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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崩溃
散发古老气息的城墙，那暗红的血色，将轮回眼中的仇恨扭曲到了极致。
每次看到形似树叶的标记就会变得非常激动。那个家，就是被木叶毁掉的。爸爸妈妈什么都没做，木叶的忍者却还是杀死了他们。这些头戴护额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只不过是披着人类外表的恶魔而已。制造战争，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舒适，从来不顾及小国的悲哀。
所以，要想整个世界真正迎来和平，就必须让这些人渣，也体会到真正的痛楚。
佩恩望向亘古不变的天空，以此掩饰话语中的激动。内心沉积的情绪，酝酿着，他下达类似感慨的指令：“终于要开始了！”
村子的四周，不只有围墙，还有看不见的巨大结界。不知道暗语也没关系，佩恩打算强行突破。
“漩涡鸣人似乎还没有过来。”
“没有关系。先破坏木叶，之后在进行对九尾人柱力的捕捉。”
背对着小南，目光里除了恨意，再无别的。畜牲道被修罗道投飞，在穿过结界的那刻迅速结印：“通灵之术！”
木叶感知到了有人突破结界，可是没等他们作出反应，又被凭空出现的数股查克拉陷入了混乱之中。
趁着这个机会，佩恩开始大肆破坏。纸遁，手腕火箭，神罗天征等让前一秒还沉浸在繁荣之中的村子瞬间生灵涂炭。
哭喊声，求救声不绝，纵然医疗忍者十分卖力的工作，死亡人数也在不断地升高。
各处上演着噩梦中才有的情景。每一角都充斥着腥臭的血液，像是指引人通向冥狱的，幽然绽放的曼陀罗。目睹亲人死亡而发出的哭声，没多久就被通灵术发出的鸣音覆盖，紧接着传来的便是脊椎被压成碎末的咯吱声。
全力释放查克拉，好不容易解决掉一只通灵兽，可很快它又会原地复活。那双轮回眼骨溜溜地转动，苍白的瞳仁交织波澜状的线条，如同地狱里投射的光影，被扫视到的人，只能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恐惧。
奋力地抵抗，却只是徒增死亡的人数。训练有素的暗部，屡战屡胜的战术，在佩恩的面前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慢慢的，反抗变得无力，从希翼降至绝望，可是所谓的报复，还没有结束。村民的死亡佩恩并不觉得残忍，他们不过是在体验木叶曾经的罪孽。
“救救我，拜托你，救救我！！”
是没有认出，还是害怕死亡而舍弃自尊？一路上不知道听到多少次这样的话语，小时候无论自己说了多少遍都没人帮助自己，那么，这种伤痛，也该让他们自己承受才对。
上面的建筑物倒塌，求救的那人终因鸣人的无视，后脑被尖锐的石块刺穿，流淌下粘稠的血液。
墙壁陆续崩塌，路上还在不断地上演同样的悲剧。
风吹起了碎发，睁开猩红的赫眼，搜寻着，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毫无感情地踩过地上的尸体，鸣人加快了脚步。
日向一族的领地，因为修罗道的火箭炮，废墟取代了昔日的辉煌。主力都不在，宗家和分家的兵力根本不是修罗道的对手。虚空中查克拉弥漫，手影纷飞，可下一刻又鲜血四溅。
鸣人赶到的时候，雏田还在战斗，身边还有几位，应该宗家的成员吧，一直说雏田是吊车尾吊车尾的，从这边看，似乎是他们在拖雏田的后退啊。
目光微微凝起，身影一闪出现在修罗道上方，尾巴从体内窜出重重将其拍飞。
一旁的日向成员先是一愣，认出了鸣人后皆露出防备的眼神。雏田留意到大家的杀气，急忙站出来为鸣人辩解：“请等一等，鸣人君不是敌人，他刚刚不是……”
“不要被他骗了，大小姐！”“我们听说了，佩恩是他引进木叶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语气十分轻松无谓，没必要反驳，对方的愤怒，都是事实，也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杀掉佩恩，二则是，击溃木叶！”赫眼对视着他们，残酷的意味一闪而过，他看向雏田，从未有过的严肃：“雏田酱，我说过再见面的话就不会分开。所以，请跟我走！”
“你休想带走大小姐！”“誓死守卫大小姐！”“妖狐，今天就算拼了也要让你遭到报应，日向乃木叶最强！”
咯吱——
“滑稽透顶...”嘴角翘起不屑的弧度，鸣人身影一闪，越过雏田，出现在众人中间，尾巴迅速刺穿他们身体。“我在跟雏田说话，丧家犬请闭嘴哦！”
“呜啊啊！！！”
尾巴在悲烈的惨叫中绞碎他们的心脏，温热的鲜血溅了鸣人一脸。
“住，住手，为什么要这么做...”雏田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的身躯流露着不可置信地情绪，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为什么，鸣人君，明明是很温柔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鸣人君！？”
