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米勒娃奶奶～～”一道尤为甜糯的声音自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门口响起。
　　正在工作的麦格教授听闻，抬头望向大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到墨提斯有些身形不稳地走进来。
　　“墨提斯，你今天这么早回来了？”麦格教授走上前，扶着墨提斯在沙发上缓缓坐下，猜测道，“嗯…这次你喝酒了？”
　　“嗯～”楚汐甜腻地应了声，满是依恋地抱住麦格教授，轻声重复呢喃，“米勒娃奶奶……米勒娃奶奶……”
　　麦格教授伸手扶住不太稳定的墨提斯，望着墨提斯比往常更为可爱的表现，嘴角不由上扬了些许弧度，说话语调也放软几分：“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喝了多少？”
　　楚汐撇了下嘴角，有些懊恼的样子：“只是——半杯蜂蜜酒……还不如峡谷水好喝……”
　　“你好像醉了——”
　　“我没有！”楚汐大声反驳。即使她话语坚定，也因为甜软的语气弱了几分气势，不复平素的沉稳大气。
　　麦格教授饶有兴味地抬了下眉：“是。你没醉。才喝了半瓶酒。你一个人吗？”
　　“赫敏要回塔楼…我……”楚汐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回家…找不到……”
　　麦格教授无形间加大搂抱力度，满是怜惜地唤道：“墨提斯……”

　　似乎酒劲上头，楚汐看起来醉意更大了，原本白润的小脸已经布满好看的红晕，眼里水波盈盈，迷迷糊糊地说：“你是教授……我来错地方了……”
　　“你没错。”麦格教授语气坚定，亦不掩温柔。
　　“噢……那我可以放松了…”楚汐似乎有开始昏睡的趋势，双手自然地颓放下来，双目闭合。
　　麦格教授继续环抱着墨提斯，柔声询问：“墨提斯…你还记得你这个月送了我什么生日礼物吗？”
　　楚汐若断若续地回复：“画…独角兽…虎斑猫……”
　　望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睡去的墨提斯，麦格教授不失时机地追问：“那么——你还记得摄魂怪带来的记忆吗？”
　　楚汐听到这话，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颤抖起来，极力想要摆脱麦格教授的拥抱。
　　“墨提斯……”麦格教授满是怜爱之意地望着满脸痛苦的墨提斯，双手有力地锁住对方身体，硬声问道，“可以说出来吗？”

　　一番挣扎无果后，楚汐无力地垂下头，看起来颇为无精打采的样子，话语中满是无助与失落的意味：“……mione…friend…Professor……Minerva……curse……bedamn……”
　　麦格教授阖上双眼掩饰眸中的复杂情绪，她依稀想起了那段已变得模糊不清的旧梦，还有墨提斯的博格特……紧抿了下唇，麦格继续问：“墨提斯……还有呢？”
　　“give——up……renounce………”
　　“墨提斯……”麦格教授忆起了上学年末那个昏迷中依旧重复呓语着那些断断续续的短语的墨提斯，她不知道墨提斯的恐惧来自何处。明明自己这三年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关顾墨提斯啊。“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墨提斯，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楚汐把自己的头垂在麦格教授的肩上，抓紧对方的黑色巫师袍一角，脸上已有清莹泪水流淌，语不成词：“dont……drea……”
　　麦格教授满是怜惜地抱紧墨提斯，尽量给予对方更多力量：“你做过什么梦？告诉我？”
　　“dream……”楚汐眉头瞬间皱紧，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度痛苦的事。
　　麦格教授循循善诱：“对，你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Mumm……abandon……despair……”一提到despair，楚汐开始轻声啜泣起来，继而放声痛哭，再也无法说出任何有效词句。
　　“墨提斯……我在这里……”麦格教授万分怜爱地抚摸墨提斯不停抽搐的后背，没有出声劝止对方哭泣的意图。大哭一场总比让墨提斯一直努力压抑消极情绪好多了。这两个月，墨提斯的精神压力真是太大了。希望这次能让墨提斯摆脱摄魂怪带来的可怕影响。

