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菊·成长（网王手冢BG）

　　“你……经常来？”察觉到手冢和不二那些令旁人疑惑的举动后，玖兰好奇地问，总算是打破了先前的沉默。

　　“不，是头一次。怎么了？”碍事的人终于走开了，不过多亏不二的“捣乱”，玖兰终于开口了，也算是给开不了口的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果然，还是嘴笨。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那个侍应生很熟的样子。果然是我的错觉吧，手冢本来就是一个应付自如的人啊。”哪里像自己，每次一到陌生的地方都会有些紧张，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了小优和小叶这两个好朋友，自己肯定是没那么快就融入新学校的生活的。玖兰抬手捋了一下头发，让自己更加平静。

　　应付自如？要是月知道自己刚才是因为无法应付这样的局面才开不了口，不知道月会怎么想。手冢扶了扶眼镜，掩饰眼神中透露出的心虚。“你在圣玛利亚……圣玛利亚好吗？”想来想去，手冢还是问了句最普通不过的客套的话。手冢没有忘记刚才前田和白鸟所说的话。

　　想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却因为对方的不安而忘记了该如何表达。

　　“还行吧。你呢？”想问的有好多好多，出口的却是这简短的一句。

　　“差不多。”

　　随后便是沉默。

　　“不是吧，就这么简单？不会再多说点别的啊？”不知何时安装了窃听器的白鸟一脸失望的摘下耳机。

　　“你希望他们说些什么？”前田也摘下耳机，反问。

　　“嘿嘿，”白鸟忽然一脸坏笑，“当然是‘亲爱的，想我吗’‘亲爱的，我当然很想你’之类的话啦~~”

　　前田汗颜。“你觉得，就小月那性格，讲得出那种话吗？”小叶不会是在圣玛利亚看那些个话剧看多了吧？就算是别人也不太可能讲这种话的啦，尤其是在首次约会的时候。

　　送完单子溜过来一起窃听的不二也摘下了耳机：“而且，手冢还是块‘木头’。”如果手冢真的会说出那些话，就算是自己也不太可能相信吧，除非——富士山喷发。

　　看到两位成员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白鸟摊摊手：“唉，我可是期待很久了，你们不要浇灭我的热情嘛，你们看我连窃听器都带出来了。不过抱歉啊，现在还只有两个耳机孔的，只好让你们共用一副耳机了。”原本只是想和前田一起听的，没想到又多了一个成员，偏偏另外一副耳机是私人专用的无线式单边耳机，只好这样凑合啦。

　　一般人还搞不到双耳机孔的窃听器吧？别说前田了，就连不二也觉得白鸟好……夸张。以前觉得迹部很夸张，现在看来这位白鸟同学更夸张，不会也是有钱人吧。不二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绿茶一杯，橙汁一杯，巧克力慕斯两块。”一会儿，不二就去柜台那儿将先前“那对”点的东西端过来，小心地将东西一一摆放好。

　　“谢谢。”玖兰礼节性地回复着。不过，还是觉得这个侍应生好面熟。

　　“请试试我们的蛋糕，有什么意见可以告诉我，我们会努力改进的。”虽说是头一回来这里做侍应生，但不二做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差点连手冢都要怀疑不二是不是经常出来做侍应生打工的。

　　被人这样盛情邀请，玖兰也不好意思拒绝，更何况自己原本就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好的。”玖兰拿起叉子，在蛋糕的一角上轻轻地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怎样？”不二征询着玖兰的意见。

　　“好好吃……”巧克力的醇香和奶油融合在一起，松软的口感，入口即化般的细腻，虽甜但是没有腻口的感觉。比小优介绍的那家店的蛋糕更好吃呢。玖兰忍不住吃起了第二口。

　　“您能满意那就太好了。”前田说的果然不错，只要有蛋糕，玖兰就会放松下来。真不愧是好朋友啊。

　　坐在玖兰对面的手冢，在看玖兰吃蛋糕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上次前田发给他的那张玖兰在蛋糕店的照片。真的是一样的脸呢。

　　“客人，你不吃吗？”不二一转头就看到某人快看得出神了，故意出声“叫魂”。这么直接盯着人家看，小心人家不好意思啊，木头。

　　手冢再一次送以白目，然后拿起茶杯打算先呷口绿茶。“唔——”刚沾到茶水，手冢突然像被电到了似地慌忙放下茶杯，用手捂住唇。

　　“怎么了？”手冢突如其来的反应，把对面的玖兰吓了一跳。

　　而不二依旧是那无害人类的微笑：“忘记告诉客人了，这是用刚烧开的100℃的水现冲的，饮用时需小心烫口。”

