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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异象(2)
那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四长老离言曾经说过一句话:“什么事你越嘴上说着不去做就越想做,越想去做就越不敢做,越不敢做心里就越跟挠痒痒似的发慌,所以做人还是要不说、不想、不敢,这样活的坦荡嘛!”
当初离安歌听到离言这样说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来着?他给了离言一个白眼,然后骂他“懒虫”。现在再想起离言说的这段话,离安歌只想给他一万个赞,外加疯狂点头。
师傅说的真对啊!
当狗蛋拉着小球离开院子时,离安歌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可等他气消了,再去想刚才发生的种种,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拽出来给离言下酒喝。
冷静下来后他终于想通了,狗蛋早晨那番话明明是小孩子家家争强好胜,自己越是不让她和小球单独去,她越是要反着来,可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明白狗蛋和他唱反调的缘由,光顾着吃飞醋了。
想通之后的离安歌便要收拾东西,准备晚上和狗蛋一起上后山寻那异象,但刚将夜里穿的衣服翻出来便又在想,万一狗蛋还在生他的气,见自己去了,怒上心头,不仅不让自己跟着,反而到处乱走受了伤怎么办?可是若是自己不去跟着,她和小球两个人,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情况,无人搭救,又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离言说过的那样,想去又不敢去,不敢去便闷在心里发慌,愈发陷在“去”或“不去”的两难境地中无法自拔,就这样独自纠结一整天,直到月上枝头,离言见他满脸郁色,出声询问,才将他救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离言虽然只比离安歌早出生了三年,那也是老辣老辣的老姜头。听离安歌讲完他心中的烦忧,离言连想都没想,立马就给出了解决方案:“你就不会跟在她身后,偷偷上山吗?”
此话一出,离安歌茅塞顿开,连晚膳都没吃便蹲在后门的一个粗树干后等着狗蛋和小球出来,尾随他们上山。
当他看到小球被“定身”的样子,也是惊讶不已,但又怕自己此时突然站出来更让狗蛋害怕,便一直躲着,直到狗蛋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四处乱跑,他心疼狗蛋被周围尖利的树枝划伤,才从树后走出,将狗蛋拥在怀中。
“别怕,我在。”
狗蛋听见是师兄的声音,渐渐镇静下来,含着眼泪抬头看他,离安歌哪里受得了狗蛋的眼泪,低头望去,好像那些树枝都扎在自己心上一样,一颗心疼的令他微微发颤。他轻轻帮狗蛋拭去眼下的泪水,柔声安慰她:“别哭,我带了金蚕,帮你擦下伤口。”
虽然白天在小球和大球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再也不要师兄管,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现在被师兄拥在怀里的感觉,令狗蛋感到无比温暖。那股暖流从心口流出,渐渐溢出来淌遍全身,就像泡温泉一样,烦恼全消。既然是烦恼全消,那白天里都说过什么,自然也都是被消掉了,狗蛋现在只想被师兄多抱一会儿。
既然吵架的事都被忘在脑后,两个人便开始在黑夜的庇护下,情意绵绵的以金蚕疗伤为借口,暗中进行着双方都知道的身体接触。一会儿离安歌捏捏狗蛋的胳膊,深情问她还疼不疼;一会儿狗蛋又因为脚扭了,跌倒在离安歌怀中。这二人在一旁玩得正热,不远处的小球受不了了。
“喂……狗蛋……你跑哪儿去了……”
正借机把脸贴在离安歌胸口的狗蛋听到有人说话,立马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衫,向声源处问去:“小球?”因为有树丛遮挡,看不到那边有什么人在,而且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像小球的,但却比平日多了点空旷的音色,好似从罐中飘出来。
离安歌再三确认狗蛋可以自己走之后,便放开她的手,率先拨开树丛走出去,然而当他见到小球时居然吓了一跳。
刚刚小球被定身的事情离安歌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两个小球?
只见在被定身的小球身边,又出现一个没被定身的“自由小球”,他和“定身小球”长的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身体的轮廓上多了一圈淡淡的光圈,远远看去,像在发光一样。现在,那个“自由小球”正蹲在“定身小球”旁边,满脸的不耐烦,看见离安歌,又突然兴奋起来,站起身道:“离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离安歌虽然跟着离言见过不少世面,但那大多都是市井琐事,像这样的灵异之事还是头一回碰见,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尽力在狗蛋面前稳定下来,试探问道:“你是小球?”
“对呀,师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球呀!”小球不明白为什么离安歌会这样问他,心生疑惑:难不成这个师兄是假的?但马上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小球挠挠头,四下看去,想确认下刚才师兄确实是在跟自己说话,却看见右手边正站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诶!师兄!有人做了个我的假人放在这里!”