　　等楚汐睡眼朦胧地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色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暗了下来。挥动魔杖查看完时间后，楚汐有些无奈地叹了句：“啊，我的酒量可真差劲……”说着，她便走出卧室，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啪的一声，拉尔现身在壁炉附近，问：“罗兰小姐，你今晚想要吃什么？”
　　楚汐揉了揉颇为肿胀的眼睛，轻声说：“一小碗法式杂鱼汤，番茄炒蛋，肉饼蒸蛋，一杯茉莉花茶。谢谢。”
　　“请稍等，罗兰小姐。”
　　“嗯。不用急。”楚汐点头回复。等拉尔消失后，她对着自己用了几个美容咒语，然后抬手整理凌乱的发髻。“奇怪，我有哭过吗？眼睛这么肿？真不知道我喝醉后做了什么事……希望我没出什么丑……”
　　没过几分钟，拉尔就端着上述食物出现，还捎带着一碗楚汐一见到就觉得烦心的黑乎乎的药水。“罗兰小姐，你需要的都在这里了。”
　　“多谢。”说完，楚汐便坐下来准备吃饭。
　　“罗兰小姐太有人情味了，能为你服务是拉尔的荣幸！”拉尔满是激动地说。
　　楚汐轻轻抿了下唇，暗自想，要是你能不给我上药水，我就更满意了。

　　吃完晚饭后，楚汐缓步行走于走廊间，方便消食。当她回到自己的寝室后，便看到克鲁克山与七月在愉快地饭后活动中。过了十多分钟，潘西也吃完晚饭回来了，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噢，楚汐，刚才晚宴没看到你呢……”
　　“嗯……”楚汐回复，“你今天玩得很不错？”
　　“是的。”潘西兴奋地点头，“霍格莫德有意思的地方太多了！今天我还没玩尽兴呢…很多地方没去过…下次我要去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听达芙妮说，里面有大粪弹、打嗝糖、青蛙卵香皂、咬鼻子茶杯……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呢！楚汐你去过吗？”
　　楚汐摇头说：“没有。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啊，真无趣……”潘西耸肩。
　　楚汐自嘲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一直很无趣的。”
　　没等潘西开口，寝室的门被重重敲响。站在附近的潘西前去开门，是达芙妮和一个长得和她相像的甜美女孩。“快，”达芙妮先开口，“刚才级长们通知我们迅速去礼堂集合，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宣布。”
　　“出了什么事？”潘西边问边示意楚汐出来。
　　“我不知道。”达芙妮摇头说。
　　“噢，楚汐。”潘西伸手指向达芙妮，“这是达芙妮，你已经知道了。旁边的是她妹妹阿斯托利娅·格林格拉斯，一年级新生。”
　　楚汐朝两姐妹点头道：“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罗兰小姐。”两位格林格拉斯小姐都微笑点头。

　　四人顺着混乱人群来到礼堂。她们来得有些晚了，似乎全校学生都已经在礼堂集合了。格兰芬多的学生大都惊魂失措的样子，其他学院的学生则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楚汐正想顺着人流前往斯莱特林长桌方向，被人一把拉住胳膊，被迫停下前进的脚步。回头去看，是一脸惊慌的赫敏，对方看起来颇为忐忑不安的样子。
　　楚汐柔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
　　赫敏不住哆嗦着嘴唇，正想开口回应，邓布利多校长沉稳雄厚的声音在整个礼堂响起，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听到。“□□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这时，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他继续对学生们说，“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里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他最后向珀西加了这一句，珀西一脸被认为重要人士的自豪，“到时候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邓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离开礼堂，又说：“哦，对了，你们会需要……”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再挥一下魔杖，地面上就瞬间铺满了成百个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礼堂立即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嘤嘤嗡嗡的说话声。

　　“胖夫人的画像被毁了…”赫敏似乎有些恢复镇定的趋势，话语中依旧带有颤抖，“皮皮鬼说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弄得……噢，真可怕……如果他真的闯进来了——”
　　楚汐伸手轻轻抱住赫敏，柔声安慰对方：“这不是没事吗？如果布莱克还在城堡里，教授们会抓住他的。”
　　“对，教授们一定会抓住他的……”赫敏紧紧抓住楚汐的风衣，努力寻求安慰。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叫道，“快，谁也别说话了！十分钟以后熄灯！”
　　“来吧。”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噢，楚汐，你？”
　　楚汐微笑回应：“我是斯莱特林学生。”说完，她便踱步走向几英尺以外的潘西。
　　赫敏满是不舍地望着楚汐背影，最后他们挑了三个楚汐附近的睡袋。

