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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
“还等什么?赶紧带我找段修。”
“是,小娘娘。”白无常挥动白幡棍念道,“冥界之府,天地为尊,日月称首,万物封存!一念破!”
“喂,带我一起!”桑葚极不满的拉住林茵,
“别胡闹你留下看店。”
“喂!我...”
桑葚后半句没说出口,白无常就带着林茵就消失了,他心里不爽到极点,“凭什么我看店你去潇洒快活,以为不带我去我就没办法了?太小瞧我们龙宫。”他一捏诀跟着凭空消失。
再次回到梁国景物萧索人已变,上次和小白龙穿梭时空,京城小贩叫卖声,丝竹乐器不绝于耳,这次却空空荡荡,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仿佛街上有怪物一般。
怎么回事?
京城亦如此,梁国其它地方岂不是更加稀少疏落。
“小娘娘,”白无常看出她的疑惑出声解释道,“每朝每代君主更换都要经过一番洗礼,百姓对新君主的脾性人气不清楚了解,恐杀戮,自然选择关门闭户。”
更换新君主?
“梁国皇帝不是青禾的父皇吗?”几天未见,梁国怎么就更朝换代了?传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难道时空里也会有这样的差异存在?
“小娘娘有所不知,青禾本来要与齐国联姻但是中途却和人私奔,齐国君主羞耻大怒,下令和吴国一起进军梁国,所以您才看到这番景象。”
“不对你说的不对,”
林茵是见过青禾和亲那日的情景,她是想和段修私奔不假,但是中途被一群黑衣人掳走劫去,要不是碧游待她受辱,一国公主的声名狼藉残破;为何梁帝不派人调查?
即使两国联姻,青禾逃走不至于国破家亡啊,
“小娘娘还不明白?梁国破国分明有心人算计,”
白无常将他知道的事实向林茵娓娓道来,“哪有什么联姻,一开始便是吴国和齐国的计划,他们想联合吞并梁国,才心生一计假意联姻,和亲途中发生的混乱则由他们联手策划,事后齐国随意找一个由头便可发兵,什么不堪受辱,全部是他们阴谋的借口。”
“你的意思是不管青禾愿不愿意和亲。结果都被他们算计玩弄?青禾不答应影响两国邦交,答应路上也是掉入他们的陷阱?总之他们是夺定梁国了?”
“小娘娘慧智。”
原来那群黑衣人是有心为之,怪不得林茵听其中一个人称为首人张统领,青禾啊青禾,你若知道真相会不会仰天长叹自己命运不公?
“段修在哪。”林茵一颗心七上八下,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娘娘我们请皇宫走,”白无常伸手趋步向前。
“段修在皇宫。”心中答案是肯定的。
“是,”
希望事情不是如她所想那样,林茵握紧手里装有青禾一魂的琉璃瓷瓶;但愿你千年之念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们看不见我?”
“小娘娘放心,”
她在宫女侍卫面前眨眼睛试探,这比她的术法高明多了,起码她做不到眼前无物,
“你一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快点告诉我,省的我胡乱八猜,”她太想知道青禾追寻千年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万一不是好结果青禾的执念还能完成吗。
“小娘娘追问我不妨自己去看。”白无常一指前方金鸾大殿。
“殿下,末将已将青禾公主的尸身带回来。”
玄衣玄纹,翠绿明玉镶嵌着金簪束发固定,发后两条浅白色缎带微风飘扬,窗外诉别离的梨花扑簌簌,吹拂殿内,芳香如故。
他紧握拳头,低垂着眸光听到他人汇报,挺直的脊背身形一晃,林茵从没见过段修但也从青禾的叙述中知道,他这样一个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竟然和皇家暗涌,阴谋诡计上牵扯;她顿时觉得正午阳光如同夜凉如水。
“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确保她的安全!”
他随手抄起一旁的八棱秘色瓷净水瓶砸去,咣当,瓷瓶的碎片散落一地,崩裂而悲惨,“当初你如何向我保证!嗯?若不是你拦我以大计发展,我怎么可能不去找她!”
“末将该死!”
“你是该死!”
他极带愤怒的一双眼睛写满杀意,只一瞬间爆发出来,“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
他声音如沉雷一般响彻大殿,传的很远很远,远到林茵的心发凉。
“末将辜负殿下所托,上刀山下油锅任凭殿下处置!”
“罢了,若论处置...”