　　“FU……JI……”你是故意的吧？！

　　“烫到了？还好吗？”玖兰立即起身，俯身想看看手冢被烫到哪儿了。

　　“没事，只是烫掉一层皮，一会儿就好了。”手冢低头用手背轻轻按了按被烫到的上嘴唇，缓减了一下疼痛，听到玖兰担心的询问，装作没事地回复，一抬头，眼前居然是玖兰的脸部特写，不禁颤了一下。

　　在看到手冢颇为吃惊的表情后，玖兰这才意识到有关“距离”的问题，连忙坐回去：“没事就好。”

　　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近距离，只是突然觉得……

　　不会是因为我在所以觉得尴尬了吧？当了电灯泡的不二赶紧闪人，反正恶作剧也已经成功了，只是听“木头大人”先前的语气，似乎明天自己得想办法保护好小命了。“如果还有需要，请叫我。”然后不二脚底抹油般逃回亲卫队的“大本营”。

　　“厉害啊。”前田和白鸟对于不二的“演出”赞不绝口。

　　“呵呵，不过明天会被手冢罚跑的吧。”虽然已经不再是青春学园国中部网球社男子部的部长了，但是这个罚人跑步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前田拍拍不二的肩以示同情：“鉴于不二君的优秀表现，明天要是真的被手冢罚跑了，我给你送饮料。”

　　“我还以为你会说以身相许。”白鸟再次摊手。真是的，这样才有意思嘛。

　　汗颜。“小叶，有时玩笑也是要有限度的。别忘了，今天是小月的约会。”而且身为手冢的fan，前田也不会笨到去让青学的另一大帅哥——不二的fans追杀。

　　“是，是，优殿下。”被母亲大人关在圣玛利亚都快一个学期了，好不容易能出来玩，怎么就都不给我面子啊。白鸟耸肩，叹气。

　　“还疼吗？”手冢的眉头微微紧锁着，一副很疼的样子，不禁让玖兰担心起来。

　　“一会儿就好。”手冢舔舔嘴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毕竟那是刚烧开的水，不疼才怪。这个不二，要整人也该有个限度！明天绝对要让他绕整个青学跑十圈，一步都不能少！

　　“那个是不二君吧。”在听到手冢抱怨地说道“FUJI”后，玖兰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会看那个面孔好面熟。

　　“你们认识？”正想着第二天要惩罚不二的手冢，忽然听到玖兰认出了那个侍应生就是不二，不免有些错愕。虽然知道不二认识月，但不知道月原来也认识不二。

　　“不。上次去看你比赛的时候看见过。”玖兰当然是不可能像前田那样对学校里的一些风风雨雨都一清二楚，也不可能像不二那样“好奇心杀不死猫”四处乱晃，她仅仅是在去年的全国大赛上见过一次不二。能够记得只见过一次的人的脸，也多亏了画画吧。

　　上次比赛？啊，马上就要暑假了吧。“快一年了啊。”去年的那场比赛，应该是他疗伤回来后的首战吧。遵守着约定而去德国疗伤，然后在暑假回来，和队友们一起将梦想在那个夏天实现。

　　全国大赛冠军。

　　“嗯。不过去年这个时候，手冢在德国呢。”本来是在一起补习的，而且约好要一起在全国大赛上取得成果的，但是手冢去了德国，不过，他是为了治好手上的伤才去的，为的就是要遵守约定。

　　“全国杯”一等奖。

　　——没有她的话，是无论如何也都实现不了的。

　　——没有他的话，是无论如何也都实现不了的。

　　不错的气氛，有点浪漫的回忆场面。远处的三个人一边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于这番景象，这次是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你的膝盖……后来都没事吗？”提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手冢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玖兰的伤。虽然是月这般要求的，但是这么轻易地就饶过那三个女生，手冢还是有些后悔。随着手冢把头低下的这个动作，那对镜片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听到手冢还记挂着自己那个早就好了的伤，玖兰的脸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紫色的双瞳忽然泛起一种光泽。她轻轻点头，说：“我又不是运动社的，这点伤早就没事了。你呢？既然去了德国疗伤，应该不会再疼了吧？”玖兰是一直都知道手冢有伤的，因为那三年坐在他前面的，是她啊，她怎么可能听不到手冢有时因为痛苦而发出的轻微喘息声呢。

　　如果告诉月在决赛上他差点又让手不能再动，她是会伤心的吧？虽然不曾想过要欺骗玖兰，但手冢最后还是对玖兰撒了谎：“嗯，不疼了。”只希望，玖兰不会再记得他的伤。原来害怕月去看自己的比赛，不是担心自己会输，而是担心她会看到自己受伤痛苦的样子。那个样子对于月来说，一定是最不想见到的，会伤心的样子吧。

　　躲在大本营窃听他们谈话的不二忍不住说了一句：“真的是个笨木头。”

　　“那就好。不疼了，就会忘记那里受过伤。”玖兰低头，看着右手，说。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手冢看不到她那露出受伤了般的眼神。只有伤口不再疼痛，就不会记得那里有个伤口了。一年前的事，如果不去提，玖兰是不愿再去回想的。只是前几天的那份不安，让那段记忆又涌现了出来。

