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王下之臣

作者:山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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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8


      随着战英的身影出现在长廊的尽头,众人惊恐之余,纷纷做鸟兽散。
      陌久夏待人群散去,才施施然走出来。她踢了踢地上的叶开,笑的见牙不见眼:“叶开小公子,听说你的轻功无人能及。久仰大名,多多指教啊。”
      地上的的叶开呼呼大睡,自然不会回答她。
      陌久夏毫不在意的踢了他两脚,笑的古灵精怪:“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自投罗网。”说罢她拎起叶开一条腿,拖着这个硕大的人形麻袋往房间走去了。

      走出两步她顿了顿,回头看向花满楼:“你知道这酒有问题?”
      花满楼抬眸望着她,揉了揉鼻尖:“你下的蜜麻叶有股天然的异香,且剂量下的这么大,我想闻不出来也很难。”
      “中土也有蜜麻叶?”
      “古籍中曾有记载过。”
      陌久夏这才明了,她随即道:“小子,你挺博学的嘛。”
      花满楼耳根一红,有些紧张,讷讷道:“哪里哪里,只是旁人,知道的比较少罢了。”

      陌久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一看,要不你和我陛下妹妹定个娃娃亲吧。陛下见书就困,你又博闻广识。而且江南花家富甲天下,虽然我们是皇族,但是我们穷啊!这么一算,花家和陌家也可算得上门当户对。对吧,陛下妹妹?”
      陌九歌瞥一眼花满楼的衣服,深以为然:“对!门当户对!”

      战英无奈得打断他们:“陛下,花公子舟车劳顿,让我先带他去休息吧。”
      陌九歌迅速抓住花满楼的手臂,嗓音虽轻浅稚嫩,却不容置疑道:“我带他去。”

      花满楼想甩开她,然而九歌身量娇小。他若用了力气,怕失了分寸伤了她,若不用上力气,她又缠的紧,一时间脱不开她,倒有些不知所措。
      战英走近他们,声音温和又不失威严:“花公子若不介意,便陪陛下休息片刻吧。”

      花满楼站着不动,良久才道:“男女有别。”
      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九歌凑他很近都没听清。不过九歌眼尖得发现了他耳朵的变化,随手就伸出去捏了捏他的耳垂:“花满楼你的耳朵好红啊。”
      花满楼一愣,咬了咬唇,又不做声了。

      秦央俯身拉起他的手臂,却觉得他身子僵硬,颇有些坚决的意味。他心想着:这孩子倒有几分气性。
      他尽力温声道:“我家陛下性格很好,爱交朋友。不会对公子如何的,我来带路,请随我来吧。”
      这话俨然是不容拒绝的意味。花满楼再不愿意,也只得被他拖着走了。

      九歌走在秦央身侧,像偷吃了鱼的猫,悄摸悄低头笑了笑。

      九歌的寝宫中空无一人,秦央将花满楼带至后殿,给他拿来一套换洗的衣服,便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浴池中铺满文瑶密石,池中央有玉莲温泉涌出来,花满楼沿着密石一步步走入池中,将头埋了下去,池水温温得沁满了全身,他不禁想起风沙中那些渴死的人。
      眼下这场景,在江南烟雨中不算什么,在沙漠中,真的可以说是奢侈了。

      片刻后,水面上“咕噜噜”冒出几串泡泡,花满楼从水中浮出来,那小脸熏出了一层薄红。他披上衣服,纠结了片刻,还是掀开纱帘,往房中走去。
      方才他去后殿的时候,九歌冲他喊了一声:“我等你出来聊天哦”。
      此刻花满楼站在床边凝视了许久,只见九歌抱着枕头,斜倚在床沿上已经沉沉得睡着了。

