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独孤天下同人)

作者:一六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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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忧外患(2)


      原来早在北周建立之前,高欢打败尔朱兆后,实际掌握了北魏政权。一些不愿意臣服于他的官员们,纷纷从晋阳出逃,包括宇文泰,宇文护。而宇文护的母亲阎姬当时出逃未果,被高欢扣押了起来。此后便被幽禁于北齐三十余年,此间渺无音讯,宇文护以为生母早已命丧战乱之中。而这封家书便是那齐国派使者送来的阎姬的亲笔信,信中悲切之情一泻千里,鼓荡不绝。宇文护读完母亲的信后,悲从中来,泪流满面,直呼自己不孝,决心迎接母亲归国。年少与母亲因战乱分离,数年不知母亲生死,日夜牵肠挂肚,却又叩问无门。突然收到北齐来信,得知母亲健在,还相会有期,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自己虽然权倾朝野,但是权贵如他,却不能安养自己的母亲阎氏,使她在战乱中流落北齐。当即允诺齐国送还母亲阎姬,大周便退兵停战,在场一众将领无不唏嘘。宇文邕听闻此事,当即拟旨,北齐送还阎姬有功,此次停战愿与北齐永修旧好。旨意送至宇文护手中后,当夜便执意回到长安去。众人不知内情,都认为这件事有些奇怪。侯莫陈崇自以为聪明,便对自己周围亲近的人扬言宇文护已经被诛杀。有人把侯莫陈崇的话传了出去。宇文邕听说后,立即召诸公于大德殿,当着众人的面责骂侯莫陈崇。侯莫陈崇惶恐极了,打算携家眷连夜出逃。不料就在当夜宇文护派兵冲进侯莫陈崇的府第,迫使他自杀了。为了安抚宇文护,宇文邕下诏,大冢宰晋国公为国操劳有功,此后在诏书之中不得称晋公宇文护之名讳。(这段抄百度百科的)
      八柱国之一的杨忠听闻侯莫陈崇的死讯,深受打击,不禁忧虑成病。想这杨忠老将军一生戎马,英雄垂暮,竟是一病不起了。杨忠自知天命将至,感念到儿女均已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心中已无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担心杨坚受宇文护与宇文邕的争斗牵连,有道是两姑之间难为妇,临终前叮嘱杨坚莫要站队,韬光养晦保全自己才是这乱世的生存之本。
      果不其然,自从杨忠病重,杨坚回京代行父职,宇文护便开始拉拢于杨坚。提出想要收其长女杨丽华为干女儿,杨坚打着自家夫人的幌子巧言拒绝。那边圣上宇文邕也曾多次秘密召见杨坚夫妇一家,坦言希望丽华能够嫁与自家长子宇文赟。杨夫人自觉丽华年龄尚小,便不肯应允,宇文邕便也不再强求,只顾着逗小丽华玩儿。晚上宴会未歇,多年不见的伽罗和宇文邕在御花园散步叙旧,宇文邕情不自禁道,“伽罗,你知道吗?这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想象着现在这番场景,你陪着我散步,我可以心无旁骛的就这样看着你——”“阿邕——”伽罗示意宇文邕不要再说下去了。没想到宇文邕突然抱住伽罗,伽罗挣扎不脱,“别动!伽罗,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好吗?你不知道你在随州这几年,我日夜思念着你,今天能这样抱着你,哪怕是明日我被宇文护杀了我也心满意足了。”“阿邕不许你瞎说!”伽罗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听着。“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你和杨坚伉俪情深的样子,我就——我就想——唉,我无时不刻都想要得到你,哪怕是不择手段。”“不!你不会!”伽罗急着打断他。“不,我可以,因为我是大周的皇帝,我是天子,我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但是我不能——”宇文邕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因为我自己知道我这多病的身子,没有几年好活了,我不能任性,不然等我死了,谁能替我照顾你呢?我的伽罗——杨坚再得意又能怎么样呢?他不过是我派去照顾你的奴仆而已,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妻子……”伽罗早已泣不成声,“事到如今,你又是何苦?我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要你高高兴兴的除了宇文护,长命百岁的做大权在握的皇帝!”两人在这皎洁的月色下相拥而泣。
      宇文赟从未见过父皇这样言笑晏晏,从记事起,父皇的脾气就暴躁古怪,动辄打骂于他,甚至对阿娘也冷淡至极。宇文赟原以为世间父亲均是如此,可是随侍却说自家阿爹阿娘如何恩爱,对待子女如何温柔。可是父皇在杨夫人和杨丽华面前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永远带着笑意,说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那杨丽华都已经是五六岁的年纪了,父皇天天还是抱着她不撒手。记忆中父皇从来没有抱过自己,阿娘总是说因为赟儿长大了,不能再让父皇抱了,父亲是希望赟儿上进才对赟儿严厉如此的。父皇看着杨丽华的眼神令宇文赟嫉妒不已,父皇居然说这天下以后都是我们丽华的云云,甚至让杨丽华叫父皇阿爹?!我才是父皇的皇长子!这大周未来的天下应该是我的!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门外的李娥姿看着这一切,心中又是凄苦又是悲愤,自己陪伴圣驾多年,哪怕是块冰也该暖化了吧?谁曾想那独孤伽罗一回京,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打回原形,一双被凤仙花染的娇艳欲滴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里。
      宇文护得到宇文邕多次召见杨坚夫妇及其长女的密报,不禁脸上一黑。哼!怪不得对我的示好推三阻四,原来是想卖女求荣让丽华当那太子妃啊,怪我当年看错了他!看来杨坚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上次伐齐失败,一部分原因在于宇文护生性至孝,思母心切,另一部分原因便是突厥人不肯与大周结盟,再加上虽然斛律光不在了,那兰陵王仍是个难以对付的敌手。眼前想要拿下齐国,与突厥交好已迫在眉睫.听闻阿史那可汗的女儿阿史那公主貌美如花,一时也到了婚配的年纪,齐国国主有意迎娶那阿史那公主做齐国皇后。若是不把握此次机会,待到突厥与齐国联盟,这天下形势就被动了。哥舒献计,可命杨坚任那迎亲特使,现突厥与大周关系微妙,前去迎亲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差事,若是迎不回阿史那公主,便也就有了理由治罪于杨坚。“可是我当年答应过杨坚,保他十年随州平安。”宇文护有些迟疑。哥舒劝慰道,“可是时至今日杨坚已不在随州任职,这是其一。其二,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圣上对后宫之人个个冷若冰霜,想必是心中还是对杨夫人念念不忘的。若是杨坚命大,我们便贬其爵位,若是杨坚遭遇不幸,我们不如顺水推舟了却圣上一桩心事,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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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节般若没有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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