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221B的奇遇冒险

作者:贾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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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 章


      22/5/2018
      尽管莫里亚蒂的高烧已经退下,可是他却依旧处在昏迷之中。第一次骨髓移植手术被安排在今晚,夏洛克已经做好了各项身体检查。他被要求脱掉自己的衬衫和大衣,换上一件单薄的病人手术服,脱掉鞋子袜子和手表。他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吉姆就静静躺在那里。
      吉姆,这次就换我来保护你。
      他躺在手术台上,望着天花板和亮到几乎是刺眼的手术灯,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渐渐进入梦境。
      恍惚中,他听见耳边传来轰鸣的流水声,刺骨的凉意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他怎么会回到这里?他为什么反复梦见这样的意象?寒冷的水花飞溅到他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他艰难睁开眼,看见梦境里的莫里亚蒂依旧抓住他大衣的领子紧紧不放,对着他大喊大叫,“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弱点!我是你的梦魇!即使我已经死亡,你却永远忘不了我!”
      夏洛克鼻子一酸,几乎就要因此落泪,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以及发软的双脚,一步走近他,没有任何迟疑的,紧紧抱住他,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一颗颗划落脸颊,与飞溅的水花消融在一起,掉落在吉姆的毛毡大衣上。
      “夏洛克,你想陪我一起坠落是么?”
      吉姆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如果我说是呢?”
      “抱歉,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还不够资格,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吉姆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恨意,他用力且坚定地掰开了夏洛克拥抱他的双手。然后仰头看着夏洛克,虽然他瞳孔里的倒影全是他,他却对他说,“这里不属于我,地狱才是。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们,都只能注定如此。夏洛克,这才是属于我们的结局啊。”
      然后吉姆就再也没有回头,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三千尺银河里。
      夏洛克的理智轰然倒塌,他早就忘记自己尚在梦境。跌坐在地,脑子像是要炸开,一个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
      ”夏洛克·福尔摩斯,这就是你们的宿命,逃不掉的。你们注定纠缠生生世世。”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没有人可以决定我们的命运!”
      “是你们自己决定了你们自己的命运。故而你们是逃不掉的,你自己看吧。”
      场景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他此时此刻骑着战马屹立在莫赫悬崖边,身穿盔甲手持矛戟与盾。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什么意思?”
      “从前有一个国王,他无恶不作,为了利益而经常侵略其他国家,经常残害无辜百姓。所有人都想杀了他,只有一个人一直保护他直到死。一个骑士,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人们就叫他骑士。”
      声音的主人变成了莫里亚蒂,他正一身华服,头戴王冠手持权杖,就站在夏洛克身后。
      “后来呢?”
      “骑士心中爱的永远是国王,可是国王却毫不知情。有一天,皇宫里来了一个极其美丽妖冶的女子,国王不知被下了什么蛊,当即宣布要那个女子做他的王后,七天之后大婚。而那时骑士正在边境为国王誓死奋战。他满以为只要赢了战争就能回到国王身边,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情感。然而,他只等到国王要结婚的消息。骑士又在无意中得知,未来的王后其实是他国的刺客,来刺杀国王的。他赶忙告诉国王,却被国王当作他在挑拨离间,赐他自尽。骑士在怨恨里,骑马一路飞奔来到莫赫悬崖。一把火烧了瞭望塔,以此警示国王敌人来犯。然后就留下了战马和所有的身外之物,纵身跳下悬崖。他的身体当即被莫赫巨石刺穿,献血染红了那块石头。至今,那块石头上还有一块醒目的红斑。”
      “吉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还记得我曾经经常和你说的一句话么?”
      夏洛克摇了摇头。
      “I O U A FALL.(我欠你一次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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