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篇古言

作者:李四的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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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访朗清居


      已经过去了两天,灵宝抑制住了自己去找梁浅的冲动,去问他此去有没有危险,问他有没有把握......
      人家去了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又有何关。
      自从梁浅上次来吩咐了朗清居的灯彻夜不准熄之后,这个院子就整夜亮如白昼,灵宝努力让自己适应着光亮,这夜也是一样,只是比以往更加辗转难眠。
      “照眠!照眠?”
      唤了两声,不见照眠应答,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看样子他今夜也是不会来了,灵宝起身到房中吹灭了烛火,心想着这样总能睡着了。

      梁浅来到灵宝院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夜了。他站在院中看着漆黑的香减阁,怔了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房中忽的跳了几下火光又亮了起来。
      灵宝在床上实在难受的很,睡不着不说,一时间仇恨、伤痛、心酸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压的她实在喘不过气,所以起身又点了灯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心想着被冷风吹一吹,该会好一些。
      看到灵宝出来,梁浅闪身躲到了阴影里,不知她要做什么。
      灵宝抬头看了看天空,稀稀拉拉的挂着几个星星,有没有一颗是她的父皇呢。
      “父皇,你要是当初多生几个哥哥就好了,灵宝也不会如此孤单了。”
      “阿、阿嚏。”
      打了一个喷嚏后,灵宝摸了摸鼻子,还准备往外走走,梁浅一只脚踏出阴影,却听见她喊道。
      “谁!”
      灵宝正散步的时候,却看见墙头跳下来一个黑影,不由得惊叫出声。
      只不过那人却只是团在那里,之后再不做动静了。
      灵宝慢慢的走过去,借着院中的灯火,在看清了来人后却更是惊讶。
      “度遥!”
      度遥听到她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能看出来是强撑着意志,嘴唇惨白,灵宝这时才看清他的身上似是有伤,胸前有点点血迹,忙慌不迭的扶了他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梁浅看着两人进了门,才从阴影里出来,护卫因为发现了王府被人闯入也追了上来,只不过在碰见梁浅后被喝退了。

      梁浅两手搓在袖子里,眯眼看着灵宝的房间,目光幽深。

      灵宝将度遥扶到自己屋子,随后又叫醒了照眠,让她找来伤药,给度遥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度遥强撑着眼皮看着面前的人,脱口道。
      “度遥无礼了,多谢姑娘相救。”
      灵宝倏地想起在宴会上有人说度遥夜半逾墙给她送情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度遥真的夜半逾墙了,只不过是这幅狼狈的样子。
      照眠打着哈欠看着灵宝捡回来的这个人,有点眼熟,再看这不是度遥吗?
      “公主!这是怎么弄的?”
      照眠上下扫了扫度遥,惊慌的说道。
      “不知道”。
      “看样子是被人追杀啊,你就这样把他弄回来,不会惹上祸事吗?”
      “哪里是我弄回来的,人家自己就翻到王府了,我只是顺手扶了一下,而且我们与度遥先生也算相识不是吗,怎能见死不救。”
      灵宝说完看向度遥,这人已经昏了过去,又让照眠帮忙把他抬到床上,两个人正动作的时候,却听见敲门声,是淮叶。
      “公主,王爷方才说了,一刻后会来公主院里,公主早作准备。”
      灵宝听到淮叶的声音,一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照眠则是满脸高兴的,想着王爷隔了这么久终于又来公主房里了。
      主仆二人忙着把度遥藏到衣柜里面,照眠又收了药和纱布包在衣服里,急匆匆的出了灵宝房间,梁浅一直在屋外,盘算着里面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抬脚进了房间。

      灵宝假装打了个哈欠,嘴上说着。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我都睡了。”
      梁浅今日进了房间,却不径直上床,而是打量似的在房里转了个圈,最后停在衣柜面前,盯着看了良久,灵宝试探的问道。
      “怎么了?”
      “无事,只是忙着熟悉边疆的地形,一时间误了时辰。”
      灵宝听他说起南下之事,又锁起眉头,满面愁容,他明早就要走了。
      帮着他把衣服鞋子脱了,看他跐溜一声钻进被窝,灵宝站在地上犹豫不决,她怕度遥半夜醒了做出什么动静,怎么偏偏都选在这一夜了。

      灵宝又去照眠屋里抱了被子,乖巧的把自己团成一个圆远远的躲着梁浅,这下想问的话该问出口了吧。
      “你此去有几分危险?”
      梁浅转了个身没有说话。
      灵宝竖着耳朵听着那边静默的空气,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收起所有的担忧也转身面向里间,为什么每次都不信邪呢?为什么呢?
      梁浅伸着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心想着那个人最好别发出动静,否则他会忍不住将他掐死在她面前。
      要不是他突然一时兴起过来,还不知道她还真是良善,是个男人都往屋里捡。

