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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婆婆，您相信他吗？
相信。
哎？这么干脆？那个他顶多算是我名义上的兄弟，您不能根据这个就盲目……
傻孩子，婆婆都活了七十岁了，哪里还有看不明白的啊，我相信那孩子……就如我相信你，相信小狮子、小一期一样，不靠眼，靠的是心哦！
这样啊……那么，不如婆婆配合我，我们来试试看好吗？
……你个小戏精……好吧！
堀川国广单手虚虚地扣在幸子的颈上，胁迫着老人一步步地走上前去。
“真不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初始刀的确知道的要多一些呢，”此时的堀川完全展现出了“鬼之副长”的影之一面，眼神诡谲狠辣，语调阴柔，“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其实不说会比较好吧？毕竟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
幸子配合着堀川的步调，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害怕一些，同时也在认真观察着山姥切国广的表情。果不其然对方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糟糕了。
“小夜，你带着江雪先走，我去帮山姥切国广。”
大和守安定眯了眯眼，握紧了手中的刀，刚要上前，就被短刀扯住了衣袖。
“大和守先生，您的身体不适合战斗……加州先生说过的。”
“那家伙又不在……”安定随手拍了下小夜的头，狡黠一笑，“谁管他去死啊，你不告诉他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你们误会了，殿下不是被强迫的呀！小夜刚想帮着幸子澄清一下，忽然耳边划过一道不自然的肃响，因而微微怔愣了一下，大和守安定就不耐烦地抽出衣袖上前去了。
对面，不起眼的角落里，前田藤四郎垂在一侧的左手悄悄比划了一个微小的手势，小夜左文字歪歪头，不太确定地将手伸向身后，果然摸到了一个包着石头的手帕，偷偷背过身一看，短刀出色的夜视力，让他就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了前田传递给他的讯息——嘘！。
咬了咬有些干裂的嘴唇，山姥切国广神色平静地举起了手中破旧的打刀，反手握住了刀柄，抽刀的一霎却又停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弯了弯唇角。
“谁不想活下去呢？就算是我这样濒临破碎的仿制品，也仍然希望多活一些时刻，哪怕是微小的希望，也不愿放弃……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忘记刀剑的使命与荣光，违背原则与底线的事，只要看到了知晓了，哪怕赌上性命，也要竭尽全力阻止！我，就是我！”
“值得吗？兄弟，”堀川故作不解地望着山姥切国广，“她与你素不相识，你如此勉力而为，费力不讨好，她又不明白那些……何必与我们作对！”
“她不清楚是因为你们刻意蒙蔽！”
又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但仔细听来，却带着些许略显虚弱的喘息。大和守安定手扶刀柄，冷笑着缓步走来。
“安定……退后，带左文字走！”山姥切国广扬手挡住即将上前的大和守，却被对方灵活地绕开了。虽然夜色下的安定显得格外单薄，但对方眼中的战意却高涨不已。
“不可能！说起来，要走也该你走，新选组的刀交给我来对付！”
和泉守暗自与堀川对视一眼，默契的两个人都看出了彼此暗含的赞许。
然而和泉守开口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
“真可笑啊，新选组……已经暗堕的你有什么资格提这三个字！”
“胡说！我……我没有暗堕！咳咳咳……”
大和守安定厉声否认，而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少年咳得有些猛，捂着嘴整个身子都忍不住佝偻了下去。
即使在夜晚，明亮的月色下，幸子也依旧清晰地看到了有暗色地液体顺着大和守的指缝流了下来……
那是……血！
和泉守皱了皱眉，但口中的话依旧戳心刺骨，利如锋刃。
“还说没有暗堕，你敢不敢解开胸前的衣服让我们看看？还是说，你之所以咳嗽的如此厉害，怕不是……和冲田先生一个命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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