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從良

　　「所以……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吧！？」艾斯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罗西南迪：「罗西南迪，你是莉娜莉重要的父亲，就算我的身分在怎么保密，还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曝光，到时候你们难道又要像这次……总之！让我偷偷的下船吧！莉娜莉已经被我害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很谢谢」

　　「等等！等等！」罗西南迪伸手阻止艾斯，他轻揉着青年的头爽朗的笑着说：「你要相信莉娜莉啊！而且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我的身分也是世界贵族，虽然就像你说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曝光可能会又引起哗然……但也就只会这样而已！你待在我的船上是绝对没问题的！！」说着他露出一个苦笑……世界贵族甚么的……没办法但又是现行的最好办法……

　　罗西南迪耸落下肩膀吁出口气：「你先别想太多，起码现在先安心地待在我的船上，莉娜莉也肯定是这样期盼才安排你被我捡到。」

　　艾斯欲言又止的，最后垂下头，丧气的同意：「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但是我一个海贼……待在海军的船上当海军甚么的……」

　　罗西南迪从刚刚拿出花生米的口袋中拿出一块刺绣蕾丝手帕，凝视着这块手帕两三秒，才拉过艾斯的手，将艾斯虚握手中的花生米包好，再次放入艾斯的手里：「这两个花生米是莉娜莉要给你的……是跟你的身分大概还有让你融入海军生活相关的DREAM SEED。」

　　罗西南迪顿了下继续说：「海军与BIG MOM五年前的那场战争，当时出动了两大将五中将共五万七千九百六十一人参与这场战争，战争的地点就在新世界的G-11分部不远处的小岛上，当时战况胶着，最后，以不顾自己人的方式，赤犬大将下了屠魔令的出动，海军惨胜了这场战争。
　　但BIG MOM 也未有元气大伤，认真说起来……跟这次一样，反倒可算是海军损失更为惨重，因为当时很多支战斗小分队都是全灭的状况，战后统计找不回身体生死不明的失踪士兵有一万多人……」

　　他双手交握膝前，无奈的苦笑说：「莉娜莉做了各种的DREAM SEED，里头把跟你现在外表长相相似的模糊形象、你的一些小习惯、还有一起训练、一起抗敌战斗等等的，利用了这个背景，全都做成DREAM SEED！……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莉娜莉是从甚么时候开始安排的我不清楚，但是这两年来，我在她的拜托指示下，替她秘密的让许多的相关者服用了……」

　　罗西南迪从艾斯脖子上拉出海军铭牌的项链示意：「哥尔德艾斯，十岁由于家乡被BIG MOM其下的海贼团毁灭在十一岁时加入伟大航路上G-14分部，十四岁升阶下士，十七岁独自杀死五千万的海贼后被上司推荐进入海军本部进行特别培养，五年前被选入西蒙中将的舰队中一起出战。
　　在那场战役中，西蒙中将的舰队，是当时损失最惨重的舰队，他跟BIG MOM旗下的第二将星对上命殒于战争中，他的舰队由于是先锋舰队，也在屠魔令之前全毁，只找回了八百多具尸体，其余人全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这是你现在的身分！这个身分的家乡，是确有其地、有其事，真不知道莉娜莉是甚么时候查清楚刚好能安排进故事中，反正只要你不主动曝露，她安排的身分不会有问题！而且，你的这个身分的母亲，是出身哥雅王国皇后的亲戚，你的身分上还是属于哥亚王国的贵族，所以，你哄莉娜莉的歌，你可以放心地唱！同时」罗西南迪笑的有点坏也有点无奈：「五年前出征的黄猿跟赤犬大将，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服用了DREAM SEED……我在安排你的公开处刑事宜时，我确实的听见了黄猿大将提及了”五年前出征中不幸丧生的艾斯少尉”！
　　当时他感叹同叫艾斯，差异怎么那么大，而赤犬大将也认同这个说法，萨卡斯基还说了，说因为哥尔德这个姓氏当年他误会过，差点私自处刑哥尔德艾斯被已故的西蒙中将挡了下来，直到确定哥尔德艾斯身家清白……而赤犬的这段记忆……相关的人……大概也都被莉娜莉喂了DREAM SEED，修正了记忆。」

