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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蛇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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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胡子着了火，惊呼。
奶瓶里的奶喷了婴儿一脸，大哭。
漂亮女巫的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流氓！”再美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禁叫的像杀鸡一般。
“很有趣？”Beau的语气冷冷的，没有阻止Tom的恶作剧，也没有和他一起享受大街上的一团混乱。
“一般。”Tom耸肩，紫杉凤尾杖在指间转动，“这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力量，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Beau沉默的向前行进，Tom若无其事的跟着。他不懂Beau为什么不开心，也不太在意。不开心很正常，事实上，他觉得不开心才是正常的。高兴，是诡异的行为。
停在破釜酒吧的后门，Beau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Tom，冷淡的说，“Thomas Riddel，从这里出去，就可以回到伦敦市区。路上小心。我们Hogwarts再见。”
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Tom端详着Beau。怎么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他？Beau这表现不是不开心，和不开心有些不同。
“喂，”Tom眯起了眼睛，扯住了Beau的领子，“你怎么回事儿？！”
Beau没理他。
“说话！”Tom用命令的口气对Beau说，心里莫名的烦躁。烦躁，愤怒，生气……等会儿……生气……Beau在生气？
Beau仍旧没理他，只是把Tom的东西放在地上，不顾Tom还抓着他的衬衫，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Tom命令的语气更加坚决，“否则我不客气了！”
一条黑影从Tom身上游走出来，迅速的钻进了Beau的衣领。
“Nagini！”Tom微微变色的叫了一声，“停下，Nagini！”
Beau闷哼，白色的衬衫在右锁骨的位置透出了几个血色的斑点。
黑色的影子再次游回了Tom的身上。
Beau的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不再挣扎，他转头，吃惊的看着Tom，“你是兽语者？”
Tom没回答Beau的问题，而是盯着Beau衬衫上的血迹，神情阴郁的说，“你受伤了。”
他……是在关心他么？Beau沉默了一下，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叹了口气，“没关系。”
Tom不再看Beau，转而冲着自己的上衣口袋咬牙切齿的说，“Nagini，他是我的！谁都不能伤害我的所有物！你给我滚！一个礼拜以内，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蛇语……”Beau眼看着一条墨绿到近乎黑色的铅笔长短的小蛇从Tom的上衣口袋里溜了出来，消失在街的转角，“它要去哪里？”
“不知道。”Tom心不在焉的说，“它会回来的。”
Beau发现Tom仍旧在盯着他衬衫上的血迹，心里一软，对他微笑了一下，“好了。我没事儿。你回去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Tom的眼睛仍旧盯着Beau的伤口，“你呢？你不走？”
“我不走。我暂时住在对角巷。”Beau感觉到身上窜过一阵奇怪的寒冷，“我走了，Dark。”
“我送你。”Tom盯着Beau的脸。
Beau笑了笑，“不用。你对这里不熟，到时候我又要送你回来这里。送来送去的，那多可笑。”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又是一阵寒冷。Beau伸手按住被蛇咬伤的地方。触手一片湿润。
他把手拿到眼前看。血，而且，颜色很奇怪，鲜红中有些黑紫色泽。
有毒？他恍惚的想，加快了脚步。
对角巷，平时走来，并不很长，可是今天却觉得，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
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冷汗顺着脸颊滑下。他隐约听见Tom在叫他的名字。时近时远，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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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是被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唤醒的。那味道类似于烧胡了的香蕉，加上烂掉的苹果。
睁开眼睛，那双黑的难以形容的眸子就映入了他的眼睛，很专注，透着浓郁的戾气。
“醒了？”
Beau想说是的，可是无法移动嘴唇，甚至发不出声音。
“他中毒很深，浑身麻痹。”一个清亮的女童的声音，“继续，不要停止。如果让蛇毒占了上风，他就完了。”
Tom闻言，低下头。
他在吮吸……Beau忽然意识到Tom的唇紧紧的贴着自己，用力的吮吸他锁骨上的伤口。吸出来，吐掉，吸出来，吐掉……
蛇毒的味道很差，混合了血液，更是一股难以描述的腥臭。Tom勉强克制着反胃的感觉，盯着Beau的伤口。他告诉自己，这就是巧克力，牛奶巧克力，是自己几乎没有吃过的美味。上面红色的，是草莓酱，黑紫色的，是蓝莓酱。
吃掉他，他很可口。仅此一个，是属于他的。吃掉……
“你在发抖。”仍旧是那个清亮的童声，“你已经中毒了，这里是解药。到一边儿喝去，换我。”
“走开！”Tom声音沙哑打颤。他的占有欲很强，而Beau已经被他收为己有。
“莫名其妙。”女童说，“你不让开，他很快就死掉。你继续，你很快就死掉。我无所谓。”
