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

　　第二天是周六，文森特与潘西约会去了。吃完早饭后，楚汐独自一人神态悠闲地来到图书馆查阅有关昏迷咒的资料。她还没放弃有关防昏迷咒的炼金术制作。不过，她现在不敢在麦格教授的书房查阅相关资料，否则被麦格教授看到了估计会给她布置更多的家庭作业。
　　有关昏迷咒的作用原理，楚汐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可惜奇洛教授提出的强力刺激人体感官从而防昏迷咒的这种方法侧面上依旧对人体有损害，还是不够完美。炼金术是一块知识驳杂而广阔的领域，影响因素多变，谁也说不清某项实验为什么突然会成功却似乎又难以复制，说不定一个小动作，一点点原料的分量改变，就会影响实验的最终结果。所以，古往今来，能称得上在炼金术有所成就的大师也就寥寥几人。

　　之前楚汐与文森特能制作出防石化炼金术也是运气为主，并不意味着他们两个真的在炼金术这块领域有所权威。他们只是在炼金术这门知识上往前踏了几步。
　　自从他们的防石化成果在相关炼金术杂志发表后，那时楚汐没过几天就陷入深度昏迷，学生们被新发生的石化事件弄得人心惶惶，文森特又替她吸引一部分的舆论火力。所以，如果不够用心的话，论理应该没多少人注意到楚汐的炼金术才能。
　　然而，楚汐的魅力太大了，她的一举一动犹如黑暗中的唯一光芒，很多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想得知、了解有关楚汐的更多实力。自从石化事件带来的消极影响渐渐平息后，有很多人找借口跟楚汐聊天，想购买防石化炼金术品。楚汐不想让自己陷入制作大量炼金术品这种严重浪费时间的行为中，每次都是委婉拒绝，或者让对方联系文森特。文森特倒是很乐意和他们合作，还给了楚汐一部分提成。楚汐也没推拒这点金钱，她清楚，如果她不接受这些钱，文森特是不会继续利用两人的共同成果的。

　　现在，楚汐之所以如此关心防昏迷咒，也是突然想到了原著第五部麦格教授被几道昏迷咒击中不得不被送入圣芒戈治疗……时楚汐只看过一遍原著，过了四个月突然遇到高空垃圾袭击事故。她并不是哈迷，连入门都算不上，所以不会牢牢记住书中情节。现在若论楚汐对原著剧情的残留记忆，最清晰的应该是时楚汐在最后阅览的五、六、七这三部书，基调沉重，矛盾频发。几次战争的过程楚汐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对最后的决战描述，真是精彩。但是，在楚汐·罗兰的蝴蝶作用下，也许后面的剧情走向会有很大改变，到时候，原著就起不到多大指导作用了。
　　对此，楚汐也是感到万分无奈。从她在一年级的时候不小心对麦格教授提到伏地魔迟早会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剧情就好像已经无形改变了很多。楚汐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才知道麦格教授竟能如此信任自己……为什么经历过第一次巫师战争的出自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会这么信任自己呢？明明她是个名声不好的出过大量黑巫师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总不至于仅仅因为双方的长辈关系，麦格教授就可以盲目给予如此高度的信任吧？
　　将近三年了，这个问题楚汐已在内心反复思虑上千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正因为不得其解，偶尔，夜深忽梦前生事，梦中惊坐起，淋漓不自知。楚汐不由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好像一切都太过美好，太过顺利……她明明本应死去，却能带着记忆穿越重生？她的重生意义是为了什么？有时楚汐不免会堕入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之感。穿越前的那些亲人怕是再也无法得见，连厄里斯魔镜都做不到；今生的亲人，父母早亡，鲁道夫爷爷又那么快就走了…现在的罗兰家族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她活在这世上，除了给罗兰家族留后，还能做什么？重新感受生命的美好？可是，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
　　因为先天残疾，时楚汐自小就闷在家里生活，很少外出，因此非常看重亲情带来的温馨之感。结果，重生后连这一点权利都很快被剥夺了……
　　每当楚汐陷入自我质疑的困境时，又马上被麦格教授一如既往的亲密举动打破原先的不自信，重新迎接新的一天。正因如此，在楚汐心中，鲁道夫爷爷死后，麦格教授已无形中成为她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一大支柱。所以，她不敢让麦格教授失望，也会尽自己所能极力维护麦格教授。

