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时间辗转，很快到了万圣节前夕。
　　一早醒来，大家就可以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令很多人的肚子咕咕作响。不太奇怪的是，这天霍格沃茨的早餐与午餐消耗量比往常要多了三分之一左右，家养小精灵们开心地忙碌起来。
　　这天中午，楚汐帮助麦格教授装饰礼堂环境。她特意弄上了几个吐舌头的东方僵尸玩偶，挂在南瓜灯下，看起来阴森森的，添了几分节日气氛。弗立维教授还赞扬了一番楚汐的创意。

　　下午，楚汐刚在温室上完草药学，奔往城堡，在拥挤的走廊中快步前往魔咒学教室。她在思考着某个魔植问题，双脚习惯性地往前走，没发现前方有人直愣愣地往自己撞来。等楚汐发现时，已来不及了，二人都摔倒在地上，楚汐手中的书没拿稳、全掉落在一旁，对方的书重重压在楚汐身上，让楚汐觉得胸口闷极了，差点要窒息。
　　“嗯——”楚汐紧紧皱眉。
　　“啊——”对方低呼。“抱歉，刚撞到你了。”来者正是格兰杰小姐。

　　赫敏先站起身，然后单手抱住怀里的书，另一手伸向楚汐。
　　“没事。”楚汐接住赫敏的手，站起身子，挥动魔杖漂浮起自己的书。不经意瞄了下对方的脸色，她的眼睛红红的，还有流泪的痕迹。“你——”
　　“非常抱歉，我有点事。”格兰杰小姐明显不想见人或者跟人聊天，迅速跑开了。
　　楚汐也没多想什么，继续前往魔咒课教室。小孩子的心思她才不懂，而且她跟赫敏的关系也就是普通陌生人吧。

　　“楚汐，你刚遇到赫敏了吗？”迎面走来哈利与罗恩。
　　“嗯，她看上去情绪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楚汐问二人。
　　罗恩有些不安地说：“我刚刚说了赫敏一些话，她好像听到了。所以——”
　　楚汐想了会，说：“嗯——看来格兰杰小姐又对你造成打击了，罗恩？你们这是刚上完魔咒课？”
　　“是啊！楚汐，你是没看到！刚刚赫敏那口气，真是太不客气了！”罗恩忍不住再次抱怨，“是羽加一迪姆勒维一奥一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她刚刚就是这么说的，还施咒成功了。”
　　“这个读法是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你们刚具体发生了什么，无法评价。等会我刚好要上魔咒课呢，下次再见，哈利，罗恩。”
　　“我们要去上飞行课。再见，楚汐。”哈利、罗恩二人道别后匆匆赶往下一个上课场地。

　　“我说，你要不要找机会和赫敏说一下？”哈利看罗恩仍旧有些介怀的样子。
　　“不——前段时间是她自己主动不和我们两个说话，连作业都不给我们看。还好有楚汐给我们提供指导。”罗恩硬着口气说，“谁能受得了她那种坏脾气！真是一种噩梦！连楚汐这种脾气宽容的人都不能和她做朋友，还有谁能做她朋友？”
　　“好像赫敏是很想和楚汐做朋友，就是每次都——”
　　“每次都是赫敏那毫不客气的高傲态度惹怒楚汐了。”罗恩迅速抢过话，“她每次都问类似的问题。比如——‘罗兰，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笔记里写着这里要顺时针转三圈，教科书里写着……’、‘为什么要在放入雏菊根前加入三根猪豪刺，有什么道理吗？’每次楚汐都说遵从药性，不要拘泥于书上知识。她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继续追问这里为什么要这样，那里有什么规律，不能胡乱修改教科书什么的，我在旁边看着都替楚汐感到痛苦，简直是——噩梦！既然她用了楚汐的魔药笔记，怎么还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分明就是不相信楚汐嘛！怪不得每次楚汐看到赫敏眉毛都要皱起来……”
　　哈利在旁频频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晚上，楚汐走向一楼的餐厅，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在路上，她无意间听见佩蒂尔对她的朋友拉文德说，赫敏在女厕所里伤心地哭泣，还不让别人安慰她，好像已经哭了一个下午，连课都没上。楚汐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第一年级剧情中的巨怪事件要发生了？看来等会要快点吃完东西了。

