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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幕降临,星河闪烁。
喧闹非凡的黑瓦青街上,小桥流水,车水马龙,一驾马车驾过,只见商铺门旁挂着橘红色的灯笼,街道各处点缀着点点繁花,青街马路上空,更是各色鲜花藤蔓,其间点缀着精巧的小红灯笼,纵横交错地连接马路上空各家商铺角楼飞檐上。
向上仰视,好似一条鲜花铺满的街道。
街上人声鼎沸,货郎们卖力的推荐自己的好物,卖花女们娇脆的叫卖声似夜莺绕檐。
字谜台上,翩翩佳公子们轻摇折扇对答如流。
客栈阁楼,闺秀碧玉们眼波流转,手持绢丝捂嘴轻笑。
远处河面上,一艘挂满红色水晶莲花灯,贝壳珍珠为垂帘的花船上是夜舞笙歌。船上楼阁处传来一阵袅袅琴音,夹杂着人们寻欢作乐的声,看起来华美奢靡。
盛满荷花的池塘被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粉荷摇曳着妩媚的莲枝,悠悠散发出莲的清香。
洛水客栈
客人们吃着小菜点心,就着清酒三三两两的扎堆聊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场面热闹非凡,人声杂乱,此起彼伏。
一莽汉摇了摇只倒出来几滴酒的酒壶,顿时把酒壶拍上桌子,高声喊道:“小二,再来一壶竹叶青。”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
机灵的店小二两手端着餐盘,身子灵巧娴熟的穿过人群一一给客人们送上桌,一面高声的应和其他客官。
“啪”
众人只听醒木一拍,客栈内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抬头向声源地望去,只见台上不知何时已上来一位老者。
老者站在松木桌后,书气浓卷,穿着广袖儒衣,满头银丝只用一根楠木簪干净利落的束着,见众人的注意都被他吸引过去,满意的单手抚了抚长须,恰巧这时窗外夜风吹来,吹起老者的广袖和长须,更是为老者添了几分仙人之气。
老者"啪"的一声,摇开折扇。
“这上回说到画皮鬼与千金闺秀的故事。”摇着折扇的手顿了顿,拉长声线:“这回,咱们来说说这洛水河的故事。”
话语完结处一声醒木声敲响而起,预示着接下去的精彩故事。
老者拍完惊醒木,随意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手端着店小二送上来的热茶,一手捏着茶盖拨开茶叶,看着茶叶上下飞舞,享受的闻着茶香,听着底下人群发出的疑问。
“这洛水河,还有故事?”有人不解的发问。
“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洛水神女的故事。”这人举手回答。
“洛水神女?没听过这位啊。”
“呵,这位小公子,一看你就是年纪太小才不知道,这洛水神女啊,可是这六界的第一美人,听说,神女的爱慕者可是遍布六界,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不过……唉……”
站在小公子旁边的一个书生为他解答。书生说起那洛水神女是一脸向往之情,说到后面时,摇着头满脸可惜。
“不过什么了?”小公子不过才十一二岁年纪,刚被提起兴趣就没听见后文,忙眨着圆润的眼睛看向书生,问他后面怎么了。
小公子的随身侍从见自家公子对神女的故事感兴趣,忙接下去说。
“公子,听说这爱慕神女最出名的几个就要数这魔界之主,还有那神界太子,人界帝皇,妖界之王,鬼界之主,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历来以清规戒律严格出名的佛界,佛子了。”
小公子听到佛子的名字惊讶的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这生活在六界之中,就算年纪不大,可是他也可是很清楚的。
神界、人界、妖界、鬼界、魔界,这五界不限嫁娶,都可找与有缘人结为道侣一同双修。
可是除了佛界,佛界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邪,不妄语,不饮酒。"
佛界中人历来都是清规戒律的活着,活像是活成了琉璃身似的不染尘埃,冰清玉洁。这情爱在佛界中可算是淫邪戒了,这千万年来佛界破戒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
现在,这个破戒的还是那天生佛胎的佛子。这可算是在那诸天佛尊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小公子听完,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这,这洛水神女得美成什么样啊,连佛子都逃不过。”
老者悠悠的喝了几口茶,见时机差不多,放下茶盏,抬起醒木又是"啪"的一拍。
底下讨论的人立马停止喧闹讨论。
老者拿起未开的折扇,敲着桌面。
“不错,这洛水神女乃是六界的第一美人。这可洛水神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各位可知?”