　　若不是时间转换器无法影响且改变既定的过去事实，楚汐真想让自己回到一年级，敲醒那个时候如此幼稚可笑的自己，就这么不小心破坏自己重生以来最大的金手指——熟知原著剧情。算了，她现在不也挺幼稚可笑的？连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五十步笑百步……
　　别看楚汐能无区别地温和待人，其实她有点陌生人社交恐惧症，她自小就非常厌恶呆在人多嘈杂的无序环境，所以楚汐一直在不断尝试改进空间锁咒与空间警示咒。楚汐也不是个主动的人，面对生人，她不知道怎么提出话题，也不知道该如何恰当回复；面对熟人，除非是麦格教授，楚汐也很少会主动发言，就默默倾听对方说话，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主动开口。因此，细数起来，抛开与麦格教授的交流，楚汐能主动提起对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楚汐自认为，她可以是个绝佳的倾听者，却不会是个好的对话领导者。与自己交往，如果对方不学会主动找乐子，确实会觉得很无聊。也许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收回复杂思绪，楚汐从不同书架上依次抽出《普通咒语及解招》、《咒语之书》、《魔法理论》、《第五元素：探索》、《中世纪巫术指南》等几本书，轻放在桌上。她首先打开《咒语之书》，直接翻到第五章。这是一本非常有用的书，里面的第五章讲到了缴械咒、粉碎咒、昏迷咒和守护神咒的使用说明。楚汐找到自己需要的内容后，细细浏览起来，时而做个笔记。

　　等楚汐做完一部分笔记后，收起《咒语之书》，刚想从放在旁边的书堆中取出《第五元素：探索》，立即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楚汐。”
　　楚汐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原来是赫敏。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望了望赫敏周边的事物，一本书都没有。看来对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赫敏没等楚汐出声，直接说：“楚汐，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楚汐放下手，安静地对视赫敏，用行动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楚汐，你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麦格教授这么晚还出来吗？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错过宵禁时间被麦格教授扣分的那个晚上。”赫敏说完，停顿了下，等楚汐回应。

　　楚汐微挑眉梢，问道：“你知道？”
　　“嗯，乔治和弗雷德他们发明了胡话糖果，随意找人尝试效果，所以——嗯，哈利说，那天晚上突然有人说看到你去禁林了，所以麦格教授会——会突然出来找人。我想，教授她可能在禁林遇见了克鲁克山。”赫敏想了会，还是把这件事说出。她觉得乔治、弗雷德二人做得很不对。方丹小姐做得更不对。
　　“多谢你提供的信息。其实，卡米尔已经传信告诉我了。”楚汐淡然一笑，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气。“那天晚上首先是我们三个人违规了，嗯……乔治他们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而且我们那时运气也不太好…”说话间，楚汐目光开始飘忽起来，“麦格教授很聪明的。也许她看到克鲁克山就猜到你和我在一起了……我的意思是——麦格教授那天晚上是想找我，是我连累你和卢娜被扣分了。”
　　“不，”赫敏连忙摇头，“我们也违规了。所以，这完全不是你的问题。楚汐，为什么——你总是把别人的过错归于自己身上？”
　　楚汐笑了笑，低头翻阅笔记。“嗯…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被扣分感到很生气呢……”
　　赫敏快速回复：“我怎么能因为这个对你生气？我还怕你因为克鲁克山对我生气呢……”

