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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沈震舟没理他,擦完,离开,眼眶还红着。
非清看着他的背影发了愁,“明明那些来古地交易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啊,为什么不管用。”
现在的古地清冷的很,一个人待着,难免无聊。要是有个人能陪他那是最好不过了。
特别是这么好看的哥哥。
非清陷入了沉思。
冯景年一时不停的观察沈震舟,看沈震舟老老实实办完了丧礼,然后整天徘徊在古地无事可做,都有了小半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沈震舟还真是来古地陪非清了。
沈震舟当然是不怎么说话的。非清就讲自己模糊的记忆,例如,一个人在鬼市买到了急需的物品离开时趁没人绕着他转了两圈;一天下了大雨大家东躲西藏,结果旁边的一棵蘑菇咻咻地长大;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打打杀杀,哪几朵花妹妹还没来得及就不踏在金戈铁马下,哪一天死了多少人,他都数不过来;到了荒芜的时候,有几只鸟落到了他头上,非清都输过。事事不离古地。
沈震舟靠在非清身上,听他说些琐碎的事,但他坐的朝向从来没有变过——那天下午沈震舟眼看着父母逝去的方向。
“那天你能自由幻形了,我带你出去看看。”沈震舟这么说过。
“你现在也可以带我去啊。”非清任由他倚靠着。
“你本体太大了,我总不能搬块石头出去。”沈震舟露出一点笑,“都说玉石一类越大越没灵性,我看说的就是你了,开了灵智都这么久了,还不能幻形。”
非清如果有嘴的话,肯定会撇嘴的。
非清的灵性真的很弱,没过多久他就又回到了原始的浑沌状态。
当然,这也是沈震舟没有因为烦非清而离开古地的原因。
然而沈震舟的沉默与放纵,终于是被闻人东篱的出现给打破了。
夜间无人,闻人东篱推醒了沈震舟。
沈震舟本来就是浅眠,几天里都是一个人,猛不防的被推一下子,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沈震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闻人东篱怯生生地蹲下,低头不敢看沈震舟。
沈震舟倒是直视闻人东篱,笑了声道:“做梦了?你不是死了么?”
闻人东篱把头低的更低。
沈震舟看他这个样子,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报复快感,“帮忙,帮什么忙,你要是想要我的命,那可抱歉了,我还真不能帮你,不过,要是你想让我把你杀了,好赎清罪孽,那我倒很是乐意帮你。”
“沈震舟,这次算我欠你行吗,你父母的事,毕竟我也没有动手……再说,两家争斗早晚有这一天的。”闻人东篱中站起来,月光照耀下来,朦胧着找不到个尽头。
“哈,哈,是啊,是早晚,能晚多久呢,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也是,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你就只管去追着你的父亲大人,我父母的死,你母亲的死,还是我的死,有什么区别!”沈震舟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闻人东篱,你当初对我说,你喜欢被你父亲带去骑马,去捉蛐蛐,我他妈的也喜欢,啊,当然我是不会有想你那样的癖好,把自己的父亲当成恋人,我就想问一句,闻人机本人知道吗。”
“沈震舟你别拿这件事当笑话,我发现,我真的打不过父亲,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杀掉的……
闻人机当然不知道,无论闻人东篱怎么对闻人机笑,拉他的手,与他嬉闹,闻人机自始至终,大概只想闻人昔华和闻人东篱,亦或是整个闻人家,消失。
“你去追你的人,关我沈家什么事!我现在是比不上闻人机,可能还比不上你,你不是说早晚吗,只要我活着,早晚也不会放过你。”
苏平从头到尾,下巴就没合上。
“所以……你是说……我……特么的……是块石头……还有……你说……苏平……我名字是自己起的?!”
如此刷新三观而且没有品位的事。
苏平的脑子里不能一次性装下这么多事,但又怕着陈述后漫长的沉默,之后随口扯了句玩笑,说完才发现略有些不合时宜,只好乖乖闭嘴。
沈震舟也刚从回忆里被拉出了,听了苏平的话,他笑着摸了摸苏平的头。
“至于,闻人机跟闻人家的冤怨”沈震舟顿了一下,“从小在外流浪,突然就被闻人家找上了,随后,就被硬拉成闻人家的女婿。”
“还不是闻人昔华那个女人不知检点的风流事,自己怀了孩子,男人却怕闻人家照算跑了,闻人家见我们机儿能力不差,身世又清白,拿来当幌子呗。被强硬地打断逍遥的生活,几乎是处在男宠的地位,不甘心吧,您说是吗,父亲大人。”闻人东篱这后一句话,说给闻人机听的。
闻人机在地上打滚,丝毫不受影响。
“我靠,好歹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被闻人昔华生出来的吧……”一直趴在苏平腿上的世宁突然出声。
沈震舟也是顾虑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说的那么直白,闻人东篱却自己把话挑开了。
“她是她,我是我,按伦理来说,我是应该叫她一声母亲没错,但我和她的思想又不是共通的,我们都是独立的人格,我只做我想做的事。”闻人东篱又喝完了一杯茶,依然是一副笑眯眯老好人的样子。
苏平听他说的话,突然不寒而栗,潜意识觉得,这话,很对。
“离离,我饿了,回家做饭吃好不好呀。”在众人的注目下,很熟练地拽住了闻人机袖子。闻人东篱坐着,闻人机在地上半趴着一手抓袖子,一手抱小腿。
冯景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离苑呢?”
“年年,你可来了,终于有人记得我了!!”离苑扭曲的脸很激动的出现在镜面上。
也不知道之前嚷着冯景年不会来的人是谁。苏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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