　　观赏那些南瓜灯和会扇动翅膀的蝙蝠好一会，等着动餐时间宣布开始后，楚汐动作迅速而不失优雅地给自己喂了一大块牛排，再喝了一杯热牛奶，就结束了自己的用餐。她静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看别人吃饭。这种盛大宴会，楚汐也不好意思这么早就独自离开。
　　“楚汐，你这次怎么吃那么快？”潘西感到很奇怪。以前楚汐总是慢条斯理地吃饭。
　　“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建议你也快点吃完。”楚汐看了下潘西盘中堆得满满的食物。
　　潘西开玩笑说：“你明年才会有占卜课吧？怎么现在开始学占卜了？神秘兮兮的。”
　　“我可不会选修占卜，这门课没什么意义。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如果因为恐惧未来而做了什么措施，反而更有可能促进这个过程。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不知道结果，就不会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时刻恐惧。”楚汐不由想起卡米尔对自己说的东方之星预言。

　　“你这话说得太绕口，我现在无法理解。”潘西依旧慢慢享用晚餐。“知道吗？万事通小姐哭了一个下午。”
　　“嗯。”
　　“咦，你不是一向八卦信息封闭吗？”潘西惊疑道，转头看了下楚汐。
　　楚汐淡淡道：“刚来餐厅的时候，路过听到了。”
　　潘西恍然。“原来如此。我说呢，你一向不喜欢关注这类信息的。每天都在看那些我看不懂的麻瓜经济杂志。德拉科都觉得你过度喜欢接触麻瓜的东西了。”
　　“他怎么不直接说我是个斯莱特林的叛徒，或者，纯血叛徒？”楚汐语气依旧平静。
　　“他要是敢这么说，斯内普教授会宰了他。德拉科私底下一直抱怨——其实楚汐你才是斯内普教授的教女吧？”潘西挑了下眉毛，语意深长。
　　“是吗？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进入斯莱特林学院。从去年分院开始就在想，想了很久，还是没得到答案。”

　　“我倒是觉得你不愧是个斯莱特林人。”潘西慢慢吐出这句话。
　　“嗯？”楚汐疑惑地看向潘西。
　　“你有能力，就是不想用。你很符合斯莱特林的自保之道。”潘西越说越是点头。
　　楚汐抿起薄唇，摇了摇头。“自保？如果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谈何大事？如果我的牺牲能带来最大利益，我也会毫不犹豫……嗯——我早就无所谓自己的生命长短了。就希望这七年能……”
　　潘西问道：“为什么是七年？”
　　“七不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数字吗？”楚汐反问。
　　“如果你死的话……有很多人会为你伤心的。”潘西抬头看了眼主宾席上的教师们，正好看到麦格教授在觑向斯莱特林长桌。“我一直觉得你活得没意思，那么淡然，就好像什么都看破了。你好像失去了某种积极心，或者热情…”
　　楚汐合上眼睛，冷淡道：“你是说麦格教授还是斯内普教授？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一月余，楚汐闲暇时无时无刻不在思虑未来的七年，越发觉得心累。她已无暇顾及更多。元旦袭击事件隐隐证明了命运轨迹难以更改，上次三头狗事件又证明蝴蝶已经在提前扇动，她该何去何从？楚汐并不信命，但她畏惧历史。直到现在，除了亲情牵涉与家族责任，这一世楚汐再无其他留念。
　　潘西瞪大眼睛，死死瞪着楚汐：“你——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楚汐·罗兰！你——”

　　就在这时，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楚汐觉得对方演技似乎还不错，难怪能瞒住教师们一年时间而不被发现纰漏。

　　整个礼堂瞬间哄乱起来，楚汐依旧面色平静，并未像他人一样惊慌地起身，淡淡吐了句：“安静。”声音虽轻，力度颇重。周围几条小蛇都努力从慌张中恢复冷静。
　　餐厅里乱成一团，学生们大都想马上冲出餐厅。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邓布利多校长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弗林特与其他级长立即带领斯莱特林学生回地下寝室。楚汐看到哈利、罗恩二人埋下（和谐）身子，混在赫奇帕奇的人群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众多斯莱特林学生聚在地下的一条走廊时，空间警示咒突然提示前方有反应，楚汐立即朝着人群前面跑去，嘴中还大喊着：“停下！”
　　在前方带头的弗林特脚步停下，回头疑惑地望着楚汐。
　　楚汐忙道：“前面有东西！”
　　这时，一个庞然大物正从通道前方的尽头走来。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和谐）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和谐）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是巨怪。

