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岁月的足尖

　　他们走进了一间空教室，里德尔用魔杖锁上了门。赫敏下意识地握住魔杖。里德尔看着她的袖子，笑了一下。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姐？”他轻声问道，将魔杖放回长袍的口袋里。
　　“如你所知，安娜斯塔西娅·华耶。”赫敏冷静地回答。里德尔皱起眉。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亲爱的。”他的嘴角还带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没有旁人，伏地魔摘下了温柔的面具，让赫敏看到精致皮囊下的冷酷。
　　“我听不懂。”赫敏将魔杖捏得更紧。她再次感受到直面黑魔王的恐惧。但如果这就是最后的对决，她不会退缩。
　　出人意料的是，年轻的黑魔王并没有拔出魔杖对她施恶咒，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想，你的意思是‘无可奉告’吧，”他笑着说，似乎并不介意被她这样冒犯。“但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怕我？”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也那么危险。
　　“我没有恨你，更没有怕你。”赫敏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但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她直视他的眼睛。“我很不喜欢这次谈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恕不奉陪。”
　　里德尔猛地上前一步，堵在她面前。他的眼神前一秒还满含杀气，后一秒却带上了一种调皮的神气。“真的吗？”他说，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这种神情点亮了他的面容，使他显得越发英俊。赫敏见惯了他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不觉一愣。里德尔趁机近前来。“可是我认为你喜欢。”后一句话他是凑在她的耳边说的，刻意压低了音调，充满了蛊惑的味道。赫敏像被人施了软腿咒似的，后退一步，扶着课桌站定。她仰起头，在里德尔玩味的目光中发现，她的魔杖不见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亲爱的？”里德尔站在走道的另一侧，低头玩着魔杖。她的葡萄藤木魔杖。“告诉我，你是谁，来干什么。你不说，我就咒你。”他还是带着那种天真无辜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威胁。
　　赫敏闭上眼睛。她熟悉钻心咒的感觉，绝不想再来一次。当然她更不可能对里德尔坦白。该死的，像这样丢掉魔杖真是头一遭。
　　“Rictusempra。”里德尔没等到回复，轻声念了个咒语。
　　——啥？一代黑魔王逼供的方式，竟然，就是挠痒痒？赫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她原以为，就算不是不可饶恕咒，他至少也会用摄神取念一类的法术，而不是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戏法——啊哈，原来十六岁的里德尔尚未成为与邓布利多比肩的读心术大师。
　　但这都不是重点。
　　“我怕痒啊——”赫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毫无形象地乱抓，却丝毫不能缓解魔咒带来的奇痒。她向里德尔扑过去，想要抢夺他的魔杖，但是他敏捷地躲开了，顺手给她丢了个定身咒。这下她连抓都抓不成了，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定在原地，哈哈大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里德尔微笑着问道，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看着她。
　　“赫……赫米……恩……格兰杰……快停下来……”
　　里德尔笑了笑，中止了咒语。“那么，赫敏。”他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轻轻一跃，坐在她对面的课桌上，晃着两条长腿，依旧保持着天真无辜的神情。“可以告诉我你对我的态度源自何处吗？”
　　“里德尔先生，你不能因为我没有被你迷死就咒我。”赫敏双手一摊，摆出一个比他更无辜的笑容。Accio Wand。葡萄藤木魔杖向她飞来，但是里德尔及时伸手抓住了它。
　　“如我所料。”他扬起一个胜利的笑。“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好的演员，赫敏。”他的笑意消失了。“那你也该知道，别人演戏的时候，我会看出来。而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就在演戏。”他跳下桌子，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用她自己的魔杖抵着她的脖子。“你的战斗技巧已经远超毕业生的水平。不要跟我说格林德沃。你对他的了解止于书页。你第一天没有认出我，我敢说那时候你被我迷住了。”
　　“那你可能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魅力，”赫敏没好气地打断了他。里德尔的魔杖在他长袍右边的口袋里。
　　“可是后来你对我的印象改观了。”里德尔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在霍格莫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毒蛇猛兽。你不可能从哪个学生或者村民那里获得这样的印象，他们都喜欢我。”
　　“里德尔先生，像你这么自恋的男孩子我真的第一次见。”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她就能拿到他的魔杖。
　　“第一堂魔药课上你碰到了我的手，我看到了极端的憎恶和恐惧。”他再次忽略了她，真的又靠近了一步。“Immobilize。”赫敏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口袋里。“我忘了告诉你吗，赫敏，”他的口气比之前更加暧昧，“想当一个好演员，就要时刻管住自己的眼神。Rictusempra。”
　　这一次里德尔加重了咒语的力度，赫敏连告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里德尔抬起魔杖的时候，她觉得哪怕再多持续一秒，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让我再问一遍……”
　　“邓、邓布利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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