“他们也算是障碍，将雏田酱视为吊车尾的家伙，都不能饶过。”咬咬牙，鸣人继续说：“雏田酱，我想带你离开木叶，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何时会被村子抹杀，所以不能再将你留在这个地方了。跟我走吧，去安全的地方，这里的獠牙，就由我来亲自拔掉吧！”
“要离开...大家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像以前在学校里那样，没有争端，记得是很快乐才对，那样的鸣人君，才是我最喜欢的鸣人君啊！”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落，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想哭的时候哭泣。
“曾经因为弱小，所以失去知晓事实的资格。我失去了很多，比谁都要清楚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以一起承担啊...无论多沉重多刻骨铭心都没有关系，可是，我不想看到鸣人君继续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也不想看到鸣人君继续杀人...”
“不除掉敌人，他们又会威胁到我们，我已经受够了，不能让你受到哪怕是一丝的伤害，雏田酱，跟我离开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雏田呜咽着，她在鸣人期望的目光下摇头：“花火，父亲，宁次哥哥，牙，志乃，红老师，我不能对他们见死不救！”
“雏田酱...”目光有些暗淡，犹豫了片刻，又很快变得坚定，鸣人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瞬身移到她身后，手呈刀状朝其脖子砍去。快接触到的那刻，空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鸣人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刚想上前再进行偷袭，却被瞬身赶来的卡卡西止住。
“如我所料，跟佩恩约好木叶对战，迟迟没有现身，果然是想趁乱将雏田带走嘛！”猩红的写轮眼严肃地瞪向鸣人，后者也不甘示弱地和其对视。“雏田，你先离开吧，我来对付鸣人！”见雏田还想说什么，卡卡西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现在每一秒都有人死亡，你赶紧和小樱她们去帮助村民们避难，快一点！”
“没有关系哦，雏田酱。”赫眼微微瞥向一旁不知所措的雏田：“解决掉他之后，我会去找你的！”内心被雏田弄得有些慌乱，还是先让雏田离开，整理整理情绪再说吧。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眉毛微微皱起。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插嘴，没有实力，还卖弄出一副英雄的模样。“卡卡西老师，对我的实力又了解多少呢？”按捺住内心的焦躁，鸣人淡淡地笑了，赫眼半眯，流露出犀利又无谓的目光：“是很不了解吧。以前就是那样，你对我一直防备，甚至忍术都不打算辅导我。所以，你也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究竟是如何成长的！”
卡卡西愣了一下，目光变得自责，只是马上又变成愤怒：“的确，身为老师，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态。但是鸣人，你知道吗，自来也大人原本打算收你为徒的，没想到你会选择叛逃。知道这个消息后，自来也大人日日夜夜打探你的情报，他一直相信你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他很关心你，可是，你却在他将死的时候袖手旁观，太令我失望了！”
鸣人收回了笑容，微微低头，并没有露出太大的动容，瞳孔里看不到任何色彩，折射出来的目光，与冰冷的话语相互照应：“身为木叶一员，他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只会妨碍到我。再者，见惯了很多人在我面前死去，自来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位而已。”
瞳孔缩了一下，卡卡西投向鸣人的视线饱含失望，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道：“鸣人，你堕落了！”
