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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旧的地图散发着陈腐的味道，像是多年没有打开过的衣橱里洋溢的气息。
布鲁斯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张地图摊开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再次审视着它。
古老东方的文字，一个一个像是甲骨文却又有所不同。
研读了这么多书籍，还是枉然。
他将地图收起来，细细地包裹好，放入了一个小匣子里，但并没有着急着把它藏起来。
他的大手压在匣子上。
“还要躲在暗处多久？”
窗子被从外面推开来，赛琳娜灵巧地翻进来，她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但攀爬楼房丝毫没有问题，简直就是一只敏锐的猫咪。
高傲而机敏。
“不打算让我看看吗？”她的目光贼溜溜地落在黑匣子上。
他不认为猫女也能够看懂它。
赛琳娜伸出手径直地想去抓过它打开来看，被布鲁斯挡下了。
“不要这么小气嘛！”
“如果你能拿来另一半地图。”
“这玩笑开大了。”赛琳娜甚至不清楚它在哪里。
“小丑已经得到了它。”
“呃，那也是超级难搞的啊！”赛琳娜撇撇嘴，“你消息还真是灵通！”
其实，这并不是他调查到的，是joker亲口说的。
哥谭最大的购物中心，一堆顾客被关在里面，携带大量武器的面具鬼们封锁了出入口。
“还有很多很多炸弹哦！”joker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向外叫嚣着，“让蝙蝠侠来，也许我会告诉他都藏在了哪里！”
这当然是玩笑话，但戈登警长宁信其有。
joker的绿色头发在大风里恣意飞扬，他倚在窗台前，俯瞰着楼下众人，像一个王者一般霸道儿任性。
杀戮对他而言，是一种娱乐。
哥谭的人对他而言，是一种鲜活的玩偶。
“十点！如果他十点还不赶到这里来，我就炸飞这里。嘭嘭嘭！！”
蝙蝠侠在十点零一刻赶到的。
他本来可以更早一些。
都怪莉莉娅那个丫头。
他要瞒着她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关闭韦恩庄园的网络，确保她不会有机会接触电子产品。”
阿尔弗雷德干咳一声，“我没有资格限制她人身自由啊，韦恩少爷。”
“那就让她早点睡觉。”
“你出马才能搞定她。”阿尔弗雷德端过一杯奶茶，“她会很高兴你会给她送喝的过去！”
忽悠莉莉娅喝掉催眠的奶茶，只需要一个温柔的微笑。
“她在你面前还是很乖巧的！”阿尔弗雷德说。
“但愿joker也能这么容易搞定。”
“呃，那有些不太可能。”
韦恩：“我知道□□的人从不会束手就擒……joker那家伙，他更是佼佼者，他不要钱也不要权，犯罪没有任何目的，好像只是一场游戏。”
阿尔弗雷德：“是你先过的界，是你一点一点把他们逼入绝境，在绝境中，他们找了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人 ，靠这个家伙来和你作对，才能让他们觉得有存在感。”
“坏人没那么复杂，阿尔弗雷德，最重要是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
“恕我直言，韦恩少爷，也许这是一个你也不完全了解的人。很久以前，那时我还在缅甸，和几个朋友为当地政府工作，他们想用一些宝石招安那些部落首领。可在仰光北部的一个森林里，宝石被一个强盗给劫了，所以我们就负责查找这批宝石。可六个月下来，没发现一个跟他交易的人。后来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小孩拿着一块橘子大的红宝石在玩——那强盗把宝石全扔了 。”
“那他干嘛还抢？ ”
“因为他觉得好玩，因为有些人对有逻辑常规的东西不感兴趣，比如钱，对于他们，收买、威胁、理喻、谈判全都不管用。有些人就想看着人间燃烧……”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是，joker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只小丑。”
“可别小瞧了他。”
“我从来没有。”
他只是迟到了一点点，joker已经炸掉了一层楼。
“幸好里面没人了！”戈登警长擦了擦汗，“那个疯子就是在等你。”
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只有蝙蝠侠能够和小丑较量一下。
警察们识趣儿地退到了一边，不再插手太多。
joker盘腿坐在大厅里，他的手下人排成一队站在一边，一见蝙蝠侠来了，纷纷举起来武器。
“你迟到了！”
他猛地抓过一把刀，狠狠地砸向了蝙蝠侠。
锋利的刀刃撞在了蝙蝠侠的战服上，然后跌落在地板上，没能划伤一丁点。
手下人不可思议地望着两个大巨头的会晤。
joker这一下子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在耍性子而不是想要杀死那个死对头。
事实上这一夜的恐怖事件，他真的只是喝多了找个乐子而已。
joker只是想要那半份地图，但他也没有多在意，因为到最后他都没有按下炸弹的按钮。
被从家里急召回去的警察们嘟嘟囔囔咒骂着joker和他的手下人。
无厘头的一场闹剧。
布鲁斯和戈登警长已经习惯了。
“也许你应该留个邮箱给小丑。”阿尔弗雷德打趣道。
“他会顺势黑了韦恩集团的网络。”
小丑永远都不会用正常的方式和他见面，他总是能出人意料。
布鲁斯凝望着猫女的脸，他盘算着，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去和小丑交手，盗取地图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终在他的结论里，成功的概率低得爆表。
这时，布鲁斯和赛琳娜都听见了脚步声。
是莉莉娅。
即使不知道猫女来了，她也会忍不住来打扰布鲁斯的。
在开门那一刻，赛琳娜突然坏心眼的身子忽地前倾过去。
猝不及防的一枚吻。
布鲁斯本能地想推开她，他的手搁在了赛琳娜身上，在推力出去的一瞬间，他又停住了，任由她湿热而仓促的吻在他唇上缠绵。
门关上了。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
布鲁斯立刻推开了她。
“你想让她误会什么？”
赛琳娜笑了笑，“我是在帮你啊。”
“不用多此一举。”
他站起来将匣子放进保险箱里，猫女知道他只是暂时放在那里，他是断然不会让她知晓真正藏匿之处的。
他也没有再打算理她，坐回去书桌前看起了书。
猫女自讨没趣，兀自喝着酒。
阿尔弗雷德进来说：“莉莉娅小姐走了。”
赛琳娜歪头看向布鲁斯。
他面无表情地在玩手机。
“这招对她真有用。”
“不是你让她留在这里的？”为了地图，“如今却又想把她弄走？”
“可是她一无所获。”
赛琳娜的耐心耗尽了，与此同时她也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瞅着布鲁斯，直截了当说：
“莉莉娅喜欢你。”
“你也该回去了。”
布鲁斯没打算接她的话茬，他站起来，送客。
赛琳娜比那个丫头聪明，但也更识趣儿，自然不会多呆下去。
韦恩庄园安静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嘟囔说：“莉莉娅小姐其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吧。”
“ 帮我研究一下那半张地图。”布鲁斯说。
事实上，莉莉娅有自己出租屋，那是唯一的去处了。
房间里一堆书杂乱地堆砌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毛毯在地上，一只野猫从上面睡着。
猫咪。
之前的时候她都是很喜欢的，可是如今它们只会让她想起来那个女人。
莉莉娅毫不客气地掀起来毯子，把那只猫咪叫醒了。
夜猫尖叫一声，它跳到了桌子上，撞洒了水杯子，然后跳上了窗台，从开着的窗子出去了。
滴滴答答的水氤氲开，将桌子上和地板上的书本浸湿了一些。
莉莉娅收拾起来了毛毯，犹豫了一下，她将毯子也从窗户上扔下去了。
管它谁会捡走，反正她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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