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遍了全宇宙[重生]

　　而季如玉虽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再不甘心也只能中招。

　　又因芙还不算彻底黑了心肝，双方也就有了谈判的余地。

　　季如玉以自己有寻宝异能作为条件，说动芙给他买了保险，让他好歹能留条命走出赛场。

　　是后来芙听说王奈奈与谢澄也要同去，才将他的保险提到与谢澄同档，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大度了。

　　谢澄却道：“可你们到底非亲非故。他这样为你花钱，会不会是另有目的啊？”

　　原先她不懂行情，只听季如玉说有这么件事，觉得是个好机会，才闹着一定要参加。

　　但她对这个比赛又了解多少？其实是全无了解。

　　还是等上了前往帝都的行船以后，半途中遇见了许多愿意花钱乘船的海民，她大着胆子上前与人攀谈，才对此次赛事的“盛况”有所了解。

　　原来在地狱，类似的寻宝比赛其实有很多，只是那些个寻宝比赛，多是借着比赛之名，行杀戮之实。

　　这些比赛的赞助者，大多是些无聊又想寻求刺激的贵族或富豪，而举办方则是那些半死不活的媒体——这世上再没有比死亡更刺激的事物了，如果有，那就是非比寻常的惨死。

　　贵族想要刺激，媒体则想要起死回生的关注度与话题度，两者凑到了一块儿，可不就是狼遇见了狈，双方一拍即合，就等着无辜的小绵羊蹦到嘴里来！

　　所以像这样的比赛，或者是以类似高额奖金来吸引参赛者去拼命的比赛，在地狱真是屡见不鲜。只要打开电视或网络，就一定能看见铺天盖地的相关宣传——这不光是为了吸引参赛者，更是为了吸引观众。

　　没有节目会比虐杀更加有趣，尤其是比赛中死的人越多，观众们就兴奋，节目的口碑也就越好。

　　而那些参赛者，也未必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甚至在参加比赛之前，他们可能就是这类节目的忠实粉丝。

　　既然知道来参加比赛是等于送命，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来呢？

　　理由当然是多种多样，在此就不赘述。

　　只说前面有那么多主旨在骗人去死的黑心比赛出现，这时候忽然出了一个十三王国联合举办的官方寻宝大赛，不光比赛场地正规，比赛规矩分明，更重要是它可以买保险，能保证你可以竖着进去和竖着出来！

　　这么一看，世上还有更良心的举办方吗？

　　没有！

　　虽然大多数人都买不起保险，去了八成也是当炮灰的命。

　　可那赛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藏宝地，是曾经显赫一时的销魂窟。

　　万一去了能撞大运呢？

　　这下可不就直接发达了？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去触碰，而是理智分析呢？

　　就连谢澄也不能。

　　如果她能，她就不会继续在前往帝都的船上坐着，而是掉头就走，等以后再想办法达成心愿。

　　她劝不动自己，劝季如玉时却是一颗真心。

　　而季如玉自然知道她的关切，只是——“也许你刚想参加比赛的时候，是出于一时之气。但你现在摸着良心想想，你真的舍得放弃这次的机会吗？”

　　这还用想吗？

　　当然是舍不得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舍不得。

　　不管这个比赛中到底暗藏了怎样的杀机，就冲举办方这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她都舍不得放弃。

　　有付出必定要有回报。

　　这里是地狱，不是人间。

　　那些个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道理，在这里是行不通，也是不存在的。

　　“好吧，我劝不动你，也劝不动我自己。我们就不说这个话题了，来聊聊别的事吧？”

　　季如玉问：“聊什么？”

　　谢澄看一看周围，却见王奈奈不在，就凑近季如玉道：“聊聊这些海民怎么样？”

　　他们说话的地点正在船舱二层的一个大厅内。

　　为了方便管理，船上饮食统一采取自助形式，到点开餐和收餐。其余时间内大厅都空荡荡的，仅在靠窗的位置上摆了些小几软椅，供人休息罢了。

　　因这艘船是莉莉丝人所造的私船，故船舱内部是没有水的，一应设备也是更偏向莉莉丝人的需求，而非这些半路上船的海民。

　　海国的科技不甚发达，除却一些极其稀少大型城市外，是没有专门而高效的公共交通工具可以搭载的。

　　大部分海民也许一生都没有出过远门，就是在家附近转转罢了。

　　若不是因为这次比赛实在声势浩大，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这些海民也不会强忍不适，坐到莉莉丝人的船上来前往帝都。