　　「……」艾斯瞠目结舌。

　　罗西南迪额边有一点冷汗，他恢复双手交握放于膝上的姿势，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苦笑着说：「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说这是莉娜莉最可怕的一个能力了吧……那孩子……对于修正他人记忆这件事……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只要是为了她的目的，她就能利用这个力量，轻易的瞒天过海，甚至可以说是恣意的玩弄他人的记忆……再加上莉娜莉在本部的时候，因为是我的孩子，是元帅的孙女，她年幼的时候青雉大将就常陪她四处玩，那时候白天我忙着训练，也不知道她到底都胡乱跑到哪里，而且她还喜欢到处分发零食糖果给别人……DREAM SEED这个能力并不限定载体，只要是可入口碰触……甚至到底是否真的是需要服用这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不知道莉娜莉到底是多早以前就已经在准备这样的假身份，我只能跟你确定的是，你脖子上挂着这个海军士兵铭牌，照着铭牌去查，海军本部的军籍数据是齐全的，并且也是注记了你于五年前战争中生死不明的失踪状况！你身分的一切……这个身分一切的关系者的记忆……全都没有问题的！我的小公主……就是这样的魔女！」

　　艾斯惊愣的点头：「……莉娜莉……的确是能办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我从以前就搞不懂她都在想甚么……她也常常说我听不懂的话……恩……但是我知道她做的事情，都是尽可能地为我们好！这样就够了！」

　　罗西南迪对艾斯的结论露出释然的微笑：「是阿……我也习惯了……那孩子跟她亲生父亲，无比的相像！总之，你放心地待在我们船上，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在船上发现你，而是航行到进入新世界后在海上流浪的一个破烂小舟上打捞到你的，上头完全是遭遇过船难的痕迹……也不知道莉娜莉到底是怎么救下你，又把你安排在那里。」

　　艾斯皱着眉努力地想着：「……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被赤犬杀死……然后醒来就在这里。」

　　罗西南迪叹口气：「总之，现在只要安排好你为何失踪许久才回归海军的理由，一切就全数瞒天过海。
　　就我所知……所梦，你新身世背景中相关的人们，现在是老家全毁找无对证之人，而你这个身分里曾经跟你一起活下的仆人奶奶也在五年前得知你现在这个身分的失踪后打击过大逝世；亲密熟悉的战友上官全数死在五年前的战争中，剩下的都是跟你泛泛之交或略知你的人，我想莉娜莉恐怕也是已经都给他们服用下DREAM SEED，以那孩子的谨慎，不可能只让大将中将等将官们有被灌入记忆。
　　另外，按你新身份的安排中，海军本部那个培养你的教官在前年带领学员出海进行实习的过程中，倒是运气真的不好，先遇强大的海贼好不容易逃脱却又碰上海难，最后而整船都不幸殒命，莉娜莉就算有所准备，也没用处了；喔，对了，海军本部的士兵进修处也有你的学籍资料，办公人员由于经手的人太多，只要随口故意稍作笃定的去询问，那几个办事员也会误以为自己有办过你的进修处理……这个部份我偷偷让人调查了，没问题的；还有G-14分部当时与你身分同时间段就任的海军，只留有几个相当边缘的士兵还在G-14，其余的大多后来调任各处，天南地北的难以左证，而且很多的他们所调任的海军基地，莉娜莉当学员跟在卡普中将船上实习时都去过，另外也不知道这次的战争他们有无在战损名单内……恩……」

　　罗西南迪仔细想了下：「可能会有问题的，应该是仅剩下推荐你这个身分的上校，然而这位上校由于年龄太大患了老人痴呆症而退休，现在在G-10调养身体也不见好，对了，我的人有调查到G-14的厨房大婶好像也记得你，莉娜莉恐怕是利用之前在卡普中将舰上于那里修整时，给厨房几个大婶服用了DREAM SEED。」

　　艾斯满头大汗……莉娜莉也实在是……

　　最后，罗西南迪温和但认真地对他说：「艾斯，现在你拥有全新的，光明正大可以行走于天下的身分！今后不论你是作为一个海军，或是叛出海军做回海贼，都是你的自由……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莉娜莉辛苦的这一切安排！不管最后你选择哪个，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能完成莉娜莉希望你活到年老带孙玩的愿望！她只希望你能活下去，光明正大的，不再躲躲藏藏的，就算身分广告天下，你也能平安自由的活下去！你知道的吧！」