　　楚汐略不满地望着紫色睡袋，挥动魔杖让睡袋变浅蓝色。一旁的潘西见此，忙催着楚汐把她的睡袋变成银绿相间的睡袋。然后，二人和衣躺在睡袋里。
　　尽力在睡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楚汐瞪眼望着礼堂上方，今夜星空灿烂，天花板亦是星光璀璨。她喃喃说了句：“我有些后悔没早点洗漱了……真不习惯……”
　　潘西听闻，轻声笑起来：“哈哈……你可以去麦格教授办公室啊……”
　　“才不——”楚汐微微嘟起嘴唇。自己喝醉后肯定出丑了，有什么脸面去见麦格教授？羞死人了！可是醒来后，醉后记忆全是一片空白，怎么想都想不来了，好气……因为刚小憩过，她现在大脑清醒极了，暂时无法入眠。

　　附近的黄金三人组各自把上身支在胳膊肘上，聚在一起低声而热闹地讨论着什么。
　　“你们说布莱克还在城堡里吗？” 赫敏焦急地悄声问道。
　　“邓布利多显然是这么想的。”罗恩说。
　　“他挑了今晚来，真是我们的幸运，你们知道吗？”赫敏说，“今晚正是我们都不在塔楼……”
　　“我猜他是日子过糊涂了，因为他一直在逃亡，”罗恩说，“没想到今天是万圣节前夕。要不然他不会闯进来的。”
　　赫敏开始发起抖来。如果布莱克闯进的时候，他们都在塔楼……结果真的无法想象……太可怕了……

　　“说不定他知道怎么潜形，”几英尺之外的一个拉文克劳院的学生说，“就是从稀薄的空气中显现。你们知道。”
　　“很可能是化了装进来的。”赫奇帕奇院的一个五年级学生说。
　　“要不然是飞进来的。”迪安·托马斯说。
　　“说实在的，难道我是惟一一个不怕麻烦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人吗？”赫敏对哈利和罗恩没好气地说。
　　罗恩望向不远处的属于楚汐的蓝色睡袋。“也许还有楚汐……”
　　哈利跟着看向楚汐，对方正睁着眼睛朝上空看。“嗨，楚汐，你有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
　　楚汐轻声回应：“嗯。有些地方写得很有意思……”
　　“有意思？”罗恩略夸张地吸气，“也就你和赫敏会觉得这本书有意思！”
　　哈利问：“好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们该知道什么呢？”
　　“楚汐？”赫敏先问楚汐。
　　楚汐继续瞪着天花板，懒散地回应：“你说。”

　　“因为这座城堡不仅仅有墙壁的保护，你们知道，”赫敏为他们讲解，“城堡还被施了各种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进来。光潜形是进不来的。而且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化装能够骗过那些摄魂怪。这些家伙守着每一处入口。要是他飞进来，它们也会看见的。而且费尔奇知道所有秘密通道，它们会把这些通道都封起来。楚汐，你说呢？”
　　“呵……”潘西极是不屑地笑了下，话语中满是轻蔑的口气，“布莱克是从被大量摄魂怪守护的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难道你认为守护学校出入口的那几只摄魂怪就有用了？”
　　“是啊……”睡在潘西另一边的达芙妮附和道，“如果布莱克能骗过摄魂怪一次，就能骗过摄魂怪第二次。”
　　潘西笑道：“所以，魔法部的做法真的挺蠢的。”

　　“如果——”赫敏非常不服气的样子，“也许他骗过摄魂怪的办法只能用一次呢？”
　　潘西没理睬格兰杰，偏头看向楚汐：“楚汐，你说呢？”
　　楚汐解释：“摄魂怪无法感知动物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潘西支起一个胳膊，抬起身子俯视楚汐，“阿尼马格斯？还真有可能呢！”
　　楚汐微微点头示意。
　　“可是，”赫敏眉头皱紧，有些不解地说，“我看过本世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情况，上面没有布莱克的名字。”
　　潘西哼了声，收回胳膊，躲进睡袋里，闭上眼睛，一副不想理会任何人的样子。
　　“姐姐，”阿斯托利娅对达芙妮说，“我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唯一一个格兰芬多呢。”
　　“是啊。”达芙妮应声，“后来小天狼星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也有这方面原因。”
　　“噢…我不认为格兰芬多人会乖乖遵守纪律呢。”阿斯托利娅隐有调侃之意。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和谐）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一直定定望着天花板的楚汐觉得自己估计要彻夜失眠了……

