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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大和守安定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是突发奇想地拉着清光说要约审神者一起看日出，只是希望能让那位惹人怜惜的少女心情好点，却不想竟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
是的，情报。
还要是关于审神者的情报。
在看着那一轮初升的红日之时，审神者竟然开口了。
虽然声音很低，虽然还带着哭腔——
但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故事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告诉了自己本丸之中的刀剑。
“我没有爸爸妈妈。但是，我有爷爷奶奶。”
“小的时候，我住在京都，和我的爷爷奶奶一起。”
“那个时候，他们总是会带我出去玩。我们去岚山，我们去清水寺——还带我去吃我最喜欢的豆腐料理。”
“我喜欢清水寺的舞台。有一次，为了我说的‘想在舞台看日出’，爷爷奶奶竟然想带着我偷偷躲在那座山上，等着第二天早上的日出——可惜后来被工作人员发现了。”
“其实，爷爷没告诉我，那个舞台大概根本看不到日出。”
“但是后来，我去了东京。”
“没有爷爷奶奶，只有叔叔婶婶。”
“再也没有爷爷奶奶了。”
“他们拿走了我在京都的所有。”
“连羽织都不留给我。”
“……新选组的羽织，我原来也有一件。京都的街头有很多新选组的羽织卖——是疼我的爷爷给我买的。”
“他还给我讲很多新选组的故事。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是我很喜欢。”
“我最喜欢的是冲田总司的故事。他很厉害，也很幸运。”
“很抱歉在你们面前这样说，但我还是觉得，总司君他真的……很幸运。”
“新选组最后的历史太悲怆了。总司那样的结局，大概是最幸运的了。”
“并且，同样是无父无母——但是他有近藤先生。”
“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有近藤先生的关爱。”
“爷爷奶奶走了之后，我只有那件羽织了。”
“我也希望我能像总司那样，有一个关爱我的近藤先生。”
“可惜，我连那件羽织也没能留住。”
……
这是加州清光第一次听到绫奈说这么多话。
就算是在短刀和短刀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听到过她说这么多的话。
不过，他们也终于知道了新选组羽织对审神者来说的象征意义。
“主上。”大和守安定开口叫了她一声。
身上披着浅葱色羽织的少女疑惑地转头，看向了他。
脸上还带有着泪痕。
“所以您对我的羽织感兴趣，是因为——因为您的爷爷吗？”他问。
接过清光递过来让她擦眼泪的手帕，绫奈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很抱歉，大和守君——”
“您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大和守安定第一次用这样堪称“严厉”的语气，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还要是他们的主上，这样说话。
被这样对待了的绫奈一愣：“我……”
看到少女那雾蒙蒙的大眼睛，加州清光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
——似乎是一种被人类称之为“心疼”的情绪。
“您没错，所以不用道歉。”加州清光从她手中拿过那块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擦去她脸上的泪滴。
“在这里，在我们面前，您可以随意地发泄您自己的情感，”加州清光继续说道，“这里是您的本丸，我们都是借由您的力量出现的，我们会遵循您的一切命令——”
“您可以试着相信我们，我们也会向您证明，我们是值得您依靠、值得您相信的。”大和守安定放柔了声音，接着这样说道。
“是这样吗？”她低声说道，似是在提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您是审神者，是我们的主上，我们是您的刀剑，”大和守安定又说道，“您如果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您不满意，或是我们违背了您的意愿，您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们丢进刀解池也——”
“不要这么说！”绫奈却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安定的话。
“大家都对我很好，”喊完了那一句，她的音调重新变低，“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存在。刀解什么的，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听到了少女的这句话，大和守安定笑了。
“好的，主上，我会的。”
“我们……做个约定吧？”
“……好。”
“主上不要再向我们道歉了，我们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大和守安定说。
“好。”
“请主上试着多多相信我们一点，可以吗？”加州清光也开口说道。
“我、我会的。”
绫奈看着面前关切又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的两位打刀少年，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他们这样温柔地对她，她应该高兴、应该笑的。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不顾自己再次变红的眼眶，冲他们扬起了一个笑容。
看着少女那带着些许娇怯意味的、又格外惹人怜惜的笑容，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都愣住了。
★
那天，当短刀们与往常一样来到审神者的房间给她送来当天的鲜花的时候，却惊讶地在距离门边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特别是今剑。他小心地脱下了自己脚上的木屐，并摘下了自己手上总是因为碰撞而发出清脆响声的手镯，放轻了动作之后才跟着粟田口的短刀们一起慢慢地走过去。
因为他们总是看起来似乎与人隔着些什么的审神者，终于在今天，在他们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在本丸天守阁前面的走廊上，大和守安定坐在那里，身旁是披着他的羽织、戴着加州清光的围巾的、陷入了沉睡的审神者。而审神者的另一边，靠着的则是同样睡得香甜的加州清光——
注意到了悄悄走过来的短刀们，大和守安定先是冲他们咧嘴笑了笑，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面，示意他们继续保持安静。
短刀们好奇地靠了过来，也都小心地、在不发出声音、不吵醒审神者和加州清光的情况下围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作为总是被人们贴身携带的护身刀，短刀们的感官总是最为敏锐的，虽然审神者看起来虽然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他们很早就知道，那位少女对他们还是有所保留的。
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如此信赖他们的样子。
那位总是把自己藏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世界的少女，终于向他们打开了自己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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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婶婶其实是近藤桑的粉（喂
虎哥来的时候恐怕婶婶会高兴的飘花吧……。
全员宠婶婶什么的，当然也是要婶婶开始相信他们才可以的啦~
最近特别特别喜欢冲田组qwq喜欢到不行了真的
但是冲田组那篇文我又真的是卡……orz
_(:3J∠)_看样子大家对群似乎没什么意愿，那我就先不开啦ww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一起玩啦ww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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