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改邪归我[快穿]

作者:七日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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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客与杀手(十五)


      漫长的冬日过去,步月州迎来了阔别已久的春天。自原先的叛军头子意外失踪后,步月州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朝廷派来新的官员,代替了原先的洛刺史。新人上任勤勤勉勉,将州城治理的井井有条,勉强算是恢复了生机。

      街上人来人往的,打南边来的货郎,自北边去的游商比比皆是,丝毫看不出这城里曾遭过一场大难。时间过去,大概只有那被烧黑的城墙角落还记得叛军的暴行罢。

      三年里,不止步月州逐渐焕发起了生机,就连无别山上终年不化的霜雪,也渐渐有了消融的趋势。去年开春儿的时候雪就已经化开不少,几条窄溪容不下,致的山上泄了洪,冲垮了无别山庄的两间柴房。

      心知来年会有更大的山洪,薛聆鹤便带着小铃铛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下属搬到了山下的城里,买了个小宅子。

      自打那个冬夜之后,他便似乎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曾经执着的医书被一把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先前用过的金针也通通封存了起来,山下苦苦等候的病人原本见他下了山还欣喜若狂,团团围住,希望他能出手救自己一命。

      却没想到雪衣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予他们,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本座不会再救人了。”

      有病入膏肓的人向他大吼质问,也有求胜心切的人日日夜夜长跪在他门前恳求,甚至还有人被绝望驱使,铤而走险前来刺杀。

      渐渐的,江湖中流言四起,无别庄主没救回爱人的消息几乎是人尽皆知。

      少年充耳不闻,在买下的小宅子里一住便是三年。他知道自己变得不正常了,有时洗漱照照铜镜,镜子中的人眼神平静地像是一滩死水。

      薛聆鹤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他坐在茶楼里,从窗间向下窥,街上的人嬉笑热闹,人人都似乎很快乐。他安静地看着,桌上的茶渐渐凉了,原本还氤氲冒着的热气逐渐消散在了眼前。

      街上有个肉乎乎的小姑娘,跑着跑着便摔了一跤,身后匆匆忙忙跟上来位作男子打扮的少女,将她一把抱起,温声安慰了许久。

      薛聆鹤漠然地看着她们,双手无意识地抓皱了身上的薄袍,明明已是阳春三月的天儿了,为何他还是会觉得冷?好似有寒风沁进了肺腑,然后缓缓撕扯切割着内里,直到将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冻成块冰疙瘩才肯罢休。

      看来看去,薛聆鹤只觉得无趣。他站了起来,身后跟着的清欢忙不迭为他披上鹤麾。从茶楼到宅子,只有三条街的距离,薛聆鹤却偏挑小胡同走。

      他的转变,清欢和一干下属都看在眼里,若说不怨顾言蹊是不可能的,可他们又能怪她些什么?难道还能怪她没有和主子长相守?清欢看着少年逐渐变得更加高大挺拔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们谁也怪不了,这能怪命。

      薛聆鹤听见了身后的叹息,却懒得当回事。小巷子的拐角里靠坐着个蓬头垢面的人,脏兮兮地怀里抱着个坛子,他看见少年走了过来,突然笑开了:“我这有好酒。”

      薛聆鹤漠然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好酒都能治病,” 那人踉踉跄跄地起身,跛着脚走过来,拦在少年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我看你已经病的不轻了。”

      “本座从不喝酒。” 薛聆鹤比他高了半头,微微垂着眼平淡地说道。

      “不醉如何治病?” 那人疯疯癫癫的,将手中的坛子塞进少年怀里:“拿去,这是专治可怜虫的。”

      薛聆鹤与他对视,男人满是灰尘的脸上忽然露出个狡黠的笑:“这酒叫‘共孤光’,喝了说不定会心想事成。”

      无趣,薛聆鹤想松手,却忽然顿了顿。心想事成……他细细品了品这四个字,心里自嘲不已,他薛聆鹤何时需要靠这种外物来圆满心愿?可偏偏,就是有这样一个愿望如鲠在喉,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更坏了几分,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回到宅子后,薛聆鹤便提着那坛子酒进了后面的大片竹林里。