　　“真美啊……”潘西也看着天花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户外野营呢……楚汐，你说，布莱克会是阿尼马格斯吗？”
　　楚汐淡然回应：“几率很大。”
　　“嗯…我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那些摄魂怪根本没什么用嘛！”潘西低声抱怨着。
　　“总要给个态度。”楚汐语气淡淡的，“魔法部要给公众一个态度。”
　　潘西嗤地笑了：“这倒是。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抓到，他们可真是无能啊…哎，魔法部也就是一个摆设了…晚安，楚汐。”
　　“晚安，潘西。”

　　每小时就有一位老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而楚汐依旧处于清醒中。这时，邓布利多教授进来了，他在四处寻找珀西，珀西在睡袋之间蹑手蹑脚地行走，看有谁在说话就告发谁。他们两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有他的任何迹象吗，教授？”珀西悄声问道。
　　“没有。这里怎么样？”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邓布利多教授听起来有些满意了：“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换地方。我已经给格兰芬多院的肖像洞找到了临时守卫。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珀西继续问。
　　“躲在三楼安吉尔郡地图里面。显然她在问不出口令来的情况下不让布莱克进去，因此他就动手了。她仍旧情绪极坏，但是一旦她镇静下来，我就叫费尔奇把她修复。”

　　这时，大厅的门响了一声又开了，闭着眼睛的楚汐听到响起了更多的脚步声。
　　“校长。”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整个四楼都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费尔奇查了城堡主楼。那里也没有。”
　　邓布利多教授问：“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
　　“都查过了。”楚汐一听到开头就知道这是属于麦格教授的声音。
　　“很好，米勒娃，西弗勒斯，我并不真正以为布莱克会逗留不走。”

　　斯内普教授问道：“他怎么进来的，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见解吗，校长？”
　　邓布利多教授语气沉稳地回复：“许多，西弗勒斯，每一种都和底下的那种一样不可能。”
　　“你记得我们的谈话罢，校长，就在——哦——这学期开始以前吧？”斯内普教授说，这时，他们似乎走远了些，说话声音变得更轻了。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教授说，声音里含有类似警告的意味。
　　“好像，几乎不可能，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我的确表示过关注，在你任命……”
　　“这个不一定。”麦格教授说，语气里有些怒气，“有人对我说过好几种可能……比如……阿尼马格斯。”
　　“一个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斯内普教授语气中饱含恶意，“活该被投入阿兹卡班！”
　　楚汐知道，如果未被依法注册的阿尼马格斯被发现，是会直接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连魔法部的庭审步骤都可以跳过去。关于阿尼玛格斯的猜测，是她和麦格教授在假期里讨论过的。也正因如此，麦格教授对魔法部派遣摄魂怪守卫学校的做法更生气了。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的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邓布利多教授说，他的声调清楚地表明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为止。“我必须到那些摄魂怪那里去了，我说过，我们搜查完毕就通知它们。”
　　“它们打算帮忙吗，先生？”斯内普教授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教授冷淡地说，“但是恐怕只要我担任校长一天，就绝不许它们跨过学校的门槛。”

　　接着，楚汐听到邓布利多教授脚步很快很轻地走出礼堂。而斯内普教授与珀西短暂停留了会，亦是各自离开。至于麦格教授……没等楚汐理清楚她最熟悉的麦格教授在做什么，一道柔和的声音在楚汐耳旁响起：“睡不着吗？墨提斯。”
　　此刻楚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她是该直率地睁开眼睛呢还是继续闭着眼睛？
　　“墨提斯…”麦格教授的声音更轻柔、优雅了，让楚汐的耳朵不由微微抖了下，她觉得自己好像脸都在变红。“我知道你心里憋着很多事…好好睡一觉，才有精神去迎接新的一天。”话说完，楚汐感受到她的额头抵上了一抹温暖。

　　这个温柔的吻让楚汐的心神迅速安定下来，她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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