Tom阴冷的注视着那个说话的女孩儿。白的像雪一样的皮肤，红润的脸颊，一双黑色的眼睛，一头美丽的黑色直发，长及手肘，用丝带束起。她大约只有六、七岁，沉稳的神情，却好像已经是个大姑娘。
Tom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要这个小姑娘对自己百依百顺。
女童把Tom推开，下手很轻，姿势却很傲慢。Tom沉默的退开，紧盯着Beau的脸。
Beau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因为那个女孩儿。Tom的心跳了一下，笼罩上一层阴影。
女童俯下身，接替了Tom的工作。
Tom的手里，被塞了一个杯子，一个小小的冷淡而毫无特点的声音对他说，“喝了。”
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同样是白，她却显出不健康的苍白。同样是黑发，她的头发似乎营养不良的卷曲着。同样的沉稳神情，在她身上显的阴郁。她骨瘦如柴，因此一双眼睛显比之前那姑娘更大，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影，不该属于孩子的黑影。
仔细看，其实它们长的有些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难闻，但是有用。”丑女对Tom说。
煳了的香蕉和烂了的苹果……Tom几乎要呕吐出来，可是他同时也感觉到，身上的寒冷渐渐的散去，他不再打颤。
“可以说话了么？”女童抬头问Beau。
“是……谢……谢……”Beau微微的皱眉。他发现女孩儿原本红润的脸颊已经变的青白，樱桃一样的小嘴也成了紫色。
“很好。”女童冲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与之前对待Tom的冷淡完全不同，带着一丝友好和亲近。
丑女递给她一杯同样的药水，她表情很不情愿的喝了下去。
Beau看着她噘着小嘴的样子无比可爱，不禁笑了。
“我叫Elaine，给你调药剂的，是我妹妹Eileen。”女童一边把散发着同样难闻味道的药膏敷在Beau的伤口上，一边介绍，“我们见过，记得么？”
Beau记得。Elaine不是那种能让人遗忘的人。他记得几天前在逛书店的时候，她和她的妹妹曾经试图从架子上拿一本魔药方面的书籍，店主因为她们年纪小，喝止了她们。他看着她们失望的小脸儿，不忍心，于是把那书买了下来，追过去送给她。
记得当时她们什么都没有说，他把书递给她，她拿了，笑了一下，就拉着她妹妹转身走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Beau感叹着。
“幸好，否则你要被这家伙害死了。”Elaine不满的指着Tom，“我们本来是要把书还给你，结果看到了他身上窜出来的那条蛇。看你情况不太对劲儿，就跟了过来。果然遇到你晕倒。”
“谢谢。”Beau看见Tom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赶紧说，“不过你误会了。Dark不会害我，他是我的好朋友。”
Elaine撇了撇嘴，没有争辩。那是Tom和Beau之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送他回去。”叫做Eileen的那个丑女孩儿走过来对Elaine说，“药只是很普通的解毒剂，暂时救命，无法彻底解毒，更无法止血。他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送他回家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这是哪里？”Beau问。
“我们寄住的地方。”Elaine回答，“这里是翻倒巷，天黑了，我们不能出门。我让仆人送你回到对角巷，你的朋友可以送你回家么？”
Beau看着Tom。Tom阴冷的点头。
翻倒巷很不安全，龙蛇混杂，是首都里的禁地。
沉默的仆人把Beau和Tom送到了巷子口，就鞠躬离去。
Tom背着Beau走在点着路灯的大街上。
Tom不高兴。Beau不懂为什么，安静的趴在Tom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休息一下？”
Tom没理他。Beau又开始打冷颤，Elaine说这是蛇毒又开始发作的征兆，他必须尽快的送他回家。
“一直走，我寄住的地方，在对角巷的尽头。很快就到。”Beau的牙齿打颤，“Dark，我们编个谎话吧？”
“谎话还用编？”Tom冷笑了一下。
Beau叹息。Tom和他，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人。说谎，对他来说是无比严重的错误，对Tom来说，却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身上很冷，别再冷笑了。”Beau声音柔和的对Tom说。
Tom故意又冷笑了一下，才说，“行了，闭嘴。一会儿你就假装说不出话，谎我来说。”
“可你不知道我的情况，万一说错了……”
“我什么都不用知道。他们会当我是真理的使者。”Tom邪恶的笑着说。
Beau闭上了嘴。Tom，这个聪明、霸气、野心勃勃的孩子。也许他确实比任何人都狡猾，也许，他还太年轻。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Beau无法给他讲明白这个道理。Tom不听别人的劝告，一切，都只能他自己去领会。
“你很喜欢那个叫Elaine的丫头？”Tom问。
“是的。”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也许。”
“你属于我。”
Beau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们没有再谈论的必要了。永远谈不出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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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绝情坑主名词解释：
Nagini：Tom的那条蛇。原著里咬死教授的那条。
红色的字是蛇语。
Elaine是爱莲，Eileen是爱琳。
爱琳是谁我就不用解释了吧？^^
爱莲在《预言》里曾经提及，大家还有印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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