　　其实还是没有忘记去年的事吧。“月，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老师？”就算不告诉老师，让身为学生会会长的他去处理这件事，也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了事的。简单的记过怎么可以原谅那三人对月造成的这般伤害。想到这里，手冢的手不禁握成了一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用力，还是在掌心内那因为长期握球拍而磨出的茧子上刻出月牙般的印痕。

　　“告诉老师的话，大家都会知道了吧。她们这样做，如果我再施以报复，不就和她们一样了吗？既然是伤口，就不要再加深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小优他们担心啊。我爸爸的脾气其实也不是很好，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到学校里来的。只要还能画画，我就很高兴了。”玖兰手里捧着那杯橙汁，依旧低着头说。伤口越深，就会越疼。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遮住了玖兰的一部分脸颊。

　　“那不是报复，是对做错事者的惩罚。”听到玖兰竟把这归为了“报复”，手冢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这怎么会是“报复”？她们做出那样的事伤害你，这怎么会是“报复”？手握得更加用力，指甲差一点就可以嵌进肉里了。

　　“一直想着这件事，就好像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无法愈合的伤口，只会带来疼痛。”玖兰捧起杯子，缓缓地将酸甜的橙汁倒入口中，以示自己已经不愿再谈这件事了。

　　只是对于手冢来说，如果那时能够早一步发现那个陷阱，玖兰受的伤或许就会少一些了吧。然而玖兰的不愿意再提，只会让手冢觉得更加内疚。是他，没能保护好她。深深的自责感袭上心来，手冢再一次掩饰的，推了推眼镜，几乎是同时的，咬紧了下唇。

　　但是，喜欢的就是这份坚强吧。

　　伤口好了就不会再疼……吗？

　　也许吧。

　　“笨蛋小月。如果留下了疤痕那该怎么办。”亲耳听到玖兰承认是她自己不愿意追究那三个人的过错，前田咬紧了嘴唇，觉得鼻子酸酸的，接着，眼前泛起了云雾。

　　“你们是朋友，所以应该清楚的。”一旁的不二递上一张纸巾。这才是手冢会喜欢玖兰的真正原因吧。

　　而对这些人的话无从理解的白鸟，选择了沉默。画痴啊。

　　——圣玛利亚。

　　——纯洁。

　　“月。”不愿再这样下去的手冢伸出手，握住了刚放下杯子的玖兰的手。

　　“唔？”忽然被对面的人握住了手，刚还露出伤感的脸上迅速飘上了红云。

　　“这样子，不止一次了。”手冢用自己的手掌将就玖兰的手完完全全地握在手心里，不带任何犹豫，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嗯。”玖兰头转向一边，双眼漫无目的地在地面上扫视着。那黑色的长发也随着这一动作从肩上滑落。被手冢握住手，的确不止一次了。

　　那次摔伤，是他拉她起来的；

　　行动不便的时候，是他扶着她走的；

　　还有那颗纽扣，是他交给她的。

　　能够感觉到那手心里的温度。暖暖的。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这个温度一直都没有改变。

　　能不能天真地以为，那颗纽扣的主人，也没有改变呢？

　　手冢忽然松开了手。

　　那未曾改变的温度忽然从手上离开了，玖兰连忙转回头，只见手冢将写着一串号码的字条递了过来。

　　“这是我的号码和邮箱。”未待玖兰开口问，手冢首先说。

　　久违的漂亮工整的字。

　　“我已经有手机了。”玖兰收下了手冢的字条，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写着自己号码和邮箱的字条给递了过去。

　　“对了，这个也请收下。”在手冢去接玖兰的字条的时候，玖兰将那一直戴着的护身符解了下来，也递了过去。

　　“这个是？”护身符？将字条换了只手拿，手冢拿起了那个护身符，感觉到了那里面有个小小硬硬的东西。

　　“我做的护身符。里面的那个，是纽扣。”玖兰也觉得自己第一次绣花做的护身符不好看，把这样难看的护身符拿出来，玖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是那个纽扣？”手冢当然没有忘记在毕业典礼后自己给了玖兰一颗纽扣，并且说要玖兰保管到再见面的那天。今天，确实是“再见的那天”。

　　“嗯。”是的，就是那颗纽扣，一直这般小心翼翼地保管着，祈祷着。

　　然而出人意料的，手冢又把护身符递了回去。

　　不要？连同那颗纽扣一起，不要？

　　那份不安，是真的吗？

　　不是小叶所说的那样，只是我的自信不足吗？

　　这样的我，果然不够资格与你一起达成梦想吗？

　　“护身符，你比我更需要。那颗纽扣，继续替我保管吧。”看到那双紫色眼睛露出的不安与绝望，手冢连忙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解释。差点忘记了，月，还是在不安呢。

