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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看你好看啊！
第四章、看你好看啊！
秦钰听完这话，耳朵尖一下子就红了，后来甚至蔓延到了一张脸都染上了绯色，看起来怪可爱的。
莫凌看了觉得有趣，她前世闯荡江湖十多年，早就忘了脸红是什么滋味，没成想今日居然还能看到她最初脸红羞涩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她小脸。
她这样想着，竟也无意识地这样做了。等到手边传来柔软的触感之后，莫凌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令人误解。
而秦钰竟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脸上绯色渐渐褪去，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才问：“你在干什么？”
“... ...我手冷。”莫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风，想了半天居然蹦出来这么三个字。
“... ...”秦钰抬头看了看挂在天边的大太阳，又看了看莫凌的手，好吧，她沉默了，她还能说什么。“我的脸也不是暖炉，你现在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吧？”
莫凌这才发现自己那只不规矩的手竟然还在秦钰脸上，她忙将手放下来，甚至还多此一举地将手藏到了背后，也是十分尴尬。“你这是第一次来明华剑派吧？我带你四处转转可好？”
秦钰没什么意见，这不仅仅是她第一次来明华剑派，也是她第一次离开无忧宫。她如今到底不过十三岁，对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想要见识见识更多的东西。“自然可以。”
... ...
明华剑派没什么好转的地方，但是后山有一凉亭，建在半山腰处。
天下凉亭千千万，那座亭子的特殊之处倒不在华美，而是因为山脚并没有直接通向凉亭的道路，只能以轻功飞上去。明华剑派的弟子们常常以攀登这座凉亭为引子，比试谁的轻功高强。莫凌闲来无事就很喜欢来这一处练自己的轻功。当然了，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实力，她总是会选择没有人的时候过来。
眼下正是明华剑派的弟子练功的时辰，后山这里没什么人。
“你看到那座凉亭了没有？”莫凌远远地指了指半山腰的凉亭。
“看到了，怎么了？”秦钰不明所以，那凉亭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莫凌说好了要带自己来看明华剑派最好看的地方，总不能是这里吧？
莫凌看她表情便知她看不上这里，不过登上这座凉亭，的确别有一番意趣。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座凉亭，它看着不起眼，可与你们无忧宫的‘垂杨柳’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忧宫的垂杨柳并非柳树，而是能工巧匠根据杨树与柳树的特性建成的一座尖塔，越往上越细，到最后就没了着力点。只有将轻功练至出神入化境地的人，才能立在塔尖之上。莫凌上一世神功大成，也到了二十三岁才能安安稳稳地站在塔尖上。
“是吗？”秦钰听了这话，眼睛不由自主瞪了瞪，好奇地看向了那凉亭，“这里也像垂杨柳一样难上？那我可要试一试！”
莫凌摇了摇头，说：“倒不至于那么难，但是你若按我说的法子上去，说不定比你们无忧宫的垂杨柳还难。”
这更激起了秦钰的斗志，她撸起袖子说：“你快说怎么上去？”
莫凌先一步走到山脚，指了指崎岖的山壁，说：“这山壁上有突出的石块，便于我们落脚借力，若是将这山壁打磨光滑，欲上这凉亭岂不难于上青天？”
明华剑派的后山绝对在各大名山中排不上号，可它好歹也是座山，即便只是半山腰，若不借助外力仅凭轻功攀登上去，其难度可见一斑。虽然很难，但是其挑战性的确是很大。
但是，这山好好的，莫凌真的有胆子把这半座山都劈平？也不知道莫门主知道了，会不会一掌劈了她。“莫前辈允许你把山铲平？”秦钰还是问出了口。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我爹上哪儿知道去？”莫凌一脸坏笑。
“... ...”秦钰一脸无语的表情，但是她下一个动作却是直接将自己挂在腰间的佩剑取下来递给了莫凌，“我这把剑削铁如泥，现在给你用用。”
这把剑叫无心，的确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曾经陪了莫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现如今她从秦钰手中接过剑，心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犹豫只在一瞬间，她拿到剑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
心随意动，剑随力发，人剑合一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莫凌拿着自己熟悉的宝剑，用着并不算太熟悉的裕龍剑法，还真的将后山凉亭之下的山路削成了光滑平坦的陡壁。
