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光阴的等候

作者:张映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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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冬季里的第一场雪


      NO7.
      草莓坐在时光和余双身旁,余双和她打了招呼,时光说:“才回来吗?”
      草莓点头,说:“在地铁站上看到森先生了。”
      余双说:“你们真是默契,森先生在B市下的飞机,你也在B市下的飞机。”
      时光始终淡淡地笑着。
      草莓一笑:“我看到时光姐了。”
      时光点头:“我也看到你了,但我没有你们那么有默契,我在B市等了三天,才等到森先生。”
      草莓点头,时光摸上草莓的头发:“其实,我觉得你长发会更漂亮。”
      草莓摇头,她不喜欢长发。
      NO8.
      森先生被肥森灌了酒,梧先生将车钥匙给草莓说:“你把森先生送回去。”草莓点头,接过钥匙,梧先生和肥森将森先生扶进了车里,草莓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路灯从天窗上投下,照得车内斑斑驳驳,草莓侧头看着躺在副驾驶的森先生,她在红绿灯处停下,解开安全带,一寸一寸地靠近森先生,她微微俯下身,当唇瓣快贴近森先生的唇瓣时,森先生叫了一声“时光”。
      草莓一愣,看着森先生长长的睫毛,呲牙咧嘴地冲森先生办了个鬼脸,然后回到驾驶座上,重新系上安全带。
      红灯跳时,草莓开车,到了下一个红灯,转个弯,便到了森先生楼下,草莓稳稳地挺稳车,她拿出手机,森先生说:“草莓,我的东西你可以还给我了。”
      草莓抬头,暖暖一笑:“你说什么东西?”
      森先生一笑:“钱包。”
      草莓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拿了你的钱包的?”森先生说:“你给的那张地铁卡,是我买的那张,上面有上一个乘客留下的污渍。”
      草莓哈哈一笑:“为什么你不在地铁站拆穿我?”
      “因为,我猜到我会再次遇见你。”
      NO9.
      森先生说,他猜到了会再次遇到草莓,草莓一笑,大哥你直觉真准。
      草莓一笑:“钱包在家里,我明天再给你送来。”说完草莓解开安全带,拉开门,她的身影顿了顿,又钻进车厢,将车钥匙扔给森先生,抬腿便走。
      入冬了,有些凉了,草莓缩着身子往小区外走,她搓着手,走到门卫时,有人拉住了她的帽子,草莓回头,看着森先生,她抿了抿唇,森先生说:“你在我这住一晚,明天再走。”
      草莓爽朗一笑,点头。
      草莓和森先生去了楼下的超市,森先生买了一瓶咖啡,买了许多零食,草莓跟在森先生后面,她拉着森先生的衣角,问:“你钱包不是没了吗?”
      “车里,肥森落下了三百块钱。”
      草莓一笑:“你不道德。”
      “彼此。”
      NO10.
      森先生和草莓上了电梯,草莓按了十八楼,森先生看着她,草莓僵了僵:“不好意思啊,我家住十八楼,按得手顺了一点……”
      森先生一笑:“没事,我家也住十八楼。”
      草莓看着森先生的侧脸,电梯里一度变得很沉默,草莓看着电梯数字一层一层地往上跳,跳到十六楼时,电梯停了,显示数字的地方暗了下去,电梯里的灯光“刷”的熄灭,草莓大声尖叫,她捂着头蜷缩在电梯的角落。
      森先生慌忙搂住草莓,在森先生二十六岁的生命里,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亲密地搂住某个女生,连时光也不例外。
      草莓死死地拉住森先生的衣领,森先生下意识地拍着草莓的背说:“只是电梯故障了,没事的。”
      草莓在森先生的怀里安静了下来,她揪住森先生衣领的手渐渐松开,森先生看着草莓惨白惨白的脸,无语地按下了求助按钮。
      草莓说:“对不起……”
      NO11.
      森先生和草莓被保安救出电梯时,电梯不能用了,森先生带草莓走楼梯,草莓一直低着头,她比森先生矮下了一个头,森先生看着她,不自主地摸了摸她的头,草莓惊讶抬头,说:“你……”
      森先生看着自己搭在草莓头上的手,他往回缩了缩,茫然看着掌心,草莓拉下他的手,森先生太眸看着她,草莓灿烂一笑:“谢谢你啊!以前……在幼儿园时,老师对待不听话学生的方式就是关在厕所里,厕所很黑,所以我从小就怕黑。”
      森先生点点头:“走吧。”
      草莓点头,跟在森先生身后,森先生想,他似乎不排斥草莓,尽管草莓偷了他的钱包,但,他不讨厌草莓,反而觉得熟悉,像是,不一样的时光……
      森先生开了门,在玄关处脱鞋,他让草莓在鞋柜里自己找鞋穿,草莓找好了鞋,森先生将食品袋放在茶几上,进了卧室,不久便传来水流声。
      草莓被放在电视剧柜子上的照片所吸引,她蹲在电视机前,拿起那个木质的相框,是时光,青春洋溢的时光。
      “你很喜欢时光吗?森先生……”草莓喃喃着问。
      靠在房门的森先生一怔,草莓的声音带着落寞,森先生想起车停在红绿灯时,草莓的靠近,他故意叫了一声时光。
      草莓没注意森先生站在门口,等她愣了一会神,才发觉卧室里的水声停了,她放下照片,便看着森先生站在卧室门口。
      草莓跳起来,笑着说:“森先生,你和时光姐会结婚吗?”
      “不会,去洗澡。”森先生递给草莓浴袍,草莓接过,森先生拿着咖啡去了书房。
      草莓说:“才不是呢!”
      森先生顿了顿,草莓又说:“在车上,你醉了的时候,我听见你叫时光姐的名字了。”
      森先生回头:“那你希望我和时光结婚吗?”
      草莓咬着唇,无声了好久,久到森先生要转身离去时,身后才传来了草莓的声音:“我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啊……全凭……全凭你的选择啊。”
      森先生点头,“今晚你睡卧室。”
      草莓洗了澡,拿了手机,卧在阳台的躺椅上,她连了森先生的WiFi,梧先生将草莓拖进了有肥森,时光,还有森先生的一个群,草莓点开森先生的微信,添加了好友。
      森先生迟迟没回复她,她收了手机,洗了澡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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