　　当然能坐船的都是有钱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体现出了良好的教养，但也有少部分蛮不讲理的乘客。

　　对付这种乘客，西尔维娅的处置方式是相当粗暴——直接丢到船外，让他自己想办法游到帝都去吧！

　　谢澄因此还悄悄问过西尔维娅，“你不怕他们打击报复吗？”

　　毕竟海民才是海国的中坚力量啊。

　　西尔维娅道：“不要紧，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团结。”

　　开始谢澄不懂，等看了两天以后，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地球上的情况一样，这些海民也会根据地域、血统、亲戚等种种方式来划分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然后相互鄙视，相互残害。

　　他们要闹事必定是一伙人一起闹事，不闹事的就说明是这个团体之外的人。

　　西尔维娅要丢就丢一伙儿，绝对不会漏下一个，剩下的人不但不会反对，没准还会在心里窃喜他们活该。

　　谢澄之所以会想聊海民，就是觉得他们与人类十分相似，只是长了一条尾巴来代替腿而已。

　　但季如玉却没甚兴趣，“有什么好聊的？走哪儿都是同样的情形，太阳底下从来都没有新鲜事发生。”

　　“可这里是地狱啊，我本来以为地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你去过天堂吗？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有比这里更好吗？”

　　谢澄回忆起帝国，想也不想就说：“当然要比这儿好得多了！我不是说那里的人更好，而是环境更好。就像我们现在跟古代比，生活肯定比古代更好啊。”

　　“但人未必比古人高尚。”

　　“不高尚就又怎么样呢？只要他没有把这份不高尚表现，或是把不高尚表现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没有造成大面积的伤害，就已经是进步了。以前人活到六十就算不错了，而现在六十岁都算是命短呢！”

　　季如玉笑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居然真会忧国忧民。”

　　谢澄道：“我只是想想而已啦，又没有付出过实际行动？空想又不要钱，也不会成真。”

　　“但你现在，不是在通往梦想的路上吗？”

　　西尔维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谢澄一转头，瞧见她远超水准线的美貌，顿时就被迷的理智全抛，只想赖她身边，和她亲亲我我。

　　“你来了？我想死你了！”谢澄靠过去，缠上西尔维娅的手臂，往她身上蹭了一蹭，“你这两天是不是好忙啊？我都没怎么看见你。”

　　西尔维娅不常来，王奈奈却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只是谢澄更喜欢西尔维娅的脸，对王奈奈不说嫌弃吧，就是觉得西尔维娅看起来更让她安心，也更容易找回旧日的感觉。

　　西尔维娅却道：“我今天来，是找你这位朋友谈事。”

　　谢澄松开手，显得闷闷不乐起来，“哦，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西尔维娅微微一笑，“一会儿我就去看你。”

　　谢澄立即喜笑颜开，“真的？那你等下一定要来啊。”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看着谢澄高兴离去的背影，季如玉竟生出一种从未认识过她的念头——比起先前在常盈处的似松实紧，现在的谢澄，简直欢快的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是谁给了她这样洒脱的勇气？

　　就是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吗？

　　季如玉瞥一眼比他高还比他壮的西尔维娅，又不得不承认人家实在长得好，活脱脱就是一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可就这么一个绝色美人，甭说是和她这样感情好，便是偶尔路上见过一面，恐怕都要魂牵梦绕好些天，忍不住要与旁人分说，她曾好运遇见过这样一个美人。

　　但谢澄从未提起过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也从未去过地球。

　　她们两个不应该认识，又偏偏认识了，感情还很好。

　　甚至他可以从谢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娇态推测，她们认识的时间恐怕还不短。

　　既然是故人，又没发生过什么大矛盾，那谢澄之前为什么对西尔维娅绝口不提？

　　谢澄可是个连许真真女儿都愿意帮的人，没道理会把真正爱护她的人撇到一旁。

　　季如玉心中有千万疑惑，但紧接着西尔维娅就给了他答案。

　　“我是谢澄的买家。”

　　字正腔圆的中文，才短短一句，就在季如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是跟着常盈做事，自然晓得在一个游戏结束，常盈会极力避免志愿者和这些游戏中的人物接触，尤其是像谢澄这样的，在游戏过后还保留了相关记忆的志愿者，更是他们严防死守的目标。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命运捉弄起人来竟是毫不讲理。