他挥挥衣袖,无奈一笑,眼眸里的杀意慢慢褪去,“该我千刀万剐,是我辜负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无情是我该死。”
“殿下不可这般想,”
跪在地上的男子急急出声,“倘若不为壮大吴国殿下又怎会纡尊降贵,山野为夫?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定要舍情断念,方能成就大业,经过这次事件,皇上已经决心立您为储,大殿下再也不会成为您的对手,区区一亡国公主怎配近您龙身,待殿下登上皇位之日,天下海选何愁美女不如云?”
“住口!”
“殿下就算当下直接要了末将的性命,臣也要直谏!将来您成为真龙天子,便会明白世间小情小爱根本不足缠绕心头,江山万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杀伐决断全交由你一人,这才是意气风华男儿郎的追求!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攀附不上的巅峰!如今这个位置您已唾手可得,何苦纠结于浅薄的男女之情!”
“张继荣!”他怒火不减,“本宫登上皇位第一个便杀了你!”
“若能换来吴国太平盛世,臣虽死犹荣!”男子一叩头。
“她在哪?”
心口处的疼痛越扩越大,蔓延全身,他谁都不怪怪自己的情感掺杂利益,或许不该开始的错误,他才是杀人凶手,害苦她纯真年华,现在他只想见她最后一眼,陪她说说话,聊聊天。
“已死之人面容丑陋,殿下贵族之躯...”
“我问你她在哪!”
“殿下容禀,”
张继荣话音一顿,“青禾公主的尸身护送途中由于天气炎热,末将恐怕腐烂,遂已将她下葬。殿下放心臣为公主选好一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希望来世她能做自由自在高飞的鸟儿,天高海阔。”
“张继荣!是谁允许你私自做主!”段修揪着张继荣的衣领勃然大怒,“你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让我见,到底是何居心!”
“臣一切为了殿下,苍天可鉴!”
一段故事林茵看的索然无味,青禾心心念念的段修却也是这等利用她,她拍拍白无常示意他退出过往纠葛。
“具体缘由想必小娘娘猜到一二,段修是吴国四皇子上官修化名的大夫早与齐国联盟,他以心做囚,设计让青禾爱上自己,在青禾前往和亲路上,不牺毁灭她的清白来达到目的,而这充满欺骗的一切青禾公主都无从知晓,以为段修是真心爱她。”
林茵回头望了一眼满是痛苦的段修,宫门紫荆之巅的阴冷...或是对他最大的惩罚,终其一生他也只能在这个冰冷的高墙下阴郁度过。
爱若汋心思晴空
念往来去春不开
花开一度为君颜
情人恹恹皆痴痴
生生死死本应空
世上却教人奈何
奈何…奈何…奈何…奈何。
以心做囚好比下棋,棋招一步错,棋盛一盘局,你我皆棋子,不知输和赢。青禾与段修谁输谁赢上天自有公允,她们两人心中也早有评断。
或许他只想借这个由头,并没有真正想毁坏青禾的清白之躯。谁料阴差阳错,张继荣对“青禾”的尸身遮遮掩掩想来因为死状不堪,碧游又何其无辜呢?
“小娘娘,小娘娘。”
“嗯?”
白无常一努嘴,“瓷瓶,”
林茵全部思想扑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一时竟没发现青禾一魂的瓷瓶泛光,她左看右看瞧不出任何门道来。
“她的执念尚未完成。”白无常解释说。
“可她的执念就是找到段修,如今我们已经找到段修。”林茵不明白她还会有什么心愿未了。
“灵魂执念会根据现实情况而转变,可能是她现在的执念已经不在段修身上。”
“啊?那她要是每天变着法的换执念,我岂不是永远找不回记忆?”
“小娘娘想找回记忆何必问外人。”白无常脱口而出。
“你一定知道我的过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顺口胡诌。”白无常自觉失言赶紧补救,“青禾的最后一魂口不能言,幻不出形,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谁?”
“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
林茵想想还是算了,那个暴脾气说走就走,她都不清楚说错那句话惹他不开心。世上说伴君如伴虎,地府的阎罗王才更让人心生畏寒。
阴晴不定,她懒得和他周旋计较。
“小娘娘果然和我们家大人吵架了。”白无常眼神笃定一副看热闹的意味。
“不是说不让你叫我小娘娘。听不懂人话啊。”
要完成青禾执念还要去求花子著?林茵顿时心烦意乱。他还有胆子八卦,要不是白无常提什么鸟族公主貌美如花,她能生气的和花子著对峙?
奇怪,她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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