　　有些低年级学生因为害怕已经忍不住尖叫。
　　弗林特迅即反应过来，指挥道：“一年级新生退到最后，高年级学生对着巨怪使用攻击咒语！无论什么！”
　　霎时，五颜六色的光彩冲向巨怪。巨怪抗魔咒能力不错，即使挨了那么多咒语，还是慢拖拖地向他们走来。楚汐不由皱眉，这巨怪怎么这么厉害？难道剧情又变了？原著中只需要一个漂浮咒，这里竟然——糟糕，他们三人不会有事吧？！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楚汐冲巨怪连连使了几个昏迷咒。其余学生也继续对着巨怪使用各种有效咒语。
　　挨了数十个咒语的巨怪慢慢地倒了下来，一动不动，在地上占据了大片空间，挡住了大家前行的道路。
　　众人见此，都不由大口呼气。
　　“弗林特，马上找人去请来教授！”说话间，楚汐已冲往楼上的方向。“你们都先回寝室吧，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哎，罗兰小姐，你去哪里？”弗林特眼看着楚汐已经跑远了，也无法劝止，就让三位级长去请教授，他与其他的级长继续带领学生们走别的道路回寝室。

　　楚汐迅速跑到二楼，还没想清楚赫敏会在哪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凄厉的、惊恐万状的声音，她当即顺着声音方向跑过去。
　　当楚汐赶到女厕所门口时，赫敏缩在对面的墙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巨怪正在朝她逼近，它一边走，一边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哈利正在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楚汐挥动魔杖、漂浮起巨怪手中的木棍使其往巨怪脑袋砸去。
　　巨怪并未晕倒，反而愤怒地缓步朝赫敏方向走去。
　　“噢，不——”罗恩惊叫。
　　“障碍重重！”楚汐补了咒语。“哈利，罗恩，不要冲动！你们继续砸东西让它糊涂。”
　　“昏昏倒地！昏昏倒地！”楚汐对着巨怪连续使用几个昏迷咒。
　　巨怪根本没有任何昏迷迹象，只是行动速度变缓了些。
　　“啊——”赫敏看到巨怪越来越接近，忍不住高声尖叫。
　　哈利与罗恩都在努力朝巨怪扔东西来吸引巨怪的注意力。楚汐大脑没经过思考，以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箭步冲向赫敏，挡在她身前，独对巨怪。

　　赫敏的尖叫停在喉咙中，惊疑地望着前方看上去非常薄弱又很高大的身影。
　　“楚汐！赫敏！”哈利和罗恩不知道楚汐是如何做到从那小小的空隙穿过去的。巨怪已越来越接近两个女孩，危在旦夕。
　　“障碍重重！”楚汐边念咒语边飞快运转大脑思考着。刚才那个巨怪也是被那么多学生施了很多次咒语才会倒下，这里也就自己一个人…继续念这类咒语来不及了……刚好前段时间她在思考变形的可能性，希望这次能有效果……

　　目光满是坚定之意，努力清空杂念，楚汐迅速挥动魔杖，在大脑中想象一个动物，魔杖顶端发出一道绚丽的蓝绿色光芒、冲向离她们有三英尺左右的巨怪。
　　巨怪的身材缩小了一些，头上长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楚汐见状，继续往巨怪砸了几个类同的咒语。
　　巨怪挨到那些蓝绿色光芒，身材变得更加小了，全身长出白毛。最后，高大丑陋的巨怪被变成了一只约有二英尺长的大白猫，还无辜似地喵了一下，颇为可爱。楚汐毫不留情，挥动魔杖让本在巨怪手中的木棍重重地砸落在大猫脑袋上，使其晕眩昏迷。

　　哈利、罗恩亲眼见到这神奇的一幕，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几颗蛋。
　　“噢～梅林～”罗恩不住惊叹。
　　“好神奇的魔法。”哈利也赞叹不已。
　　“楚汐！”赫敏焦虑地想扶住前方正微晃着身子的人。
　　楚汐缓缓顺着墙角坐下，闭目休息。她的脸色已变得青白，呼吸急促，全身轻微颤抖。
　　“楚汐，你没事吧？”哈利、罗恩想跑过来。
　　突然，附近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
　　哈利、罗恩、赫敏三人互视几眼。他们明白，肯定是因为刚才这里的战斗情况太激烈了，有人听到了。楚汐依旧无力地靠在墙壁上，不知想着什么。

　　片刻后，麦格教授冲进房间，后面紧跟着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几位教授没看到什么危险的东西，都先呼了口气。
　　“谁来解释下，刚刚发生了什么？”麦格教授愤怒地质问三位格兰芬多学生，“为什么你们三个不好好地呆在寝室？”
　　麦格教授本在等三人的解释，当她的目光转向格兰杰小姐背后的人影时，叫道：“罗兰！”
　　斯内普教授快速跑过来，弯腰查看楚汐的状况。“罗兰？”
　　麦格教授继续质问哈利三人：“你们谁来解释下？”
　　“教授——是楚汐——把巨怪变成了一只猫。”哈利结巴地解释。