　　“欸？”是我太敏感了吗？玖兰错愕地抬头，遇上的是透出坚定的褐色眼眸。

　　那是即使隐在镜片后面，依旧那样炯炯有神的目光。

　　“将这个当作是我，在你身边。”再一次的，手冢将护身符塞入玖兰的手中，然后紧紧的握住。
　　不会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份心意。

　　一旦决定好了的事就要去完成，这就是我，月所认识的手冢国光。

　　在我身边？可以吗？但是那只手，好有力量。就像绝对不放开那样，紧紧地抓着。此时那手心中的茧带来的不同于其他人的触感，更是牢牢地抓住了玖兰的心。这是只有手冢才有的手。

　　温度未曾改变，所以人也未曾改变吗？

　　应该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喜欢我的吗？

　　但是我却，我却在怀疑。

　　为什么会怀疑？是因为不安吗？

　　那又为什么不安？是因为怀疑吗？

　　怀疑，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对手冢的感情，怀疑自己对手冢的真正想法，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回应手冢的这份感情吗？

　　那么，我对手冢究竟是不是喜欢呢？

　　“手冢……”想问，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要为这份感情付出。付出了，会怎样？如果受伤了就当作是个伤口忘掉？还是就这样，不去抓住它，让它随风飘走，就算将来后悔了，也当作是一个伤口，然后忘掉？

　　但是面对面前那犹豫不决的人，手冢却淡淡地笑了：“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是手冢第几次在玖兰面前笑呢？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一定能经常看见自己笑吧。想起那次看完那张照片后众人的反应，连自己都觉得稀奇了。但这都是因为，那是月。

　　不随便透露自己的感情，这样才能不受影响，不动摇地坚定自己的信念。

　　手冢一直都是如此的律己。

　　相信吧，相信这个人。白菊花般的笑，是坚定的。再一次见到手冢笑的玖兰这样的安慰自己。

　　因为，白菊花是执着的。

　　如果真的受了伤，那就像那白菊花一样，即使经历了风雨也不倒下——把伤口忘记。

　　像是回复那笑似的，玖兰将散下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露出了不曾有过的笑——不同于以往那用于掩饰内心的，和手冢的十分相似的，淡淡的笑。

　　“……我……”下意识地开口，“会保管好的。”直到你想要取回的那天为止。

　　就这样，将心带走。“——蛋糕，还要吗？”不再去谈那个令玖兰不安的话题，手冢暂时先松开那只手，然后换了一个比较符合今天场合的话题。也多亏了他转换了话题，才没让窃听器那头的气氛继续压抑下去。

　　“啊？”玖兰看了看手边的那个巧克力慕斯，才吃了几口，而且从谈话开始后就一下也没动过。

　　手冢不用前田告诉也看得出玖兰是十分喜欢甜食的，于是就把自己的那份推了过去：“我不怎么吃甜食。”

　　把他的那份给我？“但是，我差不多要走了。”玖兰看了眼店里的钟。

　　“那么快？！”手冢回过神来后，意识到这话问得有些失态，连忙改口，“那就打包吧。”

　　“对不起，圣玛利亚离这里比较远，返校时间也定得很早。”玖兰微微低头道歉说。刘海再一次遮住了她的前额。

　　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么快就走。

　　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

　　“真是的，圣玛利亚干嘛要建在那么远的地方。”前田嘟起嘴小声抱怨道。

　　“没办法啊，谁让那帮意大利老头说那个位置比较好啊。”白鸟耸耸肩，一不留神说出了圣玛利亚的来历。

　　“意大利老头？”不二和前田意外地重复着白鸟的话。圣玛利亚关意大利人什么事？

　　“哈哈哈……”白鸟干笑着掩饰，“那个，不二君，他们不是说要打包吗？”

　　不二伸出头看了看那边，手冢也确实在用眼神示意他过去。虽然在意，不过不二还是以好友的首次约会为先。

　　“结账，顺便把蛋糕打包。”手冢的眼睛一个劲儿催不二动作快点。

　　“是。”既然今天是侍应生，只好多忙一点啦。

　　“那么快就回去了啊。”前田在门口送别玖兰。

　　“对不起啊小优，下次再打电话给我吧。”玖兰安慰好友说。虽然经常通电话，星期天也能出来玩，但是前田和玖兰见面的次数其实也算不上很多。

　　“嗯，好的。”前田刚说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她。“——前田，过来一下！”“真是的……”前田低声埋怨。

　　“不用送我了，过去吧。”玖兰朝前田笑笑，示意她自己并没有关系。

　　前田也只能点头了：“那我就过去了。到学校后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嗯。”玖兰笑着目送好友走向其他同学。

《秋白菊·萌芽（网王手冢BG）》
《秋白菊》系列第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