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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是个圈
下一位光禄寺卿方若;
高台之下,琴音清澈缈缈,如山泉恍若云水落川,枪穿击石;无拘无束,又如雪山凌冽,清扬崩塌间沉稳;声声入耳,响彻高岩,
玉手轻佻,琴音急转,似微风,似雨声,又似梦幻;酒不醉人人自醉,如饮如初,醉人芳华。
“臣女表演完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我乃通政使司通政使的女儿,夏语嫣,臣女不才献歌一首,”伴着箫声垂下,重重念念。
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啊~;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啊~
月夜黑暗,歌声悲寂苍凉,惹得人肝肠寸断,摧心肝,无廖彦,那是一首怎样的歌啊...
卡!非常好!
如果忽略掉周围闪光灯,假唱,化妆组以及场务人员的话,林茵还真以为她穿越了,但是吧这是大明星苏岑最近在拍的古装大戏,《冷月倾歌》摄制组。
她扮演的女主角夏语嫣正在参加宫中选妃宴,按照剧本来说她一步步登天,直做到皇后而寿终正寝,期间和皇上呀王爷的情感纠葛,成为最大看点,林茵很早就看过这本小说,当初听说是苏岑演夏语嫣,恨不得把导演骂个狗血喷头。
苏岑那种夸张演技根本演不来女主角的清冷,她也就是靠相貌博得许多粉丝,这本剧的男主角恰巧又是令黄小兮陷入两难地的韩在旭,脚趾头想想林茵都觉得一场现实大戏,难道这就是黄小兮的死因?
“苏岑啊,这场戏你把控的非常好,不过有一点点瑕疵,”一个戴帽子手拿几张A4纸跟苏岑讲戏的应该就是本剧的导演,只见他一脸谄媚讨好,一点没有正剧导演该有的气势,仿佛苏岑才是贯穿整个剧目的核心主宰。
他唯唯诺诺的说,“你刚刚演戏演的无可挑剔只是..,你唱歌时候要是能把口型对整齐,绝对完美,”
“导演,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对不上口型你可以后期改成能配得上我口型的歌,再说这是选妃宴唱什么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实在不妥,根本和剧本不搭。”苏岑头上戴着厚厚的古装发髻,她一边呵斥剧务人员化妆师帮她拆掉发髻,一边和导演理论,三千青丝散于肩,撇除林茵对她的不喜欢,她这副表象确实能骗些宅男。
“这是我们现代的大明星,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是你喜欢的类型吗?”花子著施法没有将她们幻化出实体,省了好多麻烦,林茵瞧着苏岑的皮相心想,男人肯定都喜欢长的好看的女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这样想。
“你认为如何?”花子著不答反问。
“很好啊我觉得长的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男人果然全都一个模样!
“我认为....”
“你认为什么????”
花子著侧面逐渐靠近她,林茵以为他又会像之前那样轻咬她的耳垂,小心脏砰砰跳。
谁知他却搂过她揉了揉头发,“我认为俗不可耐,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喜欢偏说不喜欢,不喜欢却装作喜欢。”
“哦。”
“你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他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冰雪消融的一笑。
林茵看楞了,她一时很难将他与之前吓坏黄小兮的冰冷模样联系在一起,仔细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用这副面貌出现在自己眼前,如此想她是不是捡到宝了?
“花子著,”她踮起脚尖慢慢仰头,红唇压上他偏冷的唇角拥有全世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蜻蜓点水般快速离开。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投怀送抱便好好表现。”花子著极不满意她首次“主动,”手托后颈狠狠印下专属他的气息。
“唔..唔唔..”
林茵非常后悔她的决定,因为对方完全贪得无厌,她又一次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混蛋王八蛋!
****
“瞧见没?苏岑又在导演面前甩脸色,”
同剧组的员工议论纷纷,
“谁让人家背景硬,后台硬呢?喂你听说没?这部戏的投资人就是苏岑新认得干爹。”
“怪不得她敢在导演面前指手画脚,干爹哪个干爹?”
“能是哪个干爹?“那方面”的干爹呗,据传就是因为这件事韩在旭才和苏岑分的手。”
“戏内是情侣,戏外也是情侣,分了手台上照样演,不愧是演员,以后我都不敢相信电视剧好人设形象了;不过人家苏岑可不受影响,混的风生水起呢,你瞧堵在殿外的男粉丝排成长龙了。”
林茵不是影视界的人还不清楚里面那么多弯弯道道,原来真有干爹这一说啊,
“阎王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干爹吗?”