　　“赫敏，”楚汐转头再次直视对方，面色平和地说，“我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让自己情绪不稳。”
　　“你——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赫敏紧张地望着楚汐，“真的很抱歉，在万圣节前夕那天，我一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赫敏，”楚汐语气变得有些轻柔，“首先，我已经说过不少次，那件事我并不怪你，这不是虚话。其次，我的身体并没那么糟糕，只是比常人弱了点。最后，不要再提那件事了，这不会让双方都感到愉快。如果——你真的感到很歉疚的话，请你以后行事之前冷静思考，不要再那么冲动了。”
　　赫敏默默点头表示明白。
　　楚汐看赫敏似乎还是有些纠结的样子，继续说：“唔，我认为，正确对待一件错事，并不是事后表明自己有多后悔，而是有效吸取教训并能付之行动。错误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正确改正，反而——”楚汐马上停住话语，微笑着，没继续说下去。就怕一错再错啊。也许这就是人的恶劣性？原著中，好像三人组会反复犯某些错误？嗯，到底是什么过错？想不起来了……楚汐单手扶额，双目放空，不知不觉陷入思考中。

　　“楚汐？”赫敏颇为无奈地望着对面的楚汐迅速进入沉思中。楚汐，怎么能这么抗干扰？这么快就能进入深度沉思的境界？她记得，乔治、弗雷德他们说过，楚汐这学年总共要上十二门课，学习量可想而知，并且据说楚汐每门课都能学得非常好……即使在上学期楚汐因为大病休养了一月有余，也能快速跟上后续课程，没有任何困难。她的学习能力总是这么卓越。
　　今天早上吃饭时，楚汐昨天下午上课时有能力当场完美回答斯内普提出的带有刁难性的十个问题已经在学生当中传开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言行表现比平时更为高傲、得意。楚汐·罗兰，现在才三年级，在魔药上竟然已有N.E.W.T.高等水平，这是大部分七年级学生都没能做到的地步。她的其他科目成绩想必也不会很差，尤其是变形术，楚汐是麦格教授亲口承认的得意学生，必然也是N.E.W.T.高等水平，甚至更加优秀。就是公认的模范学生珀西，也不得不承认，甚至开口赞赏，楚汐确实很出色。而自己，有没有能力跟上呢？
　　下学年的选课时间也快到了，赫敏已经决定要选修占卜了。从哈利、楚汐二人成功保护魔法石后，赫敏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奇怪的梦，但是她突然很想知道更多情况，想知道梦里的楚汐到底做了什么……也许占卜会给她一点帮助？
　　而且，梦里的楚汐似乎很健康，体质根本没现在表现得那么脆弱，好像她自己也一直潜意识认为楚汐是很健康的……似乎也因为如此，万圣节那天晚上，她在那紧张焦急的一瞬间竟未料到楚汐的身体状况是如此糟糕……上学期，楚汐可是缺课至少半个月了……想到此处，赫敏满是复杂地望向面容削瘦、肤色要比常人苍白许多的楚汐。楚汐，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差？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此前，赫敏已经翻了不少有关巫师疾病的书籍，就没有一例跟楚汐现状相符合。楚汐，日后有没有机会恢复健康？如果不能，她那晚做的事，真是差劲极了……

　　等楚汐回神后，看到赫敏在呆呆望着自己，不由愣了会，难道赫敏也很喜欢发呆思考吗？她发呆次数也不少了。楚汐也没唤醒对方的神智，拿出《第五元素：探索》翻开来看。
　　待楚汐做完相关笔记后，赫敏又一次出声：“楚汐。”
　　轻叹口气，楚汐停下手中动作，平视对方。
　　“楚汐，我想问你，你会苏格兰风笛吗？”
　　楚汐微微摇头。
　　赫敏明显有些惊讶，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会呢……”
　　楚汐微蹙眉尖：“你又听到什么流言了？”
　　赫敏微笑：“不，不是流言。我知道你会中国笛，还会中国的七弦琴……我还以为…嗯，楚汐，你知道希腊的七弦琴吗？”
　　楚汐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按住心下的些许不耐，说：“你是怎么把中国笛与苏格兰风笛联系在一起的？中国竹笛是吹奏乐器。苏格兰风笛，据我所知，是一种气鸣乐器。两者不是同一种乐器。至于七弦琴，我确实会一点中国的古琴。而希腊的七弦琴，据说是神祇赫尔墨斯发明的，现在已经被淘汰了……赫尔墨斯？赫敏？”
　　赫敏迷惑地望着楚汐。
　　楚汐微微勾起嘴角：“赫敏，我觉得你父母给你取名赫敏，是采自赫尔墨斯呢。赫尔墨斯有智慧的意思，赫敏你也是个很聪明的小女巫。格兰杰夫妇没取错名字。”
　　赫敏笑了，这是她第二次从楚汐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赞美。
　　“好了，”楚汐挥动魔杖在空中划了一圈，无声施了个时间显现咒，继而不缓不急地收起书本与笔记，“午餐时间快到了。我可不想被麦格教授找机会布置更多作业……”自从麦格教授那天告诉自己她成为法定监护人后，对自己的要求真是越发严厉严格了，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