　　三位教授的目光顿时转向室内中间昏迷中的白猫。麦格教授挥动魔杖，让大猫恢复原状。身材高大的巨怪瞬间占了不少空间。奇洛教授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无力的抽泣，紧紧攥住他的胸口。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能描述一下你们打倒巨怪的精彩过程？”斯内普教授语气圆滑地说，“麦格教授，罗兰好像刚过度使用魔力，身体状况也很不妙，她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教授——咳咳,教授——”楚汐努力想说什么。
　　“给我闭上你的嘴巴！你知不知道怎么镇定你的情绪？刚刚又差点魔力暴动！再这样来几次你的下场会和隆巴顿先生的坩埚一样！”斯内普教授恶狠狠地说。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他们三人是来找我的。”赫敏插话。“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哈利与罗恩对视，一向那么重视规矩的格兰杰小姐为了维护他们对几位教授撒下弥天大谎。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哈利、罗恩他们努力砸东西吸引巨怪注意力，楚汐把巨怪变成——一只猫。”谈及楚汐的惊人作为，赫敏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哈利与罗恩二人即使已经目睹一切，也持续处于震惊状态。麦格教授紧紧皱着眉头，嘴唇变得更加苍白。
　　“他们来不及去找人。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赫敏继续为他人辩解。
　　斯内普教授明显不信对方的话，自我判断道：“我想是波特与韦斯莱先赶到的，罗兰最后赶来帮你们了吧？要知道——在地下走廊也有一个巨怪，需要十几位学生同时施加咒语才解决巨怪，你们三个还没学过什么东西吧？也就是说——哼！罗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冲动了？”

　　麦格教授面色冰冷，严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没多说什么。
　　楚汐依旧闭目休息。魔力消耗不算什么，刚刚高速跑了那么长时间，又突破身体极限冲到赫敏前面，早就全身酸痛、精力衰竭。
　　哈利与罗恩心中大感震惊，赫敏是最不可能违反校规的人，而现在，她为了使他们摆脱麻烦，居然撒谎说自己违反了校规。这简直就像斯内普开始给大家发糖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城堡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赫敏担忧地望向楚汐。
　　“罗兰小姐等会会被送到校医院。”麦格教授语气稍微变柔。
　　赫敏无奈离开。
　　麦格教授看向波特和韦斯莱，说：“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敢于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和罗兰小姐一起成功打倒巨怪。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罗兰小姐为斯莱特林赢得二十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我现在要把罗兰小姐送去校医院。斯内普教授，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斯内普教授点了点头，没出声。
　　麦格教授挥动魔杖，在空中变出一个担架，让楚汐飘到担架上，速度走向医疗室。

　　楚汐迷迷糊糊中被灌下几瓶口味不佳的魔药，被迫陷入沉睡。当她醒来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唔…”楚汐觉得全身依然酸痛，不想睁开眼睛。
　　“墨提斯？”
　　“嗯…”她在哪里？校医院还是别的地方？
　　“你总是让自己陷入险境。”麦格教授既气愤又无奈。
　　“意外。”楚汐虚弱道，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极了，好想睡觉……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来不及。”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以后我们慢慢谈。”说到以后这个词，麦格教授是从嘴角里露出来的。楚汐听到后内心忍不住打了个颤。

　　当晚的梦境中，赫敏终于看清了那个系着绿色领带的人。那张面色白皙的清丽面容，细看五官，与现在的罗兰有七八分像。
　　她看到罗兰从长大后的自己的背后几米飞速跃到自己面前，念着无声咒召唤石墙，却来不及遮挡一二，最后用她自己的躯体挡住那束冲向长大后的自己的绿光。那英勇的行为与今晚面对巨怪时的遭遇何其相似——罗兰就像是一位从天而降的骑士，稳稳地挡在自己面前，单独面对巨怪的危险。那奔跑速度是如此的快，竟看不出她平时身体有多么脆弱……
　　她看到麦格教授快速跑到楚汐遗体身边，发出一声令闻者伤、悲者痛的凄厉尖叫，继而哽咽难鸣，神情悲痛欲绝。
　　她看到面容苍老的麦格教授一次次长久凝视楚汐的画像，一次次轻柔抚摸一套青色茶具，一次次独自对弈巫师棋。
　　她看到万分疲惫的麦格教授在日理万机的白天过后、黑夜来临之前，把自己锁在办公室的隐蔽小屋内，屋内隐有低声呜咽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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