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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那个早死的男人竟然真的没死
虽然觉得榻上的小崽子很碍眼,可是这也不太防碍着对夫郎逗弄,林天赐决定自己大度的原谅那个抢自己夫郎的小东西,抓着许福儿还想接着腻歪。
然而许福儿冷酷的拒绝了他。
开什么玩笑。
来县里时,婆婆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万万要看着点林天赐,莫要让他荒废了学业,当然了,以婆婆疼爱相公的那股迷之自信,也是不相信相公会有失手的。
不过,许福儿却想着,相公十年寒窗为了什么啊!为了秋闱为了出人投地为了林家的列祖列宗!再怎么也要让他勤勉好学,万万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去唬弄公婆了。
你问他怎么知道?
呵!
他就是这么敏锐聪明!
林天赐看着自家夫郎一反从前那不爱理人的性子,趾高气扬的走了,还认真的让他快起来洗嗽,就觉得自家的小夫郎太可爱了。
希望福儿以后会遇到更多的好事,越来越自信幸福。
林天赐恍惚的想着,接着哑然失笑。
有那个宝贝在,福儿想遇到坏事都不行吧?
想到福儿昨晚偷偷的把一锭金闪闪的东西塞到了床铺下面,林天赐眼露精光的去挖宝了。
果然,床铺下面,是整齐齐的两个分量十足的金元宝。
***
许福儿雄纠纠的去了厨房。
厨房里,姜伯早早的烧好了热水,等着小主子们取用。
“姜伯,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您年纪大,多睡会才是。”
许福儿看到发须皆白的姜伯,很是不习惯有人伺侯,全身都觉得怪怪的。
“小主子们才是要多睡些,年轻人啊都贪晌,老奴年纪大了,觉少着呢。”
许福儿不习惯的笑了笑,上前打好了热水往回走,边走边看向昨天莫名捡到金元宝的地方。
说起来最近总是遇到好事啊!
许福儿高兴的笑着想。
正在这时,一声小孩子特有的哭声传来,许福儿惊了一跳,连忙托着木盆一阵小跑。
林天赐无奈的捏了捏鼻子,尤其是许福儿回来时瞪他的眼神,莫名的让他心虚。
“相公,你做什么呢!”
许福儿瞪着林天赐。
“啊?我……”林天赐更心虚了。
“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
像捏小狗一样把小娃娃拎着脖后的衣服揪起来瞪,小娃儿能不哭么?没看委屈又不舒服的越来越大声了么?
抢过小孩子,许福儿没好气的指了指木盆。
“自己洗漱去。”
呦呦!
林天赐边走边盯着那哭着的小崽子。
福儿居然喜欢这小崽子比喜欢他还多!
林天赐不服!
许福儿才不管呢,抱在怀里的小哥儿软乎乎的,委屈的直哽咽,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滴,小手紧紧抓着许福儿。
“要、要娘!”呜呜呜呜……
许福儿心疼的抱着拍着,这边又走过去叮嘱林天赐。
“相公,今天你先去衙门那里,问问槐二哥这县里有谁家丢了孩子,是个小哥,手心上还有个梅花痣。”
许福儿昨天帮着小娃娃洗脸洗手洗脚,把身上的特点都看得清楚。
“知道了。”林天赐翻白眼。“福儿,你怎么对这小崽子这般上心,这又不是你生的。”
林天赐表示,你相公很不高兴啊福儿。
许福儿不耐,脸红的推林天赐往这边蹭过来的大头。
“你个大人和孩子一样闹什么,你快去问了槐二哥,说来,咱们到县里都几天了,也没去槐二哥那里看看,一会儿你别忘记了买些东西送过去呢。”
“知道了。”
林天赐点了点头,狠狠在小夫郎的脸颊上啃了一口,这才在许福儿的小碎拳里把木盆里的水倒了。
林青槐,是槐安县里的捕快头,也是上林村里出来的了。
他父亲是上林村里的,说起来还是林老实没出五福的堂兄弟,只是,林青槐的父亲林春德自幼失父,母亲抚养他到十五岁后,家中可说是一贫如洗,实在没法子,只好出来讨生活,后在槐安县里落了户。
因为实在没钱,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只是可惜,那娘子是个短命的,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
