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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才有糖吃·11
只见于斐然摸摸后脖颈,面上露出尴尬地表情:“你也知道你哥我放荡不羁爱自由,若不是老头子冻结我的卡,折了我的翅膀,恐怕今天咱也见不到。”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别人的私事不方便多问,简亦捋捋耳边的碎发,言归正传:“哥,你敲我门,是有什么事吗?”
于斐然说有啊,“你家有电吗?我家突然断电了。”
“有啊。”简亦退后两步按下客厅开关,大灯亮起,“你家是不是跳闸了还是什么,叫物业来看看吧。”
于斐然先打电话找物业,然后邻居俩人互相参观了一下对方的家。
和简亦家一样,于斐然家处处都显示着,这个房子鲜少有人居住。
不过像于斐然这种有钱人,城中置办几套房产正常事一件,房多住不过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
第二天早上,简亦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本以为又是于斐然,打开房门一看——
门外站着笑容满面的温姨,她一手拎着一购物袋。
简亦以为自己睡糊涂了,揉揉双眼,定睛一看,真的就是温姨。
说起这个温姨,还有一段蛮有意思又匪夷所思的故事。
不久前简亦不是出车祸住院了么,温姨是肇事司机小高给她请来的护工阿姨,而且这个小高不仅给她请的护工,还安排她住进的VIP病房。
有意思吧,玄乎吧?
当时简亦和孟佳还各种脑补了一番,什么肇事司机被简亦的盛世美颜所迷惑啊,小高被下降头了啊。
结果呢,除了肇事司机小高是个人帅心善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以外,啥事都没有。
“温姨,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的人,简亦惊愕不已。
“来干活啊!”温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时小高一次付了半年的工资,这才干了一个月的活,咱不能白拿工钱,得把剩下的活干完。”
这?
“阿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太习惯家里多个人。”简亦说,“要不您去找小高商量商量,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温姨叹气:“小高那孩子换电话号码了,联系不上。”
简亦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想了想,说:“既然雇主联系不上,也没人找你追要剩下的工资,您拿着这钱,再找份工,双收入,岂不是更好?”
温姨不同意简亦的想法,她摇头,诚诚恳恳地说:“咱是老实人,不能干那事,亏心,夜里要做噩梦的。”
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的时候,顶着鸡窝发型的于斐然从对门走了出来。
温姨背对于斐然,没注意到他的出现,她的说话还在继续。
等她说完,身后的人及时接话:“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阿姨您这样的好人。阿姨,您还接活么,我就住简亦对门,要不您连我家一块忙活着,成吗?我这活不多,您就给我打扫打扫卫生,偶尔做顿饭就成。工资的话,随便您说个数。”
反正就是收拾卫生做饭,他们小年轻都是独居,活计肯定累不到哪里去,温姨当然乐意领双份工资,她忙不迭地同意。
简亦真不想让温姨进门,但于斐然一掺和,已不是她和温姨之间的事了,况且于斐然还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劝。
最终,简亦抗不住于斐然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应了下来。
简亦答应下来后,于斐然又觉得一个饭点吃饭,温姨还得分开两家做,太麻烦,不如搭伙吃饭得了。
简亦被磨的完全没了斗志,她想也没想,点头同意。
……
不是简亦要疑神疑鬼,是有些事不能细想,一想之下处处透着诡异。
当然,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简亦的预感。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简亦平静了几年的生活,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平静过。
后来,徐心机总结他太太那段日子的生活,他说:“就像灶上烧水,火候已到,哪有不沸腾翻滚的道理。”
您直接说温水煮青蛙得了。
徐太太摩拳擦掌:“我是水里那只笨青蛙喽?”
徐先生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灶上烧水,哪来的青蛙?”
*
炽热的日光被遮阴窗帘挡在了外面,20°的室内温度,降不下孟佳心头熊熊燃烧的燥火。
她痛拍茶几上喜庆的红色请柬,以穿破房顶的音量,嚎嚎发飙:“以前也不是没说过分手,可哪次不是说说而已。哈,现在是怎样,狼真的来了?!”
