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星语

　　黑色的别克车完美地停按照科二考试的30公分停在黄色条框里，黑色休闲裤一尘不染，男子迈下车。汽车周围全是警察，廖晨睿直勾勾地盯着他。
　　“廖警官，你这是做什么？”秦天宇摊一下手，眼里带着嘲讽和戏谑。
　　“有什么话跟我去里面好好说吧！”廖晨睿回应他的眼神，也带着戏谑的微笑，就像第一见面，两个人都不曾闪躲。
　　...
　　“杜纪航，你一定很熟悉吧？”白炽灯下，留下廖晨睿侧脸好看的剪影，他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秦天宇稍皱一下眉头，马上就恢复平静。
　　“不认识。”他淡淡回应。
　　“是吗？你不就是他吗？”他拿出一张照片，是飞行员和空姐们的集体照，第一排那个清俊的脸与秦天宇的一模一样。
　　“长得真像。”他看一下照片，冷笑一下。
　　“苗玫她很受伤，我会给你们一个最后的时间。”廖晨睿转换刺激的手段，他清楚地知道苗玫刺激不了他，但是杜纪航会摇动他的精神。
　　“我从来不喜欢苗玫那样的傻白甜。还有，她就是胸大，别的真的让我提不起兴趣。”他着急撇清和苗玫的关系，下一秒他邪气的一笑，伸直双腿靠在椅子上。“你确实很擅长攻心。”
　　“我哪里有破绽？”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从缝隙里看着刺眼的灯光。
　　“从第二次火灾开始，在你晚于我和林茶之后走进“4242”确定。你所佩戴的真力时手表，是飞行员们普遍佩戴的，你对天气的关注是飞行员们的职业病。你知道我对画像的描述，特意戴上平光镜，人越是在意就会掩饰，你以为万无一失，却恰恰让我关注你。你不是一个喜欢没用装饰的人，眼睛真的很多余。今天早上法医鉴定结果，护士服上的黄斑含有芒果的成分，这让我想到那天杜敏房间里你用记录本挡住的手指，微微泛黄。苗玫身上迟迟不会消退的瘀斑，苗玫说的杜纪航的变化，你喜欢捆绑PLAY，有虐待倾向。说实说你的动机，我想了很久。那些镜子提示了我，你想消灭的是自己。或者说是杜纪航。你想用你的残忍摧毁你善意的一面。”廖晨睿直视他的眼睛，不急不缓地说出所有的分析，他接着开口，“张山，你控制了他，让他的精神极度混乱，那天他跟我说你拯救他，恐怕到死才知道是你杀了他。他顺利转移警方的视线，但你没有想到张山的尸体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你慌了，加紧了进度，也露出了破绽。这个发圈熟悉吗？你送苗玫的，和第二个死者的一模一样。”廖晨睿带着白手套，拿着一个黑色的发圈。
　　“说得真好啊！证据呢？就凭这烂大街的发圈？廖警官？”他带着轻蔑的笑盯着廖晨睿，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女警官拿着用透明袋装着的证据走进来。
　　“熟悉吗？这些手术刀具，瓦斯罐。”廖晨睿看着他变化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带上一个笑。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除了胸大，一无是处。”他稍稍惊讶一下，转而又恢复平静。
　　“苗玫是我的一个病人。第二次火灾发生后，杜敏的家被警察时刻关注，不再是最好的掩藏工具的场所。城西的苗玫家距离医院有距离，与后续案件关联程度最小。你把东西藏好后，就决绝地离开她。”廖晨睿在灯下认真观察所有的物证，说完留给他一个眼神，眼中的大海晃动，带着得意。
　　“真是妙啊！”秦天宇戴着手铐，鼓掌的幅度很小，声音不大，语气里全是讽刺。
　　“不过，最后你会知道你是怎么输的。”他起身压低身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留下一句话，就被人带出来审讯室。
　　廖晨睿坐在原地，眼中的波荡没有消失，国家刑法有关精神罪犯的那条明确地写着，意识清晰，智能正常下进行违法行为，应承担相应刑事责任。
　　...
　　法庭上坐在警方席的廖晨睿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法官，他交叠着手指放在腿上，眼神里的大海静的可怕，证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发言，他都听不下去，心情莫名地烦躁，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法官起身，宣布着什么，他没有听见，只知道站在被告席的那个人，嘴角轻蔑的笑。
　　“宣判结束。”小锥子落下，廖晨睿才被叫醒。
　　旁边的林茶按着他的手臂，等到法庭里的人都散了，廖晨睿也没有离开，周围空无一人，静的可怕，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张山绝望地离开，空荡的诊室...