      花满楼想了想,一手环过她瘦弱的肩膀,一手抱起她的小腿,将她平放了下来。随后又拉起被子将她盖好,他的手掌划过九歌的脸庞,只觉得那脸庞娇小细嫩,迅速触电般的缩回来。
      李寻欢怎么说来着的?
      这黄沙漫天,荒凉残酷之地,竟能生出这样的美人。

      花满楼暗暗想到,哪里美了,不就是睫毛比我长,下巴比我尖罢了。最多,勉强,算的上好看吧。不过,若我有一个这么大的妹妹,想来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性格。

      花满楼晃了晃小脑袋,轻叹口气,这偌大的寝宫,竟没有半点人声。
      他丝毫没有睡意,便起身慢慢踱步观察。走了一圈他便知道,后殿是沐浴之地,而这寝宫中只有一张床,两张竹几,还有一个衣架,一个书柜。
      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有一面书桌和桌上一张焦尾古琴。
      没有粉饰,没有玩具,没有花草。宫殿挺大的,但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透着冷清。

      花满楼微微推开门,干燥的夜风扑面而至。他刚想打开房门,却在听到门前廊下的对话时,顿住了手。

      战英正倚在长廊的栏杆处,俯视着下方的人群。听到身后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沙漠不似江南多情。万物野蛮,居室简陋,李探花已来回走了几次,是睡不习惯吧?”
      李寻欢走到他身侧:“我只是不习惯这个时辰休息。”他闻着酒香问道:“烈日烧?”
      战英给他湛了一杯,那酒体晶亮透明,红亮生光:“请!”
      李寻欢不客气的举杯,一饮而尽,喉间似有烈火灼烧,那火焰游蛇般窜入心肺。他称赞道:“烈日烧曾由商旅带入中土,我尝过一次,已觉得十分醇厚,却还是不及正品。”

      饮罢,他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这大殿冷清的很,你们的陛下,都没有人照顾吗?”
      战英:“陛下昨天才登基,先皇的人手她都不要,正在另外安排。”
      “那昨天之前,照顾她的人呢?”
      “昨天之前,她还是公主。先皇要锻炼王子和公主自强不息,并没有给他们配侍婢。陛下从小是跟如意夫人生活在一处,后来如意夫人去世了,她便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深宫中了。”
      战英说罢,想了想道:“中土百姓去世,如何安葬?”
      李寻欢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答道:“土葬。火葬。看地方风俗。”

      战英“嗯”了一声:“我们这里是天葬。你可知道什么是天葬?”
      也不要李寻欢回答,他自顾自说道:“沙漠中有数不清的风险,烈日,飓风,流沙,秃鹫,防不胜防。在黄金国,若是人死了,便只需白纱一裹,白喉雕驮着往沙漠中一扔。此后尸骨无全也好,陷入地下也罢,都是天意。这就叫天葬。”
      “如意夫人,也是这么下葬的?”
      “所有人都是。”战英仰头望着遥远的天际,侧脸坚毅如刀:“如意夫人侧躺在白喉雕背上,先皇下令一应人等不许露面。那天只有陛下一人冷冷清清得站在这长廊上,扶着栏杆望着她远去。她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了两个时辰。后来天有些凉了,她回身往屋子里走,看到我站在身后,问我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说:我不负责公主的膳食。以后夫人的侍婢也要遣散了,公主要学会自力更生。
      她看了我一瞬,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哦”了一声,就进屋去了。”

      李寻欢没有说话,战英口气生硬。他口中所述的那个孩子,听来不谙世事,坚强又隐忍。

      花满楼站在门后,从门缝中越过时间往前望去,仿佛能看到一个三岁的身影茕茕而立在身边的夜风中,那身影既单薄又脆弱。

      战英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们陛下这性格怎样?”
      李寻欢微微思忖道:“很坚强。”
      “坚强?”战英声线陡然拔高了些,似是觉得好笑:“你这说法我倒第一次听到。”
      “哦?阁下另有见解?”
      “嗯,”战英答得毫不迟疑:“我觉得我们陛下,十分麻木。”