孟佳手掌拍打下的请柬上写着——
送呈简亦小姐台启,谨定于九月五日为邹辉、张园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
邹辉是孟佳的男友,现在应该说是前男友,同时也是简也的狐朋狗友。
简也和孟佳是大学同学,邹辉读的是医学院,当年简也从中牵线,促成了邹辉和孟佳的“良缘”。
大学毕业,孟佳没回老家,她为了爱情,跟着邹辉来了陶安。本以为顺风顺水将走至天荒地老的爱情,现在和别的女人挤在一张喜帖上。
请柬是同城快递到简亦手里的,同时还包括简也那份。
无异于平地惊雷,简亦被红色炸弹吓得心惊肉跳,惊吓过后她打电话问孟佳的感情现状。
结果,孟佳给出的答案是正在恋爱中,男友邹辉。
不过这段时间正在冷战,她在等着邹辉先低头认错。
正在冷战中的恋爱?
您知道您的恋爱对象,即将迎娶新娘了吗?
还有,新娘不是你。
所以,别等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当然,在孟佳不明情况的前提下,简亦不敢直通通的对她说这些话。
挂断孟佳电话,她又给邹辉的渣友简也同志打去电话。
那厮正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对于自己俩好友的事,一问三不知。
这事怎么说呢,简亦觉得,即便她不告诉孟佳,孟佳早晚也会知道。
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人家婚也结了,洞房也入了?
可被蒙在鼓里的这段时间,孟佳还眼巴巴的等着人家回去哄她。所以是该瞒着她,还是该提醒她?
事实上不用简亦提醒,当她还在纠结中时,比她迟了一天,孟佳也收到了男友的结婚请柬。
……
简亦恨铁不成钢,责备孟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分手是能随便说着玩的么?”
孟佳委屈又气愤,气得“哐哐哐”直拍桌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说多少次了,哪次不是说说气话而已。再说这次不是我说的,是他先提的。”孟佳说,“所以,我才很生气,堵着一口气等着他后悔了,来找我认错。”
“赌气?因为你的台词被他抢先了?”简亦嗟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捏捏孟佳的手腕,“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就分手了呗!”
孟佳抬起头,满目泪红,眼里却没有一滴泪。
她看了眼简亦,又垂眸看向桌上的请柬,“简亦,你看看这个酒店,没提前个半年仨月,能订到酒席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简亦也想知道为什么。
……
于斐然这两天没住这里,因为感情的事孟佳情绪很崩溃,简亦顾忌她的面子,午饭过后便让温姨回家了。
晚上。
终于把孟佳哄睡,简亦却静不下心来工作,她挨个房间转了一圈,看到衣帽间角落堆着一些不穿的旧衣服。
静站房中片刻,她把旧衣服装进袋子里,拎着下了楼。
小区旧衣回收箱的构造特别,简亦一时没找到打开的方法。
终于在她找到打开方式时,也听到有人说:“这里。”
结果就是那么寸,那人指挥的手指,和简亦打开回收箱的动作神同步。
结果的结果,回收箱打开的同时,简亦听到他低叫:“疼,我的手指!”
呃……热心人的手指被简亦夹在了回收箱挡板和箱体之间。
“糖儿,你若是把老徐夹成了残疾人,可是要负责的哟。”
几天没出现的于斐然站在一旁,一边看热闹,一边笑着打趣。
借着昏黄的路灯,简亦低头去看徐奕昂的手指。
“没事吧?”她语气不自然地问。
“我说有事,”头顶上方的人,闷声道,“你会负责吗?”
简亦伸出手指,狠戳某人的伤指,粗声粗气地说:“会!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您看看您这根手指值多少钱,我赔给您。”
她下手没个轻重,徐奕昂被她趁机掐了一把,他皱着眉反手弹她脑门,一本正经:“我不缺钱。伤到哪里赔哪里,我要你交出一根手指,随便我处置。”
忽然,往事不请自来,呃,某些带颜色的废料涌上了大脑,简亦:“……”
臭流氓,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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