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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asar.5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月光柔和地洒在这种城市的上空。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开门的商铺也少了许多。
启腾办公楼上却一直亮着灯。
25楼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
她埋头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她的助理似乎有些熬不住了。
“黎妍,你先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黎妍抬头,伸了伸懒腰。办公桌上的钟已经指向了12点48分。“老大,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你还不下班吗?”
她皱眉,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有些嘶哑。“我看完这份文件就回去了,你先回去,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消息。”
黎妍收拾好东西,又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奶茶。她轻手轻脚的返回办公室,将奶茶放在了桌子上。“老大,那我先走了。”
她看着文件,鼻子却闻到一股奶香味。
她抬头,离自己手的不远处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她看着奶茶,嘴角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黎妍才走到公司楼下,手里的手机屏幕就亮起来了。
手机里的信箱里安静地躺着一条短信。
——谢了,你的奶茶。
——不客气,老大。
回复了老大的短信,黎妍心满意足的打车离开了公司。
霍夏欢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手机。
看着新收到的短信,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
在这样的深夜,还有人可以关心自己,给自己泡上一杯奶茶,她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就接到了新的短信。没有显示联系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有多想,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回复。
另外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
但手机却一直都没有响过。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助理睡得正香,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十分不爽。于是大着嗓门冲手机吼道:“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
听见对面的声音,助理一下子就吓得清醒过来了。
狗腿的跟他解释。“那个,哥,我不知道是你。你说,你有什么吩咐?”
男人没再跟他绕圈子,响起的声音显得十分急躁。“等我挂了电话,再重新给我打过来。”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来他喜欢的那首歌。
“so baby I will wait for you,
cause I don\'t know what else I can do,
don\'t tell me I ran our of time,
if it takes the rest of my life……”
“OK,没什么事了。”他挂了电话后,就一直盯着电话发呆。
刚刚已经试过了,手机没有坏。
但是……
但是,她怎么还不回我消息呢?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将右手臂枕在自己脑袋下。墙壁上的电视里还播放着他以前拍摄的电视剧。
他没办法睡着,越到后半夜,他的脾气就越急躁。头也开始慢慢地胀疼起来,他用手不停地按着太阳穴以缓解长期失眠带来的头痛和压强。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信箱里有一封来自他经纪人的短信。
信很短,只有几个字。却让他有些不爽。
——她待会到。
为什么?他闭眼,脑海里,只浮现了这几个字。
他不明白自己这种复杂的情感。有些气恼,有些羞愤,甚至还有点失落和难过。
他在气恼什么?失落什么?难过什么?
他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楼下的门铃就响了。
他有些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本就乱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了。可这样的凌乱却给他又增添了一种野性的魅力。
打开门,他看到了迟迟没有回他短信却满身有些狼狈的霍夏欢。
她的衣服上有破损,头发很凌乱,白皙的脖子上还有些深深的爪印伤口。
右边的耳环也掉了一只,因为猛力的撕扯,她的右耳有一道特别深的伤口。
白色的衬衫上有很多黑色的污垢。
他将她拉进来,脱下自己灰色的睡袍盖在她的背上。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他刚刚脱下了自己的睡袍,她有些害怕他没有穿衣服,所以不敢抬头。
他倒是不介意,他用睡袍搂着她,轻轻的用手拍着她的背,在她有些凌乱的呼吸声里安慰她。
“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我去楼上拿药箱。”
将她安抚在沙发上,他起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却被霍夏欢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身,蹲在她的面前,“那你跟我一起去拿医药箱?”
霍夏欢没有说话,只是幅度很小的点头。
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不知为何,他刚刚看到那样的她,第一时间居然有些生气。
不是生她的气,而是自己的气。
他拿了医药箱,让霍夏欢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将她散乱的头发用发圈轻轻的绑扎起来。
刚刚在楼下,因为光线和她的头发遮挡,他并没有看清楚她的伤痕。只隐隐看到有些血迹。
等到他把头发扎起来,他才看到,她右耳有一道特别深的口子,像是耳环被用力扯下而留下的伤口。
脖子上的爪印深2厘米左右,从右边的后颈一直到左边的锁骨处。
手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挣扎后的擦伤。
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心突然紧紧的收缩了一下,有些疼。眼眶也有点涩涩的,有点想哭。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尝试着跟她说,“我……我帮你……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霍夏欢没有回答,但一直低着头。
他从医药箱取出棉球,镊子,酒精,碘伏一一摆在桌子上。
他先用碘伏喷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上,手一下就变得腊黄蜡黄的。
他是处女座,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但这个时候,他居然没有一点儿不适应。
他用拇指和食指拿住镊子,用棉球沾了酒精,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她耳上的血迹。
酒精碰到伤口,霍夏欢倒抽一口冷气。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霍夏欢脸上痛苦的表情。
他突然凑近了她的耳朵。
手还在不停地给她擦拭伤口,但他每擦拭一下,他就对着伤口凑近的吹一吹。
他的脸颊挨着她的脸颊,手上没有停,嘴里也没停下给她吹一吹。
很快,他就看见她的耳根迅速地红了起来,烧得通红通红的。
他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但停留的时间特别的短。
原来,这丫头的敏感点在这儿啊。
他处理好她的伤口,还找出一套睡衣递给她。
“那个,你伤口挺深的,今天还是不要洗澡了,换了睡衣,明天早上我让乔来接我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套衣服。”
他很少这样关心人,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别扭。
“谢谢。”
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是他听见了。
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要不是他叫她来这里,她或许就不会这么狼狈。
他内心深处有着很深的负罪感,对这个女孩,还有些动容。
她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见她掉过眼泪,哪怕是刚刚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只是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他咳嗽一声,她抬头疑惑的望着站着的只穿了平角内裤的他,突然憋红了脸,慌乱的低头做鸵鸟状。
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不太雅观,“那个,我去隔壁换件衣服,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等到他关门的声音,她才抬起手慢慢地摸上被他指尖不小心划过的伤口地方。
她安静的坐着,时间倒回了凌晨的12点48分。
尚禹哲回到房间里,一边找出衣服穿上,一边按电话。
“乔,查一下今晚霍夏欢到我家这一路的监控!”
从电话里,乔就听出他的语气非常不好。
他很少动怒,因为他对人待事,很多时候都是冷漠防备的,他不在意,所以,他可以无所谓。连有时候他对自己都不是很上心,他也很少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马上去查。”
他盯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鲜少有感情的眼眸里布满了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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