      李寻欢一怔,道:“麻木?!”
      “不错”,战英眯起眼。天边酒红色的落日余晖有些刺眼,他徐徐说道:“她生来就不是你们江南柳树下无忧无虑的小燕子,而是沙漠上的白雕啊!”
      “所以你们选了她做国王?”
      “哦,那倒不是。”战英随意道:“选她做国王纯属意外,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李寻欢觉得有些荒唐,无声的笑了笑。

      战英道:“这黄金国于外人而言,是个有去无回之地。李探花可认同?”
      李寻欢道:“方才来的时候我已试过,确实无法分辨方向。至少于我而言,一时三刻是出不去的。”
      战英道:“李探花愿意这样想最好。然而我还是想奉劝一句,莫要轻易尝试出去。这黄金国三面皆是流沙,只有来的那面才是能容人过的沙漠。若是走错了路陷进去,可是万劫不复的。”
      李寻欢哈哈笑道:“多谢提醒。”他心想着,事情不查清楚,你让我走,我还不想走呢。

      身后圆圆胖胖的总管袁赋过来打断他们:“明日七渊节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你要不要再来检阅一番?”
      战英走过去:“和往年也没有什么不同,你都做惯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陛下的衣服裁好了了吗?”
      “裁好了,你看一眼吗?看看有没有什么花样要改的?”
      “也行。那就瞧瞧去。”几人这一番话的功夫,沙漠的天终于黑了下来。夜凉如水,微风拂面,漫天黄沙似乎终于安静下来,匍匐在宫殿之下。
      战英回头看一眼李寻欢,眸色深沉:“夫人一向待客有礼,李探花突然不见了,她恐怕正着急。还请阁下早些休息吧。”

      李寻欢彬彬有礼得笑了笑,转身往房内走:“麻烦了。”

      门外的人声稀稀落落的散去,花满楼透过门缝扫了一眼棋盘密布的漫天星光,感觉深夜的凉风探头探脑的往房内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随手关上了门。

      九歌毕竟还小,早上又起得早,此番倒头就睡,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了。
      九歌甫一睁开眼,便看到花满楼正坐在那焦尾古琴旁边,手指搁在琴弦上,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九歌呆呆得看了他片刻,一咕噜翻下床,鞋也不穿蹭蹭蹭跑到他身侧,几乎已经是习惯性的戳了戳他的胳膊,音色清亮,只是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懂:“花满楼!”

      花满楼回过神来,目光拂过她的脸,最后定格在她的嘴角。花满楼看着她唇角的口水,心中一抖,想抬起袖口给那口水擦了,随后又忍住了。
      他目光从九歌赤|裸的双足上扫过,随后飞快得移开视线,只是哼哼道:“你都不穿鞋啊,也不怕着凉!”
      九歌盯着他抬起又放下的衣袖看了半晌,那袖口绣着云纹,十分雅正飘逸。她又想起这衣服凉滑的触感,心中默念:“总有一天,我们黄金国的人,人人都要有一件这样的衣服。”

      花满楼见她看起来傻傻的,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终于忍无可忍,咚咚咚跑到她床边把鞋拿过来。他将鞋往她脚边一搁,一本正经道:“喏,穿上吧。医圣说过,热从头生,寒从足入。若是双脚受寒,会导致经脉阻塞,血管收缩,后果不可估量。”
      九歌眨了眨眼睛,看看花满楼又看看鞋,“唔”了一声,蹲下身将鞋套上了。

      九歌手肘搁在桌上,手托腮望着花满楼:“你洗澡的时候,我出去玩了一圈,听说你是为了救一只狗掉下悬崖的呀?”
      花满楼一滞:“那,那也不能这么说。”
      九歌小大人般的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看来真是为了狗啊。那狗比你的命还重要?”
      花满楼耳尖又红了,他不知这误会怎会越扯越深了,他确实是因为小仙掉下去的不错,但若说小仙儿的命比他重要,那又有点离谱了。
      当下他竟不知是承认的好,还是不承认的好,小脑袋空白了半晌,突然脱口而出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我很喜欢小仙儿。小仙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狗,”他想了半天,除了能吃能睡,又想不出它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只能嗫嚅道:“它是条灵犬。”