“好了，你先去试试！”莫凌收了剑，将无心还给秦钰。
秦钰习武，靠的绝对是天分，但是她现在才十三岁，再厉害也没能上得了垂杨柳，而现在去这个凉亭的难度绝对不亚于上垂杨柳。不过即便知道不能成功，秦钰还是想尝试一下。她站在山脚下，直接运起内力往山上飞。
莫凌在山脚，看着秦钰一跃而起，直接跳了有三丈高，她眼中闪过了惊艳。过去这么久，她早就忘记了十三岁的秦钰是什么样子，印象中是挺厉害，不然师父也不会那么疼爱她，早早地将她定为无忧宫少宫主。但是她没想到十三岁的秦钰会有这么厉害，这样看来，她未必不能登上去。
秦钰轻功不错，就是脑筋有点儿死，这山体是平滑了些，可她身上背着宝剑，之前约定又没说不让她用剑，她却傻乎乎地用自己的内力往上飞。这下子她绝对没可能自己上去。
莫凌在纠结，自己是表现得厉害一点儿还是弱一点，是压秦钰一头还是矮她一头。只是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秦钰那里就出了事，她脚下一滑，直接从山上掉了下来。轻功再好的人她也不会飞，秦钰这要是摔下来，不死也得残。
这下子莫凌没有机会再犹豫，她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可以说直接跳到了半山腰，接住了正在下落的秦钰。莫凌将秦钰揽在怀中，带着她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才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莫凌本以为秦钰吓坏了，正琢磨着要怎么安慰她，可秦钰面上的表情却不似害怕，而是不解。她疑惑地问：“你的轻功怎么这样厉害？”师父说过，莫凌只比自己大一岁，即便她在武学一途非常有天分，也不该在这样的年纪拥有这样的轻功。
一句话，直接将莫凌问哑巴了。她想了许久，才说：“我喜欢轻功，自然最上心去学。”
秦钰到底年纪还太小，见识也少，她以为明华剑派最高强的武功便是轻功，却不知道现在就算是明华剑派的门主莫染华，也不会有这样的轻功。“那你们剑派的轻功可真厉害，不像我们无忧宫，只有剑法还拿得出手。”
莫凌听了她的话，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秦钰未免也太可爱了吧，这么单纯，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她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出了口：“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那你也没有理由骗我啊！”秦钰直视着莫凌的双目，“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
秦钰的世界里过于美好，她还没有学会防备别人。莫凌看着她澄澈的双眼，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份纯真，不让她的世界里受到一丝一毫的污染。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还这么看着我？”秦钰又开口问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莫凌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如果非要给这种目光加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慈爱。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秦钰又觉得很可笑，且不说莫凌只比她大一岁，便是两个人今日初相识，莫凌就绝无可能有这种想法。
莫凌勾起唇角笑了笑，说：“没什么，看你好看而已。”
这类似调戏的话一说出口，秦钰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细细看去，似乎连眼角都染上了绯色，整个人显得娇艳无比。“我... ...我不想跟你说话。”
看快把人逗生气了，莫凌适时地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好了，现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让我爹发现我把这里的山铲成这鬼样子，他一定会狠狠罚我！”
秦钰看着她突然正色的模样，一时竟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卡了半晌，她才憋出一句：“... ...你不是不怕吗？”
“不怕是因为我爹没有证据，要是咱们两个继续留在这里，我爹肯定会发现的。再过不久，我们门派的师兄弟们估计都会来这里，到时候我们想逃也逃不掉了！”
“那我们快走吧！”莫凌夸张的语气成功感染到了秦钰的思绪，她也变得颇为紧张，连莫凌拉上了她的手都没有发现，直接跟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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