　　即便隔了一片遥远的星海，谢澄居然还能遇到她的买主西尔维娅。

　　这下他要怎么办？

　　是狠心将此事上报？

　　还是站在他们这边装聋作哑？

　　不，比起他的立场，他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

　　他现在在西尔维娅的船上，西尔维娅又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就说明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的下场，端看他想怎么选了。

　　季如玉努力压下心中汹涌的波涛，做出一副清淡无事的面孔，问西尔维娅：“我一直想知道，阁下为什么能把中文讲的这么好？”

　　他早就发现了，西尔维娅虽未去过地球，却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有时候谢澄说着说着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就会把语言切换回中文，而西尔维娅也能立即跟上，两人就换了中文继续聊天。

　　他听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出口，便猜想可能是芙教会她的。

　　现在一看，分明是西尔维娅早做了准备，张开了一张密密的大网，就等谢澄傻乎乎地往里跳了。

　　“中文吗？”西尔维娅笑了笑，夺目的美貌将季如玉的眼睛都给扎疼了，“这是一种保密性很高的语言，我是指在地狱。学会它没有任何坏处。”

　　她会说中文，当然是因为王奈奈的缘故。

　　可是王奈奈与她的关系乃是一张重要底牌，是不能轻易透露出去的。

　　“不，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地球上的语言这么多，您为什么只学了中文？”

　　“大概是因为只有中文，我能用得上吧。”西尔维娅在他对面坐下，“你不要这样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一点，关于谢澄的事而已。”

　　西尔维娅坐下后，两人的视线虽不完全齐平，但季如玉看她也没有先前那样重的压迫感了。

　　他努力使自己放松，然后客气地回绝了她的要求，“这种事属于个人隐私，您问谢澄才更加合适吧？”

　　“我是想过要问她的。可是有的时候，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别人看见的真相是不一样的。”

　　“您是怕谢澄欺骗您吗？”

　　西尔维娅摇摇头，“我不是怕她骗我，我只是担心有些事情，站在她的角度看不到，当然也说不出。”

　　季如玉道：“您就直说，您到底想要问什么吧？”

　　“胡珏。你对这个人有了解吗？”

　　“胡珏？您怎么想起要问他了？”季如玉暗自警惕起来。

　　西尔维娅道：“他在地狱是一位很有名的导演，最擅长演绎破坏别人美好生活的戏码。你们要去的赛场，从前是地狱最大的一个娱乐王国，其中也埋藏了多部胡珏没有公开过的半成品。我希望，你能替我拿到这些半成品——作为我帮你提高保险档次的代价。”

　　季如玉显然对胡珏的能力也有所了解，他在犹豫了片刻后，眼神便坚定了下来，“好吧，我会替您拿到这些影片，也可以把胡珏的事告诉您。但，关于谢澄的片子，未必在他手上。”

　　西尔维娅笑的十分轻松，“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找关于谢澄的影片呢？也许我只是单纯的想救我自己，也说不定呢？”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一下子就让季如玉呆立在了当场。

　　“阁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西尔维娅摇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不要说这些无关的事了，你先告诉我，胡珏他到底对谢澄做过什么吧。”

　　季如玉无奈，只能把他所了解的往事缓缓到来。

　　而另一边，无所事事的谢澄回了房间，一眼就看见王奈奈正坐在桌子边等她。

　　“诶，你来了？”没有西尔维娅，能看见王奈奈，谢澄也是高兴的，“你找季如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通过这些天的适应，她渐渐也能把西尔维娅和王奈奈当一个人来看了，还经常通过王奈奈来掌控西尔维娅的动向。

　　横竖他们是一个人，又心灵相通，这一个做点什么，另一个就立马能知道，但也不是没有限制，就是两人相距不能太远。像之前王奈奈在地球的时候，他与西尔维娅的联系明显被削弱了许多。

　　王奈奈道：“找他问一点关于你的事。”

　　他带来一副牌来，在桌子上慢慢摊开，又问谢澄，“你抽一张。”

　　谢澄随意抽了一张，牌面上的星空顿时消散不见，幻化成著名的八字名言出现：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我还以为这牌有什么玄机呢？结果就给我看了这个？”谢澄笑嘻嘻地把牌递给了王奈奈，“你找季如玉问我什么事啊？”

　　“关于胡珏的事。”