林春德是个老实感恩的,感念着没钱还被丈人招进门,因此并不因娘子去世而怠慢着岳父岳母,时时关心,日日孝顺。
岳父岳母感念他的好,干脆认了他当义子,给他又娶了个老实的婆娘,后来才生了林青槐、林青杨兄弟。
万贯家财都给了女婿,岳父岳母都已经去世,林春德的母亲也被他接入了槐安县里养老送终。当年在上林村时,林老实两口子就对林春德的母亲多有照料,因而两家一直有来有往还算亲近。
林青槐早早的就听说林天赐要来这县里上学,却一直未曾接到消息。
这一天,林青槐正焦头烂额中。
上面下来示意,城中丢了个小哥儿,偏这小哥儿不是一般人家的,昨夜得了消息,林青槐就领着众衙役找了近一夜,天色微亮后回来只打了个盹,还没好好合眼呢,就听外面小役跑进来说他堂弟来找。
林青槐一脸憔悴的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林天赐。
说起来,林青槐和林天赐不算太熟悉。
林青槐的爹说来也是可怜,有他时也是年近三旬了,林青槐和林天生差不多大,和林天赐年纪相差颇远一些,小时候倒还好,后来林青槐偶尔回上林村看望林老实夫妇,林天赐大多在镇上的书院里,总也见不到几面。
如今再看,林青槐有些恍惚起来。
俊郎星目,双眉入鬓,一双眼睛明明温和异常,可是开合间总带着几分冷厉的锐意一闪而过。
这堂弟,倒是长了好相貌。
林天赐也在看着他这个堂哥。
其实算起来,上一世,上林村出来的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位林青槐了。
六扇门里有名的铁面神捕,救过新皇,擅破奇案。当年新皇上位后,林青槐青云直上,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人人可做的。
而现在,他的堂哥,还只是这槐安县里的捕快头罢了。
人生现在对于林天赐的奇妙之处,莫不就在这人人都不知道,而他知道?
林天赐眼露古怪,强忍着心里的笑意,对着堂兄拱了拱手。
“九郎,你来了县里怎么也不去哥哥那边坐坐?若是让你三伯娘知你进了县城我这当哥哥不闻不问,怕不是立即就让哥哥好看。”
林青槐的父亲族中排行为三,他的妻子自是林青槐的母亲,林天赐的三伯娘了。
“哪能呢。”林天赐连忙笑着回了句。“还不是刚到县里一切还待归置,待家里都顺了,九郎还想着请三伯娘及两位哥哥一家人来好好聚聚,热闹热闹才是。”
兄弟两个客气的说笑着,几句话的功夫,就成堂兄弟变成了亲哥俩,林天赐看这气氛差不多了,这才说起正事来。
“哥哥,我看你这一清早的,怎么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难事?”
“唉。”林青槐听得只是摇了摇头。“兄弟你不知啊,捕头这差事,看着不错,可也要看这难事会不会上头,这不,昨儿就折腾了一夜,今天还不知什么结果,若是一个不好,没准哥哥今天要吃瓜落了。”
林青槐说出难处,却并没吐露出为何事为难,想来这事儿应该是不宜给人知道的。
林天赐心中一动。
“哥哥,你这正为差事苦恼,弟弟本不该再给哥哥出难题,不过,弟弟想着人生在世,谁无父母?父母天性以子为重,弟弟想着,总不能让人家父母太过挂念,这才来麻烦哥哥。”
林青槐听得心中一阵糊涂,在心里把林天赐的话翻转过来嚼了几回,精神一振。
“弟弟,到底有什么难事你尽管和哥哥说,再难又怎的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你是我亲弟弟,怕什么麻烦自家人。”
“是这样的。”林天赐看着林青槐闪亮的眼睛,也不卖什么关子,就是把昨晚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遍。
那林青槐越听越高兴越听越兴奋,最后高兴的连连拍上了林天赐的肩。
“好、好啊!弟弟,你可是你哥哥的大贵人啊!太好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林天赐困惑的皱眉想了想,又一脸的高兴。“难道哥哥知这小哥儿是谁家的?这倒敢情好,省得人家父母牵肠挂肚的。”
“还不确定,阿九你先把那小哥儿的样貌特征留给哥哥,哥哥确认一下自会有消息。若是哥哥所料不差,阿九这次可有大喜了!”
