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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考前。
顾玺半夜从宿舍出来，偷溜跑到慕宁安家门口。
慕宁安穿着睡衣下来，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一脸笑容的顾玺。
她站在不远处，双手放在背后，宛如站军姿，眼角掩不住的笑。
她说：“宁安，快高考了。”
我恩了一声。
太晚了，寒风瑟瑟，她身穿单薄的校服，松松垮垮的宽大校服露出瘦小的身体。
她别扭的害羞起来，结结巴巴的说。
“我有点怕”
“我不敢轻薄你”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鼓励鼓励我？”
怕我不答应似的，连忙接道：“在脸颊。”
我鬼迷心窍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答应了，按照她的要求亲了一下脸颊。
脸颊，没关系。
她开心的要命。
第二天看她顶了个黑眼圈来上课。
高考结束，成绩出来后，晚上全部人一起在酒店聚会，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顾玺考的很好，全省排名前二十。
她被同学灌了许多酒。
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透过人群，看着在同学衣服上签名的慕宁安笑。
淡淡的幅度，宠溺的味道。
顾玺坐在那边，一整晚没过来。
身上白色的班服签满了大大小小字迹不一的名字。
却没有慕宁安的名字。
顾玺晚上以家近的理由拒绝了一堆想送她回家也想送慕宁安回家的男生。
自个送她回家。
两个人安安静静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到了家楼下，顾玺也是距离很远就停下了，没有送到楼梯口。
满身酒气的顾玺抓了一把自己的稍长的头发，在我快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叫住了我，身后传来她沉重稍微带着轻松的话。
“我决定要去首都的B大了”
我身体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她。
“宁安，你在S大要快乐啊。”
眼睛泛着水光，她吸了吸鼻子，慢慢向后倒退，在很远的地方停止步伐，大声叫了声我的名字。
“慕宁安”
嘴巴张的大大的，动了动。
我认出了她说的是什么。
她停在很遥远的地方，招手，传来一句。
“再见”
我就这样回望那个看着她露出来难看笑容的顾玺，感知上一股沉重感袭来，压抑着胸口喘不过来的气堵住。
最后，我回。
“再见”
S大与B大相隔一张飞机票，一张火车票，四个省，几十个城市。
［慕宁安，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
傍晚，刚洗完澡的慕安宁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湿透了的头发，走到书桌前。
桌子上电脑右下角的企鹅晃动，弹出许多未读消息，毛巾搭在脖子上，一手拉开凳子，一手拿起桌子上鼠标，点开消息。
［论一班与三班友谊的小船］
徐安安开的群，群里有慕安宁，顾玺，郭玖，徐安安四个人。
群上弹出许多信息，没看信息，反而先看起好友分组栏上的黑暗的天空头像。
顾玺并没有上线。
学霸大概在好好学习吧。
慕宁安眼睛光芒暗淡下来，手离开了鼠标，开始静静的擦着头发。
低语念着两个字许久。
寂静的房间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慕宁安抬头看向电脑上灰色的头像，手指忍不住触碰过去。
指尖触碰到屏幕上，酥麻温热的触感传至心里。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顾玺不傻。
是她傻。
慕宁安沉下眼，眼睛越发深沉，收回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出内心记的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嘟……的一声，对面的人接了。
怀疑不信任的语气吞吞吐吐。
“宁…宁安？”
慕宁安心里霎时间舒缓了起来，宛如暑期大热天在太阳底下出了一身汗，迎来一阵爽快的风。
“恩”
“晚…晚上好。”
慕宁安无声的笑。
小结巴。
“晚上好顾玺。”
“明天早点起床，我去一中门前等你”
“陪我吃早餐吧。”
“啊……？”
慕宁安想的到对面那个人呆滞的模样。
“顾玺，你去吗？”
“……”
顾玺没有回答，慕宁安不挂线等着，听着对面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这是梦？”
慕宁安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下开始滴水的头发，心情很好的在逗着顾玺。
“对，这是梦”
“……”
“梦中有你，有我。”
“所以你去吗顾玺。”
“……”
“我去！”
慕宁安抿嘴笑了。
“明天不见不散。”
“好…好的！不见不散！”
她的顾玺。
慕宁安恩了一声挂了。
“我也真的…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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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短篇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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