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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哄抢
20.
马大剑那边的人怎么也没想到祁鸳只卖了一天盒饭，第二天就不摆了，当即盯着祁鸳的小摊的眼里是满满的困惑。
“老大，我们还要盯着吗？这丫头不卖盒饭了，应该影响不到马哥了吧？”
“这个……”被称作老大的汉子挠了挠头，他拿不准主意，想了想说：“说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马哥既然让我们盯着，应该就是不想让这丫头太好过吧，这事又不是兄弟们第一次做，就按照往常的来好了。”
“可是老大，马哥不是让我们盯着她卖的菜是哪些，然后叫厨师照做嘛，现在她不卖了，我们还盯着，是不是……”
那老大被他这么一说，又陷入了纠结。
“大家来一来看一看啦，力的起源，神水上市，一瓶提神醒脑，两瓶不再疲劳，三瓶青春永葆。”
祁鸳小摊的扩音器里突然传出这么一段话，两人立马被吸引起了注意力，伸着脖子一个劲的往祁鸳摊子上瞧。
“什么东西，还青春永葆，看着就是瓶普通的水嘛。”
“娘咧，十块钱一瓶，她咋不去抢呢，就一瓶普通的水！”
“不普通吧，那词里不是说神水嘛，能够青春永葆。”
“行了，就听她吹吧，那又不是仙丹，反正我是没钱试的。”
祁鸳的摊子外起起伏伏响起这么些质疑的声音，但祁鸳丝毫不在意似的端坐在折叠椅上，等着扩音器转入下一段广告词。
“你是否时常觉得自己容易疲倦？你是否越发感叹没有当初年少时的辉煌？你是否越来越力不从心，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力的起源，你最需要的神水，助你重振少年雄风。”
这段词一出，围观的人更加沸腾了，一个劲的在说祁鸳这牛吹飞天了，一瓶破水而已，哪有那么神奇。
祁鸳也不恼，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睛在某一张黝黑的脸上，得到回应，狡黠的笑浮现嘴角。
“你们不信，大可以买一瓶试试，反正我的摊子就在这儿，人也在这儿，没效果的话，你们完全可以砸了我的摊子。”
祁鸳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显露犹豫。虽然祁鸳说的有道理，但是能真要拿出十块钱买瓶250ml的水，他们还是有点心疼。再说，他们现在也还正当壮年，累虽然是容易显累，但还没到那种提不起精神的地步，因此，还是没有人愿意出来试验。
“嘿，丫头，你这么一小瓶水，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这时，先前跟祁鸳对过眼神的黝黑汉子站了出来，人群里有人认出他，不禁有些奇怪。
“诶，这不是老李家的嘛，他身体不是好好的，怎么也对这水有了兴趣？”
祁鸳轻轻一笑：“我说再多，都不如你自己亲身尝试，我只能说，这水比我说的，比你们想象的，都要神奇。”
祁鸳这么说了，那大汉就忍着心疼掏出了十块钱：“那，我来一瓶试试。”
祁鸳含笑接过，给他递了一瓶。
他拿在手里，入手冰凉，怀疑忐忑的打开盖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芬芳，忍不住多看了眼祁鸳。祁鸳始终保持着微笑，他咬咬牙，仰头灌了一大口下去。
反正这钱不是他出的，试试就试试，左右应该喝不死人。
所有人屏息看着他，目光热切，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反应。有人性子急，就催着问：“怎么样，什么感觉，有没有用？”
大汉拿着没了半瓶的水，沉默了半晌，细细感受着这水带给他的神奇变化，面部表情开始变得复杂。
旁人瞧见了，忙催问他：“老李家的，到底怎么样，好使不？”
大汉看了一眼祁鸳，又环顾了眼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忽的露齿一笑：“这丫头没骗人，这水真的很神奇，我现在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就这样？没别的感受？”
“是啊是啊，不是说还能重振雄风吗？”那人说着，眼神还往大汉的下三路瞧了眼。
大汉黝黑的脸红了红，但没人看的出来，收了收腿，大汉说：“除了很有力气，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人超级清醒，特别精神，好像等会做工都不会感觉到累的那种，总之是挺神的。”
大汉这么一形容，原本就有点动心的人热烈的目光就朝着祁鸳的小摊上望了过去。
祁鸳摆出来的数量并不多，她的小车上空间有限，大概数数也就五十来瓶的样子，可是有兴趣买的人却不止是五十人，这下大家的眼神都变了。
“那个，小妹妹，我能再买一瓶吗？我想带回家给我爸用……对了，这个有年龄限制吗？”大汉这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大家傻眼了，旋即面容变得狰狞。
“姓李的，你都有一瓶了，把剩下的带给你爸就是了，何必多花这十块钱。诶，妹子，我要一瓶，给我来一瓶。”
“妹子，给我也一瓶，不就十块钱嘛，省省就出来了。”
“妹子我也要——”
“我我我，我也要——”
祁鸳的小摊上一下子遭到了哄抢，祁鸳险些没被挤扁。还好这个时候蒋棋过来帮忙，她才抽出身给那大汉带了一瓶：“呐，给你。年龄限制是没有，不过你爸爸如果上了五十岁，这水还得再用水稀释三倍。”
“好好，谢谢。”那汉子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给了钱后，小心而珍视的抓着瓶身离开。
一直盯着哨的两人瞧见祁鸳那小摊热火朝天的仗势，再度陷入了纠结。
“老大，这丫头卖的水应该跟马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了吧？”
“这个……”老大再度挠了挠头，纠结的要死：“要不还是回去问问马哥的意思？这水真没什么地方能做手脚的。”
“也行，那我们先回去？”
两人最终选择回马大剑的小店，祁鸳似有所感的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看着那两个变成点的背影，皱起了眉。
蒋棋脱身出来找祁鸳，看她对着一个方向发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祁鸳见是蒋棋，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看。”
“盯着你？会不会是马大剑那边的人？”
祁鸳没有定论，还是摇头：“不知道。”
蒋棋安抚她：“好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是很有自信，不怕他的报复嘛。”
祁鸳习惯性甩他一个白眼：“亲，我有自信不假，但这自信建立在我能掌控的范围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道理懂不？”
“懂啊，不过一力降十会，你有枪在，有秘密武器在，还会怕他出什么阴招？”
蒋棋这么说也挺对，祁鸳点头认同，把这点疑虑记在本本上后放在了一边，她该回摊上好好数数今天赚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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