她俏皮的吐舌头,令花子著刹那间回到小水仙刚刚幻化成人形时的情景,那时她的眼里只有他,天天黏在他身边吵嚷,因为公务他不能每时每刻陪在她身边,她会生气撒娇博取他的关注,可是自从她遇见凤莲帝君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眼里慢慢有了其他杂质。
今生她能够忘却前尘,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其实他不希望林茵完成鬼魂的执念,更不想她恢复记忆,一旦恢复记忆她的眼里将不再有他。
“花萝卜你发什么呆?”
林茵脱口而出后哑言,花萝卜是梦里瑶音对他的称呼,她心头陡然有些酸酸的,她不想别的女人和花子著如此亲昵,就算是梦中人也不可以。
“你刚刚叫我什么?”
花子著闻言心头一震,花萝卜是小水仙私下给他起的称谓,她总觉得他花心多情,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她只是她,当年的“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没什么。”她好懊恼,哪壶不开提哪壶,扯些陈年旧事作什么?
顾好现在,把握今朝岂不更快乐?谁还没个前任?
“黄小兮让你买的奶茶呢?谁让你给我买的咖啡!不知道我从不喝咖啡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记错了。”
作为苏岑助理,黄小兮只能独自咽下委屈,无论咖啡还是奶茶,只要是苏岑要的,她不能有丝毫怨言,即便刚才明明是苏岑点名环洲路上的咖啡,她也不能去辩解争论;因为毫无意义。
虽然大明星的助理容易受屈,好在薪水还是比一般工作高点,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弟弟,母亲瘫痪在床,父亲醉酒捅伤人进了监狱,全家人指望她的薪资养活,她不能失去这份高薪工作,唯有默默忍受。
林茵和花子著凝固的空气被苏岑打破,她第一次感谢这个嚣张跋扈的狂傲女,然而对方接下来的动作令她迅速打消这个念头。
“对不起有用吗?”
苏岑本就比黄小兮高半个头加上穿着古装厚底鞋,她站起来踢倒旁边凳子,直接拿起黄小兮买来的冰拿铁对准她的头浇下去,
天哪,周围人全在惊呼后禁声不言,纷纷漠视,奶泡的香味传来却如蛇蝎一般冷血。
“对不起,我再去买一杯。”
咖啡顺着她的发顶流到唇角,脖子,胸口,香郁浓烈的褐色拿铁很快将她的衣服弄脏,黄小兮还在一个劲道歉,林茵看的心疼不已,之前她来文具店找自己怎么没有告诉她生前的诸多委屈?
她还真是一个心善乐观的女孩。
“买?”苏岑扔掉纸杯踩上一脚,“被你浪费掉的时间怎么算?你最应该清楚我时间昂贵。”
“苏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种屈辱感不是第一次,黄小兮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她害怕,害怕看到别人眼睛里的嘲讽,她什么都不怕空有一身穷志气,可是早在遭遇家庭变故之时,她的志气与自尊已经出卖给金钱。
想要高薪就得忍受苏岑的刁难。
“捡起来,”苏岑命她捡起被厚底鞋踩烂的杯子,
黄小兮身上一片脏污屈膝准备去检,苏岑居高临下一脚踩在她的后背,厚底鞋的石硬硌的她火辣辣疼,苏岑用了重力她的腰一时竟弯不上去。
“苏岑你够了!”
卸完妆的韩在旭连忙将黄小兮扶起来,“你简直铁石心肠!小兮跟了你三年居然这样对她,就算养条猫狗还得有感情!你的心未免太黑了!”
“我的人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你管不着。”苏岑轻蔑一笑。
“小兮我们走。”韩在旭拥住黄小兮的肩膀。
“站住!你看她敢走吗?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人,黄小兮你还真敢捡破烂,韩在旭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怎样火的?用不用我提醒你?要不是我为你牺牲争取角色,你现在还在地下道唱歌做流浪艺人,如今翻脸不认人也是娱乐圈教你的?”
牺牲?林茵听的心肝颤,什么样的牺牲能争取到角色?情况不言而喻。
这么劲大爆料苏岑不是傻子,经纪人早在韩在旭出现时呵斥走所有看热闹的人。
“你这个疯子。”
“是啊,爱你的疯子。”如花容颜上呈现一脸怨恨,腐烂的到底是灵魂还是外在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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