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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扒光的凤八
血的味道更加浓郁。
燕贵和高氏尸体横陈，几乎被大卸八块，血流了一地。凤九龄站在门外，捂着鼻子，打量着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裴度被院中的惨状惊到：“霍姑娘，你别进去！”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死的是燕燕爹娘，燕燕的弟弟在哪儿？”霍白没进去，转头询问裴度，认真的表情就像裴度一定知道答案似的。
裴度飞快的用神识查探几座房屋，惊讶道：“在里面，还活着！”说着不用霍白开口，立刻御剑绕过两个不成形的尸体，跳下飞剑快速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里。
凤九龄用袖子遮住鼻子，他的表情丝毫不惊讶，一早就查探过，他当然知道里面有活人。但他并不关心这个，趁着裴度进去，他佯装好奇的朝霍白打探：“你们在灵空门查到什么？灵空门还是有一两个修士的，没发现你们吧？”
霍白慢吞吞的转过头，盯着凤九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我们去的时候灵空门已经人去楼空，他们走的十分匆忙，就像有人赶在我们前面给他们通风报信一样，凤八，是你吗？”
凤九龄被她脸上怪异的“笑容”弄的发毛，又有一丝恼火，瞪着霍白冷冷道：“不是！”
霍白挠头：“怪了，那是谁？”
凤九龄反而狐疑起来：“你相信本座？”
“不信！”霍白歪头，“你这个人很可疑，我相信没有泄露我和裴度的行踪，不过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吧？”
凤九龄轻哼一声，和霍白错开目光，慢悠悠的摇着扇子。
霍白追问，语气就像诱惑小孩子吃糖的怪姐姐：“告诉我吧，你知道什么？再给你减五天，如果找房子的任务完成了，加上这个，你就只剩下十五天了。”
“剩下的全部抵消！”凤九龄讨价还价。
霍白在个人终端上戳了戳，眨眨眼：“不行的，一次只能五天。不要算了，反正我可以自己查，比如我就知道灵空门的掌门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是假的，苟大安和他在做什么奇怪的人体研究。苟大安是灵空门的长老，那天晚上你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熟不感兴趣的样子，现在又暗戳戳的跟我打探灵空门……”
“谁暗戳戳了！”凤九龄黑脸。
霍白撇嘴：“行吧，没暗戳戳。接着我质疑你给灵空门通风报信，你又一脸被侮辱冒犯的不高兴表情。不关心灵空门，甚至有点不屑一顾，却又好奇我和裴度在灵空门查到什么，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断：灵空门正在做的某件事情才是你真正关心的？那天晚上你不告诉我们苟大安的身份，其实是一种本能的回避表现，因为苟大安的身份会牵连出你关心的‘某件事’。”
凤九龄面无表情：“你说过了，苟大安是灵空门的长老，这并不难查到，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霍白眼神鄙视：“我说的是，苟大安来灵空门之前的身份，你一定知道！”
凤九龄否认：“不知道！”
霍白：“说谎！哈哈，你果然知道，我猜对了！苟大安应该认识你，灵空门的假掌门一定也认识你，他们背后可能还有一个幕后操纵者，这个人是你在‘某件事’上的合作者吗？我瞎猜的，猜的对不对？”
凤九龄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惊悚，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霍姑娘。”裴度的声音传来，“我找到了燕燕的弟弟，但他不肯出来。”
凤九龄看了裴度一眼，抓住霍白的手冲上狗车。
裴度瞪大眼睛，然后怒道：“凤八，放开师妹妹妹！你要对她做什么？！你比她大一百岁！”裴度急吼吼的冲过去，狗车门关了，他只能扒着窗户往里看，“霍姑娘别怕！我来救你！”
凤九龄站在窗边忍无可忍的吼道：“你闭嘴！本座是那等龌龊下流之人吗？”
裴度趁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男人都是禽-兽！”
凤九龄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不是男人？”
裴度咬牙切齿：“顶天立地！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你还骂？”凤九龄提高声音，差点没发出小姑娘似狂怒的尖叫，但他还有一丝理智，所以克制住了，没克制住的是对裴度的人身攻击，“有病吗你！松手！”
“你才有病！”裴度就不撒手，“在下心里已经有了霍师妹，海枯石烂忠贞不渝守身如玉，岂是尔等不知情为何物的禽-兽能比的？！师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敢动她一下老子废了你！”
眼看俩人就要掐起来。
“噼里啪啦——！”
电光闪过。
霍白摸摸电完俩人就由黑变白的毛球，严肃的教训：“禁止内斗。”
车上车下的两个男人浑身冒着黑烟，一个坐在狗车座椅上，头深深地埋在阴影中，一个背对着狗车站在路边，周身被黑气环绕，都丧到了极点。
凤九龄深吸一口气：“霍姑娘，我想和你说两句话。”他咬着牙补充，“单独！”
裴度回过头，眼神里飞刀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凤九龄：“……”本座是故意的吗？本座都不记得拉过臭丫头的手，挨的这回电冤不冤？云凌道长教的好弟子！
霍白封闭狗车，隔绝声音。
凤九龄抬起头：“霍姑娘，关于我的事情，你所知道的，无论是猜测的还是查到的，无论是现在知道的还是将来掌握的，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裴度。本座会给你好处。”
“我又知道了。”霍白灵光一闪，“特别提醒我不要告诉裴度，一定和裴度有些关联。”她眼珠子转了转，改口，“不是裴度，是归云派吧？你合作的那个人要么是归云派的高层，要么是归云派的仇敌，总之一定和归云派有利害关系。”
凤九龄扶额，无力道：“霍姑娘，你真的是瞎猜的吗？”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实话告诉你，我的确和归云派的某个人有合作，但与你所查的案子无关。与那人合作并非为了谋划任何事情，我一心寻道，所求之事自然也是为了道，他做什么与我无关。但别人不会这么想，一旦让人知道我和那人的合作关系，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找上门，所以我恳请霍姑娘为我保守秘密。”
霍白：“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凤九龄毫不犹豫的拒绝：“本座不屑于做告密之事，难道就会行出卖之实吗？”他盯着霍白，“本座讨厌麻烦，但不惧麻烦。本座可以给霍姑娘别的好处，条件任你开，这等降低本座格调的事情就算了。”
霍白挠头：“你还挺有原则的。好吧，我不强人所难，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但你得和我签一个契约，如果你说谎，不但约定作废，你还得负违约责任。”
凤九龄：“……”
还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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