　　“胡珏？”谢澄一愣，“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王奈奈抚摸这牌面，仿佛对上面的评语非常满意，“你听说过导演协会吗？”

　　“导演协会？”

　　“这是地狱中一个很有名的组织，协会里面的所有人都觉醒了导演异能。”

　　“导演异能吗？”谢澄立即想起常盈曾经与她说过，胡珏就是一个导演，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导演与其说是一种异能，倒不如更像是一种强迫症。而且觉醒了这种异能，也不代表他能成为导演异能者。就像刚毕业的学生，只学了一肚子理论，还未有实践经验。别人称呼他也不会叫他x导，顶多是在他名字后面加一句，这是某某学校导演系出来的。”

　　谢澄眨了眨眼，“你该别告诉我，想成为导演异能者，条件就是加入这个导演协会吧？”

　　这又不是没有过的事。

　　异能虽然是老天给的，可规矩却是人定下的。许多乌烟瘴气的事都是人自个儿搞出来的，偏他们还不敢承认，总拿天来说事，把天当成背锅侠，黑了一回又一回。

　　王奈奈道：“不，跟协会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做导演，就要拿出相应的作品来。”

　　“如果没有拿出作品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不能进阶，永远停留在最弱小的时候了。可是大部分的导演都是忍受不住诱惑……不，应该说是冲动。”

　　“冲动？”

　　王奈奈笑了笑，“对，冲动。我刚才说过的，这与其说是一种异能，倒不如说是一种强迫症。你应该有过这种体会吧？当你喜欢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的时候，会不惜一切去完成这件事，去追求这个人。觉醒了导演异能以后也是如此，他们会为了完成一部心目中的佳作，而不惜一切代价。

　　“最开始的时候，也许是砸锅卖铁也要拍出一部戏，到处找演员，找编剧，拉投资，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排出一部佳作来。他们既然觉醒了这种异能，那在拍戏上面的天赋也是非同一般，可以说是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渐渐会感到不满足。他们会觉得在搭出来的布景不够精致，演员演戏总差了那么一点味道，拿在手里的剧本，也少了一份属于人间的烟火气。到了这时候，就是大多数异能者都会遇上的瓶颈。

　　“遇见瓶颈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处于瓶颈期的导演往往会变得异常疯狂，同时也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就比如人家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导演见了也可能冲上去把他打一顿，因为他的走位没有配合镜头。

　　“在某一个导演天才横空出世前，大部分的导演都会夭折在这一阶段。因为他们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路，所以不是毁人就是自毁，很快就会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然后这导演天才就出现了，他找到了一条属于导演的出路，那就是以真实的人生为舞台，在舞台上演戏的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听到这里，谢澄心里打了个突，隐约明白了王奈奈说这番话的用意。

　　王奈奈并不知道她已经开窍，便继续说了下去，“再简单点说，就是虚假的故事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渴望真实。他们会在人群中搜寻符合条件的主角，然后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入侵主角的生活，改变主角周围的环境，让主角和他周围的配角们，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陷入剧本，从而改变人生，完成导演们的电影。”

　　“这……”

　　“这就是导演协会存在的原因了。”王奈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导演这种异能，在初期并不会表现出很强悍的一面来。大多数时候，一个导演异能者和一个普通的导演，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虽然他们的天赋可能要强一些，获得成功的概率也要比别人大一些，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依旧只是导演而已。

　　“可一旦到了瓶颈期，又在这时候加入了协会，那么只要这位导演舍得下本钱，协会就能让他如愿以偿。就比如说，一个导演看中了你，觉得你应该家破人亡，还将你家破人亡的过程细细写来，编成剧本，那协会就会协助这个导演，让你的命运顺着剧本发展，让剧本变成现实。

　　“每当一部以人生为戏的剧本实现后，导演的掌控能力就会增强一点。少则三部，多则五部，当导演顺利完成他理想中的剧本后，他就有了初步入侵他人生活的能力。

　　“也就是说，这时候他如果看中了一个主角，就不用再事事都让协会动手，而是他自己可以亲身上阵，从主角身边意识最薄弱的人开始下手，一点点的引导他们，直到新一部影片完成。”

　　谢澄道：“这跟精神系异能者有什么区别吗？不一样都是影响控制别人吗？”

　　“初期是这样，可是随着他们完成的影片越来越多，他们的掌控力也会越来越强。据说导演协会的会长，当他处于创作期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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