　　“我帮你。”赫敏立马站起身，取起那些书籍，一一放回原本的书架上。
　　“多谢。”
　　赫敏注意到楚汐借阅的书都与咒语有关，问：“楚汐，你刚刚在研究什么咒语？”
　　“昏迷咒。”楚汐简短回复。
　　“这个你应该会了吧？这种咒语有点复杂，我们上课还没学到……”
　　“对万事通小姐来说，应该没有不会的咒语？”
　　赫敏眸中光芒绽放得更为灿烂，说话语气也更加轻快：“楚汐，你能不能教我守护神咒？”
　　楚汐停下手中动作，侧身望向赫敏。“为什么想学这个？既然书都看过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咒语看起来没多大用处，学习来也颇有难度…如果你是想让守护神传递信息的话，那需要一定技巧。在熟练使用守护神咒的前提下才能传递一些信息。”而且，楚汐对原著中有一句对赫敏的描述记得很清楚，守护神咒可能是赫敏唯一一个不擅长的咒语。这一点，也侧面体现了赫敏的黑魔法防御术并不怎么好，至少不如哈利。
　　赫敏说：“你在假期里提到过这个，我后来好奇地查阅了下有关书籍，嗯…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守护神是什么。楚汐，我能问一下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楚汐沉默了会，还是开口：“…独角兽。”
　　“听起来很酷！据我了解，独角兽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守护神。自从去年在禁林遇到独角兽后，我回去查了很多资料。我知道，独角兽是一种强大的魔法生物……”赫敏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起她所知道的有关独角兽的知识。

　　楚汐没回复赫敏，默默把剩余书籍放回书架，把羽毛笔、墨水与笔记收入自己的锦囊中。赫敏注意到楚汐腰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件固定佩戴的饰物，那是一个白色的隐约刻有复杂花纹的物件。和锦囊一样，不论是否周末，楚汐平时一直悬佩着它，似乎有什么大用处或者有什么重要意义。她用手指了下楚汐的腰部，问：“楚汐，那是什么？在锦囊旁边的。”
　　楚汐瞄了一眼腰间悬挂着的泛着莹润光泽的玉珏，浅笑道：“玉佩。”
　　“好像，你从圣诞节开始就挂着了？是某个人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为什么我依稀记得还有谁也戴着，似乎一模一样？……”赫敏努力回忆中。
　　“吃饭去吧。”楚汐姿态优雅地踱步离开，“我真的不想让麦格教授找借口布置更多复杂作业。”虽然教授布置作业不需要什么借口，她也不想让麦格教授因为自己不去礼堂吃饭而忧心更多。楚汐隐隐可感知，自从麦格教授得知金针锁穴之事，不，自从万圣节以后，麦格教授就仿佛一直担忧自己随时会香消玉殒？自己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差吗？她对过镜子，就是面色白了些，没什么差别。在中国，很多人都使劲想让自己皮肤更白一点呢。瘦？好吧，她确实有点身形偏瘦，也不至于夸张到随意被某大风吹走。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减肥热潮呢。

　　这就是楚汐自己深陷庐山而不知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显示着自己异样的病态美。尤其是楚汐惯穿比常人更为厚重的斗篷与大衣，更凸显出自己体薄虚弱的状态。更别提曾亲眼见证解穴之事的痛苦与危险的麦格教授，能没冲动地把楚汐整天拘在自己办公室让楚汐继续好好休养已经算麦格教授自制力高了。