      九歌想了想:“喜欢它啊!我喜欢娘亲,喜欢沙漠,喜欢哥哥姐姐,也喜欢白喉雕,也喜欢你。但我没喜欢过狗,狗当真那么讨人喜欢吗?”
      花满楼敏锐得捕捉到她中间那句话,这下不是耳尖,整个耳朵都红了:“喜欢我?”

      九歌没料到他骤然接了这句话,愣了一愣,随即坦然得捧着脸道:“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呀!总之,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欢喜。虽然我也喜欢哥哥姐姐,但若不能时时刻刻见到,那也无妨。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希望以后睁开眼就见到你,闭上眼也见到你。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花满楼第一次听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将情话说的这般利索动听,他不禁问道:“你这些话,是如何学会的?”
      九歌坦率道:“是我小时候,那些姨娘去侍寝的时候,我跟着大哥去听墙角学会的。我父皇可会说这样的话,那些姨娘每次听了,总是笑的很开心。听的次数多了,我自然就记住了许多。”她眼睛一亮:“你也喜欢听?那我再说几句......”

      花满楼对这黄金国前任国主陡然有了些不一样的认识。对于词典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词,此刻也有了新的认识。

      花满楼语速飞快得打断她,:“那倒不必。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能说了。”
      九歌凝望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神情有些眼熟,不知为何,让她想起,达娃看着大姐陌久茶时的神色。
      她有些委屈的将下巴搁在桌子上蹭了蹭。她道:“为什么呀?你不喜欢听?”

      花满楼板起又红了一半的脸颊,恐吓她道:“不是我不喜欢听。但是你太小了,被有心之人听去,恐会生出祸事。”
      九歌不解:“什么祸事?”
      “比如,他们会说你是个昏君。”
      九歌口齿伶俐,不以为然:“这没什么的。我父皇爱美人,世人说他是个昏君,我祖父爱酒成痴,世人也说他是昏君,想来我们家祖祖辈辈或许都是昏君,应当也不差我一个。”
      花满楼:“......”

      九歌又说道:“说来说去,看来你不喜欢我呀。又说我沉,又说我是个昏君。”
      花满楼道:“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九歌微微“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陛下。我姐姐说了给我们定娃娃亲,即便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得不从。”说罢她下意识得觉得口气有些过分了,抬眼觑了觑花满楼的神色,换了个口气,婉转道:“你考虑一下嘛?!”

      花满楼在心中无声的腹诽道,虽不知娃娃亲到底是怎么个定法,也从未听说自己给自己定娃娃亲的,大漠的作风,未免也太粗犷了吧。
      他望了望她的头顶,许是她睡得野蛮,头顶有两撮呆毛弯弯曲曲的竖立着,似两只漂亮的鹿角。他故作严肃得问道:“陛下方才说喜欢我好看,若有朝一日,遇到比我更好看的人,又当如何?”
      九歌有些难以置信,她摇摇头:“这世上怎会有比你更好看的人?”
      花满楼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九歌还是不信:“我母亲,人称沙漠中的白狐,天下第一美人。我出生之时,众人便说,我比我母亲还美。所以若这世上有人能比你好看,怕也只有我一个了。”

      花满楼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陛下可真是自信。”他揉了揉肚子:“桌上有饭菜,咱们吃一些再睡一觉吧。听说明天有大典,想来你会很劳累吧。”
      九歌也抱着肚子,她从早晨到现在就吃了一顿正经早饭,然后在雕背上进了一点食物,到现在没吃东西,是有些饿了。

