，一边感叹他恢复正常一边不明所以看向他。
　　“盯着老方看呆了，你不会是对老方有意思吧？”霍子固笑眯眯，不怀好意靠近她。
　　何司姣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别看了，他在观看新戏的时候是对周围一切开启屏蔽模式的，这个时候想要他关注你是不可能的，别自讨没趣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进明空好歹也有八年了。”
　　“哦，原来你这么老了。”何司姣说着就要逃他，“哎，我好像忘了什么不和你聊了，再见。”
　　霍子固黑着脸，伸手将要往外跑的何司姣给拎着衣领，拎了回来，然后，不轻不重捏着她的脸，“不皮一下你不知道你爷爷我姓什么是吧，何司姣！”
　　“我爷爷姓何！”何司姣扯住他的手指往下拽。
　　“屁！”
　　正当霍子固要把何司姣捏成个包子脸的时候，导演及时出现打乱了他的动作，只不过，导演显然更关心何司姣身上的服装，“喂喂，霍少你们下次打闹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扯上剧组的物品，这件服装还是很容易被撕碎的......”
　　在导演助力下摆脱霍子固魔掌的何司姣，也在看到导演那一刻想起了她是来干嘛的：“导演你不是叫我来讨论剧本细节的吗，什么地方要改动？”
　　“剧本，编剧还在改明天大约能改完，细节，什么细节？”导演也有点不明看着她。
　　“啥？”何司姣再确定导演没有逗她后，又扭头看向一旁抱着手臂特别像高深指导人员的霍子固，“霍少，我听错了吗？”她不会记错啊，因为当时霍子固不也在场吗。
　　回应她的是，霍子固无辜的摊了摊手。
　　“真是我记错了......”何司姣蒙圈了。

　　秋风瑟瑟秋日凉，在这个丰收的季节，何司姣再一次体验到了演戏的刺激，呵呵。
　　“司机，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吃什么了，都胖了，这你半个月前穿的时候腰线还要收一收的。”服装师打量着穿上淡浅色丝绸制作人鱼装的何司姣，围着她转了个圈，说道：“司姣，这部分戏份拍摄还要一些时间的，你就少吃点，别穿不上了，导演制作组会哭的。”
　　何司姣深感疑惑的摸了摸腹部，“我最近减肥呢，没有多吃啊，今天称体重还减了几斤的”难道，别的地方减了，腰部赘肉有了？为什么她没感觉到。
　　何司姣穿了这身做工极细修身的人鱼装，美颜面容再化上淡妆，简单一支珊瑚朱钗松松迟迟束起耳后发丝，远远一瞥十分令人惊艳，也显得淡然出尘了几分，冷艳气质也增值了不少。
　　但是，每当出戏后，何司姣穿着这一身这装扮回归生活，总有一种什么东西破裂的感觉。
　　服装师扶了下额，不忍打破心中对高贵冷艳鲛人公主的形象，立刻叫住何司姣，说道：“司姣导演等急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今天要拍摄的戏份是，何司姣饰演瑶儿凡尘下，第二世鲛人公主与斩妖除魔道士相遇的戏份，原本导演编剧对这场戏争执都有点大，在原作小说中，这场是被定为最动人心弦场景之一，原作者为此次再次相见也废了不少笔墨，所以，本场是不可少的，但是，原作中鲛人公主第一眼看到道士，便想跟着他浪迹天涯的所为，让导演觉得不符合高贵冷艳人设不实际，而编剧态度强硬要保留这一段，还要导演在布景以及拍摄手法上表现出，鲛人公主与道士初见时的惊艳场景。
　　如此一来，导演想改动，编剧坚持，而原作中所描写初见时唯美大场面还要展现出来，导演想用后期特效来弥补，编剧想要实景拍摄后期特效再锦上添花，剧组人员争执不下只能先搁置了。
　　在磨了一个月，这个场景改了一个月，在毕方好支持下，导演终是咬牙搭建了一个室外布景，按更符合原作的来。

　　裹着大衣，何司姣看着奇珍花草围绕的人工湖，一阵风刮过，有点发抖。鲛人公主第一次见男主是出水的戏没错，可是，都用人力布了几天的景......这还不如酒店澡堂在拍呢。
　　黑色玄纹道士服装的文也，在一边轻声说道：“知足吧，导演没把我们丢在旁边影视区污染严重的池塘里，已经是很大妥协了。为了这个‘大海’背景导演这几天都上肝火了。”
　　“那些花花草草也要很多钱？”自从和毕方好哭穷后，导演缺钱是剧组人尽皆知的事了。何司姣拢了拢衣领，指着不认识人工湖边的花草，问他。
　　“嘘！那是导演从副导演朋友那里借来的，待会我们走位的时候注意点，别碰坏了。”
　　“哦好，我注意。”

　　“action！”