　　艾斯用力点头，之后他沉默许久才嘶哑哽咽着问：「罗西南迪……我想问一下……莉娜莉还有路飞……他们都没事吗？……莉娜莉不可能没事的吧……她那个时候……」

　　罗西南迪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草帽小子路飞从推进城闯过来，身上的伤不少，顶上战争失去”火拳艾斯”后，他精神崩溃失去意识，被甚平交给赶来帮助救援的红心海贼团带走治疗。」

　　「是吗……红心海贼团的话，那路飞应该没事……他们很厉害。」艾斯略微颤抖地问：「……那莉娜莉呢？当时我被赤犬完全的贯穿胸口……莉娜莉……她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把我救回？」

　　罗西南迪的沉默不语让艾斯咬住唇忍不住的眼泪迸出，见此，罗西南迪叹气：「你先别乱胡思乱想，我们很肯定莉娜莉还活着，而且比从黑胡子手中救下你的状况还更好一些，要知道从黑胡子手中救下你的那时，她的生命纸是烧到几乎只剩下碎屑了，这次起码还有一小片……只是……她被多弗郎明哥带走了，我也不确定她现在的状况，多弗朗明哥那边一直不给我们联系，也封锁消息……所以……很抱歉，我也不清楚莉娜莉现在的状况。」

　　罗西南迪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盖的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不知道原本是多大张却已裁切成四张，每张都烧到只剩不到三平方公分的生命纸，拿出一张递给艾斯：「这是莉娜莉的生命纸，大战那天晚上烧到大概剩五平方厘米，之后才慢慢恢复成现在这样，多弗朗明哥手里有疗愈果实能力者，我想应该没问题的……」

　　「莉娜莉……」艾斯将这一小张的生命纸，珍重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止不住泪水的哭……那么多的人，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只为了让他能活下来，让他放心的活着，他曾经有过的怀疑、自卑、厌恶，全都在大家对他的爱中，消失了，他真的觉得……能活着在这个世上，真是何等幸福。

　　罗西南迪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准备把空间留给劫后余生的青年，离开前他指着艾斯握在另只手里的手帕说：「那里头两个DREAM SEED，是我们发现你时，以莉娜莉的手帕包着被你握在手里的，应该是莉娜莉留给你的，就像刚刚说的，应该是跟你身分设定有关的DREAM SEED，但实际内容有甚么，我也不知道，只能说依莉娜莉的性子，肯定是帮助你更好开始新生活的安排。对了，晚上六点记得出来吃饭，超过时间可就没有东西吃了！还有在海军船上，必须得尽快适应你现在的身分，艾斯少尉。」

　　艾斯把莉娜莉的生命纸珍重的放入摊开的手帕中，然后拿起那两颗花生米凝视了几秒钟后，丢入嘴巴里嚼碎，重新把手帕包好生命纸，珍重的放入上衣口袋中，他就仰倒回床上，看着天花板许久，才阖上眼睛。

　　「……抱歉，大家……老爹……妹妹的愿望……我……呜恩……我……不想再有人为我……」手臂挡住哭的难看的面容，艾斯哑声哭泣着：「莉娜莉……一定要没事阿……都是我太没用了……明明我是哥哥……抱歉……」

　　***

　　晚餐时，军舰上士兵们看到去餐厅吃饭的艾斯都大声招呼着，艾斯从他们的招呼声中，知道大伙把他真的当成是五年前于战争中失踪的哥尔德艾斯少尉。

　　「超级幸运！居然在那场战争中活下来了！」一起拼桌吃饭的士兵手舞足蹈，旁边的士兵们也纷纷拿汤拿饮料为他开心。

　　艾斯不太习惯的干笑，餐厅里是吵闹中带着秩序，跟海贼团的气氛完全不同，海贼团里吃饭就是战斗，除了个别人可以幸免，每次吃饭都是闹腾的战斗抢食游戏，但海军们却是很有秩序的排队领餐，吵闹也不过是在于聊天太过大声，玩闹也不会太过份。