      她迈着小短腿往桌边跑,却见桌上放置着一个半个桌子大的四足双层方陶鼎,一时竟看不出是什么。
      鼎的下层有一个活门,她试探性的打开,看到里面燃烧着木炭,其上有小火苗在跳跃。
      随后她把小门关好,将鼎上层的盖子掀开,只见里面摆着六个瓷碗,俨然是四荤两素,旁边还摆着米饭。看着像是温的,光泽鲜亮,闻着十分可口。

      花满楼已跟着走到她身边:“你可小心些,这碗在火上烤久了,有些烫。”他踮起脚尖,将瓷碗一个个拿出来摆在桌上,再将那陶鼎收到墙角,看了一眼她铺散着的柔滑的长发,很想找个带子给她系上,然而这真的只是想想罢了。他道:“怎么还不吃?”
      九歌夹起一块熏马肉,嚼了嚼,神情有些迷惘,大眼睛泛着雾气,低声道:“当真是温的?”
      花满楼“嗯”了一声,在她身侧坐下,十分专业得恳切道:“夜里凉,我们还在长身体,冷的吃多了不好。”

      九歌怔了怔,又迅速夹起两快肉将嘴里塞得满满的。她低头安静咀嚼了片刻,才看向墙角的陶鼎,笑着问道:“那东西是保温的呀?我从未见过。”
      花满楼道:“对,我跟我二哥去野外打猎时,他教我的。材料有限,做的简陋了些。”
      九歌含笑看着他,笑的傻气十足:“我挑人的眼光真好。花满楼,你留下做我的王后吧。不管以后遇到多好看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后,他们只能是小妾。”

      花满楼一口饭险些呛住,他低着头:“你知不知羞。婚事什么的,怎能,怎能儿戏。自然得待我们长大了,再商议。”
      九歌“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云纹,低头吃了起来。

      吃罢花满楼将碗叠起来,见九歌已经爬回床上躺着,他自己去衣柜中找了一床地毡,铺在床边地下,安静地躺下了。
      窗外的风声裹挟着风沙,吹过枝桠,如细雨敲打在窗边,一下下敲得花满楼昏昏欲睡。到花满楼眼见着快要睡着了,又听到九歌翻了个身。

      她趴在床沿上俯视着花满楼:“花满楼,本皇是认真的,你要好好考虑啊!朕生平从不负人。答应了让你做王后,你一定是王后。”
      花满楼略有倦意,唇角微微弯起,也没有去反驳她这个生平才只有八岁而已,只是轻声道:“好!我生平也从不负人。既然说了待你长大了再商议。届时一定与你商议。”
      九歌乖巧的“嗯”了一声,心满意足的睡了。

      次日清晨,远方传来阵阵钟鼓之声。那声音声声激荡,在山谷间回荡不绝。
      花满楼睁开眼,细细听去。一个老人沧桑厚重的歌声正穿过云雾而来,那歌声如鬼如魅,穿透有力,听来声声悲壮,直冲云霄。

      “我行空碛,见沙之磷磷,与草之幂幂,半没胡儿磨剑石。当时洗剑血成川,至今草与沙皆赤。我因扣石问以言,水流呜咽幽草根。为之弹剑作哀吟,风沙四起云沈沈。”
      我今抽刀勒剑石,告尔万世为唐休。又闻招魂有美酒,为我浇酒祝东流。殇为魂兮,可以归还故乡兮;沙场地无人兮,尔独不可以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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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陌原小剧场:
    1、他揽着怀里的女子:“夫人,我今日总是莫名奇妙的发笑,只因,今日总是想起你。”
    2、他扯下身下女子的肚兜(另一个),深情道: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上天给我时间,让我尽我的一切来爱你;另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天,我遇见你!
    3、他吻着面前的女子(再一个),款款道:我很傻,我很笨,除了做国王我一无是处,但我不在意,因为我有爱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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