      灵宝忽闪着浓密又纤长的睫毛,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弄的身边人多心痒难耐,忽的腰上一紧,梁浅已经弃了自己的衾被,钻进灵宝的并用双手紧紧攫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震惊之余,灵宝觉得自己的心跳倏地加快。
      就在两人周身的气温逐渐暧昧之时,房中却“砰”的一声响起动静。
      梁浅的脸唰的黑了下来,她看着身下的女人皱眉看向衣柜,双手抵在自己胸口,大有推开自己之的意思。
      房中的响动不见停止,一直窸窸窣窣的,灵宝一时羞愧难当,她的手隔开自己和梁浅,身体也不像之前那么动情,整个人都抗拒着他,梁浅将她的手按在枕头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那边的动静却越来越大,灵宝狠心之下弓起膝盖抵上了梁浅的小腹。
      梁浅眯了眯眼,看着身下人抗拒的神情,冷笑一声,翻身离开,灵宝感觉到从自己身上突然抽离的温暖,心里一阵空虚,却赶紧拉过一旁的衣服。
      而梁浅却也开始穿衣服,灵宝看着他迅速的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离开。
      苦笑一声,灵宝披上衣服下床去查看度遥的情况。
      只见他以及其难受的姿势窝困在狭小的衣柜里,灵宝心下愧疚的将他拖拽出来,度遥扯动嘴角,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对灵宝说。
      “我没有力气,控制不住,对不起打扰了姑娘的......”
      灵宝羞赫的忙打断他的话。
      “没事!”
      后来灵宝整夜都没睡,照顾了度遥一晚上,直到天有点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恢复了些精神,能自己走路。

      梁浅后来回去也没再休息,他抑着心中的怒气看了半夜的边疆地形图,还有之前筹备的南下事宜,查看是否还有何遗漏。
      一早,他吩咐王府里的下人和守卫都多休息一个时辰,不准出门。
      淮叶心里跟明镜似的,那王妃往房里救了个野男人,这要是让下人知道了,呵呵!

      灵宝喊了照眠两人扶着度遥绕到朗清居的后院,一路上小心的避开下人,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只道是她们起的早了。
      度遥苍白着脸色,看着灵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再三道了谢离开了王府。

      灵宝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想着终于结束了。
      照眠推了推她,说道。
      “公主,快回去准备!王爷今天就要出发了!”
      灵宝突然一个激灵,拔腿就跑。

      太傅吴为一大早就收拾停当等在了王府门口,皇上让他此去监督梁浅,若他横生枝节,有何不妥之处即刻向他禀报。
      梁浅让身边的婢子伺候着更了衣,褪下了文质彬彬的宽袖锦袍,换上通身黑色,领口赤色的窄袖紧身劲装,灵宝才终于知道了照眠当日对她说的,传闻溱安王身长七尺,容貌秀丽,体型修长的意思。
      梁浅被府中众人拥着走到门口,他没看灵宝,只是沉着眼像转换视线般从她的身上轻轻的扫过。
      灵宝想上前对他说一声“一路平安”。
      但是他却没有给她机会,又或者是她自己没有找机会,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梁浅和淮叶还有吴为三人已经并乘着三骑走远。
      照眠看着灵宝立在街当中怔怔的看着,不觉叹了口气。
      王爷在走之前看着公主良久,就等着她上前说一句送别的话,怎奈她一直低头不应,这一去没有几个月可成。
      高云飞派给梁浅的三千铁骑都在城外等着梁浅,他们此行虽说是去议和,但是那蛮子粗鲁无礼,保不齐会不守信用大开杀戒,到时他们这三千人别说御敌,就连跑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梁浅骑着马看着吴为老态龙钟的,开口说道。
      “吴太傅,年纪大了骑马可还受得住,不若本王在城中给你雇辆马车。”
      吴为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一把老骨头确实骑马很费心神但是皇上又吩咐了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溱安王,他如何能坐马车,随即回答。
      “啊,老臣多谢王爷抬爱!只是将士都在看着,老臣作为官吏,如何好享着福,如此甚好,甚好!”
      梁浅笑了一声,看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扬鞭和淮叶加速骑远,吴为喊叫一声也追了上去。
      青石镇位于南允南边边界的青石城,是南蛮北上要攻破的第一道防线,距都城甚远,路上堪行半月有余。
      因跨了几个地区,气候也是由干变湿,将士们大都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吴为也是,他虚弱的躺在沿途一个驿站里,觉得自己可能要魂归西天了。
      梁浅站在窗边依旧一身挺拔,路上的风尘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站在这有些简陋的房中更显得华贵无双。

      吴为捂着胸口□□着。
      梁浅没有转身说道。
      “吴太傅既然身子这么虚弱,不如就留在这里休养吧。”
      吴为叫苦的喊道,他也想躺在这里休息。
      梁浅好像听到了他无声的呐喊,转过身看着他。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吴为皱起眉头看着他。
      “哈哈哈,这自然是欺君罔上的,只是我们此时远在千里之外,吴太傅是在驿站休息还是出使边关,都由本王说了算。”
      梁浅捉了吴为的信鸽扔到地上。
      吴为惊恐的看着梁浅突然狠戾的神色,同他往日所见的声色犬马的溱安王有所不同,此间看来,周身却萦绕着一股霸气肃杀的气质。
      吴为只道皇上果然没有冤枉他,正欲开口指责却听见他又说。
      “路途遥远,吴太傅身体孱弱,会病故在哪个地方本王也不得而知。”
      吴为哑然。
      梁浅第二天率军就离开了驿站,只留下了亲信看着吴为和仆从,几乎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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