林青槐眼冒精光,他高兴的倒不是别的,被拐的是个小孩子,他家中也有一小哥儿,他分外喜欢的,将心比心,他自是又急又怨又忧。
“哥哥不要急,弟弟把那小哥儿的样貌画下来便是。”林天赐笑着回道,林青槐更是高兴。
林天赐学问不用说,画技倒是也不错,主要是上辈子没少给云香画小像,这技巧都是手到擒来。画了小哥儿的模样,林天赐就回了家。
走着的同时,林天赐心底却是想着家里的那小娃娃。
这是谁家的孩子?丢了之后甚至不曾声张,只派了捕头衙役寻找?在这燕北的地界儿里,想来也就和那家有关系了吧?
不过,怎么从没听说过那家有什么小哥儿?难道,是因为上辈子他并没有带着哥哥一家来县里,因为没有林小河的出现,那小哥儿,出了事?
心里一边想,林天赐步伐越迈越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桂花巷离衙门倒是不远的。
而林青槐这边,拿了小像直奔府衙后院。
请了守在后院的婆子通报,槐安县的县令燕靖来到了前堂。
“林捕头,怎么样了?听说有了消息?”
燕靖目光熠熠。
“大人请看。”
林青槐把手里的小像递上,燕靖立刻眼露惊喜。那孩子他是见过的,果然是有了消息!
“好!”燕靖点了点头,拿起了小像一脸的高兴。“走,我们先去把孩子接回来,其他的之后再说。快,派人去通知,把那几个奶娘嬷嬷的都带着。”
“这、”林青槐犹豫了一下。“大人,您先等等。”
“怎么?”燕靖一愣脸色立时变了。“难道这孩子有什么不对的了?”
“大人。”林青槐连忙安慰。“孩子倒没事,一切都很好,就是,大人,属下以为,最好还是等等再把孩子接回来。”
“这是为何?”燕靖有些不解。
“大人你想想,那孩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身边怕不是奴婢围绕,可是为何这样都会被人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这明明其中就有些不对啊。”
燕靖一听神色一冷。
林青槐却好似看不懂燕靖的表情似的,继续竹筒倒豆子般的往外说。
“这孩子非同一般,倒不是属下想着其他,就是觉得万事还是安稳一些的好,不然恐怕无功,倒成了咱们的过,大人,您看?”