“不是假人,那个就是你。”离安歌终于从中看出了门道。看样子,小球是不知不觉间被什么东西将魂魄拉了出来,那个“定身小球”是他的肉身,而这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则是小球的魂魄。
他安抚好受到惊吓的小球,向狗蛋和小球二人说明自己的猜测,又对小球问道:“这一路上,你可否感觉到什么异常?”
“没有呀,”小球道,“我在狗蛋前面探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狗蛋不见了,又转身回来寻她,见她正背对着我站在路中间打量着什么,我刚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便大叫着跑掉了。天黑看不清路,我怕我们两个都走丢,就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
原来将狗蛋吓得四处乱跑的正是小球的魂魄,只是听小球的描述,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物,怎么会突然灵魂出窍呢?
离安歌不解,但此时也并无更多线索,只好跟着小球和狗蛋按照原计划进山寻找那诡异的红光。至于小球的肉身,身为魂魄的“自由小球”自然是背不起来的,离安歌只好帮他背着,以免肉身和魂魄分开太远,出现什么意外。
小球虽然胖嘟嘟,却也不重,背起来不算很费力,只是这样就不能空出一只手牵着狗蛋了,离安歌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狗蛋因为有师兄在场,心里踏实很多,和魂魄状态的小球蹦蹦跳跳玩的开心,一会儿捏捏小球肉身,问他会不会感觉到疼,一会儿又怂恿小球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灵异事件。
三人一魂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歌声传来。那歌声入耳清脆,似是女子所唱,曲调婉转,却隐约间伴有虎啸龙吟之声,令人听了心生敬畏。
是什么东西在唱歌?
离安歌带着二人壮着胆子迎着歌声走去,之见林中鸟兽不知被何种力量吸引,都齐聚在此,鸟兽中间正站着一位手持蒲扇的女子,那女子玉骨冰肌,美貌不似凡人,即使三长老那样世间少有的样貌,和她相比也寻常的很。离安歌仔细看去,那女子周围的鸟兽竟都是魂魄状态,想来小球的事情也与她有关。
“敢问姑娘,为何半夜在此处与林中鸟兽魂魄集会?”离安歌出声问道。
女子听到有人问话,将头缓缓转过来,歌声也噶然而至,惊讶道:“有人诶!真的有人啊!诶?你们身上还带着天蚕?那小子把这东西送给你们了?你们是他的儿子和女儿?他这么能生,一下子生了三个?”
离安歌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她口中的天蚕应该是指自己口袋里的金蚕,如此说来,这人应当与脑洞派颇有渊源。
“是不是你把我的魂魄从肉身里拉出来的?能不能快点把我放回去,我感觉有点冷了……”小球也发现了周围鸟兽都和自己一样是魂魄状态,便向那女子询问是否可以魂魄归位,他说完后,那女子才拍着脑袋,好像想起来什么事一样,对自己身侧的一只小狐狸招呼道:“阿全,既然有人在这里,就让他们都回去吧,散了吧。”
小狐狸听懂似的点点头,弓身蓄力,离安歌三人这才发现,原来那诡异的红光竟是从这狐狸身上发出来的,随着狐狸的一声嘶吼,红光骤增,周围的鸟兽魂魄也消失不见,看来是已经归回肉身了。
“离师兄,快放我下来!”魂魄归为的小球急忙从离安歌背上跳下来,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有无异常,确认无事后安心的松了口气。
那女子见鸟兽魂魄均已遣散,褒奖地摸摸小狐狸的头,满目笑容走到三人面前,欢快道:“好了,快带我去找你们的父亲吧!”
“我们不是兄妹。”离安歌道。
“哈?那你们身上怎么会有我送给他的天蚕?”女子惊讶道。
“那是祖师爷留下来的!”小球抢着回答。
“你们祖师爷是谁?”
“祖师爷的名讳岂可随意告诉外人。”在不明对面人身份的情况下,离安歌时刻保持着警惕。
“嗯……你们担心我是坏人?”女子好笑的眯起眼睛,“那你们告诉我,宋哲修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宋哲修正是脑洞派祖师的名讳,看来这女子不仅与本门渊源颇深,还认识创派祖师,听她话里的意思,脑洞派的宝物金蚕也是她当年送给祖师爷的。
离安歌只好如实相告:“祖师宋修哲,仙逝已经十年。”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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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噢噢我终于把今天的更新写完啦!
开始写明天的……
《头号玩家》真好看啊!还想二刷!
天啊……把祖师爷的名字打错了……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