　　清晨早间，鲛人公主甩开照顾她哥哥，独自游至到海边的浅滩，在浅水之下，她眉目中流露出向往望着一道霞光照射下，照应着海滩细沙微闪着光的地面，她又冲着微光闪耀的地方游了十几米，甩了甩尾巴触及到有几分温度的海地面停了下来。
　　鲛人公主一直憧憬看着海滩，直到光亮河滩被海水坏坏冲刷掉闪耀的光泽，她张了张嘴，啵一声吐出几个泡泡，又甩了甩尾巴，往回游去。
　　猛然一瞬，在她游向浩瀚海中央那一瞬，海滩上传来她并不熟悉的声音。
　　鲛人公主回过身，便透过波澜的海水看见遥远海滩上，一个黑色不同与她的人拿着一件在明亮月光下映照发亮的物，然后，那个黑人与相同人撞在一起，然后，他手里握着的发亮的物变成流下珊瑚的颜色。
　　鲛人公主手按了按一丝异样的胸口，她盯着那个人不同色泽的一物，朝海滩快速的游了回来。
　　潮水不同寻常的声响引得那个人警惕回过身，转手滴着血滴的剑尖指向夜晚彭波汹涌的海面，血滴融入海水中，晕开一抹颜色。
　　“谁？！”
　　鲛人公主嗅嗅那抹淡去的颜色，不喜欢的避开，来到浅滩。
　　在海水汹涌波涛中，鲛人公主甩着尾巴摆了摆好似戏耍她的水浪，她看着那个黑人良久，月色浓郁，她渐渐露出模样在那个人的眼前，在后者震惊手中闪亮一物掉入水中时，她到了他眼前，嘴角嘟了几下好像在跟他打招呼，看着那个人静止无言，她便把落入水中的一物拾起。
　　鲛人公主和那个人相顾无言许久，她把玩着一物在手掌中化开一抹颜色，她疼的手一松，染上色彩剑又坠入水中，见状，她尾巴灵活一甩把这只好看的一物背在背后。
　　“别。”那人说。
　　听见他微弱声音，她盈盈目光望向他，他没有动作，她又朝他游进了些距离，待海滩边，她讨厌看了看他身后的闻起来不好的东西，又好奇想靠近他，她拍打了一下涌动的海水，手臂摸着冰凉润滑海岸石，尾巴摆动，海水翻滚，她出现在他面前。

　　“卡！”导演喊道：“何司姣你怎么卡了？”最后鲛人公主惊艳出水的戏份，何司姣意外卡掉了。
　　何司姣瞅着不停对他使眼色的文也，脸色煞白摇了摇头，然后，她伸手艰难往身后摸去，片刻意识到什么后，她连忙退回冰凉水中，说道：“导演，我衣服，好像，崩了。”
　　监视器后面的导演隔得老远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拿着扩音器大声吼了句：“什么？”关键一个镜头卡壳了，这一条又要重拍一遍，不说，片场等候收工的工作人员，光演员身体都受不了......
　　导演喊卡之后，监视器旁的毕方好起身朝这走了过来，还没走到湖边，便见文也正朝助理招手，让人家把何司姣外衣拿过来，随后，剧组其他工作人员便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三三两两朝这居来。
　　毕方好把外套扔给湖中泡着的何司姣，半蹲下来问她：“能起来吗？”
　　“谢谢，能。”何司姣窘迫用他衣服先寄在腰上，拉了一把地上的人，从湖里起来的时候，后腰上传来一下刺痛，突然痛感险些又让她跌回去。
　　“去把医护人员叫来。”毕方好及时扶了她一下，随即对拥散人的文也说道。
　　文也点了点头朝场外跑去。

　　导演一看这也觉得不对，他立马用扩音器对现场人喊道：“演员工作人员都累了，今天先到这，都回去休息吧。”

　　在经过医生检查只是后背被别针刺伤的何司姣，惊讶处理过后，回到酒店房间便准备洗洗睡了，然而，她不去想事情前因后果，有人却比她暴跳如雷多了。
　　霍子固一进她房间就拉了椅子坐在她床前，接着，连珠炮一般词语接踵而至，“何司姣，你真够可以的。一年前拍戏被人下泻药，现在好了，直接被人上别针了！你说，你走光画面要是被人拍到，你又要黑上加黑，我混了八年都没见到比你中招次数更多的人，你招黑遭暗算的体质也太特别了吧......”
　　在霍子固唠唠叨叨数落她十几分钟后，何司姣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倒了杯水给他，柔声给他顺毛，“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没事吗，只是扎了一下出出血，当活血化瘀了。”
　　霍子固喝了口水，被她气得想笑，又笑不出来，“行，只出了点血没丢命，谁想害你你也不找了是吧？何司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圣母了？”
　　“毕老板不是说，他查这件事吗。”
　　圣母吗？不，她只是没有兴趣而已，以她的脑容量也搜索不出是谁干的以及背后其他事，还有......
　　“你还真相信老方。”霍子固说道。
　　何司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吸了吸鼻子，“我又不知道是谁......”
　　“你有天死得都不知道是谁干得！”
　　“这个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怎么死的，还有你怎么死的。”
　　“......”霍子固被她跳脱的思维搞得无语了。
　　“......”这次，何司姣有点无辜，她真的知道她是怎么死得，还有见证过，死过一次的霍子固是怎么死得。

　　霍子固自何司姣房间里出来，便直径敲响了毕方好房间的房门，他进来，第一句便是：“老方，你们这又让人给盯上了？”
　　毕方好并无意外点头。随后，他问他：“你也有事来这？”
　　“老方，过慧易折，你也多跟何司姣学学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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