“行。等那位到了,再说。”
燕靖的脸色阴沉一片,再不得刚刚的惊热狂喜。
这个小哥儿,是燕王府世子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只是个小哥儿,却最得世子喜欢重视,听说是世子最喜欢的一个侍君所生,偏那位侍君福薄,在世子妃进门当日产下了这个小哥儿就去了。自新婚第一夜,世子就把这小哥儿抱养到了身边,从不曾远离。
这孩子除了世子,就只亲近世子的一位庶妹。
那位庶妹出嫁,嫁的正是燕靖。而燕靖,只身为一名区区槐安县县令,却能娶得燕王之庶女,却也是另一段奇缘了。
因这位庶妹出嫁,分外不舍这小侄儿,小哥儿也乖巧着,抱着姑姑不肯放,于是,小小的娃娃也来送了嫁,本想着世子过些日子就过来这槐安县,正好把这小哥儿接走就是,谁料,昨天不知怎的,这小小的娃娃硬是在这县衙后院里凭空没了影子。
燕靖全身都惊出了汗,新婚的妻子更是哭成了个泪人,一屋子的下人嬷嬷都惶惶然不知所措。
小哥儿这样突然就没了影子,燕靖连夜派人送信去了燕王府,只是,到现在,那位还没有回话,也不知是什么章程。
伺侯小哥儿的,都是世子亲信,他只是区区县令,哪里能下狠手讯问,一时间,倒也僵持在这里。
燕靖吐出了一口气,扭头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哥儿到底在何处。
林青槐说了个大概,燕靖连连点头,林青槐与林天赐分开时已经说过了,先等着消息,这边林青槐与燕靖报了一些事后,燕靖心里有了个数。
“你先与你堂弟说清楚,孩子先在他那里,告诉他,少不得他的好儿,等世子这边有了消息,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怎么,孩子没事,他夫人也能好些,小哥儿不见了,她可是哭了足足一夜,怎么说都没用,完全像是水做的人啊。
林青槐心里也是这种打算,又与燕靖说了下,这事儿,除了他与燕靖,不能让第三人知晓,谁知道夫人身边有没有探子?这事儿可是不好说。
燕靖心里知晓个中厉害,自是满口答应的。
林青槐离开前堂,并没有直接去林天赐家中,而是继续分派了衙役出去接着做出寻找孩子的样子,他也事事亲为,直到日色渐沉,他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家。
到了家,他去见了母亲。
“你说阿九到了县城?那你怎么不把九郎请过来做客?”
林夏氏是个爆烈的刚硬脾性,一听就觉得大儿子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不满的直接指着儿子一通骂,林青槐解释说府衙的公事,她完全不去听。
“你说的都是漂亮的官话,我看你就是懒怠着去与村中的亲族来往,我告诉你啊老大,人可不能做丧良心的事儿,老二,你给我出来,别在屋子里傻读书了,去,收拾些好东西,和娘去看看九郎他们。”
正缩在屋中听壁角的林家老二林青杨头一缩,复又探出头伸出房门对着林夏氏傻笑。
“娘啊,天色太晚,这么晚去做客是不是不太好。”
“放屁,你们兄弟怎么都一鼻孔出气的?老娘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林夏氏直接干脆的拿起来放置一边用来收拾儿子的小竹板就是一顿拍,拍得林老二直接跑出去收拾好东西去了。
“哼。”林夏氏把小竹板往桌上一丢,林青槐不由得抖了抖,林夏氏瞪了眼没用的儿子,扭头去喊在厨房里收拾着做晚饭的大儿媳。
“阿姜,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做客,做什么饭,不定就吃狗肚子里去了。”
林青槐的嘴角抽了抽,看自家娘子从厨房里忍俊不禁的笑着出来不由苦笑,不过正事还是要做的。
“你回房来,有一副字,是之前阿九要的,你帮我带给他。”
林青槐使了个眼色,林姜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要说啊,这相公哪儿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有些没脑子。
她一个当堂嫂的,帮相公递字给堂叔子?
可是林青槐明显没觉得哪里不对,开开心心的拉着娘子回房,决定亲自写上几句话带给林天赐。
林夏氏冷嗤一声。
傻儿子,她就说嘛,猫腻原来在这里!
而这边,林天赐在等了一天,付出了没去书院的代价之后,终于,等来了三伯娘一行人。
林李氏在家里,正好待客。
林姜氏还是比较聪明的,她直接把那字条给了许福儿。
林天赐,在打开字条后,虽然心中有些准备,却还是惊讶了。
原来,是真的。
那个早死的男人,竟然真的没死!
在他的插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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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暴雨,然后停电……于是,字数彻底的不够了……黑了……被黑了呜呜呜……算了,虽然是这样,可是伦家会继续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