      坛子泥封拍开,一股霸道的香气炸开,光是闻闻便让人心醉不已。

      这酒名叫共孤光。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取得什么破名字,薛聆鹤仰头灌下一大口,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滑下,沾湿了胸前大片的衣襟。这片竹林是他绝对的禁地,没有下属们同情关心的目光,没有外面纷纷的议论,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

      薛聆鹤初次尝酒,很快便酩酊大醉。天色不知何时转暗,一轮弯月挂在孤零零地挂在空中,洒下些许寂清的光,为竹林蒙上了皎白的纱。

      坛子已经空了,滚落在手旁。少年躺在一块大石上,怔怔地看着那弯明月,他像是被温柔的光刺痛了一般,看着看着竟落下了泪。

      泪水模糊了双眼,薛聆鹤死死咬着唇,不肯服输似的望着那轮月,直到一个声音无奈地自身后响起。

      “到底是孩子心性,想哭还要躲在这里偷偷哭。”

      薛聆鹤意识混沌向那个方向看去,朦朦胧胧地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

      那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嗅了嗅,惊奇道:“及冠了吗你?竟然喝酒。”

      “顾言蹊……” 薛聆鹤眯起了狭长的凤眸,喃喃地问道:“是你么?”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样子,顾言蹊也不好受,她又往前了一步,轻声说:“是我。小庄主,你过得如何?”

      “我过的如何?” 薛聆鹤闻言,酡红且满是醉意的脸上露出个怪异的表情,似哭又似笑:“我过的很好,比你在的时候过的要好的多。世间的问题有千百个,可你为何偏偏要问我这个。”

      他醉的太深,只当顾言蹊是梦中最不可及的一个幻影。

      顾言蹊听着少年颠三倒四的话,忽然有些鼻酸,她长久以来似乎一直在伤害着他。

      “对不起,”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回来了。”

      “你的故人呢?” 薛聆鹤定定地看着她:“缘何回来?”

      “你便是我要找的人,从一而终。”

      薛聆鹤想,他醉了,放纵便成了理所应当的事,不然为什么会在梦中见到想见的人,听到她的这些甜言蜜语?少年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缓慢而又坚定地倾身过去,一手扶着女孩的腰,吻在了她的唇上。

      顾言蹊愣了一瞬,便被这小混蛋撬开了唇瓣。只能说他不愧是季之怿的一片灵魂碎片,吻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辙——先是在她唇珠儿上咬一口,然后在慢慢舔吻品尝唇瓣,还要不知足地逗弄一下她的舌尖。

      “唔……” 少年明明还是个雏,吻技却该死的好。顾言蹊被吻的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时,少年的手已经解开她腰带了。

      “喂,等等——薛聆鹤!” 感受到少年不容忽视的某个地方,顾言蹊顿时面红耳赤地按住腰间作乱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下他的唇:“冷静一下!”

      “叫我先生,” 薛聆鹤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不满她的抗拒,竟然用腰带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顾言蹊:“……” 醒醒啊!!这三年你究竟学了些什么!

      “我要给你取个小名,只有我能叫的。” 少年可不等她说什么,又是一个霸道热情的吻封缄住了顾言蹊的唇,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叫你小桃花吧,如何?”

      不如何啊,你先把你舌头抽出去好吗?!顾言蹊瞪圆了眼,她双手被这个混小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虽说并不是不想和他有更亲密的关系,可是发生在竹林里有点太破廉耻了啊!

      少年憋的满面通红,黑沉的眸子里像是有冰在烧,他激动地手都在颤抖,滚烫的唇不断地烙印在顾言蹊的耳垂和颈窝上,掀起阵阵情动。躺在石头上的顾言蹊头脑一片空白,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薛聆鹤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少年身上的死气。

      罢了,还是随他吧,不过先生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倒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这样想着,顾言蹊任由少年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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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来晚了!!求评论啊嘤嘤嘤!!一更新就掉收藏是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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