　　赫敏突然恍然大悟，高声喊道：“是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也有——”
　　不远处早已关注二人对话很久的平斯夫人立即朝赫敏挥舞着鸡毛掸，吼道：“赶紧给我出去！我绝不能允许你们在图书馆大喊大闹！”

　　楚汐捂嘴低笑，快步走出门口。赫敏走在后面，看到楚汐的肩膀微微颤动，瞬间明白了几分，说话分贝比刚才还要高：“楚汐，你刚刚故意的！”
　　“哈——”楚汐听到这话不由轻笑出声，“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激动了而已。”
　　赫敏也没继续生气，有些好奇地问：“楚汐，两块玉是不是一对的？”
　　楚汐勉强收住笑意，语气恢复平和：“嗯。玉珏本就是成对的。”
　　“你和麦格教授感情真的很好呢。”赫敏不掩羡慕之意。无论是麦格教授，还是楚汐，都把对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麦格教授视楚汐为自己的骄傲，面对楚汐的麦格教授，即使原本神色再怎么冷厉严肃，总能柔和几分。楚汐视麦格教授为自己的亲人，即便稍稍提起麦格教授，她原来的情绪再怎么败坏，也能瞬间态度变平和起来。这两人，真是都把对方放在心中很高很高的位置。
　　楚汐忽而发出喟叹：“我不得不说一句，人生何其有幸，能遇见她啊。”
　　赫敏望着楚汐背影安静不语，她又一次亲切体会到麦格教授对楚汐的重要性。其实赫敏很想问一句：麦格教授有什么能力在楚汐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但是，她知道，楚汐不会回答。

　　“赫敏，”楚汐突然转身回望赫敏，“我好像也不得不说一句，能遇到你，也许是另一种幸运？”
　　能穿越到哈利·波特世界，对很多哈迷来说，应该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呢。对楚汐来说，半夜遭遇不测而身亡是不幸，能重生并接触精彩无比的魔法世界，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幸运。虽然，在重生前过了十余年和平生活的楚汐并不喜欢近距离接触战争……

　　赫敏愣了会，接而慎重回复：“楚汐，也许不仅仅是也许。”
　　楚汐望向赫敏，发现对方的目光满是坚定之意，然后略不自在地快速偏头望向走廊一侧的窗户。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她们两个人的羁绊，真的会很深，很深…无法躲避，无法改变……这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她能隐隐预料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又是梦的影响吗？

　　“楚汐，”赫敏缓步走近楚汐，踮起脚跟，抬头，努力让自己与楚汐双目平齐，“我认为，我们应该可以有很多共同语言。”
　　“……”楚汐凝视窗外的天空，沉默不言。
　　“楚汐，你好像一直在躲我？”赫敏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我怎么这么傻呢？到现在才发现，一直都是你在努力让我生气，或者干脆无视我，然后让我自己主动离开。楚汐，你这种行为，有点像是小孩子做法呢？”
　　楚汐清冷回复：“你想多了…”你自己就是小孩子，还说别人小孩子？我只是不想接触你太多而已。而且，似乎越接近你，越接近危险……应该说，越接近救世主三人组，越接近危险……若不是剧情已经改变太多，她真的不想继续接触三人组……未来，还不知有多少未知的危险……

　　“我知道，”赫敏一直在努力捕捉楚汐的目光，“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仔细想想，我确实有些方式不太对——”
　　“赫敏，我刚跟你说过，一味纠结以前的错误是无用的。为什么你好像没明白——”楚汐突然打断对方的话，“现在我要去吃饭了，而不是呆在这里继续聊天。”说话间，她已转身迅速离开。
　　赫敏注视着楚汐的倩影，没像以前那样急迫地追上楚汐的脚步，站在原地微笑不语。静静站立了长久，赫敏轻声自语：“麦格教授是个极其优秀的格兰芬多人。楚汐，你凭什么认定——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能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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