看着底下一众摇头的人,老者微笑捻了捻长须声音沉稳而悠长的开口。
“六界皆知,这天地六界乃是盘古大帝所化。盘古大帝呼出的气息,变成了四季的风和飘动的云;他发出的声音,化作了隆隆的雷声。他的双眼变成了太阳和月亮;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变成了滋润万物的雨露。”
老者的声音抑扬顿挫,丰富而有感情,描绘的场景是有声有色,众人只觉得他们都像是看见了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之后牺牲自己而照拂天地万物的场景,顿时一股尊敬油然而生。
“可那洛水河……”老者用折扇尖指向窗外繁星点点的天空说道。
“洛水河本是那盘古大帝眼中的一滴泪,凝结而成时恰好得了那混沌之气,后掉落于天界洛山,得名叫洛水河。在经过天界数万年的灵气滋养,河水越发灵气纯净,世人只要神魂无碍,皮外伤害,毒气均可修复,所以这洛水河畔也生长于众多奇珍异兽,奇花异草,这六界之人也最是喜用那洛水来疗伤,因为洛水可谓是这六界最为纯净之物了。可是,在万年前洛水河畔边是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奇珍异兽更是欢喜的绕着洛水河叫上了好几天。”
老者似是想到了那幅美好热闹的场景,抚着长须笑开来。
“那六界之主看到洛水河如此异象,便分别派人前去查探查探,然……这六界使者一去,只见那些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团团把那些使者围住,不让使者们靠近洛水河半步。使者们大惊,这些生长于洛水河畔的奇珍异兽,奇花异草们因伴洛水而生而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温和待人亲近,可现在,他们只要想靠近洛水河便会被那些仙草藤蔓缠住手脚,灵兽们也都抛弃往日的温和,气势汹汹地想要攻击他们,然因各主的命令,六位使者想要查探这洛水河的异象,便只能先和这些灵兽灵花们缠斗了起来。”
老者拿着折扇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随意的敲打,感叹的说道:“灵兽灵花们法力低微,六位使者轻易的解了困境,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灵兽灵花们就算是一个接一个的身受重伤,也是坚定的拦着使者们,像是在守护什么珍宝,不让他们再前进一步。这就更让使者们觉得奇怪,就在使者们不打算留情,准备全面击杀灵兽灵花们完成任务的时候,然而,天……现异象……”
老者说着,折扇指向上空放心,眼光扫视了一下因为自己语气停顿而有些急切的众人。
“天摇地荡间,洛水河突然汹涌而起,滚滚河水间是翻腾不止,而那些灵兽灵花们也突然暴起,使出浑身解数把六位使者给团团缠住。后见那些灵兽灵花们把他们缠住也并未伤害他们,六位使者无法,暂且被困,只能先停下反抗,打算坐观其变。就在这时……天地逐渐平息,洛水河也平静了下来,恢复以往的水波不兴,不过,河里突然萤光点点,闪闪烁烁。岸边奇花异草也都随风而舞,奇珍异兽们也都欢快的上下飞舞叫得欢快,场面看起来非常地欢乐喜庆。而后点点萤光的清冽河水慢慢生成了一个漩涡,漩涡慢慢地破水而出,接连着河面形成了一个晶莹明澈漩涡水柱,六位使者定晴一看,这水柱中竟是有个人影,还未等使者们看个明白,水柱突然破散开来,水花四溅,使者们顿时只觉河水溅入眼底,一时闭眼,睁开眼时,便已见洛水河面上立一绝色女子……”
老者说完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而后放下茶盏继续说道:“此女周身灵气翻飞间带动着毫无点缀的及膝黑发和白色广袖留仙裙上下飞舞,露出立在河面上的白玉足尖,姿态轻盈飘然若仙,在使者们惊叹于此景象时,女子长睫轻颤睁开眼眸,只见眸光清莹澄澈带着丝丝深绿,赫然就是那洛水河的景色。那些奇珍异兽,奇花异草也不知道何时全都围绕着女子撒娇逗趣。而女子睁着澄澈的犹如初生的婴儿般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带看到六位使者时,开口问道:“你们……是谁?”声音犹如清泉叮咚,入耳只觉,似是炎炎烈日间突然注入了一汪清泉,此事过后,六位使者分别返回各界,向各界主汇报……洛水河孕育出了一位先天神女……”
老者摇了摇折扇:“后,有人问道,那神女,长什么样,只得使者喃喃自语地回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然有不信者,专程跑去那洛水河走了一遭,而后回来都失魂落魄的再重复了一遍那使者的回答。此后,这洛水神女乃是六界第一美人的美名越渐响亮……”
老者说完,看着客栈内听了故事痴痴回不了神的众人,摇了摇折扇,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
一阵清风吹过,有人摇摇头回过神来,却见台上只剩桌椅和醒木,老者却早已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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