　　刚经历过顶上战争这种大型战役的士兵们，是真切为艾斯上尉的存活感到高兴，虽然跟海贼对战也是有死有活，但战争中那种打到不知道到底在打谁，只攻击一切不是穿着海军制服的人，不停的攻击再攻击，尽管是有心理准备，平时跟海贼对战也是有死有活，但他们大多还是不喜欢，也太明白要在类似的战役，甚至是人数更少去对抗敌人的惨烈战争中活下，是多么庆幸而欣喜的事。

　　高声谈论中，艾斯终于也被询问到怎么会在海上遇难流浪。

　　艾斯拿着汤匙苦笑说：「我之前侥幸逃脱，但因为最后的爆炸冲击太大，被海流冲到附近孤岛醒来时已经失去了记忆，好长一段时间只记得进行了很惨烈的战争，只记得铭牌很重要，当了好久的野人，哈哈，现在想来当时能活下来我也是很厉害，后来侥幸被人救了也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到前段时间看到顶上战争的报导，才恢复了记忆，就想去G-1报到，哪里知道我的小船遇上风暴同时还碰上海王类沉没了，好险我很幸运，又侥幸逃过一劫。」

　　问话的士兵大力的拍着艾斯的背：「注定不死的男人！来来来！干果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而且上尉你又这么厉害，以后要罩我。」

　　旁边的士兵嘘他，让他不要趁机拍马屁。

　　艾斯能辨识他们都是真心为他的好运存活感到高兴，不禁也真挚的笑了起来，虽然他还没想好要当海军还是海贼，但现在获得的真诚关心，还是让他感到很开心。

　　艾斯的那套说辞，深夜罗西南迪又带着梨花私下找他对下口供以免以后露馅，对于罗西南迪询问这是否是莉娜莉的设定，艾斯给予了肯定。

　　在莉娜莉的故事设定中，救了失忆的海军中尉的那个小镇，也在他恢复记忆离开不久后，就因为那个小镇付不出好吃的零食被BIG MOM毁灭，而他途中上某个岛屿进行补给时听到了这个噩耗后，更发狠的不顾海上气象，急赶着要去G-1报到，重新投入海军为小镇报仇，结果就凄惨的遭遇了海难……实际上是真的吗？每天都要汇报新情报的副官梨花也给予了肯定。

　　「科拉松中将，我想我明白你说很可怕的意思是什么了。」艾斯苦笑：「我的脑海里，完全有一份我从小到现在，包括新身份设定失忆的概括记忆，就跟本来也无法把每天的日常都记的太清晰，完全分不出是真还是假的记忆……如果不是我确实知道自己是谁……我真的会以为我是哥尔德艾斯，是个当了很多年海军的海军上尉。」

　　罗西南迪点头，这就是真正的可怕地方，但他安抚：「这是为了我们好，虽然一开始挺不习惯，但其实也不会反复提及，稍微记得被询问到时不露馅就行。」

　　艾斯点头，罗西南迪有点好奇：「莉娜莉不是给了你两颗DREAM SEED？」

　　「恩，另外一颗……是老爹说，不论我是什么身分，我都是他挚爱儿子的梦……」艾斯眼眶微红，露出大大的笑容，虽然可能是假的，但还是心里无比的开心温暖。

　　「喔喔喔！是那天的状况啊！莉娜莉大概是直接把当天的记忆直接透过DREAM SEED给你了。」

　　「诶？不是假的？」艾斯愣问。

　　罗西南迪摇头，一样站门口警卫的梨花也摇头，罗西南迪说：「那天白胡子死亡之前，莉娜莉走到白胡子面前去询问，白胡子表示不论你是什么身分，他认为你都是他挚爱的儿子。」

　　艾斯一下子眼泪就夺框而出：「老爹！」

　　大概隐忍很久失去最重要的白胡子还有其余一些伙伴的难受现在才释放出来，艾斯痛哭出声，很快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法克制的只能一直喊着老爹，罗西南迪庆幸自己总是有保持静音结界，不然照艾斯的这种哭法，还不露馅。

　　他微笑的看着艾斯：「所以，要努力的活下去！不论你是甚么身分，你可都是白胡子骄傲的小儿子！」

　　「啊！！」艾斯哭泣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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