　　“三哥？”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他淡漠地回头，看到那个熟悉又好看的脸，心才微微放缓。
　　“回去吧！”他起身，走在她的身边紧紧牵住她的手。
　　“三哥，他会在重症精神病区，完全与外界分隔。一旦好转就会按照法律标准服刑。”林语糯糯的声音撞进他的内心。
　　最后他真的输了，秦天宇去了精神病院，不是监狱。他忽略了一点，秦局长是他的父亲，虽然虐待他，但依旧很爱他。
　　“小语，我知道。”他捏着她小指突起的关节，“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输给他。”
　　...
　　到了夏季多雨的季节，今夜又是电闪雷鸣，接近午夜，街道上人烟稀少。
　　一辆汽车开着远光灯，雨刷拼命地摇摆，绿灯马上就要过去了，红衣车主踩一脚油门提高车速。视线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红衣车主紧急刹车，他打开窗户大叫着，“不长眼吗？”
　　黑影回头看他一眼，嘴角带上轻蔑的笑。
　　凌晨1点，汽车调转方向，驾车的男人一身黑衣...
　　...

　　下雨的黑夜，吵人的雷声，闪烁的闪电，浓密的丛林，林语赤着脚，穿着一袭白裙，拼命地跑。她的体能很好，最后却还是筋疲力尽了。
　　身后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追上她，他带着诡异的笑，一只眼睛含在嘴里，伸出手碰触到她白皙的双腿，粗糙的像树皮，整个手枯老的没有一点水分。林语想后退，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撕掉她的衣服，嘴边带着□□...
　　她满身红痕，拖着疲惫的身体，脚上全是伤口，每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阳光强烈，她睁不开眼，用手挡住一半眼睛，狠狠低下头，一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出现在眼前，她想紧紧抱住眼前的人，然而肢体沉重僵硬地无法靠近。她又想逃离，脚趾疼痛地移动不了...
　　“你好脏。”三哥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一瞬间她犹如坠入深渊，整个人旋转下落。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外面雷声依旧，大雨拍打着窗户，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小灯。三哥知道她怕黑，特意留的。
　　...
　　大雨下了一夜，早上的空气还带着些湿凉。廖晨睿穿着拖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厅。
　　林语的背影出现的视线里，她听到了声音，缓缓回头，面无表情，“三哥。”
　　廖晨睿微皱眉头看着她深重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他坐在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清淡的味道传来，温热的体温接触到冰凉的躯体。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不知道坐了多久。
　　“怎么了？”他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浓重的玫瑰味，是香水和洗发露的味道。“喷香水了？”
　　“做我的男朋友吧！”她没有回答他，紧靠着他，低声表白。
　　“我一直都是你男朋友，你想跟别人在一起，我非打死那小犊子。”廖晨睿一笑，抱紧她瘦弱的肩膀，她整个人蹭到他的怀里，双腿蜷起用双臂抱着。
　　“三哥，我爱你。”她说完闭眼，眼睛里却留下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昨夜的梦境太真实了。
　　“我也爱你。”廖晨睿抱紧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林语从小到大没心没肺，不怕孤独，很少流眼泪。
　　“别怕，有我。”他的声音暗哑，带着坚定，下巴紧紧靠在她的头顶，温热的大手握着她冰冷的双手。
　　“三哥，别嫌弃我。”她换个姿势，松开他的大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少女冰凉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脖颈，他愣了一下才环住她的腰。纤细有力，少一些柔软。
　　“要嫌早就嫌弃了。”他笑一下，露出小虎牙，眼中的星辰璀璨，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后背游走。
　　“三哥...”林语微微起身，杏眼带着朦胧的情意，双手离开，搭在他的肩膀上。
　　“嗯？”他的声音暗哑，带着尾音，诱惑至极，一只手自然地抵在她的后颈，感受着细腻嫩滑的皮肤...
　　林语自然地闭上眼睛，慢慢靠近，廖晨睿嘴角上挑，笑一下，贴上她的嘴唇。
　　冰凉柔软的嘴唇，香甜的像一个樱桃，他生涩地贴近，浅浅地离开，林语又靠近含住他的嘴唇。内心的燥火瞬时被燃起，他舔过她整个唇，用舌尖轻挑她的贝齿，双舌缠绕，他紧紧地抱住林语，攻城略地。
　　少女的馨香和特有的柔软撩动着他的心弦，久久他才放开她的唇。
　　林语微微喘息，脸色发红，额头相抵，鼻尖相碰。才刚刚缓和好，她又贴上他的唇。
　　来回进退间，廖晨睿只觉得全身燥热，“小语，别玩火。”
　　他扶着已经瘫软的少女，声音沙哑带着诱惑，她环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软软吐出一句“嗯。”才安分的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初吻的感觉，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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