堕落...这样算堕落吗...又不是什么圣使，为什么要为和我毫不相干的人承担责任，我只想，只想保护自己珍惜的人而已啊！！！咯吱——手指习惯性地扳动，目光满满的讽刺：“杀了那么多的人的你就很有成就吗？”很多的夜晚都会作着同样的噩梦，想忘都忘不掉，鸣人瞥向了卡卡西泛着电光的右手，嘴角勾起复杂的笑意：“也对，杀人杀多了便会觉得理所当然，这次，要用那种招数来干掉我啊。”像白姐姐那样。鸣人在卡卡西略微惊愕的目光下闪现到他身后，俯身避开刺来的雷切，身子翻转，右手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尾巴从体内窜出，不留余地地刺穿心脏。
没有普遍的鲜血喷溅，被刺穿的对象只不过是个雷分身。趁着鸣人攻击的间隙，卡卡西的印悄然完成。雷狗闪电般地奔驰，在手中那若隐若现的雷电操纵下，以诡异的路线咬向鸣人。电流在体内乱窜，肌肉出现轻微地发麻。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爆炸后产生的烟雾遮住视线，透过写轮眼洞察出对方的位置，卡卡西分出影分身，雷切连接成长条的锁链冲进烟雾。
电流发出类似鸟类的鸣叫，将鸣人的手脚紧紧勒住。
“影分身，并不是你的招牌忍术。”
鸣人突然出声，赫眼像是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卡卡西还未作出反应，下巴就被人踹中，本就因为使用万花筒而虚弱的身子，灵魂也仿佛被这一击打出体内，他一下子无法反抗，倒飞入空中。
影分身跃到卡卡西上空，可是，就在他们即将挥起骨头刺穿卡卡西要害的时候，一大堆手里剑又破空飞来。分身一个接一个被打爆，鸣人挣开锁链，单尾迅速上前，伴随咯吱一声，打碎卡卡西右臂的骨头。
两团红色的影子从左右撞向这边，脚底查克拉爆发，瞬身闪到了一边。赫眼四处观察，确定好目标后又化为闪光消失不见。
过来的援助，肚子上都有着红色的‘食’字，是秋道家族，不过身为木叶的秘术家族，在没有奈良和山中的配合下，其本身实力构不成什么威胁。红光闪烁，仅仅是一瞬，角落的几人便走向死亡。
“怎，怎么会...”
终于将卡卡西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好不容易召集过来的帮手却被鸣人毫不留情地杀害。丁次只是刚感慨完，鸣人又出现在他面前，空虚的右眼漠视一切，早已没有孩童时的那份天真。尾巴挥动，瞄准丁次的要害，却在关键时刻，丁次被定座推开，鸣人的尾巴刺穿了他的身体。
“爸爸！”
‘亲人...’内心的某个地方忽然颤抖了一下。这时，浩大的破空声从上方传来。鸣人收回了尾巴，没有再次进攻，而是将定座拍到一边，自己也离开了导弹攻击的范围。
‘被刚刚那一击打中，他竟然还能动！？’
鸣人有些无法想象的看向不远处的身影，不过很快眸子里的震惊又被愤怒取代。雏田的查克拉，在不断地减弱！
修罗道的手臂化为繁多的导弹，嗖嗖打来。开启九尾模式避开，鸣人没有战斗下去的意思。猛地一跃，瞬身朝感知到的方向赶去。
站在雏田面前的，是佩恩中最强的天道。通过修罗道轮回眼中看到的情景，天道也开始对雏田下手。
解决掉周围的忍者，又将雏田打得奄奄一息。操纵斥力，如同操纵玩具一样把雏田固定在空中，留意到鸣人过来了，伴随手快速落下的动作，雏田重重摔向地面。
鸣人将速度提升到了最大，却还是没有接住雏田，粘稠的血液渗入泥土，瞳孔映照的只是褐色的大地。
“你也能感受到吧，爱人离去的痛楚，战争伴随牺牲，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羁绊，下一刻就死在你面前，这份悲剧，只有亲身体验，才有和我一战的资格！”看到鸣人发疯似地冲向这边，轮回眼凝起，周围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扭曲。神罗天征将猝不及防的鸣人狠狠弹飞。“你恨我吗，就如我恨你们一样。这就是战争繁衍出来的憎恨，而要斩断这份枷锁，就必须获得你体内的九尾！”言未尽，另外5个佩恩从空中降落，铁棒刺穿鸣人身体。
“啊！！！”
“九尾捕获完成！”
天道无情地下达着审判。他转过身，打算进行最后的神罗天征，脚步却因为鸣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停顿住。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不利状况...都是因为当事者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所以，雏田，英，妈妈，都是因为我而离去...都是因为我太弱小，所以才会变得，一无所有啊！！！”鸣人抽泣着，身子吃力地爬起，身后窜出的尾巴，也开始转变为紫黑，面部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变得尖锐，从佩恩的视角看去，就如同在疯狂蜕变的
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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